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默默的聽靈兮把話說完,君禾的身世當真嚇了他一跳。


    王爺可真是不容易啊,他暗暗感歎。


    “你呢,你是怎麽來的?”靈兮問。


    雪影眨眨眼:“那個救我的姑娘留下了自己的氣味,我練成了嘯天犬的本事,一路尋著你的味道來的。”說著將那玉佩拿出來,在靈兮麵前晃了晃。


    他在街上就察覺到了天殺的人,故意假裝落敗,就是為了到天殺在這裏的據點,果然找到了靈兮。不過當時穴道被點,無法救君禾兩人讓他很自責。


    現在既然知道君禾沒有危險,他的心思便全到了靈兮身上。


    “誰說這是我的玉佩,我沒有這種東西。”靈兮扭過頭去,這個人和她最初認識的一樣,沒點靠譜的話。


    “那我修煉不到家,我再去找找。”雪影說著真的起身,被靈兮推迴床上。


    “這是我第一次賺了錢買給自己的,趕緊還給我!”


    雪影把玉佩放迴衣服裏。


    “我替你保管了這麽久,怎麽能不要利息?”


    我救了你的命!靈兮翻了個白眼,幹脆去做自己的事情――比如收拾雪影吃剩的一堆果皮。


    君禾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大桶字畫,每一幅都要展開仔細觀察。


    “這是你爹爹生前的,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洛先生在一邊說。


    君禾也不得不承認,洛清源的確是一個才子。


    “爺爺,我和你說的蕭玉俊的事情……”君禾心裏始終放心不下,還有雪影的下落。


    洛先生歎了口氣:“君禾,不是我不疼你,蕭玉俊隻是一個刺客,現在還沒有了武功――”


    “我隻要玉俊哥哥。”君禾冷冷道,算準了洛先生會吃這一套。


    果然洛先生無奈道:“你休息一會兒,我讓人帶他來。”


    洛先生已經走了,君禾躺在她的新房間裏,玉俊有些不自在的坐在她身邊。


    “不舒服嗎?”君禾起身,關心的問。


    “你又變成我殺父仇人的女兒了。”玉俊苦笑一下。


    君禾一愣,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還有鷹隼王,他廢了我的武功,若是他是你的生父,我當然可以不計較,但是……”


    你何時眼裏隻剩下複仇了?君禾皺眉,卻還是溫柔的握住他的手:“武功的仇我已經替你報了。”


    鷹隼王還不知道自己的心腹管家是花家後人,她等著他被算計的那一天。


    玉俊微微發愣,還是點頭:“你說報了就是報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沒有再提玉俊父母的事,但是難保上官邦不會說,為此兩人始終提心吊膽。


    忽然間有人敲門,進來的正是上官邦。


    “解藥呢?”上官邦問,他的傷口清洗過了,還用內力逼出了不少毒血,可是並不徹底。


    君禾看他時眼底帶著戲謔:“現在是不是該你求我了?”


    上官邦冷哼一聲。


    “蕭玉俊,你已經知道了天殺是仇人,你覺得組織還會留你麽?”


    “留不留不是你說了算。”君禾冷笑,“這毒麽?你已經用內力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最多讓你體質差些,不過沒關係,反正你不是一直信奉及時享樂的麽?”


    “你!”上官邦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惡毒。


    “慢走不送。”君禾直接與他對視,你很厲害麽?你甚至打不過君鳳,還被他抓了迴去過。


    靈兮的房間。


    雪影從地牢逃走以後,上官邦的人四處尋找,挨個房間搜查。但是靈兮比他們的級別實在高了太多,又是女人,黑衣人隻是象征性的看了看便走。


    他們一走,雪影便拉開帳子。


    “你還笑,你打算怎麽辦?在這裏躲一輩子?”靈兮埋怨。


    “我剛剛發現,你長得還很漂亮。”


    你才發現?靈兮懶得理他。


    “我就是來和你耍賴的,要麽你和我一起走,要麽我在這裏藏一輩子。”


    “在這一輩子?你睡哪?”靈兮警惕。


    “我還記得我受傷,你可摟著我取暖的。”


    與洛先生相認,君禾始終認為是緩兵之計,終究還是要迴鷹隼王府的。她雖然不喜歡鷹隼王,但是那裏有娘親和君鳳,還有活潑貼心的君然和受傷了需要照顧的檀香。


    此時他們一行就在去洛陽的路上。


    他們是君禾、玉俊和洛先生。


    君禾始終沒有再見過雪影,聽說他早就逃了,也就並不擔心。


    此行主要是繼續他們的洛陽之旅,當然君禾沒有告訴洛先生是為了查玉俊父母的死因,隻說是要迴去看外祖父母的。


    而洛先生同意他們迴去,隻是君禾說要去雲間寺還願,非還不可。


    這次跟了很多洛先生的人,君禾觀察了一下,偷偷溜走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她本來打算路上趁機走的,看來要另行打算了。


    雲間寺是洛陽最有名的寺廟,據說十分靈驗。


    洛先生也忍不住要去上一柱香,感謝上天讓他找迴了兒子的骨肉。


    寺裏有一棵曆史近千年的老樹,君禾獨自站在樹下,想要感受一下之前的滄海桑田。


    “女施主是來解惑的嗎?”忽然有人問她。


    君禾睜開眼,是一位五十左右年紀的僧人。


    “大師言重了。”君禾搖頭。


    “貧僧看女施主似乎遇到了難題。”


    君禾笑笑,和玉俊在一起了,她還能有什麽心事?也許是想要讓她出幾個香火錢罷了。


    “大師不妨和我說說,你看出了哪些我的疑惑?”


    僧人卻隻是搖搖頭:“女施主在猶豫將來的路怎麽走,循著自己內心便可。”


    君禾皺眉,這些天她的確在思考迴了王府以後怎麽辦,洛先生不會放棄自己;鷹隼王估計也不願留自己,但又肯定不會讓人把自己的嫡女接走;知道了身世的自己,估計更不被王爺待見了,還有君鳳君然,他們知道以後還會對自己好嗎?


    這麽想來,還真是需要好好上柱香了。


    僧人已經走了。


    君禾有些討厭這個逼得自己認清了現實又沒給個解決辦法的和尚了。


    今日是開放日,寺裏的人很多,君禾重迴原路去找玉俊和洛先生,經過幾棵許願樹。都是參天大樹,分姻緣、學業、平安、仕途好幾種,上麵的紅布條都已經纏得層層疊疊了。


    因為在掛布條的人很多,一個女孩子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真對不起,”女孩不好意思道,“你也來許願的嗎?”說著將自己還沒有寫願望的紅綢遞給她,“排隊領布條的人挺多的,這個就當賠禮了”


    君禾好笑,這些人就不會事先自己帶一塊?還是覺得排隊更虔誠?


    她道了謝,卻不知道該許什麽願,她有太多願望了,最後隻寫了保佑親友一生平安,便係在平安樹上。


    旁邊的一條紅綢因為太舊已經褪色了,君禾好奇的展開來看,不知道當初在這裏求平安的那個人,現在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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