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
白馨媛坐在椅子上低頭輕聲抽泣,白思音坐在上座一臉不屑的看著她。蕊心從侍女手上遞來一碗燕窩粥,白思音接過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來。
白馨媛見自己的堂姐不搭理自己,裝腔作勢的擦了擦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眼神閃爍顯得楚楚可憐的模樣向上瞧著。白思音餘光看了看,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碗遞給了蕊心這才緩聲道:“行了,你來我這哭了半晌也沒說個所以然來,到底是為何?”
白馨媛見白思音搭話,這才大吐苦水起來:“堂姐,這宮裏比我位份高的欺負我也罷了,就連一個奴婢都能爬到我頭上淩辱我!”
“以你的性子你不欺負別人都不錯了,誰還敢欺負你啊?”白思音不屑一笑看向其。
“還不是那個林相然!”白馨媛見堂姐大有給自己撐腰的意思,趁熱打鐵告起了狀:“前段時間我想吃糟鴨信讓玳兒去司膳司討要,誰知那裏的姑姑說得尚宮局擬了膳食單才能做,玳兒又去了尚宮局,林相然卻說每個宮裏嬪妃的份例是祖宗規矩不得僭越,就連皇後娘娘也得遵循更何況我這寶林的身份。聽此話我也不跟她計較,前日更是過分,按規矩我應得芙蓉並蒂步搖,林相然卻暗中使絆子將它給了旁宮我位份低的允良娣。堂姐,你可得為我做主,再這樣下去我都快被欺負死了!”
白馨媛越說越委屈,竟又哭了起來。
“你啊,四嬸真的把你嬌縱壞了!允良娣剛剛診出有喜,那步搖本就是聖上給她的賞賜,林相然隻是奉旨按規矩辦事而已,你就如此這樣爭個不休,怎麽在後宮立足?”白思音聽完她的講述,雙手撫摸著隆起的腹部淡淡一笑道。
“堂姐……”白馨媛起身走了兩步來到中央跪了下來,梨花帶雨低聲道:“自入宮來,無人可信無人可依,想著隻有堂姐在幼時最是疼我,我爹娘也是為了堂姐才將我送入這後宮之中好有個幫襯。如今進宮快一年有餘,聖上的麵也未見,侍寢的事更是遙遙無期。若得不到聖恩垂憐,媛兒怎能立足後宮?”
“媛兒,當初我告誡過你一入宮門深似海,以白家的地位你完全可以不用入宮來淌這渾水。可你還是被四嬸送了進來,既然來了就要守宮規,一切以聖上為重,以聖上為尊。後宮的女人都是各憑本事討好君心,你求我庇佑,我又能安排你做什麽?”白思音眼眸瞬間變冷,冷眼瞧著這個處世不深不諳世事的堂妹,存有一絲教導之心苦口婆心勸說起來。
蕊心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低聲道:“馨寶林,您還是有什麽話起來再說,別讓皇後娘娘為難。”
白馨媛甩開了蕊心的手,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心裏承想最後的一點庇佑也都沒有了,便不再言語。
一旁侍女走上前,將彤史遞了過來,白思音隨手翻閱看一眼又合上低聲詢問:“今晚是誰侍寢?”
那侍女低聲答道:“還是凝淑儀。”
白思音將彤史遞了過去,擺了擺手讓其退了下去,歎了口氣抬頭又看向白馨媛繼續道:“你的性子沉穩些,遇事不要那麽任性浮躁。聖上朝事繁忙,來後宮無非就是放鬆身心,讓女人帶給他身心愉悅,所以他喜愛的是文靜的女子,而不是你這般毛毛躁躁聒噪的女人。”
“是,媛兒知道了!”
此時薑羽從在而入,俯身一禮向上稟報:“啟稟皇後娘娘,盛家姑娘在殿外等候!”
“宣她進來吧!”白思音輕聲吩咐道。
門簾挑動,盛晏冉邁著輕緩的步伐走了進來。上前站定,目光看了看一旁穩坐的白馨媛又朝上淡笑跪地叩拜:“臣女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長樂未央!”
