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絮之和葉秉之是站在一處的,房逾和房悠也朝她們走了過來。


    房逾:“嫿嫿可好些了?我和阿悠一直都想去看你,但又怕打擾到你。”


    房悠:“是啊,我做了許多點心,都是你愛吃的,一會兒給你送到聽雨院去。”


    葉秉之輕咳一聲。


    “咳咳,阿悠,點心這種事小心被你舅母聽到。”


    葉絮之迴之以微笑:“多謝表哥表姐關心,我已好了。


    事情結束,我帶你們好好逛逛京城。”


    人員都差不多到齊了。


    主位上的梁言季開始說話了。


    梁言季:“想必諸位也都知道今日所為何事,孤之前說過,此事交由京兆府全權負責。


    考慮到陵陽侯的身體狀況,今日就在葉府內就地處理。


    那麽接下來的審理,都交由嚴赴來處理吧。”


    嚴赴上前朝堂內的眾人行了一禮後,徑直坐在側位。


    嚴赴:“將一幹人等,帶上堂來。”


    隨後,京兆府的人分別將楊語、姚嬤嬤、素梅和竹浣都帶上堂來跪下。


    楊語一進到堂內,看到座位上的葉深、張裳衣和葉舒,眼中滿是恨意。


    嚴赴讓素梅和竹浣又陳述了一遍她們供詞上的內容。


    隨後開口道:


    “楊語,此二人指控是你指使她們將藥下到龍虎將軍和陵陽侯的吃食裏的,此事你可認?”


    楊語麵無表情,輕蔑的笑了一聲。


    楊語:“嗬,竹浣可是她張裳衣自己的陪嫁丫鬟,這素梅也隻是我安排去伺候我女兒念念的侍女。


    若要買通這二人來陷害我,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更何況,這斷雨清風又不是尋常之藥,我又是從何處得來呢?”


    聽到這句話,葉絮之心裏嗤笑一聲,隨後走進堂中,正欲跪下就聽到。


    魏瀾疏:“不用跪。”


    葉絮之要跪下的動作被魏瀾疏這一聲製止,看向了他。


    而魏瀾疏則是看了一眼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接收到兒子的信號,隨後對梁言季說道:


    “這葉大小姐身子剛剛有所好轉,不如就找著迴話?”


    梁言季掃了一眼梁言儲之後,點了點頭。


    梁言季:“葉大小姐便免了跪禮吧。”


    葉深看著魏瀾疏,心中還算滿意。


    葉絮之道了聲謝後,繼續說道:


    “大人,臣女自祖父和父親病發之日起便將楊語關在了朝日院內。


    而傅太醫查出此藥是斷雨清風也是在楊府被關的幾日後,在此期間從未放出來過。


    敢問楊小姐,你是如何得知這藥是斷雨清風的?”


    楊語許是沒想到葉絮之會抓住這一點,說話時語氣不似剛剛那番平靜。


    “大人剛剛說的,難道你沒聽到嗎?”


    嚴赴冷靜的說了一聲:“本官剛剛可並沒有提過斷雨清風四個字。”


    楊語瞪了一眼葉絮之之後便沒說話了,她覺得葉絮之這個丫頭片子狡猾的很,稍不注意就會被她帶溝裏去。


    最好是以不變應萬變。


    嚴赴看楊語不說話了,也沒再問,轉頭朝著姚嬤嬤問道:


    “姚氏,你可有要交代的?”


    姚嬤嬤看了一眼楊陸的位置,隨後磕了一個頭。


    姚嬤嬤:“迴大人,奴婢……奴婢可證明確實是二夫人指使素梅和竹浣給老太爺和侯爺下藥的。”


    楊語:“胡說!你個老東西,竟然敢汙蔑我!”


    楊語一聲就咒罵起來,嚇得姚嬤嬤都沒忍住顫抖了一下。


    楊語:“說,誰指使你這麽說的?不想活了嗎你,你別忘了你是我從楊家帶出來的。”


    楊語聽到姚嬤嬤的指控,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身就想去打姚嬤嬤,被京兆府的官兵控製住。


    嚴赴重重的敲了一聲驚堂木。


    嚴赴:“楊語!太子殿下麵前豈能容你放肆。


    先杖責五大板,以儆效尤。”


    楊語瘋狂的掙紮著,口中依然咒罵著:


    “你敢!你算什麽東西,我可是楊家嫡女,葉府掌家主母,你敢如此對我。


    葉舒!你就看著自己的夫人被人打嗎?你這個廢物。


    啊!!!


    父親!救救女兒!啊!!!”


    楊語的叫喊聲從前堂院子裏傳來,葉絮之等人內心毫無波瀾,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葉舒沒有任何動作,平靜的臉色上看不清情緒。


    時不時的還會替一旁的葉深斟茶。


    葉靈之則是紅著眼眶,默默的隱忍著,手中緊緊攥著拳。


    但她知道,她母親確實做錯了。


    葉絮之慶幸的是葉舒沒讓葉青之過來,否則小姑娘怕是要難過許久。


    同樣慶幸的,還有楊陸。


    他知曉今日的審訊注定不平靜,所以一再堅持不讓楊夫人跟著來,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對的。


    打完之後,京兆府官兵將楊語拖進堂內。


    五大板不算多,沒到血肉模糊的程度,但能讓楊語這種嬌生慣養的官夫人吃點苦頭了。


    起碼,是罵不動了。


    嚴赴:“姚氏,你可有證據?還有,此藥從何處得來?”


    姚嬤嬤繼續開口:


    “迴大人,此藥是奴婢奉二夫人之命全程盯著的。


    是從一位江湖中人手中買來的,不過這名江湖中人奴婢沒見過。


    當初給素梅和竹浣時,奴婢還留了一點,就在奴婢房中的梳妝盒暗層裏。”


    姚嬤嬤說完,嚴赴就給了手下人一個眼神。


    手下人得令後,迅速帶著人到姚嬤嬤的房間裏搜查起來。


    她當然沒見過,因為這藥是楊家從那個江湖人手中買來又交到她手上的。


    還有,她當時把藥分成兩份,全都給了素梅和竹浣,哪還有剩餘。


    剩下的這些,不過是顧行放進去的罷了。


    楊語本想開口,但傷口的疼痛迫使她張嘴但發不出聲音。


    她死死的盯著姚嬤嬤,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看向自己的父親。


    但是楊陸淡定的喝著茶,並沒有看她。


    京兆府官兵來迴話了。


    “大人,屬下們確實在姚氏房間的梳妝盒暗層裏發現了殘存的藥。”


    說著將藥呈了上去。


    嚴赴看完之後,又遞給梁言季看了看。


    嚴赴:“楊語,人證物證俱在,你可有話說?”


    楊語還能說什麽,這些事確實是她指使的,她還反駁什麽。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她的父親如今的態度,竟是想將全部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


    嗬,想犧牲我來保全你們所有?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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