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瀾疏:“那你如何下的毒?”


    劉二一下子有些驚慌:


    “我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有毒!


    李釗來下令時,說為了大皇子的安全,從那時候起每日采買進門都必須得試毒。


    然後給了我五根銀針,說是兩日一根,用完即換,十日後可隨意使用。


    當時我們幾名守衛對這個命令有些疑惑,但是經隨行太醫檢查過後發現隻是普通銀針,倒也沒做他想。


    我是等後麵大皇子感染風寒、無故暈倒後才漸漸反應過來的。


    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毒,畢竟大皇子死後驗屍的結果,體內並未中毒。


    可是大皇子身體素來健壯,我覺得定與那幾根銀針脫不了關係。”


    魏瀾疏趁勢再問:“離開鳳陽高牆後你有沒有再見過李釗?”


    劉二點點頭:“離開鳳陽高牆後,我不知道該去哪。


    這個時候李釗再次找到我,說可以給我一個好去處,保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想著李釗之前幫助我許多,鳳陽高牆裏條件艱苦,也是他時不時的給我送錢送物。


    本就走投無路的我,那個時候對他無比信任,因為我確實也沒有值得他圖謀的地方。


    不過他有一個條件,需要我幫他做一件事。”


    魏瀾疏淡定開口:“殺了另外幾名守衛和宮女。”


    劉二:“沒錯,李釗讓我幫他殺了其他的守衛和宮女。


    我問過他為什麽,他隻是說讓我不要多問,聽命行事就行。


    我有些猶豫,他便以當年醉酒殺人那件事來威脅於我,我便隻能聽令。


    事成之後,他給了我一封信,讓我送到涇州房家。


    他說管事的看見信,自會讓我進府當差。


    隻是每一位進府的人及其家人,都要服下鶯誘,當時他們說隻是為了試探忠心。


    這種東西是有解藥的。


    我信了。


    如此,我便在房家待到了現在。”


    聽完之後,魏瀾疏站定身子。


    嗬,李釗!


    魏瀾疏:“房家你不必再迴去了,你的家人我也會接過來。


    此後你們的鶯誘,我們會負責。


    你隻需同那兩名宮女一樣待著,必要的時候自有你們的用處。”


    劉二不迴房家,房家人勢必會起疑,他要的就是讓他們起疑。


    隻有他們慌亂,才會露出馬腳。


    魏瀾疏:“常允,給傳信給常恆,讓他給咱們的李大人加加餐。


    瞞得可真辛苦啊~”


    鋒利的眼神顯示著魏瀾疏此刻的心情。


    他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查到劉二和那兩名宮女的,不止人力,更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沒想到,他的無名閣內就關著一個知情人。


    魏瀾疏再開口:“房家這邊讓涇州閣外影衛盯著,兩日一報,不可疏漏。”


    常允還未來得及迴答,一影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爺,閣內加急。”


    魏瀾疏伸手接過,打開一看,神情立馬緊張起來。


    “這邊的事務由閣外影衛善後,吩咐其他人,即刻啟程迴京。”


    魏瀾疏說完將信遞給常允之後,直接出了門。


    常允接過信件快速看了一眼。


    !


    京城那些人不要命啦,敢對葉大小姐動手,這還了得!


    一行人快速飛身上馬,朝著京城方向疾馳而去。


    徒留下一陣灰煙漫天。


    ——


    近期關於她生不了孩子的流言仍然在京城中蔓延,相較之前她要嫁給梁言儲那件事更甚。


    葉深派出去了一些人壓製流言,但是效果甚微。


    葉絮之勸他不去聽就沒事了,可是葉深愛女寵女,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要不是葉舒攔著,街上那些亂嚼舌根的恐怕都被葉深給抓了。


    葉秉之則是在太後壽宴之後就在軍中封閉訓練,葉絮之特地交代葉府中人切不可因著此事去打擾他。


    房悠提著裙擺小跑著衝到聽雨院來,隔老遠就開始喊著:


    “嫿嫿,快給我倒杯水。”


    葉絮之連忙伸手倒了杯水,待她走至跟前時遞給她:


    “這幾日天冷,地上容易結冰,你慢些跑。”


    房悠一口氣喝完一杯水後,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下。


    房悠:“我剛從會福樓迴來……不對,我剛和大舅舅從會福樓迴來。


    你猜猜今日會福樓裏發生了什麽?”


    葉絮之很是淡定,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書,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和父親去見桑諱,居然這麽快就迴來了。


    你說說,發生了什麽?”


    房悠看她這副毫不關心的模樣,一把拿走了葉絮之手上的書。


    房悠:“大事!今日會福樓裏有人因為你打架了。


    最重要的是,還都不是我祈朝人士。”


    葉絮之不解:


    “什麽人?因何故打架?”


    房悠:“你聽我慢慢說來。


    我和大舅舅正在同桑老板聊著,突然外麵就開始吵鬧起來。


    一問過小二才知道,是北離王儲和薑南的使臣起了衝突。


    起因就是因為那個北離的蕭執拿你生不了孩子這件事做文章。


    說什麽你這般上乘姿色,到頭來沒想到隻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這話一出不得了,薑南使臣那邊一位使臣聽不下去了,直接上去就把北離王儲給踹倒在地。


    北離哪肯幹啊,當場就迴擊了。


    就這樣兩邊就打起來了。”


    房悠說著,突然湊近:“大舅舅也摻和了一腳。”


    葉絮之無奈扶額:“我就知道父親肯定不會呆呆的看著這場鬧劇。”


    房悠:“那是自然,小二跟我們說時,下麵正打得如火如荼。


    大舅舅一聽怒氣就來了,原本也想下去揍那個蕭執一頓,幸好被我和桑老板拉住了。


    隨後大舅舅一腳將小二手中的茶壺踢下樓去,你猜怎麽著!


    正中蕭執的額頭,那額頭當場就流血了。


    薑南使臣那邊眾目睽睽,沒人看到他們使用“暗器”。


    對於這個“飛來橫禍”,蕭執雖氣,也隻能忍氣吞聲。


    後麵沒打多久,五城兵馬司的人就來了。”


    葉絮之倒是沒預料到這種情形,薑南使臣……


    難不成時初戟?


    葉絮之:“五城兵馬司負責皇守衛,對於兩國使臣打架這種事,也隻能拉拉架。


    具體處置事宜,還得看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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