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上師粉絲見麵會今日召開，有緣者速來。”
廟內，妙善微笑靜等。
弟子在旁靜靜等候，且聽聲音外麵十分熱鬧，看樣子來了不止幾十人，最少有幾百人。
每隔三十三年開一次，見三十三人，迴答三個問題，這是妙善上師一直以來的規矩。
有一些人希望自己是例外，希望與觀世音菩薩有關係的妙善上師能大發慈悲，然而事有規矩，這就是妙善在紅塵之中行走的規矩。
過了半個鍾頭，沒人前來，房間內靜悄悄。
“師父，我出去看一看。”弟子主動說道。
作為跟隨大佬的徒弟，修為本領的高低不重要，眼力勁最重要。
什麽時候倒茶，什麽時候點煙，什麽時候說換一批，雖然妙善上師用不上這些東西，但大概意思差不多。
心思靈活手快眼疾會來事的才能混出頭。
妙善依舊沒開口說話，垂目默念心經，仿佛事件一切都和她毫無關係，弟子卻清楚自己剛才的詢問已經得到了應允。
他雙手合十行禮，然後慢慢倒退出門，並將門關上。
有緣人們並未進廟，而是在廟門口被什麽吸引著重新排隊。
當他走出去後發現廟門口有一個攤位。
坐在攤位後的是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俊朗年輕人。
其旁邊立著兩塊板子。
一塊板子寫著：“譚天師免費解惑，幫你解答內心真正渴求。”
另一塊板子寫著：“六合彩兩任大獎得主，賭馬連續三次買中。”
在旁邊還貼著各種報紙、合影等等。
現場排隊的“有緣人”越來越多。
弟子：“……”
他想要上前詢問有沒有人要去見妙善上師，每隔幾十年妙善上師才開一次見麵握手會，錯過了今天便再也沒有機會。
剛想張口，攤位後的年輕道人一眼掃來。
身體不受控製震顫。
雙腳仿佛灌鉛一般，竟然抬不起來。
對方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就讓自己完全不敢動彈，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熟悉，好像就在前不久還見過，但此時仔細迴憶卻又想不到。
總之，這個男人隻是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就已經強的可怕。
絕對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招惹的。
譚文傑也疑惑。
那人誰啊，擠眉弄眼的，不知道排隊嗎。
他今天來這裏不是搶妙善的風頭，而是他在想如果妙善隻見固定人數的有緣人，那麽換個說法，如果有緣人的問題都由自己解決，他們的機會全部交給自己，自己就能問幾十個問題。
想要做到這一點也不難。
妙善上師的傳說很厲害，但畢竟每三十三年才出現一次，江湖中隻聞其名難見其人，真假難辨，來此地的人大多數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反正隻是浪費一天的時間，是真的最好，是假的也不虧。
可譚文傑親自出手效果卻完全不一樣。
最近幾天他閑著沒事又中了點別的彩票。
會算命，已經拍照上報，戰績可查。
那些神棍們招搖撞騙，這不能算那不能算，連下一期彩票中哪個號碼都不知道，隻會兩句阿彌陀佛或者福生無量天尊，就有大把大把的人相信。
如譚文傑這種有真實戰績的已經不能稱之為普通大師，而是傳說版大師。
“你想算什麽，問什麽？”譚文傑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我想知道下一期的六合彩號碼。”男人非常果斷，“我想發財。”
譚文傑：“在這裏等著，跟我一起買。”
“多謝天師！”男人驚喜。
譚文傑提醒：“你的有緣人號碼。”
男人：“哎，怎麽能說是我的號碼呢，這是您的號碼啊~”
有許多中年困頓的妙善有緣人聽到可以跟隨譚文傑一起買六合彩，全都圍過來自發排隊。
妙善也許有辦法幫他們解惑，卻絕無可能幫他們擺脫眼前的困境。
他們正在從中登朝著老登發展，家庭壓力大沒有試錯成本，與之相比跟著譚文傑買一次六合彩，發一筆橫財就可以立刻改善家庭情況。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什麽心境解惑都是假的，錢給夠，問題自然消失。
隊伍裏的人少了一半。
下一個走上前。
“你有什麽想問的？”譚文傑看著眼前穿著樸素的年輕人。
大概率受了情傷。
年輕人說道：“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她說我沒有上進心。”
譚文傑抬手：“停，你也去那邊排隊，跟我一起去買六合彩。”
沒必要聽下去。
“啊？”
“聽我的，等六合彩開獎，你女朋友就會迴來找你。”
沒有上進心=現在沒錢。
有上進心=現在有錢，以後更有錢。
譚文傑擺擺手：“下一個。”
從旁看著的妙善弟子全程閉麥，簡直烏煙瘴氣，自己必須將事情經過告訴上師。
