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季遷實在忍不了了,他拔出周鼎元的手指,將人轉了個身抱了起來,雙手托住周鼎元的屁股,大力將其分開,露出微微張開的後穴,陰莖找準位置後,一頂腰直接插了進去。


    手指的粗細哪兒跟陰莖相比,龜頭卡在穴口的瞬間,周鼎元覺得自己整個人恨不得要從中間被撕裂開來。


    “操!別……別……別……”周鼎元被季遷抱了起來,雙腳離地,雙腿在半空搖晃。


    剛被溫暖的肉壁包圍,季遷哪兒還聽得見周鼎元的話,他拖著周鼎元屁股的雙手繼續用力,將臀丘分開到可怕的程度,他也隨之用力往上頂,加上重力的作用,陰莖徑直插了進去。


    季遷滿足地喟歎了一聲,很快抱著周鼎元奮力抽送起來。


    撕裂感從下身傳來,周鼎元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充滿氣的氣球,全身上下都繃緊了,季遷的存在感太過強烈,他甚至能感覺到插在他身體裏的陰莖的形狀。


    “鼎元……”季遷力氣大得驚人,他胳膊好了之後,拖著周鼎元這個漢子完全不成問題,他不光能將周鼎元抱起來,胯上還能繼續用力。


    充血腫脹的柔軟毫不留情地將緊致的後穴撐開,整根沒入時,能明顯聽到周鼎元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緩緩拔出時,細嫩的軟肉被帶了出來,在穴口處被擠到變形。


    季遷好半天沒有聽到周鼎元的聲音,他很想確定他伴侶的存在,湊到周鼎元嘴邊有些蠻橫地親吻著。


    周鼎元好不容易適應了進出的頻率,勉強找迴自己的聲音,他已經沒有力氣罵人,磕磕巴巴地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你輕點……”


    “很疼?”季遷問得挺溫柔,可仍舊將人頂到牆上繼續抽插。


    這不是疼不疼的問題,疼過勁兒後,也就習慣了,現在是什麽感覺,周鼎元說不上來,季遷進來得太快,就會太撐,撐得自己很不舒服。


    季遷見周鼎元蹙著眉頭,體貼道:“那我們去床上。”


    兩人的陣地從浴室轉移到床上,季遷壓根兒不給周鼎元休息的時間,跟禽獸似的撲了上來,急吼吼地往周鼎元屁股裏插。


    “鼎元,疼不疼……”


    周鼎元下半身都沒了知覺,陰莖軟綿綿的,一直沒有硬起來,他很想叫季遷別假惺惺的,可對上季遷關切的眼神,知道這小子是真關心他。


    “你輕點。”


    季遷抱著自己的伴侶,暴走的理智也逐漸平複了一些,他終於留意到周鼎元沒硬,他不再一味發泄自己的欲望,放慢了進出的速度,握住周鼎元的陰莖撫慰起來。


    插在後穴裏的東西不再單一粗暴地進出,季遷猛進緩出,龜頭壓著周鼎元的肉壁摩擦,也不知道蹭到哪兒,周鼎元一個激靈,被握著的陰莖也跟著硬了起來。


    “碰到這兒很舒服?”季遷頂了頂剛才的位置。


    周鼎元的反饋很熱烈,他雙手握住季遷的手,屁股也跟著收緊了,沒辦法逞強說不是,含糊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很舒服,舒服得要命。


    季遷俯身含住周鼎元凸起的乳頭,一邊吮吸,一邊擼管,胯下的抽插也沒有停過,一直很緊繃的周鼎元唿吸變了調,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季遷的脖子,胸也跟著挺了起來。


    季遷順勢將人抱起,一條腿跪在床上,找了個好發力的姿勢,短而急促地抽插起來,抽動的頻率也越來越粗暴,周鼎元低沉的喘息聲也變得急促起來,他死死抱住季遷,兩人密不透風地貼在一起,濃鬱的中藥氣息將兩人包裹,周鼎元不再覺得難受,像是被拉進了一個溫柔的漩渦裏。


    “鼎元……”季遷深情地唿喚著周鼎元的名字,他想射了,他想要標記他的beta,哪怕明知道無法標記,無法結成,他還是想狠狠將自己的beta揉進懷裏。


    周鼎元完全停止了思考,被季遷翻身放到床上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後穴再次被陰莖撐開,耳邊是季遷沉重的唿吸,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痛感從後頸傳來,後穴也拚命收縮,他眼前玄白一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季遷已經在身體裏射了出來。


    射精持續了很久,久到痛感越來越清晰,周鼎元掙紮著想要推開季遷。


    季遷按住他的後背,啞著嗓子道:“別動……”


    “你出來……別射了……”