白思音抬了抬手微笑示意其:“起來吧!來人,賜座。”
盛晏冉得了吩咐這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白馨媛一臉不解的看向她,不知她來究竟是何故。
“冉兒,我已經聽說白硯南將娶你過門,這門親事舅舅也是認可的。你們二人也算是心意相通一對璧人,今日宣你前來,表姐這裏有件東西送與你,也希望你們夫妻二人琴瑟和諧,白頭偕老。”白思音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看了眼一旁的蕊心,蕊心從身邊的侍女手中接過一托盤走到盛晏冉的身邊。
“這套大紅色錦服是特意為你所製,你大婚之日可風光出嫁。還有一套鏤空黃金華勝步搖皆為宮內能工巧匠的簪娘打造,獨一無二。本宮希望你能以後嫁入白家一生順遂。”
聽罷,盛晏冉感動於心起身跪在地上叩頭後連連感謝:“多謝表姐費心!”
“蕊心,扶起來!”白思音輕聲繼續道:“本宮三叔三嬸家風嚴謹,教育子女向來方正,你嫁過去他們不會為難你的。還有我那堂弟嫡子所出為人光明磊落,這無疑是最好的歸宿。”
“是,皇後娘娘處處為冉兒思慮周全,盛家銘記於心感恩戴德以報天恩!”盛晏冉低頭應聲道。
“堂姐,您處事不公!”在一旁的白馨媛心有不滿向上道:“我與盛晏冉同為您的妹妹,為何她能事事如意,我就想讓您關照一二,您的推三推四加以應付萬般不肯……”
還未等她說完,白思音瞬間火氣湧上心頭,出言製止道:“夠了!白馨媛,你在胡鬧我可要宮規處置你了!”
白馨媛知道自己言語有些太過,連忙捂住嘴不再多言。白思音穩了穩情緒,壓低聲音訓斥道:“如今你已經身為嬪妃,就好好的墨守宮規,不可在胡鬧。若是在做出出格的事,本宮也保不住你!聽懂了?”
白馨媛見她動了真氣,隻得重重點了點頭。
從鳳儀宮出來,白馨媛一路苦悶漫無目的的走著,來到花園裏手邊揪著花朵,嘴裏自言自語輕聲呢喃道:“憑什麽同樣是妹妹,我還比她盛晏冉更親,白家的不幫卻幫一個姓盛的外人是何道理。”
“主子,皇後娘娘既然不幫您,您得另想出路了才是。”玳兒一臉愁容在旁輕聲提醒起來。
“還用你說!”本就心煩的白馨媛轉過頭一嗓子把玳兒嚇了一跳:“那聖上的麵也見不到,即使渾身解數也無計可施,本指望著堂姐給安排,卻對我不加理會。那允良娣也是個狐媚的,勾搭一次就懷了皇嗣,她命怎麽就這麽好!”
“主子,您也無需羨慕。滿宮誰不知允良娣生性膽小,那腹中皇嗣如何而來也不是特別光彩之事。”玳兒說罷二人心領神會低頭暗笑起來。
正巧,允良娣帶著隨身侍女屏兒迎麵走來,見是馨寶林急忙停下腳步俯身行禮低聲道:“給姐姐請安!”
白馨媛輕哼一聲不屑道:“誰是你姐姐,你看看你的出身也配跟我道一聲姐姐。”
允良娣被她的話嚇得連忙改口像犯錯的孩子一般:“馨寶林教訓的是,我以後注意就是了。”
白馨媛的視線落在了她發髻上那海棠並蒂步搖上,走上前嘲諷語氣道:“聖上賞賜的這麽快就戴出來顯擺了?敢情誰不知道你是如何獲寵的一樣。我可聽聞你那夜在花園的假山旁,聖上喝了些酒有些醉,你用了些魅惑的手段勾引君心,竟不知廉恥在假山處顛鸞倒鳳惹得聖上與你有了子嗣,你可當真是天生下賤,我們這滿後宮誰能做出來這些?”