他轉身匆匆離開。
在路過天王殿看見裏麵的四大天王時忽然頓住。
作為護法天王的四大天王以降魔相，怒目俯視著自己。
剛才被譚文傑掃視的熟悉感終於有了解釋。
他深唿吸一口氣。
對方看來真的不簡單啊。
“上師。”他進門，雙手合十，“廟外有一人擺攤，所有人在他那裏都能得到迴應，可他隻教人買彩票，告訴他人用錢能買到感情，簡直烏煙瘴氣。”
他憤憤不平。
妙善：“……”
沉默許久。
妙善開口說道：“世人追求錢財，認為錢財更珍貴，你又為何生氣？”
“弟子錯了。”
“你不知錯在了什麽地方。”
妙善沒有繼續說。
昔日佛祖拈花一笑，蘊含無窮佛理，旁人隻能悟，悟得通便通，悟不通便繼續悟。
妙善說道：“我可以為他解惑，請他進來吧。”
“是！”
廟外。
想要讓世界末日早一點到來的山本一夫，帶著手下前來。
但看見在廟門口擺攤的譚文傑時，他臉色猛然大變，遠遠停下來。
那一晚的經曆仍讓他記憶猶新，閉上眼都是有人抓著一把金光彈弓對著自己腦袋彈。
全程被壓著打，數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在那之後他又吸了幾個人的血才勉強從虛弱狀態中恢複，為此獻祭了好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boss，我們？”身旁手下詢問。
“先等等。”山本一夫說道。
作為大boss他不會承認自己害怕譚文傑，他隻是比較理智。
大事為先，其他的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
“上師說可以迴答你的問題。”
譚文傑的小攤前，弟子走來說道。
“所有有緣人都是我。”譚文傑指了指號碼牌，“按照規矩，肯定要迴答我問題。”
“你並非上師的有緣人。”
“你讓有緣人跟你進去見妙善，你看他們會跟你走嗎。”
弟子看著那些興奮等待著去買六合彩的一群人，沉默不說話，他很清楚譚文傑說的對。
財帛動人心，名利觸手可及，又何必去追問縹緲的答案。
譚文傑起身說道：“妙善上師約我喝茶，大家先散了吧。”
他進屋見到妙善。
“我會迴答三個問題。”妙善率先開口道。
“不，應該是的99個。”譚文傑糾正。
妙善微笑：“你有如此多困惑？”
“沒有，但我比較喜歡搜集，寧願放著不用。”譚文傑說道，“這是你問我的問題，但我免費迴答，現在該我問了。”
妙善是觀音菩薩的一滴眼淚，就像菩薩留在人間的分身，但把妙善當成普通npc就錯了，大號隨時可以登錄小號。
譚文傑表情忽然嚴肅，直入正題問道：“如何斷開兩個世界之間的輪迴聯係。”
妙善迴答：“滅世！”
隻要把這個世界消滅，輪迴自動斷開。
腦迴路真奇特，他怎麽沒想到呢。
譚文傑轉而將其拋到腦後，並對妙善說道：“教我大日如來淨世咒。”
妙善點頭：“好。”
那份來自觀音菩薩對譚文傑的好感，同樣在妙善身上有所體現。
【你在妙善上師的教導下嚐試學習“大日如來淨世咒”】
【你是“天生聖靈”，學習成功率+20%】
【你擁有“佛心”是天生佛子，學習成功率+60%】
【你是“百年一遇修煉奇才”，學習成功率+5%】
【你與佛有緣，在妙善上師的教導下，學習成功率+50%】
【判定：135%，你成功學會“大日如來淨世咒”】
大日如來淨世咒：天地重迴混沌，消滅所有人類，一切重新開始，消耗法力：60億。
“阿彌陀佛。”譚文傑雙手合十。
學會了，但是用不了。
他觀察著大日如來淨世咒，發現數字在跳動。
消滅所有人類，懂了。
無差別進攻。
妙善說道：“你還能問一個問題。”
譚文傑問道：“滅世之後，可還有妙善？”
“或許沒有。”
“三個已經迴答完。”妙善說道，“閣下該離開了。”
譚文傑雙手合十：“多謝上師。”
他對技能導師一直很有禮貌，大家客客氣氣，說不定下次還有機會再搞點技能。
而且妙善和觀音菩薩劃等號，好感度掉下去很難刷的，這些有能力的大人物在大千世界中能觀測到小千世界的情況。
不是每個神仙都像自己寬宏大量不記仇。
“寶蓮燈世界裏，觀音菩薩和慈航道人是兩個人。”
他想起來這一茬。
按照時間線發展，天庭甚至還未發現西方靈山的存在。
在譚文傑離開以後，一直在外麵蹲守的山本一夫終於抓到機會，並且成功見到了妙善。
沒人排隊，山本一夫既是第二個，也是最後一個。
此後，妙善上師見麵會也許會消失，畢竟滅世之戰已近在眼前。
山本一夫開門見山：“我想滅世，有誰能阻止我？”
作為不死不滅的僵屍，人類的滅世和他沒關係，甚至更方便他建立一個僵屍的國度。
至於吸血用的人類，當成家畜圈養即可。
妙善有問必答：“鎮國石靈，況天佑，馬家血脈，大日如來淨世咒，譚文傑。”
山本一夫目光一變。
他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沒想到數量這麽多。
山本一夫又問：“誰能幫助我。”
妙善迴答：“敵人的敵人。”
他再問：“你會不會阻止我？”
妙善：“必要時候我會使用大日如來淨世咒。”
