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神域的絕世穀位於神域東北角上,地勢險要更勝於“真心合氣館”。巍峨高山龍盤虎踞間有一條百裏長的盤旋山穀,常年鳥無人煙,因此被喚作“絕世穀”。相傳曾有武者來此修行,鑄造數條鐵鏈連接山穀險要之處,蔚為奇觀。


    魔宗一路快過聲速,須臾之間已經從妖界中心地帶來到了3號神域絕世穀底。


    “就這了。”元天真人道。其實依靠魔宗的“窺心”能力他隻要心中想一下就行了。魔宗放開了他兩的靈魂,用凸起的眼珠子四下望了望道:“不會錯了,這裏充斥著天地君那種特有的波動。”混沌魔宗仰天大嗬:“天地,你給我出來,出來啊。”聲聲惡嚎傳遍整個山穀。


    “還不出來,看我拆了你的窩。”魔宗身形化為一道黑光向絕世穀深處飛去。元、理兩魂緊隨其後,——幸好靈魂的移動是憑意念飛行的,這倒讓他們兩魂能跟上魔宗的速度。


    三秒不過,已到了穀心。元、理也見到他們當年學藝的場地。住過的茅屋,還有一同許下過海誓山盟的大青石。


    隻是時過境遷,這裏的一切都已經陳舊破敗了。


    元天愣了一下,心中疑惑道:那邊青石上怎麽開了個洞,而旁邊多了個土墳。


    魔宗瞟了一眼,發現土墳的墓碑上刻有“麻衣公葬於此處”等寥寥數字。


    “墳裏邊躺的是你師父。”魔宗肯定地說。得知先師已死,元天也沒有太過傷心,現在最大的敵人是魔宗,他倒是想有功夫去傷心!


    魔宗無奈道:“這家夥已經死了,我現在該問誰去呢?麻煩,真麻煩!”胡思亂想出來的打算又要來了:——要分裂腳下的土地嗎?


    忽然混沌魔宗身形一鈍,口中長籲了一聲:“咦————————!”


    跟著四周某處金光閃耀而出,狹長的絕世穀如同吹過了一陣金風,萬物逢春。一首中氣十足的悠長詩號跟著傳來:


    “千載風雨千載秋,


    紅塵俗世幾多休。


    手中承澤皇天意,


    方圓世道不敢咎。”


    詩號落地,常年不見天日的絕世穀竟然變得光亮如日正當中。


    混沌魔宗四處張望間一人從後麵拍拍魔宗的肩膀道:“老友,是你找我嗎?”


    魔宗心頭一驚:以他的實力足以破壞整個世界,但此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後竟沒讓他發覺,可見這人實力之恐怖!不,錯了。究其不能發現的原因是:——————他們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魔宗換上了詭異的笑臉,低聲道:“老朋友,好久不見了!”轉過身去,隻見來人是一老者:一身白衣,白發輕飄,氣質輕盈,兩道俊龍眉,漂亮的白胡配著一張隨和的臉,眉宇間透露著通天曉地之能,分明是一位絕代的強者。


    老者平和道:“是啊,是啊!想來已經一千年了!”


    魔宗張開雙臂,——戰鬥開始了嗎?不,隻見魔宗給了老者一個熱烈的擁抱,呲牙笑道:“天地老哥,我想死你了!”天地老一笑,道:“我常年在青石內使用封體絕息之法修練,也時時想著你啊!”


    等等,住在青石內,那麽元天兩魂以前對著青石所立的那些甜蜜誓言不就?元、理一陣無語。


    魔宗偏了一下頭道:“那兩位是你的徒孫吧!”天地朝兩魂望了一眼,(他也看得見靈魂,這絲毫不奇怪)點點頭道:“準確說他們是我徒孫的徒孫,我該是他們師祖的師祖。”


    元天一聽,連忙行了個禮道:“拜見太古師祖。”


    “太古師祖?”兩人聽了一陣長笑,笑聲震耳。天地老道:“你不是在暗罵我們老而不死吧!不過,聖西亞族的人命都是很長的,平均也是1000年上下吧!”


