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就是了。


    不過那得靠自己。


    注定的命你自己破了,因果你自己擔。


    別人可沒責任,也沒義務,幫你去承擔因果。


    好心沒好報可不是一句戲話,而是無數血淋淋現實而總結的經驗。


    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講的都是類似故事,可以當好人,但滿足你那溢出的好人欲後,還請你保持距離,避免為了一時的好心,而必須當一輩子好人。


    有時候現實就是那麽無奈,不乏有好報的例子,也不乏惹禍上身的慘事。


    生活就是賭博,注押大了,賠個傾家蕩產也不奇怪。


    楊慶有一曆經兩世的人精,有追求之餘,腦子裏更多的是如何保全自己。


    沒錢想惦記別人,有了錢又怕被人惦記。


    人之常情罷了。


    否則麵對中院老賈家如此不正常的婆媳關係,為何其他鄰居沒站出來仗義執言?


    因為鄰居裏沒好人嗎?


    淨特麽扯淡。


    鄰居們大概更怕是惹一身騷。


    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你秦淮茹硬了沒倆月,便再度認慫,鄰居們即使有想幫你的心,怕也無力。


    ......................


    “嬸兒,我叔調迴京來還不到一年,現在又要調走,這不是折騰人嗎?哪有這麽辦事的。”


    進入臘月之後,周末這天楊慶有和蘇穎照例來老蘇家蹭吃蹭喝,沒成想進門剛坐下,便聽到了蘇文山要調走的消息。


    蘇穎上來便是一頓埋怨,尤其是對蘇文山的領導。


    這話楊慶有可不敢說。


    為啥?


    心裏有敬畏唄!


    老蘇同誌這種級別他還可以理解,可再往上,便是傳說級曆史人物了,得帶著敬畏的目光才敢審視。


    批判、質疑,那也得等十年浩劫後,才敢把這倆詞用在個別人身上。


    路線錯誤嘛!


    也不是一兩個人的錯,你能說啥?


    上來便指責他人心術不正,存著亡國破家的心思,那也未必。


    估計朱蕾也是這麽想的。


    “別瞎說,什麽叫瞎折騰?那是組織需要,以後可不能說這種話,傳出去還了得。”


    “知道了。”


    蘇穎悶悶不樂的應了聲,便開始追問蘇文山具體什麽時候走。


    朱蕾隨口應著:


    “誰知道呢?估摸著就這幾天吧!昨兒剛接到的通知。”


    楊慶有和蘇穎聞言,瞬間頭皮發麻,不約而同的對視過後,臉色變得不妙,憂愁湧上心頭。


    原因再簡單不過。


    蘇靜睿夫婦過年時迴國。


    他倆還盼著有蘇文山在,倆人私下領證的事兒,能幫著圓幾句,不至於年關變難關。


    沒成想,關鍵時刻,蘇文山這大靠山倒了。


    這不成了黃鼠狼專咬病鴨子,倒黴透頂嘛!


    蘇穎緊接著追問道:


    “那什麽時候迴來?”


    朱蕾依舊搖頭。


    “不知道,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誰知道呢?我都習慣了,解放後一個大院的鄰居們,後來都跟著部隊天南海北的跑,這都十來年了,也沒說碰上個,這就是當兵的命,用你叔的話來說,軍令如山,容不得質疑,服從命令就是了。”


    蘇穎聞言嘀咕道:


    “您說的輕巧.......”


    “你說啥?”


    “沒啥。”


    蘇穎訕笑道:


    “說我叔原則性強,我哥呢?今兒周日,怎麽不見他在家休息?”


    提起蘇敏,朱蕾臉上露出格外燦爛的笑容,喜上眉梢道:


    “你哥談對象了,單位領導介紹的,說是政府部門一小領導的女兒,去年高中畢業,現在是日報的臨時工,小姑娘我見過,長得挺賢惠的。”


    長得挺賢惠?


    賢惠這詞,您是怎麽外貌上看出來的?


    楊慶有驚道:


    “您和對方父母見過麵了?”


    “怎麽可能?”


    朱蕾抿嘴樂道:


    “上周倆人第一次見麵時,我偷偷跟著過去瞧了眼,小姑娘不錯,個子得有這麽高。”


    朱蕾抬手照著她自個的頭頂比劃著:


    “比我高,比你二哥矮三五公分。”


    蘇穎驚訝道:


    “這麽高?怕得有一米七了吧!”


    “有有有。”


    朱蕾點頭道:


    “有個詞怎麽說來著,鶴立雞群,你二哥和她肩並肩走在馬路上,跟金童玉女似的,格外顯眼。”


    楊慶有.........


    雖然這年頭人們身高普遍偏低,但也沒低到一米七出頭便能鶴立雞群的程度吧?


    怕是這位想兒媳婦想瘋了,雙眼冒光的盯著倆人,想不顯眼都難。


    就是那姑娘一米五,她也得說人家配蘇敏正好。


    一個高一個矮,正好符合人們對男女朋友的普遍認知。


    蘇穎可沒這麽多想法。


    一來蘇穎個頭就不低,營養上來後,也躥到一米七了,僅比楊慶有低個六七公分。


    二來是她隻顧著為蘇敏高興了。


    這年頭大齡青年可不是啥好詞兒。


    胡同裏但凡有幾個大齡青年,組織上得天天催著相親,個人問題不解決,怎麽成長?怎麽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


    老傳統了屬於是。


    “聽您的意思,我哥跟人家姑娘是成了?”


    “哎呀姐。”


    一直悶頭吃零嘴的王佳佳抬頭插話道:


    “肯定是成了,要不二哥也不會再約人家出來不是?相親都是一迴生二迴熟,隻要肯見第二麵,就沒有不成的,我同學她們家裏的哥哥姐姐相親都這樣,舅媽,我二哥啥時候結婚?”


    好嘛,小丫頭比朱蕾還著急。


    “這個.....”


    兒子剛跟人家見第二麵,朱蕾哪考慮過結婚的問題,猛地一問,她還有點懵。


    “這得問你二哥啊!等會你們仨都不準走,吃過午飯,等他迴來,佳佳你幫我催著問問,隻要你二哥點頭,人家姑娘也沒什麽意見,年前就結婚,如果再加快點進度,你舅走之前結婚就更好了。”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


    隻要不迴家學習,王佳佳是讓幹啥幹啥。


    不就是湊熱鬧嘛!


    她在行。


    蘇穎反倒有不同意見,稍一糾結後,她還是出言提醒道:


    “嬸兒,不是我矯情,我覺得還是慎重些好。”


    朱蕾好奇道:


    “你這孩子,又不是外人,有啥話直接說,文文鄒鄒的淨急人。”


    “好嘞,那我說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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