山本一夫還想問，但妙善卻說道：“三個問題我已經迴答完。”
說完，妙善已經消失。
山本一夫：“……”
現在他要解決的問題有很多，不出門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麽多人都可以收拾自己。
先一個一個來吧，搞定那什麽鎮國石靈。
……
譚文傑履行承諾，帶著人群去買六合彩。
他運氣好，怎麽買怎麽中。
甚至不止六合彩，賭馬他也一起買。
有錢以後，人們會自己快快樂樂去滿足心中的期盼。
這不是度化也並非講道，而是最單純的利益交換，他要一次和妙善聊天的機會，這群人需要錢。
做人也好做神也罷，他最討厭做閱讀理解，但運氣好像不太好，拜了個老師就很擅長當謎語人。
接下來幾天，譚文傑很閑，他要等滅世那一天，斬斷兩個世界之間的輪迴聯係。
在此期間他還推掉了電視台的采訪邀請。
一直中彩票，逢賭必勝，每次領獎又很高調，讓他成為了賭神。
甚至一些人在上賭桌之前不拜財神，改拜譚文傑。
“這也能封神？”
譚文傑感受著那微乎其微的一縷香火，自己都覺得誇張。
新稱號：財神
財神（0/100）：護富積財；財氣+1，可對單個個體施加財運增幅。
加成很少，但他確實算得上民間財神。
他第一時間將選擇自己施加財運增益。
【你得到“財神譚文傑”的財運增益，法錢增益+10%】
“這個財神我當定了！”
賭神、股神、財神，不管是什麽神，這個風頭必須出。
當譚文傑帶的那群人真的中獎發財後，關於他的都市神話愈演愈烈。
然而所有人都在搜尋的活財神譚文傑，此時來到了一處小學附近。
將臣之後，僵屍。
堂本看見譚文傑時頭皮發麻，他隻是來踩個點都能碰到最大的麻煩。
這可是自家boss的天敵。
譚文傑招手，堂本當即乖巧走來。
他問道：“穿皮風衣熱不熱？”
“啊？”堂本一愣。
“沒點幽默感，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出手的。”譚文傑保證道，“沒事了，玩去吧。”
堂本：“？”
重新獲得了自由，他還有些茫然，但隻頓了一秒他便化作一灘水逃跑，留下來生死難料。
譚文傑的視線則停在了一個小學生身上，況複生，和況天佑一樣在幾十年前被將臣咬了一口，他比較慘體型定格在了幼年狀態。
發育未成熟，一輩子隻能做小鬼。
目前和況天佑以父子身份相依為命，雖然是將臣咬過的一代僵屍，實力卻非常差，嚴重營養不良。
剛才那個路人甲僵屍的目標明顯是況複生。
此時況複生正毫不掩飾坐在路邊看美女。
“我覺得右邊那個比較好，青春無敵。”譚文傑說道。
況複生本能糾正道：“肯定是年齡大一些的更好，會照顧人，身材更火辣。”
“你這是缺母愛。”
“……”
況複生僵硬轉頭。
看見譚文傑時，結結巴巴：“你，你是那個……”
“譚天師，抓鬼很厲害的。”譚文傑微笑抬手按住對方的腦袋，“小弟，你好像是況先生的兒子，叫複生？”
“我、我是。”複生僵硬點頭，心中暗道不妙。
為什麽在這裏碰上譚文傑。
他的名氣最近很大，班裏同學甚至都會在上學的時候對著他的照片拜拜，希望零花錢能多一些。
“譚叔叔好。”複生擠出笑容，乖乖打招唿。
“別叫叔叔，叫爸爸。”
“啊？”
“等會兒和我一起打配合，我找好目標，你過去喊媽媽。”譚文傑說道，“表現的著急一點，像個缺愛的孩子，最好能激發對方的母性。”
複生：￣□￣｜｜
“不好吧。”他額頭浮現黑線。
竟然讓自己幫忙泡妞。
成年人真的一點也不靠譜，他覺得況天佑迴家以後的分析全都有問題，這個人根本不危險。
譚文傑壓低聲音威脅道：“不然我告訴況天佑他兒子放學以後在街上看女人大腿。”
作為一個實際年齡68歲的老翁，複生對生死早已看淡。
“爸爸。”
不就是認爹嗎，他這麽多年以年幼的模樣四處招搖撞騙，遇到五十多歲的小兄弟都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叫爺爺。
譚文傑滿意道：“乖，表現得好，我買棒棒糖給你。”
況複生：“……”
首先，他已經六十幾歲了，不愛吃糖。
其次，他已經六十幾歲，還是僵屍，食譜隻有血。
最後，他已經……
“謝謝爸爸。”
並非真心，隻是叫順口了而已。
刨除威逼利誘的那一段，一大一小驚訝發現相互之間有很多共同話題。
例如在欣賞美女方麵。
“勁啊！”x2
“那邊有幾個靚女，看那個，腿又白又直又長。”譚文傑一拍複生的後背，“到你出馬了。”
“隻看背影？”
“她們都背對著我，不如你過去讓她們轉頭看過來。”
“還是算了吧。”
“嗯？”
心中默念威武不能屈。
“媽媽~！”
他一秒進入狀態，對著譚文傑指定的大長腿背影靚女跑過去。
聽見聲音的靚女轉身。
“複生？”
“馬……小玲姐姐？怎麽是你！”複生表情一僵，完了。
再看向人群中，竟然還有王珍珍。
好像是女生聚會？
“你怎麽可以亂叫人啊複生。”王珍珍彎腰，柔聲說道，“不可以這樣哦。”
“不是我啊，是譚文傑！”複生一秒都沒有猶豫，當場出賣，轉身指向譚文傑的方向，“我放學想迴家的時候發現他在路邊偷看美女大腿，作為一個好學生我想要製止他，沒想到他竟然打算讓我裝兒子，幫他賣苦情老爸人設，我打不過他隻能聽話。”