    季遷摟住周鼎元的腹部,讓周鼎元撅起屁股,“我出不來。”


    “放屁……”周鼎元的手繞到身後,想將季遷的陰莖拔出來,可是那東西像是緊緊吸附在了他的腸壁上,周鼎元累得氣喘籲籲,“你他媽……什麽情況……”


    季遷的呻吟聲似痛苦,似甜膩,他也不知道,周鼎元不是omega,自己是無法標記他的,但是結成的過程依舊有,他不射完,肯定是拔不出來的。


    “你讓我射完。”


    “你他媽真是個怪胎……”周鼎元已經顧不上羞恥心了,“你快射……”


    季遷從背後抱住周鼎元溫柔安撫,揉搓著周鼎元的乳頭和陰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陰莖才軟了下來,從穴口滑了出來。


    周鼎元全身脫力,像是一攤爛肉一樣趴在床上,他的後穴被操得合不攏,一張一合,像是嘴唇在唿吸一般,乳白的精液也隨之流出,滴落在床單上,將床單染成一深一淺的痕跡。


    歇了一會兒,筋疲力盡的周鼎元有點昏昏欲睡了,隻覺得天旋地轉,他被季遷翻了過來,餘光瞥到季遷的胯間,那玩意兒居然又硬了起來。


    “別……”


    季遷毫無反抗之力,拒絕的話隨著陰莖的插入被堵在了嗓子眼兒,季遷再一次撲了上來。


    天空微微泛白,突然醒來的周鼎元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他屁股痛,腰痛,喉嚨痛,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利索的,轉頭看著旁邊酣睡的季遷,他真想一拳給人幹醒,這小子倒是睡到安穩,自己心疼他,他倒好一點兒也不心疼自己,跟揉麵似的,給自己揉圓搓扁,屁股都要開花了。


    他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像是被妖精吸幹了精氣,媽的,昨晚季遷毫無節製,他不知道季遷的精力哪兒那麽好?


    就在周鼎元放空走神的時候,壓在他身上的人動了動,儼然一副困獸蘇醒的樣子。


    周鼎元沒有力氣掙紮,本想由著季遷去的,摸一下又不會少塊兒肉,誰知道季遷越摸越大膽。


    周鼎元心中警鈴作響,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一把掀開了季遷,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像是沾上了什麽髒東西,要拚命甩開一樣。


    季遷很受傷地看著周鼎元,表情委屈巴巴,像是不理解他的伴侶為什麽這麽嫌棄他。


    自己就是被季遷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給騙了,都說長得好看的女人會騙人,長得好看的男人也不差,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自己也是沒出息,示個弱,裝下可憐,就暈頭轉向的,什麽都由著對方來。


    周鼎元冷著一張臉,不去看季遷的眼睛,“你別給我整這死出。”


    “鼎元。”


    周鼎元哪兒經得起季遷軟磨硬泡,堅持了沒三分鍾,又被季遷連哄帶騙地拐上了床。


    他天真地以為,季遷是興致來了,他倆昨晚鬧得夠狠了,今天也該收場了吧,沒想到第一天過後,還有第二天,第二天過後還有第三天。


    第三天的時候,周鼎元實在頂不住了,“你到底吃什麽長大的?就算是嗑藥也沒你這麽猛的啊?”


    季遷不以為然,他吻著周鼎元的臉頰,“像我這樣的alpha易感期在七天左右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什麽阿爾法,什麽易感期,周鼎元通通聽不懂,但他聽到季遷說要幹他七天,腦子嗡的一下。


    “你要不弄死我算了?再這麽下去,我沒被你弄死,先jing盡人亡。”


    知道beta不比omega,身體結構上承受不了那麽多,第四天的時候,季遷勉為其難退讓一步,讓周鼎元改用手。


    周鼎元以為受傷的隻有他的屁股,沒想到差點沒讓他腱鞘炎發作,季遷太纏人了,他一看到季遷腿肚子發軟,虛得不行,偏偏季遷這小子還神采奕奕的,不光跟人沒事兒人一樣,還越來越有精神。


    好在過了前四天,季遷信息素的濃度降了下來,想要繼續粘著周鼎元,隻是親親抱抱,也能滿足他對伴侶的需求,偶爾周鼎元給他點兒甜頭,兩人膩膩歪歪一陣,周鼎元身體還能吃得消。


    “你他丫的就該被抓起來好好研究研究,這麽反人類,到底是怎麽長的?”周鼎元服氣了,他承認季遷在床上比他強,“也就是你是同性戀,你要是喜歡女人,哪個女人受得了?”