允良娣不敢反駁隻是低著頭,輕咬著下嘴唇。本那晚是自己無意撞見微醉的聖上,被強行在假山處失了身,從此見到聖駕還心有餘悸唯唯諾諾,從那之後腹中便有了孩子。後宮傳的她何嚐不知,但身份低微的她又能怎樣呢?在辯解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馨寶林,我們良娣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告退!”一旁的屏兒見氣氛不對,連忙俯身行禮緩解道。
誰料白馨媛不依不饒手掌啪的一下甩了過來,打在了她的臉上,怒吼道:“你個下賤的宮婢,我跟允良娣說話哪有你開言的份!你不知道規矩就讓我好好管教管教你!”
還未等屏兒反應過來,白馨媛一個眼神,玳兒上前踢了屏兒的腿部,屏兒一個不穩跪在地上,白馨媛滿意的垂眸吩咐道:“玳兒,替我好好打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
“諾!”
話音剛落,玳兒一巴掌一巴掌落在了屏兒那嬌嫩的臉上。
允良娣連忙上前跪在她的腳下,叩起頭來:“馨寶林,求您饒了屏兒吧!她年少無知衝撞了您,您就放過她吧!”
白馨媛看打了數下剛剛心內的怒氣消了大半,她看著允良娣像狗一樣求饒瞬間內心有了極大的快感和滿足,便也抬了抬手,玳兒停了手上的動作。
白馨媛俯下身子,用手指輕抬她的下巴,眼神犀利惡狠狠道:“允良娣,就算你懷孕皇嗣,你在長樂宮一天,我的位份還是在你之上。你就慢慢在我手下熬吧,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勾引聖上的!”
允良娣眼淚大顆大顆落下,白馨媛卻帶著玳兒得意的離開了此處,看著她們主仆走遠,屏兒這才爬了過來,忍著疼痛輕聲安慰道:“良娣,她一直都是那樣對您。您千萬別放在心上,以腹中孩兒為重。”
允良娣搖了搖頭,抬起手輕撫屏兒的臉頰內疚道:“很疼吧!屏兒,讓你跟著我這無用的主子遭罪了!”
屏兒搖了搖頭嘴角擠出一絲微笑看其:“良娣,奴婢不疼。隻要您無事,奴婢就可安心了!”
主仆二人相互扶持站了起來,允良娣擦拭著淚水這才輕聲道:“我們快迴去吧!”
屏兒扶著她二人緩步走著……
白馨媛坐在椅子上低頭輕聲抽泣,白思音坐在上座一臉不屑的看著她。蕊心從侍女手上遞來一碗燕窩粥,白思音接過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來。
白馨媛見自己的堂姐不搭理自己,裝腔作勢的擦了擦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眼神閃爍顯得楚楚可憐的模樣向上瞧著。白思音餘光看了看,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碗遞給了蕊心這才緩聲道:“行了,你來我這哭了半晌也沒說個所以然來,到底是為何?”
白馨媛見白思音搭話,這才大吐苦水起來:“堂姐,這宮裏比我位份高的欺負我也罷了,就連一個奴婢都能爬到我頭上淩辱我!”
“以你的性子你不欺負別人都不錯了,誰還敢欺負你啊?”白思音不屑一笑看向其。
“還不是那個林相然!”白馨媛見堂姐大有給自己撐腰的意思,趁熱打鐵告起了狀:“前段時間我想吃糟鴨信讓玳兒去司膳司討要,誰知那裏的姑姑說得尚宮局擬了膳食單才能做,玳兒又去了尚宮局,林相然卻說每個宮裏嬪妃的份例是祖宗規矩不得僭越,就連皇後娘娘也得遵循更何況我這寶林的身份。聽此話我也不跟她計較,前日更是過分,按規矩我應得芙蓉並蒂步搖,林相然卻暗中使絆子將它給了旁宮我位份低的允良娣。堂姐,你可得為我做主,再這樣下去我都快被欺負死了!”
白馨媛越說越委屈,竟又哭了起來。
“你啊,四嬸真的把你嬌縱壞了!允良娣剛剛診出有喜,那步搖本就是聖上給她的賞賜,林相然隻是奉旨按規矩辦事而已,你就如此這樣爭個不休,怎麽在後宮立足?”白思音聽完她的講述,雙手撫摸著隆起的腹部淡淡一笑道。
“堂姐……”白馨媛起身走了兩步來到中央跪了下來,梨花帶雨低聲道:“自入宮來,無人可信無人可依,想著隻有堂姐在幼時最是疼我,我爹娘也是為了堂姐才將我送入這後宮之中好有個幫襯。如今進宮快一年有餘,聖上的麵也未見,侍寢的事更是遙遙無期。若得不到聖恩垂憐,媛兒怎能立足後宮?”
