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的表情......哈哈……” 霜星難得露出微笑來,笑容如同溫暖鄰家女孩一般親切。


    等你上島了,我要在工地裏一天三次戳你。


    小竹子心裏暗暗想著。


    “不好意思,實在忍不住想逗你玩。”笑過之後,霜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玩笑我經常開,已經沒人會被嚇到了。”


    “這次總算又…找到了機會,抱歉,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看到霜星如此調皮的模樣,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像長輩對晚輩的那種寵愛。


    這種時刻的霜星顯得格外真實和親切,給人一種像是老朋友的感覺。


    ‘現在阿博的表情簡直就像一個老頭在地鐵上看大屏幕手機……哈哈!’


    ‘我怎麽看個對話也能笑成這樣。’


    ‘霜星還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啊,她有自己的感受和迴憶,還會開玩笑。


    明明和阿米婭一樣年輕,卻因為戰爭經曆了太多。’


    【為什麽要吃這種糖?】


    聽到刀客塔的問題,霜星先是一陣沉默,然後輕輕地迴答說:“因為我冷得很。”


    “剛剛警告你要小心,是因為隻要輕輕碰到我的皮膚,你就可能會被凍傷。”


    “如果你之前碰過我,從你的反應就能看出你會起殺意,但我發現你並沒有。”


    也許這就是霜星願意慢慢放下對刀客塔警惕的原因吧,小竹子呆呆地想著。


    接著,一種心酸湧上心頭。


    從小就成了感染者,這種寒冷她一直在忍受著。


    沒有人敢靠近她,更沒有人敢於觸碰她。


    從記憶開始,她從未體驗過一個溫暖的擁抱。


    這個孩子……內心得有多麽渴望愛呀。


    想著想著,小竹子的眼睛濕潤了。


    她強顏歡笑,向周圍的人解釋道:“這也正好對應了霜星被愛國者救出後一直說冷的那個情節,她需要用這種刺激性的糖果來給冰冷的身體一點暖意。”


    “唉,怎麽說呢,如果有機會能給她一個擁抱該多好。


    我相信凱爾希醫生一定能幫她治好病痛。”


    【這個情況超過了現有資料所能記錄的現象。】


    下一刻,事實證明這個觀點錯了。


    霜星好像早有預料,坦白說:“我的冷甚至超過了冬季最嚴寒的時候。”


    “外界的熱量無法穿透我身上的冰層,我喜歡熱飲,因為它滑過我的喉嚨到胃裏時,我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可悲的是,我的內髒會因熱飲而受傷。”


    “唯一剩下的樂趣就是這種含有酒精和少許糖分的混合飲料,姑且也算是一種糖果。”


    她享受著這種刺激感慢慢地進入胃中的感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即使是這種短暫的感受,也足以讓她感到快樂。


    哪怕隻有一瞬間也好,這可能是她僅有的甜蜜時刻了。


    渴望溫暖的霜星,始終沒有真正體會過來自人間的溫暖。


    小竹子心中一陣感歎,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對不起,剛才是在戲弄你。”


    【所以,你說很冷是因為……】


    “礦石病給了我這具可怕的身軀。


    但在那時候,博卓卡斯替緊緊抱住了我這副冰冷的軀體。”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雙臂因觸碰我而幾乎被凍壞。”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那份真情觸動了我,但最後我清醒了過來,並活了下來。”


    聽到這裏,小竹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謝謝你,大爹。


    在這個孩子最需要溫暖的時候給予了她這份寶貴的關懷。


    小竹子對這位素未謀麵的愛國者印象有了不小的改觀,雖然未曾相識,但從他對霜星的態度可以看出,他應該不是個壞人。


    不能僅僅因為整合運動中有塔露拉、梅菲斯特這樣的成員就否定所有人,他們當中也有霜星和愛國者這樣真心為感染者付出的人。


    在霜星心裏,曾把愛國者當作親人般尊敬,部分原因在於她記不清自己的父親,這種情感潛藏在她的意識深處,複雜難言。


    無可否認,對於霜星而言,愛國者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除了雪怪小隊的一群兄弟姐妹。


    這份情誼無法作假。


    霜星對這位長輩的評價頗為客觀:看似野獸般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柔軟敏感的心,但某些方麵又非常頑固。


    曾經作為烏薩斯的戰鬥英雄,在年邁後退居一座城池。


    【作為一個烏薩斯士兵,卻為了感染者而戰?】


    “如果你沒有隻聽信烏薩斯單方麵的描述,你會發現這樣的人並不罕見。”


    “當然,被稱為愛國者的隻有他一人而已。”


    “他妻子早早去世,從此與兒子相依為命。”


    “他是一個魔族戰士,兇猛至極。


    可是他兒子卻成了學者,烏薩斯史上或許第一例溫迪戈學者……”


    “博卓卡斯替在其最後一次戰鬥中感染了礦石病。”


    “他的手下們幫他隱瞞了病情,他對兒子也一直隱瞞一切,他不想成為負擔,隻想帶著病體在黑暗中靜靜逝去。”


    “但在‘大叛亂’期間,他看到了正為感染者奔波的兒子,當時兩人已久不聯係,兒子依然視其為敵人。”


    “他也的確執行命令,維持秩序,不惜一切代價,衝突升級,不斷有人倒在血泊中。”


    “直到街頭遇到失去氣息的兒子。”


    “不知道他抱著我的時候,是否想起了一直尋找的那個親人。”


    談到這位老戰士,霜星的話明顯多了許多。


    小竹子聽得很認真,因為她覺得霜星和這位老人在未來的故事中一定有著重要作用。


    這個充滿悲情的老男人角色,在感慨之餘,小竹子還在考慮著他在遊戲中的定位——或許可以設計為重裝或是近衛?


    至少目前看來,設計團隊如此詳細描繪角色,肯定是在鋪墊後續登場的情節。


    而不是為了使故事更加悲劇化,提升玩家的沉浸感。


    畢竟像三蹦子、fgo這類先驅作品尚未出現在這個世界,那種特別殘酷的手法還未展現。


    “他的兒子為了幫助像他這樣的感染者在自己的地盤上拚搏,結果卻被他親自給送上了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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