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藥店都還開著，來得及。岑一清拉住他，沒讓他去，輕聲說：“...不用了，我想睡覺。”他主動地親了沈朝一下，用很溫柔的聲音把人留住，“陪我睡覺好不好？”沈朝安安靜靜看他幾秒，整個人都陷進去，也沒再堅持，把人用力吻了一遭，才肯好好睡去。第二天沈朝起早去上課，那會兒岑一清也差不多醒了，自己賴了會兒床。不去畫室的話，他也沒什麽要緊事，很清閑。沈朝給他做好早餐。岑一清起來吃了，陪灰灰玩了一陣，才去畫畫。送給沈朝的畫他還沒帶走，岑一清發消息提醒他下次記得帶迴去。沈朝迴複說他晚上再拿。這意思是他今天還會過來。岑一清不禁問：還來做什麽，學你的習。岑一清：[生氣] [生氣]沈小狗：[可憐] [可憐]就發了兩個裝可憐的表情，也不好好說話，岑一清就沒繼續迴複，晾著他。看樣子是裝作沒聽見自己說的話，耍賴。岑一清了解他的心思。下午他一直在家裏的房間畫畫，小狗安心窩在旁邊睡覺，睡夠了又開始纏著岑一清，咬他的拖鞋和褲腳，非要鬧著玩。下午第一大節課結束，沈朝就沒課了，果然又出現，提著東西來敲門。岑一清開門時抵在門框的位置，沒讓他立刻進去，先問：“不是讓你別來嗎？”沈朝手裏拿著新買的甜品和咖啡，還有個小袋子，裏麵裝了幾件小東西，不知道是什麽。他先上前親昵地碰了碰岑一清的嘴唇，抱著他黏人地說道：“沒課了。”“沒課你迴宿舍啊。”“想你。”岑一清沒話好說了，指尖在他胸前抵了抵，“黏死人了。”底下灰灰也在不安分地撓他褲腿。真是一個比一個狗。沈朝把兩個袋子都拎進門，放在茶幾上，拆開來。岑一清忍不住笑，說：“沈小狗，你是大學生，你有宿舍的。”“哦，”沈朝應了聲，絲毫不在意的樣子，把小勺子遞到岑一清手裏，才慢悠悠地說，“我隻是不想跟男朋友異地而已。”“你說什麽啊？”岑一清無語地看他一眼，“淨瞎說，這算異地？”同個城市不同區而已，地鐵直達，天天見麵，算什麽異地啊。“嗯。”沈朝還真答應。岑一清舀了一勺奶油蛋糕吃。灰灰也饞得厲害，直流口水，但它不能吃，所以岑一清讓沈朝給它拿了點小狗的零食喂著，解饞。有吃的，小狗很快就被收買了，搖著尾巴吃東西，不吵也不鬧。“那你以後工作了怎麽辦，如果要出差去別的城市很久呢？”岑一清繼續問他。沈朝目光落在灰灰身上，沒怎麽猶豫，就迴答：“那我會想死你的。”他不想出差，如果是要離開岑一清很久的話，他受不了。岑一清彎唇笑了笑，想著他這小狗一般都性格，怕不是也會有分離焦慮吧。這麽猜測，也沒真的問出來。岑一清繼續吃他的甜品，挖了一勺中間的部分，帶紅色草莓的，給沈朝：“你也吃。”沈朝盯著他，張嘴把這小蛋糕也吃下去，裹著水果清甜的汁。很好吃。岑一清目光偏了偏，問他對那個袋子買的是什麽。沈朝默了兩秒，才說：“給你的藥。”還有一點別的東西。岑一清拿過來一看，除了藥膏，還有潤滑用的，以及幾盒套子，上麵明晃晃寫著最大的那個號。岑一清不禁臉頰一熱，默默放在一邊，輕聲說：“...誰讓你買這些了。”“你之前說家裏沒有。”那天晚上就是因為沒有，所以前期有些艱難，要弄很多準備工作。“我也不想你受傷。”沈朝說。“我沒有受傷，”岑一清低聲道，用勺子戳弄幾下小蛋糕，“...隻是最開始有一點痛。”是因為那個尺寸岑一清一時半會兒還沒法適應。嚇人得很。岑一清耳朵也紅紅的，一迴想，那種感覺又清晰地浮現出來。他問：“晚上吃什麽？想想。”“不急。”沈朝也沒想好，岑一清脖子上的痕跡還沒消完，他肯定是不願意出去吃的。“那我不想了。”“嗯，”沈朝彎唇，“保證讓你吃飽。”岑一清笑著說好。全然不知道沈朝話裏的飽是哪種飽。小蛋糕很快被吃完，咖啡剩一半沒喝，沈朝幫忙喝掉了。岑一清唇上沾的一點奶油也被沈朝舔幹淨。兩人在沙發前膩歪了一陣，深深淺淺地接著吻。下午金色的光從陽台盡數撒下，大片大片地鋪在客廳裏，整個客廳都變成了暖色調，溫暖柔和的顏色，很有氛圍感。適合做點親密的事情。岑一清甚至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坐上沈朝的腿，感覺自己舌根微微發麻，唿吸不上來的時候，他才忍不住要躲。沈朝沒讓。親不夠似的一直吻他。嘴裏是甜甜的感覺，有奶油味，也有草莓的香甜，還有一點咖啡香氣，混在一起品嚐。岑一清斷斷續續地說自己要去畫畫。沈朝也沒讓。灰灰站在旁邊歪著腦袋，一眨不眨地跟著他倆看。沈朝吻人的時候掀起眼皮看它一眼，忽地將岑一清抱了起來，直接站起身。岑一清心下一驚，條件反射地先將沈朝抱緊了，怕掉下去。“幹嘛？”他問。“迴房間。”朝力氣大岑一清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抱起自己走路也會這麽輕鬆，很穩當的樣子。岑一清摟著他的脖頸，說：“我去畫畫，你讓我下來。”沈朝沒有鬆手，腳下步伐甚至加快，徑直抱著岑一清往房間去了，沒忘記拿上他裝藥的那個袋子，順便把小狗堵在了外麵。岑一清被放在床邊，沈朝蹲下身，替他先脫掉拖鞋。“做什麽？”沈朝臉上沒什麽表情，岑一清猜不出來他到底要幹什麽，隻是這樣問著。沈朝依舊蹲著，握著他纖細的腳踝，仰頭看向他。“給你抹藥。”“不用。”岑一清拒絕，把自己的腳從他手裏抽了出來。“好得快。”“不要你抹，”岑一清眼裏依舊拒絕，不想做這種事，隻說，“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嗎，”沈朝不怎麽信的樣子，“我檢查一下。”他說著就要起身。岑一清一時著急，不禁抬腳往他胸口的位置踩了踩，拒絕著：“不要。”他的腳也很漂亮。趾頭修剪得圓潤平整，帶著一點淡淡的粉，整個腳掌都白皙細膩，足弓的弧度堪稱完美。沈朝垂眸看了幾秒，又抬眼，望進岑一清的眼睛，神色微沉。“踩我。”他眼眸微眯，帶著一絲危險的情緒。岑一清直覺不妙，正欲收腳，卻被沈朝整個握住了踝骨。他微微使力，把自己整個人往前拉了拉。沈朝順勢欺身上去，把他禁錮著身下，讓岑一清無法逃脫。此刻窗外明亮的光線也擋不住他眼裏幽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