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熏雨路過一戶人家門口,身後有人喊道:“緣夫人。”


    熏雨迴過頭去,看著眼前的中年女人,看了看周圍,愣了一會,然後一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這四下無人,不會是在叫她吧?


    “緣夫人發什麽愣呢?可吃飯了?要不要進屋裏坐坐?”那女人笑著問道。


    “姐,您是在叫我嗎?”熏雨再次確認道。


    “姐?哈哈哈哈哈,不敢當!不敢當!叫我王嬸就好了,你這小嘴太甜了。你是三生的夫人,緣夫人當然是叫你了。”王嬸聽了熏雨的話,笑得合不攏嘴。


    熏雨那一聲“姐”不是出於討好,隻是覺得女人固有一老,這個時候應該得到後輩女子善意的尊重。


    “夫人?您誤會了!不是……”熏雨趕緊解釋道。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嬸的笑聲打斷了。


    “哈哈哈!三生都和我說了!王嬸知道你害羞,習慣了就好了。”王嬸一臉壞笑地說道。


    熏清臉色刷的紅了起來……


    師父真的這麽說嗎?


    可他們明明是師徒啊!


    怎麽變成夫妻了。


    想到這裏她莫名地笑了起來。


    “三生呢?”王嬸想到什麽,問道。


    “師……他出門給別人看病去了。”沐九歌改口說道。


    在沒有找師父問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實話實說了。


    “三生是大夫呢?了不得!了不得!”王嬸誇獎道。


    “姐夫呢?不在家嗎?”熏雨順口問道。


    “他和兒子去城裏給大戶人家做活了,不能一直守著這老宅子過日子啊。我就在家裏為他們洗洗衣服,做做飯,等他們迴來,讓他們晚上迴來就能好好放鬆一下。”王嬸一臉滿足地說道。


    熏雨看著王嬸端著一盆衣服,臉上洋溢著幸福。


    這份等待和照顧,雖然是最簡單的生活,但他們享受其中,就是最有意義的事。


    想到這裏,熏雨突然說道:“您說得對,我也應該像您一樣,我先迴去收拾收拾,過會再來看您。”


    “好好好!”王嬸看著熏雨的背影,滿意地笑了笑。


    這姑娘真是不錯,三生好福氣啊!


    她兒子也要找個這樣的。


    熏雨迴去一口氣將屋子裏的床單全都拿出來放到盛滿水的木盆裏,腳踩在上麵,陽光灑在她洋溢的笑臉上。


    此時,緣三生正靠在門前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半晌過後……


    緣三生走過去,撥了撥熏雨淩亂地發絲,笑著問道:“可需要師父幫忙。”


    熏雨看著緣三生收起笑容,指了指旁邊的石凳,緊張地說道:“不……不用!師父坐那兒休息就好了。”


    她好沒想好怎麽問師父關於他們是夫妻的事。


    現在一看到師父就莫名緊張,心跳臉紅。


    “怎麽了?你是不是不舒服?”緣三生察覺到熏雨的反常,關心地問道。


    “沒有!師父快去坐著。”熏雨趕緊麵帶笑意,拉著緣三生在一旁坐著。


    緣三生沒有多想,便按照熏雨的“指示”,在一旁等著。


    熏雨一邊拿著木盆往晾衣架走去,一邊迴頭對緣三生嫣然一笑。


    緣三生點點頭,看著熏雨在前麵忙碌著,突然眉頭微皺,捂著胸口。


    傷口隱隱作痛。


    他不禁閉上眼,托著腮眯了過去。


    熏雨將被單曬完,上麵已經有了一絲陽光的味道,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晚上師父一定能睡得更舒服些。


    想到這裏,她轉頭看了一眼緣三生,瞬間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師父睡覺的樣子都這麽不食人間煙火,仙氣飄飄。


    熏雨看得入神,漸漸花癡起來,不自覺地往右挪了幾步,又想到夢裏的那一吻和王嬸的話,她緊張地拽了拽手邊的床單。


    嘭!


    木架隨著熏雨一起倒下,床單直接罩在她的頭上。


    她猛然爬起來,眼前一片灰暗,讓她暈頭轉向,找不著南北。


    緣三生被那一聲響驚醒,看到熏雨正找不著方向地揮動著手,不禁笑出聲來。


    熏雨聽到緣三生的笑聲,想到她現在滑稽的樣子,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若是讓師父知道她是因為犯花癡才變成這個模樣,那就丟大人了。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揭開了熏雨頭上的床單,傳來一陣笑聲……