    什麽?原是同一族人。


    理樹眉頭一皺,低聲道:“聖西亞一族,古書上記載已經絕跡了的種族。我還以為那隻是一個傳說中的民族。”


    天地老搖搖頭道:“不,不,不!平均壽命1000年的聖西亞族真的存在。由於壽命超長,所以我族有大量時間去學習一切的知識和鍛煉體質。吾族曾是當時唯一被稱作‘神’的一族。”說著歎了口氣。


    “當時?”元天夫婦不解。


    魔宗也歎了口氣,說道:“可惜這同時也是一個受詛咒的民族。個人壽命越長,越容易變異出特殊的疾病。終於在很久以前的一年中,我們的專屬神域爆發了一場可怕的瘟疫,更可笑的是這種疫病隻對平時自稱為‘神’的聖西亞族人有效。不到一年,聖西亞族就滅亡了,除了幾個外出修行的武者,其餘無一幸免。”


    “事後我曾想過要延續聖西亞族的血脈,可惜全無結果。也不得不放棄。”天地老略微傷感道:“算了,千年以前的舊事就不提了。不過算算日子,當年的聖西亞一族,應該隻剩下當年還是孩子的我倆。”


    “是啊,是啊!”魔宗嘴裏說著,忽然右腳掃向天地腰際。天地老平靜的格手攔下,沉聲道:“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招。”兩人發力震開對方,引起山穀一片震動,倒是沒有實體的元、理兩人安然無恙。


    魔宗退開三步,三步之後都是地陷五尺的坑洞。魔宗一聲陰笑,詭異的斜立著身體,指著自己的鼻尖道:“可惜我關心的隻有能否戰勝你,就是天下生靈全死了我也不會心痛。你很清楚的,對吧!我的宿敵?”


    天地老穩穩站定腳跟,怒道:“經過了這一千年的光陰你還是這麽固執,難道你還沒覺悟到:————我們的實力本就不是為了戰鬥才獲得的。”


    “少來。”魔宗直起腰杆,揚起下巴道:“你不和我決一死戰我就殺光這世上所有的神眾、妖眾!”


    這倒是很直接、霸道的求戰方式。


    天地老眉頭一挑,心下默默盤算。打定主意後正色說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拂逆與你,但我們全力一戰恐怕會殃及整個東區神域。所以你真想我用盡全力和你對敵,你必須跟著我使用‘聖西亞秘術·凝縮神體’。壓縮自己的身體於數萬分之一後我才同你動手。”


    魔宗愣了一下,隨即揚天長笑起來,聲震數裏。長笑過後,魔宗神色一冷,冷冷道:“好!我同意了。在決鬥結束之前我也絕不解開秘術!”


    天地老伸出手指一點眉心,沉聲道:“你要以‘聖西亞’之名為誓!”


    “當然!”魔宗依樣點過自己的眉心。


    “好,跟我來吧。”天地老一抖身形,瞬間不見了。


    魔宗一笑,失神的望向天空道:“混沌與秩序的決鬥,我都等了一千年了,終於…………要開始了。”一抖身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理樹驚問:“他們哪去了?”


    元天皺眉,低聲道:“雖然很難解釋。…………但,看到那兩隻會飛的螞蟻了嗎?”


    先前說過,絕世穀中有數段為武者練習輕功而打造的千年寒鐵做成的長鏈,鎖於山穀兩邊的山崖上,而今——即是混vs秩的決鬥場所。


    魔宗與天地老落在鐵鏈的同一環上,粗大的鐵環對他們來說,大得近乎一個擂台。


    寒風吹過,透體蕭殺之氣席卷開來。


    魔宗癡狂的笑了笑,活動著雙肩,天地老揮手也把長袍脫了。目光接觸間,兩人同時道:“那麽,客套話就不說了。————開始!”


    “承讓了!”天地老身形快過光速,閃身接近魔宗。右手忽然化為一個光球,跟著過千粗大的光線呈弧狀攻向了自己的宿敵。


    危機時刻魔宗居然不閃不避,這光速一般的攻擊竟如停止一般!