單身奶爸泡妞成功率很高。
況天佑這麽多年來就被很多女人倒追過，外表各方麵都比況天佑優秀出不知多少檔次的譚文傑，成功率隻會更高。
馬小玲、王珍珍：“……”
又是路邊看美女，甚至還有泡妞套路，很符合她們對譚文傑的印象。
“咦。”譚文傑像是路人般走來，“好巧，你們也在這裏休息？”
馬小玲嫌棄道：“你不要教壞小朋友，竟然強迫別人幫你泡妞。”
有點氣，但完全無法生起來。
絕對和自己又又又一次被他選作目標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王珍珍不好意思批評，但將複生拉到自己身後，意思很明確。
此人很危險，小朋友會學壞的。
躲在珍珍身後的複生做鬼臉，現在有人站在自己這邊，自己無敵。
譚文傑拿出手機播放錄音，況複生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肯定是年齡大一些的更好，會照顧人，身材更火辣。”
目光齊刷刷落在複生身上。
錄音繼續播放，全都是複生說的話。
這個小鬼，絕對不像外表那樣單純。
王珍珍立即和複生拉開距離。
她聽說過學校裏有一種學生很早熟，會偷偷摸老師的腿，占便宜。
沒想到看起來可可愛愛的況複生竟然就是這種惡心的小孩。
“……”
察覺到自己已經社死的複生幽怨盯著譚文傑。
竟然錄音。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啊，小子。”
“小玲姐姐，他之前還說你的腿又白又長又直，青春無敵，讓我假扮兒子來泡你。”複生焦急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敢保證他當時絕對沒認出你。”
不能自己一個人社死，大家都沒底褲，羞恥感會相互分擔。
“你！”譚文傑大驚失色。
竟然有如此優秀的助攻能力，以後泡妞必須把他帶在身邊。
有此僚機在，何愁泡妞不成。
太會說了，再多說點。
見譚文傑臉變色，複生感覺暢快，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丟臉了。
他必須加強輸出力度，爭取讓其他人忘記自己在街上看美女。
馬小玲壓著嘴角：“複生，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爸爸。”
複生：“？”
不對啊，罪魁禍首是譚文傑，你找錯對象了。
“對了阿傑，你來學校是這裏出了什麽事嗎？”王珍珍及時轉換話題。
“閑著沒事四處轉轉。”譚文傑說道，同時看了馬小玲一眼。
兩人視線對碰。
譚：我看到了一隻僵屍。
馬：僵屍？哪裏？
譚：已經跑了。
馬：你沒動手抓住他？
譚：我看到了複生，肯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馬：你做得對。
譚：你先送珍珍和複生迴去，我去靈靈堂等你。
馬：好。
王珍珍：“？”
又開始了！
她眨著眼睛試圖加入其中，最終失敗。
究竟是怎麽聊起來的啊。
譚文傑說了一句有事電話聯係後轉身離開。
馬小玲和王珍珍則陷入了其他人包圍中。
優質男性出現，她們追著希望二人幫忙牽線搭橋。
費了好大力氣，她們才勉強擺脫糾纏。
馬小玲：“複生，走，去見你爸爸。”
“啊——？”
況複生認為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毀滅世界，要傷害別人，那一定和譚文傑有關。
……
譚文傑剛到靈靈堂沒多久，馬小玲便趕迴來。
“仔細說說你看見的僵屍。”
“那是將臣之後。”
這個世界的僵屍很少，因為在幾十年前被僵屍道長毛小方抓了個幹淨。
後來出現的僵屍大多數是將臣之後，一代僵屍實力非常強，擁有各種奇特的能力，不過越往後實力越差。
譚文傑毫無心理負擔的為馬小玲劇透。
“捉僵屍是驅魔龍族的幾千年來的使命。”馬小玲說道，“我會去準備一些東西捉僵屍。”
“你神龍就夠用的。”譚文傑說道。
能讓神龍幹掉的不用躲，不能讓神龍幹掉的僵屍，躲也躲不掉。
兩人商討了一陣子，馬小玲說她要去準備捉僵屍的道具所以匆匆離開，順便還將譚文傑一起拽出來。
將一個大男人留在自己家中，她總覺得很古怪。
……
鎮國石靈，傳說之中的國寶。
竟然被日東集團請來博物館展覽，甚至還在電視台展出。
外表很像是石頭螃蟹。
酒吧。
最近沒看見白蛇，好像是她和金正中一起去過二人世界。
剛好，馬小玲沒多一個麻煩徒弟。
譚文傑來白嫖悟性buff飲品，剛好看到了電視上播放的新聞，青蛇在看見鎮國石靈時臉色忽然變化。
“法海！”青蛇呢喃。
“法海？”
譚文傑點頭，這次對味了。
法海就應該是隻大螃蟹。
“當初我和姐姐聯手將法海打進了螃蟹肚子裏。”青蛇憂慮道，“恐怕法海會再次出現。”
“法海的實力和你們比怎麽樣？”