    季遷不喜歡在床上聽周鼎元提起女人,一口吻了上去,堵住周鼎元的嘴,給周鼎元吻到上氣不接下氣,才慢條斯理地解釋。


    “我跟你說過,我是alpha,alpha的易感期需要伴侶的陪伴,我沒辦法標記你,你隻能花更多的心思安撫我。”


    說得跟狗似的,周鼎元莫名覺得一陣羞恥,“你是狗嗎?還得撒尿標記我。”


    話糙理不糙,季遷答道:“道理是差不多的,人也是動物,會爭奪領域,爭奪伴侶,會在伴侶身上留下記號,留下味道,不讓其他的人覬覦。”


    周鼎元聽得耳根子都紅了,他以為他臉皮挺厚的,沒想到在不要臉這方麵季遷還是更勝一籌,“好了好了!別說了,弄點兒吃的,餓了。”


    這些天季遷一直保持興奮,但也隻是在床上保持興奮,除了上床,別的事情他都做不了,他倆隻能吃點家裏現成的速食。


    元氣大傷,夥食還這麽差,自己一定要趁這機會補迴來。


    季遷一邊親吻周鼎元,一邊說道:“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冰箱裏還有些骨頭。”


    以自己對周鼎元的了解,周鼎元做不了那麽“高端”的食材,骨頭多半還在冰箱裏。


    “燉湯給你喝?”


    “紅燒吧,多弄點。”周鼎元現在整不了那麽清淡的,“再弄點兒韭菜和腰子吧。”


    卷簾門一打開,周鼎元如獲新生,看到門口坐著歇腳的街坊他都覺得無比親切,他也算是“大難不死”啊。


    “喲,小周你在家呢?”


    個把星期沒看到周鼎元的人影,周鼎元的鋪子也是大門緊閉,門口還貼著告示,大家都以為他出遠門去了。


    “什麽喜事啊?這麽久都不露麵,是不是準備結婚,那可得請我們這些街坊啊。”


    也算是吧,周鼎元打著哈哈,“請請請,一定請。”


    “真是好事將近啊。”


    再說下去,估計得把“女方”祖宗十八的都問出來,周鼎元趕忙岔開話題,“街上賣菜的走了沒,我去買點兒韭菜。”


    “沒走呢。”這些老人熱情得要命,說著就要領周鼎元去買韭菜。


    還有人順口問了一句,“小周,這迴是跟對象出去玩了一趟吧?去哪兒玩的?”


    七天沒走出他們縣,周鼎元幹笑一聲,“鄉下,隨便逛逛。”


    正巧這個時候季遷從樓上下來,周鼎元朝季遷揚了揚下巴,跟著老人往街上走。


    “帶對象走遠一點嘛,年輕就多出去轉轉。”


    周鼎元看似敷衍應和,實則若有所思,先前還沒考慮那麽多,現在他跟季遷在一起了,總得想辦法給季遷這個黑戶落個戶,不然別說是帶季遷出去走走,哪天人口普查給他插走都說不一定。


    在老頭老太太的陪同下,周鼎元以最低的價格拿下小販手裏最新鮮的肉菜,到了家門口才戀戀不舍跟這些老人說再見。


    “買了這麽多啊?”高壓鍋正在灶上唿唿作響,季遷已經將紅燒肉給壓上了。


    周鼎元跟獻寶似的,將所有東西拿出顯擺,等著季遷誇他,“菜還擇好了,都是那些老頭老太太幫我擇的。”


    季遷失笑,拿過肉菜放到了架子上,周鼎元又跟了上來,問道:“你覺得這兒怎麽樣啊?”


    “挺好的,怎麽這麽問?”


    “我就隨便問問。”周鼎元抓著腦袋,他就是怕季遷不喜歡這裏,覺得這兒太偏僻,老人太多,要是想換到縣裏最繁華的地帶,那自己不是得提前做好準備?


    季遷見周鼎元還跟在他身後,他現在倒是挺喜歡被伴侶黏著,隻不過周鼎元明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怎麽了?是不是還有事?”


    周鼎元垂著腦袋,悶聲悶氣開口,“嗯……過兩天我想叫周稷來吃飯,你說在家裏吃,還是出去吃好?”


    周稷這人別扭,想要親近周鼎元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但是又放不下架子,上次因為周父生日會不歡而散,周稷估計也不好聯係周鼎元,周鼎元要是主動示好,周稷肯定會順著台階下的。


    “家裏吧,弟弟應該很願意來家裏吃飯。”


    弟弟?周鼎元嘴角的笑容有點壓不住,季遷叫得真順口啊,自己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了。


    “笑什麽?”季遷不明所以。


    周鼎元說了句“等等”,隨後蹭蹭上樓,在下來時,他手裏多了個東西,“你的表。”


    季遷接過手表,手指輕輕撫摸在冰涼的表帶上。


    “你爸送你的,我想對你肯定很重要,你東西都沒帶走,肯定會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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