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6天(2019年6月26日,星期三)——櫻桃被風波


    晚上爸爸又招我了,他把我的“櫻桃被”給拿走了,哼,爸爸真討厭!


    晚上該睡覺了,我又照例在床上折騰一通,當我終於打算正式躺好睡覺了,卻發現自己的“櫻桃被”不見了。


    這“櫻桃被”其實算不上是被子,它隻是一塊正方形的小單子,白底兒,上麵點綴著紅櫻桃圖案的花紋。


    這塊單子可有年頭兒了,我還是小嬰兒的時候,每到夏天我睡覺時奶奶就給我蓋這塊單子。


    當時我很小,這單子就可以當被子用。


    後來我慢慢長大了,這單子早已經蓋不住我了,我隻能把它蓋在肚子上擋擋風,上下兩頭都要露在外麵。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離不開這個“櫻桃被”。


    隻要是在奶奶家,夏天睡覺就用它來蓋肚子,冬天睡覺雖然不能蓋它,但也要把它疊好鋪在枕頭上當枕巾。


    可今天我要睡覺了,卻發現“櫻桃被”不見了,那可怎麽得了?!


    我馬上急得到處亂翻,必須得有“櫻桃被”呀,不然怎麽睡覺呀!


    媽媽說剛才聽見爸爸跟奶奶說要把什麽東西收起來,沒準兒就是說的“櫻桃被”。


    我一聽馬上跳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就咣咣咣地跑去找爸爸。


    爸爸正玩電腦遊戲呢,看到我突然跑了過來,正在驚訝,我已經非常焦急地問起來了:“爸爸,您是不是把我的‘櫻桃被’給拿走了?”


    爸爸點了點頭:“是啊,我看你天天也不蓋……”


    我一聽就不幹了:“我還要用呢!就算不蓋我也要看著它!您把它拿哪兒去了?!”


    爸爸發現我是真急了,趕緊安慰:“我讓奶奶收起來了,我明天就給你找迴來啊……”


    我越想越生氣,使勁兒“哼”了一聲,一跺腳,頭也不迴地走了。


    爸爸追著我進了臥室,看到我正躺在床上生悶氣呢,皺著眉、撅著嘴,滿臉不開心。


    見爸爸來了也不搭理,都懶得拿正眼兒看爸爸,這氣生得可夠厲害的。


    這時候奶奶推門進來了,手裏拿著我的“櫻桃被”,並且伸手把它遞給了爸爸:


    “你看我剛才就說她離不開這單子吧,你偏不信,非要收起來,又把她惹了吧!”


    剛才我找“櫻桃被”動靜兒太大,把奶奶都給驚動了,奶奶一猜就是因為這個“櫻桃被”,於是趕緊給我送過來。


    “櫻桃被”迴來了,我這才慢慢恢複了平靜,不再生氣了。


    展開“櫻桃被”搭在了自己身上,熟悉的感覺馬上就迴來了,我覺得還是這樣睡得安穩!


    “櫻桃被風波”總算是過去了,看來別管什麽東西,隻要時間長了,一旦形成習慣、有了感情,那還真是離不開呢!


    爸爸以後可再也不敢隨便亂動我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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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7天(2019年6月27日,星期四)——女司機


    早上我和爸爸去上學,走到學校南門那個胡同口,正趕上一輛車正要倒出車位。


    爸爸趕緊拉了我一把,用身體擋住我,並且借機給我普及了一下安全常識:


    “看見有車在倒車,一定要離它遠一點兒,而且盡量不要從車後麵經過,在倒車時司機的視線很容易受阻,有可能觀察不到車後麵的情況。”


    我並不慌張,對於這些安全知識我早已經“了然於胸”了,各種情況都知道該怎麽應對,所以我很從容地走在爸爸旁邊。


    可是當我往車窗方向看了一眼,卻立刻拉著爸爸的手小跑了起來,爸爸不明所以,有點兒驚訝地問我:“怎麽了怎麽了?!”


    拉著爸爸往前跑了幾步我才停下腳步,然後湊近爸爸小聲說:“爸爸,開車的是個女司機!”


    這下爸爸才恍然大悟:“你是說女司機開車不靠譜,所以得趕快躲開?”


    “嗯!”我用力點了點頭。


    女司機給人的印象確實是“不太靠譜”。


    通常認為女人在操縱機械這方麵天生不如男人,而且女人在方位感上往往有些欠缺,另外女人在處理突發情況時還比較容易“情緒化”。


    因此才有了“女魔頭”這樣的“段子”,也就是“女司機+磨合期+頭一次上路”。


    不過這話可不能當著媽媽的麵兒說,媽媽最討厭別人“歧視女性”。


    她說那些關於“女司機容易出事故”的宣傳,是被人為的、帶有偏見性地“擴大化”了。


    其實交通事故中駕駛員的男女比例還是男性占了絕大多數,隻是人們總是對那些“女司機出事故”的新聞更喜歡傳播而已。


    雖然媽媽不會開車,也並不打算學開車,但她一直都在堅定地維護女司機的聲譽,她覺得女司機一點兒也不比男司機差。


    我跟爸爸說,自己長大了也不要學開車,就像媽媽那樣——


    媽媽從小的誌願就是“要當坐車的人不當開車的人”。


    爸爸提醒我:“可是不會開車會很不方便呀,畢竟不是所有時候都有會開車的家裏人可以送你。”


    我並不擔心:“那我可以打車呀,實在不行坐地鐵也可以!”