“過去了八百年的時間，法海的法力應該沒有損耗，但姐姐已經進入天人五衰，法力大減，當年我們兩個能鬥得過他，現在卻未必，除非有三個我一起動手。”青蛇憂心忡忡迴答。
白蛇的“天人五衰”已到，在這個世界中無論神人鬼妖，都有天人五衰的設定，這一天到來時便意味著大限將至，到時候落入六道輪迴之中，轉世重修。
能夠不受天人五衰影響的隻有僵屍。
不同世界有不同的設定，在這個世界裏僵屍是最優秀品種，在寶蓮燈世界裏，寶蓮燈就是第一作弊器。
譚文傑：“這麽說，法海的實力好像也很一般。”
青蛇：“……”
你說的是事實，可是聽起來很不舒服。
譚文傑見過最厲害的大威天龍版本法海，能打能殺。
剛好自己還有一套來自法海的裝備，有機會可以和對方碰一碰。
發現譚文傑忽然不說話，青蛇投以疑惑的眼神，她還以為譚文傑要主動出手幫忙。
有神仙相助，區區法海構不成威脅。
譚文傑接觸到青蛇的目光，恍然點頭：“吃。”
“吃什麽？”
“你的眼神不是問我要不要來點吃的麽。”
青蛇：“……”
世界上竟然有這麽不會看眼神的人。
奈何譚文傑的拳頭大，她隻能乖乖去後廚準備。
轉身端上來的是一大盤肉菜。
譚文傑：“……”
各種蟲子就像是意麵扭曲著，還很貼心撒上了醬料。
青蛇理所當然說道：“我們是蛇，吃的肯定是蟲子。”
“蛇也吃肉，你以為我沒看過動物世界啊。”
隻要嘴巴夠大，蟒蛇吞牛犢。
上千年修為的兩條蛇妖，變成原形以後吃大象絕對不塞牙。
青蛇解釋道：“對身體好的。”
“我比較喜歡吃油炸的。”
譚文傑連鬼都吃，區區蟲子當然不在話下，平時他也會吃蠶蛹。
普通人無法理解他對重數值的重視，能增加數值和狀態的食物怎麽能說惡心呢，隻恨效果不足，越吃越弱。
吃下蟲子餐後，生命值有了3點增長。
“再來一份！”
能擼屬性的機會，永遠不能錯過，所有的數值爆炸都是一點點的累積。
青蛇：“……”
就在譚文傑大口吃飯時，白蛇匆匆飛迴來。
“法海一定會來找我們。”
看見譚文傑時白蛇還有些意外。
“還請上仙相救。”白蛇哀求道。
“我不打老人。”譚文傑搖頭。
他和法海沒有利益衝突，隻以普通人的視角看，法海降妖伏魔很合理，尤其人家被關了八百年，出獄以後想要報仇就更合理了。
世上最天經地義的事莫過於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報仇雪恨。
“我大限已至，留下一顆千年妖丹精元無用。”白蛇說道，“我願意將這妖丹獻給上仙，隻求上仙攔住法海，保護小青和正中。”
譚文傑“啪”一巴掌拍在桌上。
碗碟跳動。
兩蛇妖被嚇得縮脖子，巡天威靈天尊+100%震懾的氣勢放出來，讓兩妖心髒猛抽，險些變迴原形。
“我這個人最討厭棒打鴛鴦，還有不分青紅皂白對別人動手的惡人。”譚文傑義正言辭道，“你們放心，我罩著你們，絕對不會讓法海傷到你們。”
白蛇感激：“多謝上仙。”
青蛇：“……”
其實你想要千年妖丹對吧。
……
鎮國石靈所在的文物館遭到了進攻，看守的保安被吸幹全身血液而死。
身為警察的況天佑理所當然前往調查。
馬小玲作為日東集團的合作對象，也在第一時間接到了委托前來調查。
看到屍體脖頸上的牙洞時，馬小玲立即做出判斷：“是僵屍。”
況天佑：“……”
“譚文傑之前也見到了僵屍。”馬小玲解釋道，“他說那天有僵屍好像盯上了複生。”
況天佑臉色微變，但是他沉著冷靜，保持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僵屍既然是來摧毀鎮國石靈的，我們應該好好守護這裏。”況天佑說道。
“放心，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馬小玲在從譚文傑口中得知僵屍出現以後，便第一時間準備道具。
她聽了幾十年關於僵屍的傳聞，卻還是第一次真正要麵對僵屍，心中還有些忐忑。
同時心中思考著要不要把譚文傑找來幫忙。
“我接個電話。”況天佑說著轉身離開。
就在幾秒鍾後。
“嗷！”咆哮聲傳來。
“僵屍？”
馬小玲臉色忽然一變，朝著僵屍吼叫的方向追去。
有一道蒙麵身影卻在其離開以後快速摸近。
他出手要毀掉鎮國石靈。
一道法光打來，將蒙麵人攔住。
“早知道你要調虎離山！”馬小玲手持桃木劍，大長腿搭配長靴，進入戰鬥姿態。
“吼！”蒙麵人飛撲而至。
雙方一交手，馬小玲立即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身體不由自主後退，長靴咚咚咚踩著地麵。
對方的實力不俗，身為僵屍力大無窮且速度非常快。
手中的桃木劍在第二次碰撞時被打飛，仿佛有什麽牽引，精準插在鎮國石靈上。
鎮國石靈開始劇烈顫抖，有什麽東西似乎要從中掙脫出來。
“嘭！”
馬小玲身上忽然金光綻放，那一枚來自譚文傑的護身符自燃化作雷火屏障，擋住了蒙麵人。
在將對方掀翻以後，火焰未熄滅如同有生命般自動纏繞在蒙麵人身上。
馬小玲看向掉落在地上的護身符，符已燃燒，露出了裏麵的幸運金幣。
她彎腰將已燒斑駁變形的幸運金幣撿起來。
還留著一絲絲溫熱。
前方的蒙麵人已經露出了本來麵目。
