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臉人見情況緊急,連忙喊道,“影流分身”四個字!


    此時許舟子已生殺心,見張若雲甚是胡攪蠻纏,存心給他教訓,便想將他小腿斬了下來,豈知一劍斬下,自己心裏“咯噔”一下,卻似斬在空氣之中,沒使出半分力氣,而分明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斬在對方小腿上……


    再睜眼看時,張若雲一腳踢到自己小腹……


    許舟子倒在地上,爬起來卻不敢再鬥,隻說道,“你這小子會妖法?你是魔教中人?”


    旁邊眾人卻十分不解,隻見張若雲分明身在空中,許舟子一劍便可斬到他小腿,隻是他卻斬得偏了,眾人還以為他顧忌自己身份,是以對這年輕人手下留情,隻是他斬向旁邊一刀卻極為兇狠,看樣子又不似故意相讓,隻是卻反被張若雲踢倒,口裏居然說對方使了妖法,當真是十分詭異。


    丁極見狀,恐怕許舟子受傷,急忙上前護在許舟子身前,那黃臉人也站了出來,給了張若雲一個眼色,張若雲緩緩退到後方,此時才見他小腿卻受了劍傷,竟在汩汩流血,許舟子見張若雲腿上傷口出血,方才心安,隻是對剛才的變化著實想不明白,自己分明一劍已經砍到他腿上,卻似砍在空氣之中,此時又見他小腿出血,真是匪夷所思。


    許舟子心道,這小子竟然會使妖法,隻怕和魔教脫不了幹係,若是擒得此人,隻怕到了武林盟主麵前又是大功一件。


    丁極此時想得卻是,今日是己亥年庚午月丁酉日,原不宜出行,早就想到,隻是身不由己,果不其然,來此便遭打擊。


    一旁眾多門人見這黃臉人,隻在背後指點幾句,這少年便如此厲害,隻怕此番動手,兩位掌門非是對手。


    許舟子雖被張若雲踢倒,此刻嘴裏卻說,“好小子,你別走,別仗著會使妖法我便怕你,再來打鬥,你們到底和魔教有甚瓜葛?”


    黃臉人依舊麵無表情,語氣冷淡,說道,“你們不是對手,趕緊走吧。”這幾句話從旁人嘴裏出來,眾人一定會覺得此人狂妄托大,隻是從他嘴裏出來,卻似說出眾人心思,大夥先前就吃了苦頭,現在看到兩位師傅來了,也未見勝勢,心裏想著,還是先撤為妙。


    那許舟子一代掌門,親自到場也擺不平,日後在弟子們麵前顏麵何在?便在丁極耳邊低聲說道,“我瞧著這二人,武功路數奇特,古裏古怪,莫不是和魔教大有瓜葛,你我二人聯手,和他鬥上一鬥。”


    丁極說道,“今日怕是不宜同人鬥劍!你被這少年打傷,現在你我聯手打一個在江湖上沒甚名望之人,怕是說不過去。”


    許舟子說道,“此人怕是會使些障眼法,咱們二人齊上,諒他也無法同時逃出我二人眼目。”


    那黃臉皮人說道,“你們還不走?非要我打你們出去嗎?”


    丁、許二人堂堂正教一代掌門,卻被人如此輕視,焉能容得?


    二人“唰”地長劍同時拔出,朝著黃臉皮人急刺。


    黃臉皮人說道,“雲少爺,仔細瞧著。”居然貌似在大敵當前,現場調教徒弟一般。


    許、丁二各自施展自己劍法,剛好二人劍法互通,合在一起,威力頓時大增。


    黃麵皮人拔出短劍,和二人對招,竟似閑庭信步一般,張若雲在一邊瞧得目不轉睛。


    張若雲悟性比他哥哥張木木更高,隻是一直沒遇名師,這位黃麵皮人,便是他在龍虎山的師傅。


    黃麵皮人先前瞧了許舟子的劍法,直覺平凡無奇,此時見他二人合力,劍法倒著實十分精妙。


    而丁、許二人此時交手方才知道,對方劍法實比自己想象高明太多。


    許舟子兩儀劍法和丁極八卦象生劍法,得自五行相生相克之理,在合陰陽八卦變化之繁複,委實是一套至高至強的劍法,隻是這二位掌門一個淺嚐輒止,一個沉迷占卜,是以都未真正得其劍道至理。


    許舟子劍法迅捷剛猛,丁極劍法陰柔緩慢,二人互補互成,左右變化,方位縱橫,隻是那黃臉人卻行動迅捷無比,單就一個“快”字就讓許、丁二人的劍法失了大半功力,黃臉人不禁是快,而且如風如影,經常讓人分辨不清,時而眼前出現一個幻影,隻是一劍刺出,對方卻已繞到身後,是以莫不是許舟子、丁極二人配合地天衣無縫,隻怕早已被這黃臉人打敗。


    這情形讓許舟子想起武林大會當日,花如影現身牧花城的場景,也是由遠及近,當真是如幻影一般,一道大黑影轉瞬便從城門到了比劍擂台!


    許舟子喝道,“魔教不都是女人嗎?怎地也出男人?”


    丁極哼一聲,答道,“有女人之處,還怕沒有男人?”


    其實許舟子這話是說給黃麵皮人來聽的,他見對方身法無疑便是牧花城魔教一流,定然也是魔教中人,隻是曆來聽聞魔教都是女子,怎地麵前此人卻是男子。


    那黃麵皮人卻看不出任何表情,也不答話,他看二人劍法精妙,是以遊鬥二人之間,並不急於取勝,一則多瞧些對方劍法,二則也讓張若雲看得更加清楚。


    許舟子已知對方似在存心戲耍自己二人,自己二人早在對方控製之下,隻是對方不急於將自己二人打敗,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貓抓到老鼠後,通常會由於興奮,將老鼠放生,放生之後直到第二次再將其抓捕,體驗捕獲的刺激之感。


    之後會有第三次放生,再抓捕。


    如此往複之後直到老鼠最後放棄逃跑信念,深知無論如何再也逃脫不掉,便是從內心深處被對方打敗。


    當然被貓放走的期間,老鼠極有機會逃迴洞裏,給貓留下無盡遺憾。


    而許舟子看明對方心思之後,便是要做那隻逃迴洞的老鼠,隻要一有機會,他便會下殺手,一劍斃命!


    他本就睚眥必報,又氣量狹窄,此時見對方明顯戲耍自己,如何能忍?是以他看起來神色溫和,心底裏殺意已決!


    隻是丁極倒是看起來仍舊極其溫和,絲毫沒有領會許舟子深意,丁極心道此人劍法當真高強,我二人合力卻不是對手,對方分明早就可以取勝,卻一直沒下手,難道是教我二人自己棄劍,不要一味纏鬥,留我二人顏麵?


    想明此理,丁極倒是劍勢漸緩,以作罷鬥之意,而許舟子則催劍欲急,想迫得對方露出一個破綻,好下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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