    爸爸繼續說:“可也有的時候會打不著車呀,而且並不是所有地方都通地鐵。”


    我想了想,爸爸說得確實也有道理,我一時也想不到該怎麽反駁爸爸。


    不過我還是“理直氣壯”地說:


    “反正我就要跟媽媽一樣,媽媽就不會開車,她不是也過得好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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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8天(2019年6月28日,星期五)——臉盲症


    今天早上特別尷尬,爸爸送我去上學,在學校門口有個叔叔跟爸爸打招唿。


    結果爸爸不認識人家,隻好禮節性地跟人家問好。


    結果人家偏偏還要追問“你還認識我嗎”,問得爸爸啞口無言,場麵別提多尷尬了。


    結果那個叔叔不但認識爸爸,還認識我,叫得出我的小名兒。


    而我也想不起來這叔叔到底是哪一位了。


    後來叔叔給了爸爸一個提示:“上次咱們跟李坤還一塊兒吃飯來著,小孩兒們還一塊兒玩,現在我兒子也在這學校上學呢。”


    哦!這下爸爸才猛然想起,這不是興旺的爸爸嗎!


    我也想起來,上小學以前,有兩次爸爸媽媽帶我去跟李坤大大一家一起出去玩。


    李坤大大還邀請了他的同事,也是一家人,有一個小男孩兒叫興旺。


    小孩兒們總是很容易玩到一塊兒,我和頭頭弟弟、興旺弟弟玩得很開心,很快就成了朋友。


    大家一起聚過好幾次呢,打過雪仗、逛過商場,還一起吃過涮肉和披薩。


    後來因為太長時間沒見了,所以我就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聽說興旺弟弟也上了白紙坊小學,跟我一個年級,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在幾班。


    這迴沒想到又見到了興旺弟弟的爸爸,而且他還認出了我和爸爸。


    可是我和爸爸卻都沒想起來他是誰,好丟臉……


    興旺弟弟的爸爸說,興旺弟弟在三班,就在我旁邊的教室。


    沒準平時我還總跟興旺弟弟走對麵兒呢,隻是我沒認出來。


    爸爸自嘲地說,他的“臉盲症”又嚴重了。


    他說這個星期他都已經遇上三次這種尷尬的事情了,別人跟他打招唿,他卻不知道人家是誰,都聊了半天了還沒想起來。


    有時候人家給了提示他都反應不過來,真是既丟臉、又得罪人。


    爸爸說真的有“臉盲症”這種病,專業的叫法是“麵孔遺忘症”,屬於“精神病”。


    症狀表現主要有對人的長相兒不敏感、隻能靠臉部細節特征記起對方是誰、人臉跟人名對不上號等等。


    而且這種病目前還缺乏有效的治愈手段,也就是說,這是一種“絕症”!


    爸爸說他的“臉盲症”如果要是再“惡化”,那他就得去醫院看“精神科”了……


    我知道爸爸說的話是在開玩笑,不過我真的是希望自己不要像爸爸一樣變成“臉盲症患者”。


    我可不想看見誰都不認識、把朋友給得罪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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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9天(2019年6月29日,星期六)——女人是老虎


    今天媽媽又弄了個“新鮮玩意兒”迴來,她上網買的“畫臉”的東西到了。


    媽媽經常上網買畫畫兒用的東西,在紙上畫畫兒的工具或者是在電腦上畫畫兒的工具。


    不過她這次買的東西很特別,既不是在紙上畫的也不是在電腦上畫的,而是在臉上畫的!


    其實在臉上畫圖案很常見,我從電視上經常能看到有些地方的人,尤其是一些少數民族或者是“土著人”,他們就喜歡往臉上畫一些圖案。


    這不光是為了裝飾,更是為了體現他們的“圖騰崇拜”或者是宗教信仰。


    另外在一些慶典活動當中,也有人會在臉上畫圖案,這是為了增強活動氣氛。


    所以我對於“畫臉”這種做法非常熟悉,因此之前媽媽跟我說起要買畫臉的東西,我非常期待。


    並且從一開始就想好了,等這東西到貨了一定要先給媽媽畫一個,連畫什麽我都想好了——


    在媽媽臉上畫虎紋,再畫個“王”字,把她畫成一隻“母老虎”!


    爸爸本以為我會想把媽媽畫成一隻狗,但是沒想到我想到的是老虎。


    媽媽又不屬虎,也不知道我的“靈感”從何而來。


    對此我的解釋是:“因為‘女人是老虎’呀!”


    爸爸聽完一愣,怎麽我這麽早就知道“女人是老虎”這句“名言”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


    爸爸笑著問:“那你臉上是不是也得畫成老虎呀,你跟你媽媽一個大老虎、一個小老虎,你們倆可都是女人。”


    我並不認同:“我可不是‘女人’,我還是‘小女生’呢,我不要畫老虎,我要畫成‘小公主’!”


    說起來給媽媽畫成老虎倒是挺“貼切”的,媽媽確實挺厲害,還很兇。


    媽媽生氣的時候我就特別害怕,我覺得有時候媽媽比老虎還兇呢!


    一邊說著我和媽媽就互相畫了起來。


    媽媽真的按我的願望在我臉上畫了小皇冠、小星星、各種裝飾,看起來還真像個小公主。


    而我給媽媽畫的“老虎”卻有點兒“失常”,黑鼻子黑嘴黑眼圈,怎麽看怎麽像個狗。


    也許媽媽在我心裏始終是個“狗”的形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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