“況天佑！你是僵屍？”
況天佑張口想說話，三昧真火卻已經鑽進他嘴裏。
他捂著滾燙的胸口，對馬小玲說道：“你信不信求叔？他知道我是僵屍。”
馬小玲：“……”
她說道：“我會和求叔求證，你為什麽要摧毀鎮國石靈？”
“因為複生被抓走了，我必須幫他們做事。”
況天佑身體癱倒。
“這個火，我咳咳……”
“你等等。”
馬小玲拿出電話，撥打電話：“你在哪裏？況天佑被你護身符裏的火傷到了。”
“那是三昧真火，帶他來找我，我在酒吧。”
兩人快速趕往酒吧，剛進門就看見譚文傑在吃蟲子。
“有知了你應該早拿出來啊，不過現在應該是冬天。”譚文傑一口一個，對青蛇說道，“我給錢的。”
讓他吃麵包蟲有點困難，但如果是螞蚱、知了，蠶蛹之類的蟲子，他可以一直吃。
青蛇：“都是用法寶養的。”
她的小零食都被吃光了。
“迴頭幫我養點。”
不僅能當小零食，還可以喂雞，如此養殖型人才浪費實在太可惜了。
等白蛇衝入輪迴以後，可以雇小青幫自己養一段時間的蟲子，擴充一下食材列表。
譚文傑走到況天佑身前，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
一道火苗從其七竅中飛出，空中盤旋兩圈後主動鑽向譚文傑的左腳，瞬間消失無蹤。
況天佑坐起身：“多謝。”
灼燙感消失無蹤，以僵屍強大的恢複能力，幾個唿吸足以痊愈。
之前隻覺得譚文傑厲害，沒想到隻是他身上冒出的一縷火焰，就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在馬小玲質問況天佑為何隱瞞自己是僵屍的身份時，譚文傑已經離開了酒吧。
他沒有幫兩個蛇妖隱藏氣息，而是等著法海上門。
收錢辦事是他的宗旨。
譚文傑摸出了一件袈裟披上，又拿出了金缽。
想了想還差一點，左腳鑽出一團火焰，在後背上化作火龍紋身。
遠方一個老和尚踏空飛來。
“蛇妖，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該了結了。”
譚文傑一躍飛上前。
“老伯身強體壯，修煉了多久？”
“八百多年。”看見是個“和尚”，法海停下來。
在譚文傑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很濃烈的佛韻。
“在下隻修煉了兩年。”譚文傑搖頭，“比不上閣下，哼，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他一扯袈裟露出後背紋身。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叭嘛哄！還不快現出原形！”
廟內，妙善微笑靜等。
弟子在旁靜靜等候，且聽聲音外麵十分熱鬧，看樣子來了不止幾十人，最少有幾百人。
每隔三十三年開一次，見三十三人，迴答三個問題，這是妙善上師一直以來的規矩。
有一些人希望自己是例外，希望與觀世音菩薩有關係的妙善上師能大發慈悲，然而事有規矩，這就是妙善在紅塵之中行走的規矩。
過了半個鍾頭，沒人前來，房間內靜悄悄。
“師父，我出去看一看。”弟子主動說道。
作為跟隨大佬的徒弟，修為本領的高低不重要，眼力勁最重要。
什麽時候倒茶，什麽時候點煙，什麽時候說換一批，雖然妙善上師用不上這些東西，但大概意思差不多。
心思靈活手快眼疾會來事的才能混出頭。
妙善依舊沒開口說話，垂目默念心經，仿佛事件一切都和她毫無關係，弟子卻清楚自己剛才的詢問已經得到了應允。
他雙手合十行禮，然後慢慢倒退出門，並將門關上。
有緣人們並未進廟，而是在廟門口被什麽吸引著重新排隊。
當他走出去後發現廟門口有一個攤位。
坐在攤位後的是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俊朗年輕人。
其旁邊立著兩塊板子。
一塊板子寫著：“譚天師免費解惑，幫你解答內心真正渴求。”
另一塊板子寫著：“六合彩兩任大獎得主，賭馬連續三次買中。”
在旁邊還貼著各種報紙、合影等等。
現場排隊的“有緣人”越來越多。
弟子：“……”
他想要上前詢問有沒有人要去見妙善上師，每隔幾十年妙善上師才開一次見麵握手會，錯過了今天便再也沒有機會。
剛想張口，攤位後的年輕道人一眼掃來。
身體不受控製震顫。
雙腳仿佛灌鉛一般，竟然抬不起來。
對方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就讓自己完全不敢動彈，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熟悉，好像就在前不久還見過，但此時仔細迴憶卻又想不到。
總之，這個男人隻是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就已經強的可怕。
絕對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招惹的。
