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經實驗,把注射了麥角諾文的組織提取液注射到老鼠、豚鼠身上,其反應同注射了含有胰島素的提取液之後的症狀毫無相似之處;所以,伊麗莎白不是被注射了麥角諾文。唯一給巴勞辯護的是霍布森醫生。


    他的論點所根據的事實是:人在恐怖或激動的一瞬間,身體會產生腎上腺素,血中含糖量將增加,在這種情況下,身體也可能釋放出大量的胰島素。


    他說,伊麗莎白有可能是因為某種自然發作的虛脫而滑入了水下,這一瞬間她感到十分恐懼,胰腺就分泌出了大量胰島素,因此引起昏迷,導致死亡。


    對此,普賴思醫生隻用了幾句話就駁倒了這個理論。他說,霍布林醫生注意到沒有,死者兩臀注射痕跡附近的很小區域內有多達84個國際單位的胰島素,這意味著什麽?


    如果胰島素從胰髒中湧出來,而且分布到全身,那就有數量大得出奇的胰島素才足以在總共隻有六英兩重的三小塊臀部組織中積聚84個國際單位。假定死者體重75磅,胰髒必須產生不少於個國際單位的胰島素才能作到這樣。


    難道霍布林醫生聽說過,在哪一個實例中一個人類的胰髒能產生出這麽多的胰島素來?


    他是否考慮過,一個病情中等的糖尿病患者每天所需的胰島素隻有12到50個國際單位。


    如果胰髒產生的胰島素均勻地分布到全身,而竟會在左臀部注射痕跡部位積聚了這麽多,在右臀的注射痕跡部位又積聚得少一些,霍布森醫生對此到底能不能提出任何解釋呢?結果霍布森迴答不了這個問題,辯護自動停止。


    普賴思的反駁,包含著鐵的事實和顛撲不破之理,沒有任何令人遊移的餘地,使人心服口服。最後陪審團隻協商了幾分鍾就迴到了法庭,判決巴勞終身監禁,裁決他犯了一項冷酷、殘忍、可怕的預謀殺人罪。


    案件剛剛偵破,三人小組就奉命飛迴了總部,這次趙繼統要脫離團隊,單獨辦案了。


    案發地點不在美國本土,而是在遙遠的琉球群島。琉球群島位於中國東海的東部外圍,南北總長度達1000多公裏,呈東北西南向,大隅諸島、吐噶喇列島、奄美諸島、大島諸島、大東諸島和先島諸島,共有60餘個有名稱有人居住的島嶼和400多個無名小島 。


    曆史上,琉球群島曾長期屬於中國的勢力範圍。距中國沿海的上海、寧波、溫州約700多公裏。1871年前有琉球國,琉球國疆域北起奄美大島,東到喜界島,南止波照間島,西界與那國島。


    1875年,日軍武力占領琉球群島,禁止琉球進貢中國和受大清冊封,廢除中國年號,改為日本明治年號。


    1879年4月4日,日本強迫最後一位琉球國王尚泰流放到東京。把琉球改為衝繩縣。


    並開始實行殘暴的同化、奴化和殖民政策。日本天皇**推行"廢藩置縣",在琉球強行推行"琉球處分",把琉球一分為二:北為日本領土,改為"衝繩縣",南為滿清領土,並企圖硬逼中國承認,琉球問題一直拖延至甲午戰爭。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期,美國進攻衝繩本島,在衝繩島戰役後期,日軍指揮官牛島滿執行日本**下達的所謂“玉碎令”,要當地駐軍殺光琉球人,據不完全統計,在美軍登上琉球前日軍共屠殺琉球民眾26萬餘人,屠殺規模之大,次於南京大屠殺。


    1947年4月,聯合國通過《關於前日本委任統治島嶼的協定》,把北緯29度以南的琉球群島和釣魚島交給美國"托管"。


    1951年,日美在沒有中國代表參與的情況下簽定《舊金山和約》,確認日本擁有琉球群島的主權,但是繼續由美國執行施政權。


    衝繩島是琉球群島的第一大島。這個東亞海上交通要衝,是駐日美軍人數最多的地方(約有2.8萬名現役官兵駐防),美軍占用了該島18%的陸地麵積。


    基地麵積占全部駐日美軍基地的75%,在此建有各種軍事設施共39處。其中海軍和海軍陸戰隊占70%,指揮他們的是美國第三海軍陸戰隊遠征軍司令部,這支部隊是美本土以外的一支可以“從夏威夷到非洲好望角作出快速反應的部隊”。


    就在這座“大軍營島嶼”的繁華街道上,一座日式的“日向”酒吧間裏發現了被絞殺的漂亮老板娘的屍體。


    “日向”酒吧間北側的鄰居、中國餐館的店主安久菊紅給警署打電話說,她聞到隔壁酒吧裏冒出煤氣,就從後門進去打了聲招唿。由於沒人應聲,她就關掉煤氣總開關。進到店裏一看,發現女店主福木真子死在那裏。


    警方立即趕到現場。隻見店鋪的中部並排擺著三隻椅子。福本真子仰麵躺在上麵。頸部纏繞著皮革腰帶,上麵另外還用正結緊緊地綁著一條黑底紅條領帶。


    在勘察現場期間,隔壁的奧薩姆酒吧老板守屋治曾露過麵。他說:“昨晚七點半,“一七”照相館店主的兒子木田勝行來過,我們一起喝威士忌,打撲克。半小時後,美軍基地的威廉姆斯(williams)和馬丁(martin)結伴來到酒吧,於是,四人一邊喝一邊談天,淩晨2點40分左右,“日向”店的老板娘真子過來了,五人喝啤酒一直到4點。這時,真子醉了。把頭搭在桌子上睡覺。我們喝光了店裏剩下的16瓶啤酒,準備各自迴家。五點鍾,我們把真子抬迴“日向”酒店,拿了四把椅子排起來,讓她頭朝門躺在上麵。店裏很冷,我們點起了煤氣取暖爐,取來招待員的馬夾背心和襯衫蓋在她胸部,把後門的鑰匙放在一張廢紙上,擺在服務台的明顯處,就出來了。我和木田一起坐出租車迴去,威廉姆斯和馬丁也搭伴迴去了。”


    當天下午5點20分,上邊所述的四個男人之一木田勝行來到澀穀警察署,敘述了他們幾人一塊喝啤酒,把福本真子抬迴去放在四張椅子上,然後兩兩分別迴家的情況。


    他說話時表情自然,看上去象個本份的年輕人。雖說與守屋君介紹的多少有些不同,大體上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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