    千鈞之際魔宗冷笑道:“看來你真的是太老了。”側身左手化為一個暗球,跟著近千黑色光束直線射出。


    光、黑光束相交,頓時爆裂,千尺寒鐵鏈上立即雷鳴炸響一片。


    “破!”魔宗眸子外凸,揚天狂喝。同時右手集起大量黑色氣團,扭身推手出掌,氣浪以爆射般的速度推出,在空中扭曲成各式妖魔形體。天地老雙臂來接,卻一時抵不住氣浪的衝擊,一退再退至百米之外。(縮小比例計算,以後均是)


    魔宗唾沫飛濺道:“天地君,千年之戰,不要令我失望啊!哇哈哈哈哈,混沌劍勢!”不等天地止住退勢,魔宗已打出恐怖的混沌劍勢。隻見魔宗劍指上下左右神速閃動,看似四周一切全無變化,天地老卻震驚得無以複加:“這,便是混沌?!”


    驚唿之間,剛剛被魔宗射出的黑色氣浪竟然化為無數形體扭曲詭異的刀劍,接著閃速攻向天地老周身各大死穴。


    真是不留情麵啊!天地老暗想。


    一咬牙,天地老起手法印,輕喝道:“鳳凰接法,————現身!”


    一隻火紅鳳凰的靈像忽地自天地老腳下出現,圍繞天地老飛旋一周,用一雙比刀刃還堅硬的利羽鳳翅將黑色刀劍全數打飛。


    魔宗淩空跳起,雙手交叉揮舞,喝道:“混沌!”被打飛的黑色刀劍調轉飛迴,集合在一處,漸漸形成一隻銀甲黑毛的巨獸。巨獸怒吼一聲,跳起身撲向天地老,其間所產生的力道,竟叫巨大無比的鐵鏈左右搖晃起來。天地老俊龍眉一挑,不屑地一哼,手下結印道:“鳳凰護體,天地唯防。”鳳凰雙翅一揮,產生強大風力,橫穿整個山穀。無比風力居然硬生生將巨獸的兩隻前爪分開。天地老跨進一步,翻轉結印又釋放一道雄渾無比的火焰力量,道:“麒麟破敵,天地唯攻。”兇猛火焰化為火麒麟靈像,麒麟一聲爆嗬再次化為火柱向巨獸奔去。炙熱高溫立時在巨獸暴露出的胸口上開了個圓洞,麒麟火柱去勢不止,攻向半空中的魔宗。魔宗一聲冷笑道:“你上當了,————混沌之門!”雙手一合一張,一個異次元門忽然在魔宗跟前被打開。來不及收勢,火麒麟一頭衝了進去,次元門隨之關閉。


    跟著,被打穿了身體的銀甲巨獸這才爆裂開來,無數碎鐵激射四方,寒鐵巨鏈上如下了一陣鐵雨,砸起一片片火花。天地老劍指一翻,操縱鳳凰靈像護住自己。


    元天真人的靈魂巨人般地飄近千年寒鐵鏈邊,這一戰,他不睹不快。


    魔宗翻身落迴巨鏈之上,自身無上力道竟逼得寒鐵所鑄的巨鏈一陣崩裂爆炸。笑道:“老哥你縱操鳳凰靈像與麒麟靈像的本領真是越來越高了。”


    天地老小心的讓鳳凰抱翅護住自己,沉聲道:“嗬嗬,剛剛還不是著了你的道!”


    魔宗一聲怪笑,偏了下頭道:“混沌重生!”次元門再次打開,一隻渾身墨黑的異麒麟衝了出來,剛一落到巨鏈上,便一聲嘶吼攻向天地老。


    “異化。”元天真人見此異象不由一驚。


    “鳳凰護體,天地唯防。”不容自己猶豫天地老已運起無上精神力,雙手同時劍指劃空一揮,鳳凰猛地震翅,兩道帶火風刃急速揮出。力道無阻,威勢無邊,一舉將異麒麟斬為四份。巨大無比的風刃去勢不止,直直斬向魔宗,魔宗冷笑,乖巧的埋身閃了過去,跟著便是一聲響徹山穀的爆炸聲在他身後的山崖上轟鳴而出。


    天地老一嗬,出手指向魔宗說道:“老弟不要執迷不悟了,邪不勝正,你還不明白嗎?”


    魔宗露出怪笑,用舌頭上下扇了下說道:“請叫我現在的名字:——魔宗。”說著魔宗起身怒喝道:“現在才說教已經太遲了啊!天地君。混沌轉生、混沌轉生、混沌轉生、混沌轉生!”