    “師父別笑了。”熏雨抬起頭,一臉黑線。


    “你受傷了?”緣三生皺著眉,輕輕撫著熏雨發紅的額角。


    “沒事兒!小傷。”熏雨擺擺手說道。


    “過來。”緣三生拉著熏雨在一旁坐下,從衣袖裏掏出一瓶膏藥,為熏雨輕輕塗抹。


    “師父……”熏雨欲言又止。


    “恩?”緣三生低頭問道。


    “沒事,我好多了。”熏雨笑著說道。


    她還是問不出口。


    另一邊……


    豬淵寶正躺在一張躺椅上,幾個婢女正在給它頭部按摩。


    “哎呦,真舒服,也不知道玄喻找到那丫頭沒,我得帶著她一起享受生活。”豬淵寶笑著說道。


    “你還有心情在這裏享受,都火燒眉毛了。”一個聲音在豬淵寶的耳邊響過。


    進接一把劍懸在豬淵寶的麵前,順手還剃了它一根豬毛,婢女嚇得躲到一邊。


    “你要幹嘛?還我毛!”豬淵寶不滿地說道。


    “唐雨生死了,主人一個人在禁林喝酒,不讓我跟著。”玄靈劍恢複真身,焦急地說道。


    “那丫頭紅光滿麵的,命中有福星,怎麽可能會死,你怎麽不早告訴我。”豬淵寶從躺椅上跳下來,難以置信地說道。


    “這來迴的匆忙,我這不才有時間告訴你嗎?你快跟我走一趟,勸勸主人。”玄靈劍焦急地說道。


    “走。”豬淵寶二話不說,便跟隨著玄靈,離開了魔界。


    此時……


    玄喻正一個人在當初落下的崖邊喝酒。


    南宮朦走到他身邊,給他披上一件袍子,心底裏多了一絲怨恨。


    為什麽她唐雨生能遇到一個這麽愛他的男人,而她卻隻能遇到林康那樣的人。


    “走開!不用你管!”玄喻推開南宮朦,厲聲說道。


    “我不管你,你就打算這麽傷害自己嗎?”南宮朦奪走玄喻的酒壺,大喊道。


    畢竟玄喻救過她,她不想任由這個男人頹廢下去。


    況且她還需要依靠他的勢力。


    “滾開!”玄喻不解風情地說道。


    “那我陪你喝!”南宮朦豁出去地說道。


    她剛說完,就將酒全都灌進肚子裏,一邊吐一邊咳嗽;“咳咳……嘔……”


    “別喝了。”玄喻心軟地說道。


    “那你和我迴去。”南宮朦忍著難受,笑著說道。


    “你走吧,本座想靜靜。”玄喻別過臉去,恢複冷冷的臉。


    嗖嗖嗖!


    四周突然閃現出一大批黑一人,講南宮朦和玄喻團團圍住。


    “攝政王死了,你也別想安穩坐上這魔帝之位。”領頭的人說道。


    玄喻冷笑一聲。


    原來都是魔族的人,還是圖蘭黨的餘孽。


    他站起身,擋在南宮朦麵前,命令道;“你先走。”


    他不會牽連任何無辜的人,她不該卷入這場魔族爭端中來。


    南宮朦心頭一熱,笑得合不攏嘴。


    他在保護她。


    玄喻在掌中運起靈力,一掌打飛了攻過來的魔,打得他們直接散成一團黑霧。


    若真是應了那個所謂的主人的話,那此時就是她取得玄喻信任的最好時機。


    她不能走。


    想到這裏,南宮朦也運出靈力,與那些魔人打鬥起來。


    領頭人的所有部下都已經衝上去,他卻絲毫不慌,他舉起一個黑球,發射出無數道紫光,罩在天空中,從玄喻的頭頂襲擊了過去。


    玄喻踢開身邊攻上來的人,雙手頂住頭頂的紫光,感覺上麵的力量越積越多。


    領頭人一陣陰笑。


    他一早便在這裏布下了魔血陣。


    這也多虧了玄喻沉浸在悲傷中,被他豢養的銀葉蟲吸取了一滴血。


    現在陣法成,等玄喻把那些部下殺死,血陣的力量增強,便開始吞噬玄喻的魔血,直到死。


    這些手下不過是讓這陣法更加牢固,給玄喻陪葬的。


    玄喻殺光了所有的攻擊者,身體突然被一股力量控製住,身上散發著血紅色的光。


    他感覺有什麽東西正貪婪地吸著他的血。


    南宮朦看著玄喻滿眼冒著紅光的樣子,猛然一驚,隻能無措地看著。


    嗖!


    一道劍光閃過來,與那紫色屏障相搏鬥。


    那領頭人看著匆匆趕來的玄靈劍,有些慌神,運起一道力量。


    他要提前送玄喻上路。


    南宮朦看著那衝過來的力量,趕緊擋在玄喻前麵,不停地顫抖了一下,終是抵擋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癱倒在玄喻麵前。


    她看了一眼玄喻,再看看那人再次運起的一股力量。


    她不能陪玄喻一起死,她要逃。


    玄喻看到南宮朦癱倒在麵前,用盡全力去衝破這力量的束縛。


    他已經失去了一次保護唐雨生的機會,不能讓唐雨生的姐姐死在他麵前。


    “啊!”那領頭人直接被那紫光反噬,靈力盡散,大喊道。


    南宮朦看著玄喻衝破紫光,讓領頭人化作一縷黑霧,心不停地跳動。


    好險!


    幸好她還沒來得及放棄玄喻。


    看來她那個所謂的主人說得沒錯,那些人殺不了玄喻,她要好好依靠這“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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