閻解成話音剛落,立馬有人接話茬道:


    “我同意經公,好嘛!偷了這麽多物件,不能您一句話就把我們打發了。”


    “對,我同意,不能輕易饒了那孫子。”


    “就是,害得大夥人心惶惶的,都沒心思上班了,必須嚴懲。”


    “我支持,必須嚴懲,要麽去勞改,要麽賠錢。”


    眼瞅著越說群情越激憤,還沒等到易中海發怒,劉海忠先開口道:


    “停停停,一個個沒數了?還想要賠償?誰聽說過經公後會有賠償的,站起來,也讓我開開眼?”


    得,這位也沒好哪兒去,阻止經公也是為了好處。


    沒比閻老摳好多少。


    易中海很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麻利用眼神阻止了欲要起身的閻埠貴,這才緩緩開口:


    “糊塗,一個比一個糊塗,把名聲弄臭對你們有什麽好處?還經公?經公就肯定能查出來了?萬一查不出,迴頭你們,還有你們的孩子在胡同裏,知道他們會怎麽叫嗎?小偷,或小偷的兒子,對,鬧大了就是這麽嚴重,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年底的先進大院也甭想了,現在你們告訴我,還經不經公?”


    原本被貪念控製的多數鄰居聞言立馬清醒過來。


    是啊!


    他們隻是貪,又不是傻。


    得不到好處還惹一身騷的事兒是萬萬不能幹的。


    既然想明白了,自然便沒人再當出頭鳥。


    隻有傻柱這攪屎棍不在乎那點名頭,直愣愣說道:


    “一大爺還得是您會忽悠,幾句話就把大夥說服了。”


    易中海..........


    要不是顧著道德天尊的名頭,他今兒非辦了傻柱這孫子不可。


    瞅著丫沒心沒肺的樣兒,易中海就生氣。


    這孫子簡直就是95號院禍事的根源,要是沒這個刺頭,95號院的和諧程度翻個十倍八倍都是小意思。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此話一出傻柱還想強嘴,隻可惜趙雁比他有眼力見多了,見勢不對,趕忙把傻柱生拖硬拽的摁迴板凳上。


    並小聲訓斥道:


    “閉嘴吧你,還嫌不夠亂啊!”


    傻柱小聲嘟囔著:


    “我也沒說什麽,這不誇一大爺呢嘛!真難伺候,誇兩句都不成。”


    趙雁..........


    沒見過這麽誇人的。


    不會說話,還不肯閉嘴,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嫁了一強種。


    將來孩子會說話後,說什麽也不能讓傻柱帶。


    否則非長歪了不可。


    ..................


    費了半天勁,總算擺平了刺頭後,在易中海的示意下,由閻埠貴主持案件的偵破過程。


    “統計的結果大夥也都互相傳著看過了,具體內容我就不再囉嗦了,直接講重點。”


    “最先失竊的是老牛家的鐵錘,八月二十號,也就是洪澇後的第十條,大夥都收拾完房子後,錘子才被偷的,自此以後,每天都有住戶丟物件,小到針頭線腦,大到錘子菜刀,都不是啥值錢物品,但也能賣點錢,我跟二大爺和一大爺商量過,我們仨基本認定這個賊,是咱們院裏的小孩,主要是十七歲以下沒工作的那波有很大嫌疑,大夥說說吧!”


    這消息算把鄰居們鎮著了,他們想便了各種可能,也沒把罪名套孩子們身上。


    可貌似孩子幹這種事又無比合理,否則沒法解釋幹嘛不偷更值錢的物件,或者直接偷錢?


    蘇穎把楊慶有放在身邊的蚊香往遠處挪了挪,然後湊楊慶有身邊小聲說道:


    “仨管事大爺還挺靠譜哈!竟然能猜出是孩子們幹的,我覺得挺對,除了小屁孩,沒人會偷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兒,你說呢?”


    “差不多吧!”


    楊慶有笑了笑,小聲迴道:


    “仨管事大爺雖各有各的毛病,但琢磨這點小事還是沒問題的,要我說,十七歲都高了,十五歲是個坎,但凡初中畢業都不會這麽幼稚,直接偷錢不香嗎?”


    “廢話,肯定是偷錢花起來方便。”


    蘇穎白了楊慶有一眼,繼續追問道:


    “為什麽不能是十三歲?或者十二歲?初中生膽子大著呢!估計沒這麽傻。”


    楊慶有無奈道:


    “哪這麽多為什麽?隨口一說而已,你說的也對。”


    “切.........”


    ..............


    “不能吧三大爺,咱們院的孩子們都乖著呢!估計不能幹這種事。”


    “是呀三大爺,您可不能亂說啊!咱們院孩子可不少呢!萬一傳出去,名聲可就完了。”


    “三大爺我可告訴您,不可能是我們家孩子,我們家孩子乖著呢!平日裏也有零花錢,不可能學壞。”


    “別老你們家你們家的,合著別家孩子就有可能是吧?”


    “就是,別老想著自個,咱們院的孩子們都是大夥從小看到大的,還能學壞不成?反正我是不信。”


    “我也不信,大夥家裏又不是窮的叮當響,孩子要是手腳不幹淨早直接偷錢了,何必這麽麻煩。”


    “就是,針頭線腦、錘子菜刀的又值不了幾個錢,一看就是外麵小乞丐摸進來幹的。”


    “說的在理,我說一大爺,您別幹坐著,起來說句話啊!”


    易中海有點懵,不止是他,劉海忠和閻埠貴也沒好哪兒去。


    孩子可是父母的命根子,說人家孩子是賊,還得當眾揭露出來,那孩子父母能答應嗎?


    怕是證據唿臉上,他們也得無理辯三分。


    堅決不承認。


    這就麻煩了。


    易中海衝另外二位努了努嘴,然後仨人腦袋剛湊一塊,閻埠貴就率先開口道:


    “麻煩了,老易,你說該怎麽辦?我聽你的。”


    易中海皺眉道:


    “我要是有法子就不找你倆商量了。”


    隻有劉海忠梗著脖子無所謂道:


    “管他們幹什麽?把人查出來就是了,是誰家孩子誰倒黴,不認都不行,大夥饒不了他。”


    易中海沒應話,皺眉沉思著。


    好像還真是這麽迴事。


    或許剛開始查,鄰居們會因為擔心稍有不滿,但隻要是能查出來,除了倒黴孩子的父母,其他人肯定不會說什麽。


    畢竟還有賠償拿不是。


    他很了解院裏這幫住戶。


    指望他們團結一心幹大事那是扯淡。


    要是讓他們拖後腿,當攪屎棍,那再容易不過。


    個個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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