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莊主!不……不好了!”守衛氣喘籲籲的衝進頤淵閣,還喘著粗氣,打斷二人原本的儂儂戀意不說,還破壞容逸之定下的規矩——父親病愈前,未經他允許,莊內閑雜人等均不得進入頤淵閣。

    “何事如此慌張?”容逸之蹙眉,不滿的問。

    “迴……迴稟……少莊主!大事不好!!西……西楚……西楚雲王……已到上廳!”

    “什麽?!”容逸之大驚,所幸還夠冷靜,迅速吩咐起來:“派一隊人嚴守頤淵閣!其他人,跟我來!”

    “逸之哥哥,我跟你去!”寧紅袖拉住容逸之,眼神堅定。

    “外麵危險,你就留在頤淵閣中,聽話。萬一真有什麽意外,我怕顧不上你。”容逸之不容置疑的否決了寧紅袖的提議,匆匆帶人前往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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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王座、純金打造的麵具、黑底金邊、上繡蟠龍吐珠的王袍,華麗繁雜的金屬色積聚了萬道金光,與暮月山莊上廳的紫檀木家具、珍世古董和典雅別致的水墨名畫全然不搭。

    西楚雲王飛揚跋扈的斜靠在王座之上,金光燦燦的黃金麵具遮住他的臉,神情難辨。隻是那雙利刃似的閃著寒意的眼攝人心魂。他身後冠羽高扇,左右各有兩名服侍女官,有捧茶獻酒、有捶腿按肩、有搖弋舞扇,隨行手下側立兩列,陣勢浩大。

    而離他最近的便是左使鷹準。

    容逸之率領山莊守衛軍從大門出,正看見西楚雲王動輒百人的陣仗,心中一驚,臉上卻不顯露:“暮月山莊好大的麵子,居然引得雲王親自駕臨,不知有何要事?若暮月山莊幫得上的,必出全力。”容逸之此言一語雙關,明麵上捧了雲王,暗裏又暗示西楚不過如此,有事到底要求慕月山莊出麵。

    但這話不過是逞口舌之快,雲王倒沒聽出弦外之音。隻瞧他濾著香茗,斜睨著這個少年莊主,冷笑道:“怎麽?容顯是怕了本王?居然派這麽一個小子來迎?當真不把本王放在眼裏!”

    容逸之輕哼一聲,料想這是賊喊捉賊,明明派人下毒,卻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他索性道:“雲王倒真認不出我了嗎?十年前,你以我性命脅迫我父親大人投降認輸,還讓我義妹險些命喪黃泉!如今我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倒是我父親的成就了。”他言下譏諷雲王當年敗給暮月山莊之舊事,卻見雲王全然不以為意,隻有那雙露在黃金麵具之外的灼眼透著不耐煩,“少跟我廢話!叫容顯出來!”

    “雲王急著叫我伯父出來,莫非還念念不忘當年之戰?非要再敗在我伯父手上?”寧紅袖不知何時出現在容逸之身後,她換了一身輕便戎裝,長發掩在蓋帽之下,乍眼看去,倒像一個俊俏少年。

    寧紅袖此話一出,站在身側的左使鷹準已炫步而出,一招“雄鷹縛獵”直衝寧紅袖麵門,來招又快又狠,若真中這一掌,寧紅袖不死也重傷?

    刹那間,容逸之側身一步,已擋在寧紅袖身前,替她接下這招,手中白扇大展,橫掃鷹準中段。兩人當即纏鬥起來。容逸之一招“鶴舞九天”騰空躍起,以扇比劍,直刺鷹準天頂;鷹準橫翻避過,又一次“雄鷹縛獵”故計重施,擊容逸之左肩,正好給容逸之借力打力,迴旋至鷹準身後,騰空便是一掌。兩人功力相當,連拆數十招均難見分曉。若論招式,容逸之風流瀟灑,奇招多變;若論氣力,又是鷹準勝一籌。

    寧紅袖在場下看得心驚肉顫,又恨幫不上忙,於是出言相激:“雲王,你手下這名鷹爪叫什麽名字?好不要臉!明明是我逸之哥哥勝了好幾招,他還糾纏不休!當真輸不起麽?!”

    雲王閉目養神,對眼前的纏鬥毫無興趣,那表情倒像算準了鷹準不會輸,即便聽到寧紅袖出言激將,也不在意。

    寧紅袖一看雲王不受激,便調轉目標,改對正在和容逸之比得難分高下的鷹準吆喝:“看你一學武之人,竟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了!莫不是在西楚雲王手下當鷹犬太久了,連不傷手無寸鐵的老幼婦孺的都不記得啦?!你師父是誰?怎麽教的你啊!!”她激動之餘,不小心碰掉蓋帽,青絲長發瞬間如傾斜瀑布般散落。鷹準一瞥,竟發現剛才出手要殺之人真是女子,手下立時猶豫,就這半招,已讓容逸之瞧出破綻,格手一彎,鷹準已被止住。

    雲王猛睜雙眼,毫無預兆的閃現至寧紅袖麵前,一把掐住她的咽喉,寧紅袖白嫩的頸部皮膚立時多了一道血印。雲王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半眯著眼,湊近寧紅袖,道:“你說什麽?!誰的鷹犬?我看你是活膩了!本王送你一程!”說著,手下使力,寧紅袖唿吸都困難,一張俏臉漲紫,容顏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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