“媛兒,當初我告誡過你一入宮門深似海,以白家的地位你完全可以不用入宮來淌這渾水。可你還是被四嬸送了進來,既然來了就要守宮規,一切以聖上為重,以聖上為尊。後宮的女人都是各憑本事討好君心,你求我庇佑,我又能安排你做什麽?”白思音眼眸瞬間變冷,冷眼瞧著這個處世不深不諳世事的堂妹,存有一絲教導之心苦口婆心勸說起來。
蕊心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低聲道:“馨寶林,您還是有什麽話起來再說,別讓皇後娘娘為難。”
白馨媛甩開了蕊心的手,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心裏承想最後的一點庇佑也都沒有了,便不再言語。
一旁侍女走上前,將彤史遞了過來,白思音隨手翻閱看一眼又合上低聲詢問:“今晚是誰侍寢?”
那侍女低聲答道:“還是凝淑儀。”
白思音將彤史遞了過去,擺了擺手讓其退了下去,歎了口氣抬頭又看向白馨媛繼續道:“你的性子沉穩些,遇事不要那麽任性浮躁。聖上朝事繁忙,來後宮無非就是放鬆身心,讓女人帶給他身心愉悅,所以他喜愛的是文靜的女子,而不是你這般毛毛躁躁聒噪的女人。”
“是,媛兒知道了!”
此時薑羽從在而入,俯身一禮向上稟報:“啟稟皇後娘娘,盛家姑娘在殿外等候!”
“宣她進來吧!”白思音輕聲吩咐道。
門簾挑動,盛晏冉邁著輕緩的步伐走了進來。上前站定,目光看了看一旁穩坐的白馨媛又朝上淡笑跪地叩拜:“臣女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長樂未央!”
白思音抬了抬手微笑示意其:“起來吧!來人,賜座。”
盛晏冉得了吩咐這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白馨媛一臉不解的看向她,不知她來究竟是何故。
“冉兒,我已經聽說白硯南將娶你過門,這門親事舅舅也是認可的。你們二人也算是心意相通一對璧人,今日宣你前來,表姐這裏有件東西送與你,也希望你們夫妻二人琴瑟和諧,白頭偕老。”白思音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看了眼一旁的蕊心,蕊心從身邊的侍女手中接過一托盤走到盛晏冉的身邊。
“這套大紅色錦服是特意為你所製,你大婚之日可風光出嫁。還有一套鏤空黃金華勝步搖皆為宮內能工巧匠的簪娘打造,獨一無二。本宮希望你能以後嫁入白家一生順遂。”
聽罷,盛晏冉感動於心起身跪在地上叩頭後連連感謝:“多謝表姐費心!”
“蕊心,扶起來!”白思音輕聲繼續道:“本宮三叔三嬸家風嚴謹,教育子女向來方正,你嫁過去他們不會為難你的。還有我那堂弟嫡子所出為人光明磊落,這無疑是最好的歸宿。”
“是,皇後娘娘處處為冉兒思慮周全,盛家銘記於心感恩戴德以報天恩!”盛晏冉低頭應聲道。
“堂姐,您處事不公!”在一旁的白馨媛心有不滿向上道:“我與盛晏冉同為您的妹妹,為何她能事事如意,我就想讓您關照一二,您的推三推四加以應付萬般不肯……”
還未等她說完,白思音瞬間火氣湧上心頭,出言製止道:“夠了!白馨媛,你在胡鬧我可要宮規處置你了!”
白馨媛知道自己言語有些太過,連忙捂住嘴不再多言。白思音穩了穩情緒,壓低聲音訓斥道:“如今你已經身為嬪妃,就好好的墨守宮規,不可在胡鬧。若是在做出出格的事,本宮也保不住你!聽懂了?”