    “什麽?”天地老一驚,眼前異麒麟的四部分殘體忽然各化為一隻異麒麟,身後展開雙翅,飛翔於天地四方,隨時準備著從各個方向撲向自己。


    天地老略一咬牙,右手結丹青手印,左手點脈運氣控製住鳳凰靈像,沉聲道:“鳳凰護體,天地唯防。天地唯防,防極為攻。火嵐為刃,振翅出擊!”


    原來展翅十餘米的鳳凰靈像猛地增為翼展三十餘米,雙翅揮動,無數風刃飛出,亂射上下四方,四隻異麒麟快速扭身閃避。


    “有破綻哦,混沌囫圇!”混沌之氣在魔宗手中聚而成形,形成球體。巨大黑球由魔宗雙手打出,所帶起的風力竟擦掉鐵鏈一層鐵皮,射向天地老。


    眼見這迫開方圓百米空氣的一擊,天地老不敢絲毫大意,當即運起十成功力。


    “天地唯防,彈勢而守!”鳳凰對準黑球一猛抽翅膀,頓時一聲響徹天地的巨響震蕩傳出,寒鐵巨鏈瘋搖不止,接著便將黑球打向空中。而同時,四隻異麒麟化為四根黑色火柱繞過鳳凰翅膀攻向天地老。


    天地老暗道:“有夠麻煩的。”腳下一穩,雙掌一推化為四招打向四條火柱,但一個可怕的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朵。————“混沌!”


    轟,黑色火柱竟然大爆裂,引起千米內隻見一片火雲翻滾。火雲中的千年寒鐵鏈猛烈的上下左右晃動,發出嘩嘩巨響。魔宗受到火焰波及毫不在意,隨鐵鏈自由的大幅度晃動。


    元天真人下意識的避開了火焰的波及範圍,心中陣陣大寒:老師祖,您可千萬要挺住啊!


    火焰燒盡,天地老完好如初地出現了。身上多出一身青色翎羽鳳甲,威風堂堂。天地老下令道:“還原!”鳳甲靈動,還原為鳳凰靈像。天地老長聲嗬道:“鳳凰護體,天地唯防。我有‘鎧化’在手,你傷不了我。”


    一邊的元天真人連連在心裏拍手叫好:這世上竟有將元素法術實體化化為堅不可摧的鎧甲的方法,真是奇哉,妙哉!


    魔宗吐起了舌頭,搖頭晃腦道:“佩服,佩服!不過我可以問一問嗎?————你剛剛用了幾成實力?”


    “什麽?”天地老眉頭一皺,不解道。


    “不肯說嗎?那麽來聽聽我對這個問題的迴答吧!”魔宗忽然收斂住自己玩世不恭的態度,用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一隻眼睛,在他的手掌之下一個叫人顫栗的瘋狂笑意湧現而出。


    “我的迴答是:我,——剛剛用了五成實力,那麽,請看吧!我的九成實力:——真魔混沌姿態。”


    轟————————!


    氣勢瀉出,整個絕世穀之內皆有觸動,就算元天現在無形無體,心頭也是大震。


    整個山穀的走獸由於本能感應,紛紛逃走。再看魔宗,已完全沒了人樣,額生三支犄角,全身腫大,如同一個超級大胖子。他身上皮膚不自覺地自行扭動,上滿布滿靈異紋身。更詭異的是他雙瞳消失,眼球似隻有一團渾濁膠液充斥。


    而上天似乎也為他的力量所動容,無端端由晴轉陰,接著整個天空都電光閃動,頃刻間不見天日。


    天地老一驚,訕訕道:“上古之書有:暗天變色,天地不容。難道你的力量已經達到天地不容的境界?”魔宗詭異一笑,嘶聲喝道:“‘天地不容’這似乎正是你的命中批語啊。”一抬手,一道暗光射向天地老麵部。


    “鳳凰護體,天地唯防。”鳳凰抱翅護主,天地老同時舉臂抵擋,作好雙重防禦。


    唿,————轟!天地老腹部被炸開了個血洞。


    天地老不由口吐鮮血,滿頭豆汗。心中駭然道:怎麽迴事?明明是攻向我麵部的!