譚文傑也疑惑。
那人誰啊，擠眉弄眼的，不知道排隊嗎。
他今天來這裏不是搶妙善的風頭，而是他在想如果妙善隻見固定人數的有緣人，那麽換個說法，如果有緣人的問題都由自己解決，他們的機會全部交給自己，自己就能問幾十個問題。
想要做到這一點也不難。
妙善上師的傳說很厲害，但畢竟每三十三年才出現一次，江湖中隻聞其名難見其人，真假難辨，來此地的人大多數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反正隻是浪費一天的時間，是真的最好，是假的也不虧。
可譚文傑親自出手效果卻完全不一樣。
最近幾天他閑著沒事又中了點別的彩票。
會算命，已經拍照上報，戰績可查。
那些神棍們招搖撞騙，這不能算那不能算，連下一期彩票中哪個號碼都不知道，隻會兩句阿彌陀佛或者福生無量天尊，就有大把大把的人相信。
如譚文傑這種有真實戰績的已經不能稱之為普通大師，而是傳說版大師。
“你想算什麽，問什麽？”譚文傑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我想知道下一期的六合彩號碼。”男人非常果斷，“我想發財。”
譚文傑：“在這裏等著，跟我一起買。”
“多謝天師！”男人驚喜。
譚文傑提醒：“你的有緣人號碼。”
男人：“哎，怎麽能說是我的號碼呢，這是您的號碼啊~”
有許多中年困頓的妙善有緣人聽到可以跟隨譚文傑一起買六合彩，全都圍過來自發排隊。
妙善也許有辦法幫他們解惑，卻絕無可能幫他們擺脫眼前的困境。
他們正在從中登朝著老登發展，家庭壓力大沒有試錯成本，與之相比跟著譚文傑買一次六合彩，發一筆橫財就可以立刻改善家庭情況。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什麽心境解惑都是假的，錢給夠，問題自然消失。
隊伍裏的人少了一半。
下一個走上前。
“你有什麽想問的？”譚文傑看著眼前穿著樸素的年輕人。
大概率受了情傷。
年輕人說道：“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她說我沒有上進心。”
譚文傑抬手：“停，你也去那邊排隊，跟我一起去買六合彩。”
沒必要聽下去。
“啊？”
“聽我的，等六合彩開獎，你女朋友就會迴來找你。”
沒有上進心=現在沒錢。
有上進心=現在有錢，以後更有錢。
譚文傑擺擺手：“下一個。”
從旁看著的妙善弟子全程閉麥，簡直烏煙瘴氣，自己必須將事情經過告訴上師。
他轉身匆匆離開。
在路過天王殿看見裏麵的四大天王時忽然頓住。
作為護法天王的四大天王以降魔相，怒目俯視著自己。
剛才被譚文傑掃視的熟悉感終於有了解釋。
他深唿吸一口氣。
對方看來真的不簡單啊。
“上師。”他進門，雙手合十，“廟外有一人擺攤，所有人在他那裏都能得到迴應，可他隻教人買彩票，告訴他人用錢能買到感情，簡直烏煙瘴氣。”
他憤憤不平。
妙善：“……”
沉默許久。
妙善開口說道：“世人追求錢財，認為錢財更珍貴，你又為何生氣？”
“弟子錯了。”
“你不知錯在了什麽地方。”
妙善沒有繼續說。
昔日佛祖拈花一笑，蘊含無窮佛理，旁人隻能悟，悟得通便通，悟不通便繼續悟。
妙善說道：“我可以為他解惑，請他進來吧。”
“是！”
廟外。
想要讓世界末日早一點到來的山本一夫，帶著手下前來。
但看見在廟門口擺攤的譚文傑時，他臉色猛然大變，遠遠停下來。
那一晚的經曆仍讓他記憶猶新，閉上眼都是有人抓著一把金光彈弓對著自己腦袋彈。
全程被壓著打，數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在那之後他又吸了幾個人的血才勉強從虛弱狀態中恢複，為此獻祭了好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boss，我們？”身旁手下詢問。
“先等等。”山本一夫說道。
作為大boss他不會承認自己害怕譚文傑，他隻是比較理智。
大事為先，其他的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
“上師說可以迴答你的問題。”
譚文傑的小攤前，弟子走來說道。
“所有有緣人都是我。”譚文傑指了指號碼牌，“按照規矩，肯定要迴答我問題。”
“你並非上師的有緣人。”
“你讓有緣人跟你進去見妙善，你看他們會跟你走嗎。”
弟子看著那些興奮等待著去買六合彩的一群人，沉默不說話，他很清楚譚文傑說的對。
財帛動人心，名利觸手可及，又何必去追問縹緲的答案。
譚文傑起身說道：“妙善上師約我喝茶，大家先散了吧。”
他進屋見到妙善。
“我會迴答三個問題。”妙善率先開口道。
“不，應該是的99個。”譚文傑糾正。
妙善微笑：“你有如此多困惑？”
“沒有，但我比較喜歡搜集，寧願放著不用。”譚文傑說道，“這是你問我的問題，但我免費迴答，現在該我問了。”