白馨媛見她動了真氣,隻得重重點了點頭。
從鳳儀宮出來,白馨媛一路苦悶漫無目的的走著,來到花園裏手邊揪著花朵,嘴裏自言自語輕聲呢喃道:“憑什麽同樣是妹妹,我還比她盛晏冉更親,白家的不幫卻幫一個姓盛的外人是何道理。”
“主子,皇後娘娘既然不幫您,您得另想出路了才是。”玳兒一臉愁容在旁輕聲提醒起來。
“還用你說!”本就心煩的白馨媛轉過頭一嗓子把玳兒嚇了一跳:“那聖上的麵也見不到,即使渾身解數也無計可施,本指望著堂姐給安排,卻對我不加理會。那允良娣也是個狐媚的,勾搭一次就懷了皇嗣,她命怎麽就這麽好!”
“主子,您也無需羨慕。滿宮誰不知允良娣生性膽小,那腹中皇嗣如何而來也不是特別光彩之事。”玳兒說罷二人心領神會低頭暗笑起來。
正巧,允良娣帶著隨身侍女屏兒迎麵走來,見是馨寶林急忙停下腳步俯身行禮低聲道:“給姐姐請安!”
白馨媛輕哼一聲不屑道:“誰是你姐姐,你看看你的出身也配跟我道一聲姐姐。”
允良娣被她的話嚇得連忙改口像犯錯的孩子一般:“馨寶林教訓的是,我以後注意就是了。”
白馨媛的視線落在了她發髻上那海棠並蒂步搖上,走上前嘲諷語氣道:“聖上賞賜的這麽快就戴出來顯擺了?敢情誰不知道你是如何獲寵的一樣。我可聽聞你那夜在花園的假山旁,聖上喝了些酒有些醉,你用了些魅惑的手段勾引君心,竟不知廉恥在假山處顛鸞倒鳳惹得聖上與你有了子嗣,你可當真是天生下賤,我們這滿後宮誰能做出來這些?”
允良娣不敢反駁隻是低著頭,輕咬著下嘴唇。本那晚是自己無意撞見微醉的聖上,被強行在假山處失了身,從此見到聖駕還心有餘悸唯唯諾諾,從那之後腹中便有了孩子。後宮傳的她何嚐不知,但身份低微的她又能怎樣呢?在辯解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馨寶林,我們良娣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告退!”一旁的屏兒見氣氛不對,連忙俯身行禮緩解道。
誰料白馨媛不依不饒手掌啪的一下甩了過來,打在了她的臉上,怒吼道:“你個下賤的宮婢,我跟允良娣說話哪有你開言的份!你不知道規矩就讓我好好管教管教你!”
還未等屏兒反應過來,白馨媛一個眼神,玳兒上前踢了屏兒的腿部,屏兒一個不穩跪在地上,白馨媛滿意的垂眸吩咐道:“玳兒,替我好好打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
“諾!”
話音剛落,玳兒一巴掌一巴掌落在了屏兒那嬌嫩的臉上。
允良娣連忙上前跪在她的腳下,叩起頭來:“馨寶林,求您饒了屏兒吧!她年少無知衝撞了您,您就放過她吧!”
白馨媛看打了數下剛剛心內的怒氣消了大半,她看著允良娣像狗一樣求饒瞬間內心有了極大的快感和滿足,便也抬了抬手,玳兒停了手上的動作。
白馨媛俯下身子,用手指輕抬她的下巴,眼神犀利惡狠狠道:“允良娣,就算你懷孕皇嗣,你在長樂宮一天,我的位份還是在你之上。你就慢慢在我手下熬吧,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勾引聖上的!”
允良娣眼淚大顆大顆落下,白馨媛卻帶著玳兒得意的離開了此處,看著她們主仆走遠,屏兒這才爬了過來,忍著疼痛輕聲安慰道:“良娣,她一直都是那樣對您。您千萬別放在心上,以腹中孩兒為重。”
允良娣搖了搖頭,抬起手輕撫屏兒的臉頰內疚道:“很疼吧!屏兒,讓你跟著我這無用的主子遭罪了!”
屏兒搖了搖頭嘴角擠出一絲微笑看其:“良娣,奴婢不疼。隻要您無事,奴婢就可安心了!”
主仆二人相互扶持站了起來,允良娣擦拭著淚水這才輕聲道:“我們快迴去吧!”
屏兒扶著她二人緩步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