    又是一道暗光跟著射來,直直奔向天地老心髒,天地老抬手小心應對。


    轟!怪事再現,暗光明明還未擊中目標,但是毫無征兆的,————天地老右手被忽然炸斷。


    劇痛傳來,天地心神一亂,鳳凰靈像開始模糊。


    魔宗身形飛起,居高臨下的望向天地老道:“吾以此驚世一招給你送終最好不過,大混沌·摩柯之痛!”雙手化爪,上下翻飛。隨著魔宗每一次的揮爪,他身上的黑氣也越發濃烈。終於炸濺而出,足足一千道暗光以扭曲弧線射出。


    什麽?剛剛一道暗光也令天地老斷臂,現在居然是一千道。但,豈止身經百戰的天地老不會輕易放棄。


    “鳳甲披身,萬攻不破!————鎧化!”


    暗光,奪目而詭異的的暗光,衝天而起!掩蓋絕世穀已是輕而易舉,甚至整個3號神域也被由這鐵鏈上發出的——暗灰之光披上暗淡之色。


    ……


    神髒內,白目長老垂頭喪氣道:“在本神域發現了強大的異常能量,已經可以確定是混沌之力了。”


    瀆月長老道:“看來我們的運氣實在不怎麽樣。但那也沒辦法了,將儲能室能量加到最大,防護罩開到最小並隨時準備關閉,通知附近的神域盡量撤離,通知所有有遠程攻擊係統的神域,七分鍾後:——全球轟炸3號神域!”


    ……


    暗光散盡,天地老無聲地倒在地上,鳳甲已經蕩然無存。


    “天地師祖,天地祖。”元焦急地大喊,卻無能為力。魔宗體形腫大,卻是快絕的速度,一閃身,已來到百米之外天地老身邊,抬起右腳一踩。喝道:“這是最後一擊了!”轟然踩下,天地老頭骨全碎。


    結束了嗎?


    魔宗搖了搖頭,有些不盡興道:“真是,為何這麽不經打。”魔宗緩緩抬頭看了看天空,失神良久。終於無力說道:“無趣,無趣。想起來我還期待了一千年呢!這一千年我都生活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裏,不能聽,不能看,也不能動,意誌卻又清晰無比!一千年啦,一千年都在忍受這種痛苦,差一點就把我逼瘋了。”


    “哇哈哈哈哈,居然這樣就結束了!”魔宗忽然又歎了口氣道:“真是可憐啊!”


    元發出一絲冷笑道:“哼,自作自受,我說真是活該才對!”魔宗冷冷瞟了他一眼,手中燃起一團黑焰,道:“其實我並不喜歡濫殺,因為我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無意義的生命不值得我出手,但,今次是特例!”一揮手,魔宗手中的黑焰化為元天真人一般大小,將元天真人全身點燃。


    “怎會?……靈魂不是……哇啊!”元天慘叫,卻發現這種黑色的火焰居然無法撲滅,理飛來相救也無濟於事。


    魔宗冷笑道:“這火,也是特例。”然後看著元天的靈魂痛苦地扭曲,心中暗想著:在下一個超級強者出現前,自己恐怕隻有折磨別人來打發時間了。


    一陣青色寒風掠過,黑焰消失無蹤。


    魔宗迴頭一看:頭骨碎裂,隻餘左手,腹部重傷的天地老掙紮著站起來了。


    魔宗呲牙一笑,露出慘白的牙齒道:“我就知道一切不會這麽無趣的。”一抬手,一道暗光打去。不過,這迴輪到魔宗驚訝了——暗光透過天地老身體卻全無影響。


    “搞什麽啊!”魔宗一怒,再次將縱橫千餘道暗光射去,暗光全數透過天地老的身體,又全數無效。


    “怎麽迴事?”元天驚問。


    天地老會心一笑。


    魔宗也偏頭一笑,道:“已經看破了嗎?”


    天地老淡淡的說出了暗光的秘密,道:“你——扭曲了光線。”


    “什麽?有這種事,光線也可以扭曲?”一旁被理樹攙扶的元天吃驚道。


    天地老一點頭,說道:“暗光發出的光線是曲線傳播,所以肉眼看到的位置:——全部錯誤。”


    魔宗詭異笑道:“那你呢?看不到光束真實位置下的你又如何應付這些無聲、快絕的暗光呢?”


    “心眼,現在,也隻能靠它了。”天地老俊龍眉一豎,堅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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