妙善是觀音菩薩的一滴眼淚，就像菩薩留在人間的分身，但把妙善當成普通npc就錯了，大號隨時可以登錄小號。
譚文傑表情忽然嚴肅，直入正題問道：“如何斷開兩個世界之間的輪迴聯係。”
妙善迴答：“滅世！”
隻要把這個世界消滅，輪迴自動斷開。
腦迴路真奇特，他怎麽沒想到呢。
譚文傑轉而將其拋到腦後，並對妙善說道：“教我大日如來淨世咒。”
妙善點頭：“好。”
那份來自觀音菩薩對譚文傑的好感，同樣在妙善身上有所體現。
【你在妙善上師的教導下嚐試學習“大日如來淨世咒”】
【你是“天生聖靈”，學習成功率+20%】
【你擁有“佛心”是天生佛子，學習成功率+60%】
【你是“百年一遇修煉奇才”，學習成功率+5%】
【你與佛有緣，在妙善上師的教導下，學習成功率+50%】
【判定：135%，你成功學會“大日如來淨世咒”】
大日如來淨世咒：天地重迴混沌，消滅所有人類，一切重新開始，消耗法力：60億。
“阿彌陀佛。”譚文傑雙手合十。
學會了，但是用不了。
他觀察著大日如來淨世咒，發現數字在跳動。
消滅所有人類，懂了。
無差別進攻。
妙善說道：“你還能問一個問題。”
譚文傑問道：“滅世之後，可還有妙善？”
“或許沒有。”
“三個已經迴答完。”妙善說道，“閣下該離開了。”
譚文傑雙手合十：“多謝上師。”
他對技能導師一直很有禮貌，大家客客氣氣，說不定下次還有機會再搞點技能。
而且妙善和觀音菩薩劃等號，好感度掉下去很難刷的，這些有能力的大人物在大千世界中能觀測到小千世界的情況。
不是每個神仙都像自己寬宏大量不記仇。
“寶蓮燈世界裏，觀音菩薩和慈航道人是兩個人。”
他想起來這一茬。
按照時間線發展，天庭甚至還未發現西方靈山的存在。
在譚文傑離開以後，一直在外麵蹲守的山本一夫終於抓到機會，並且成功見到了妙善。
沒人排隊，山本一夫既是第二個，也是最後一個。
此後，妙善上師見麵會也許會消失，畢竟滅世之戰已近在眼前。
山本一夫開門見山：“我想滅世，有誰能阻止我？”
作為不死不滅的僵屍，人類的滅世和他沒關係，甚至更方便他建立一個僵屍的國度。
至於吸血用的人類，當成家畜圈養即可。
妙善有問必答：“鎮國石靈，況天佑，馬家血脈，大日如來淨世咒，譚文傑。”
山本一夫目光一變。
他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沒想到數量這麽多。
山本一夫又問：“誰能幫助我。”
妙善迴答：“敵人的敵人。”
他再問：“你會不會阻止我？”
妙善：“必要時候我會使用大日如來淨世咒。”
山本一夫還想問，但妙善卻說道：“三個問題我已經迴答完。”
說完，妙善已經消失。
山本一夫：“……”
現在他要解決的問題有很多，不出門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麽多人都可以收拾自己。
先一個一個來吧，搞定那什麽鎮國石靈。
……
譚文傑履行承諾，帶著人群去買六合彩。
他運氣好，怎麽買怎麽中。
甚至不止六合彩，賭馬他也一起買。
有錢以後，人們會自己快快樂樂去滿足心中的期盼。
這不是度化也並非講道，而是最單純的利益交換，他要一次和妙善聊天的機會，這群人需要錢。
做人也好做神也罷，他最討厭做閱讀理解，但運氣好像不太好，拜了個老師就很擅長當謎語人。
接下來幾天，譚文傑很閑，他要等滅世那一天，斬斷兩個世界之間的輪迴聯係。
在此期間他還推掉了電視台的采訪邀請。
一直中彩票，逢賭必勝，每次領獎又很高調，讓他成為了賭神。
甚至一些人在上賭桌之前不拜財神，改拜譚文傑。
“這也能封神？”
譚文傑感受著那微乎其微的一縷香火，自己都覺得誇張。
新稱號：財神
財神（0/100）：護富積財；財氣+1，可對單個個體施加財運增幅。
加成很少，但他確實算得上民間財神。
他第一時間將選擇自己施加財運增益。
【你得到“財神譚文傑”的財運增益，法錢增益+10%】
“這個財神我當定了！”
賭神、股神、財神，不管是什麽神，這個風頭必須出。
當譚文傑帶的那群人真的中獎發財後，關於他的都市神話愈演愈烈。
然而所有人都在搜尋的活財神譚文傑，此時來到了一處小學附近。
將臣之後，僵屍。
堂本看見譚文傑時頭皮發麻，他隻是來踩個點都能碰到最大的麻煩。
這可是自家boss的天敵。
譚文傑招手，堂本當即乖巧走來。
他問道：“穿皮風衣熱不熱？”
“啊？”堂本一愣。
“沒點幽默感，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出手的。”譚文傑保證道，“沒事了，玩去吧。”
堂本：“？”
重新獲得了自由，他還有些茫然，但隻頓了一秒他便化作一灘水逃跑，留下來生死難料。
譚文傑的視線則停在了一個小學生身上，況複生，和況天佑一樣在幾十年前被將臣咬了一口，他比較慘體型定格在了幼年狀態。
發育未成熟，一輩子隻能做小鬼。
目前和況天佑以父子身份相依為命，雖然是將臣咬過的一代僵屍，實力卻非常差，嚴重營養不良。
剛才那個路人甲僵屍的目標明顯是況複生。
此時況複生正毫不掩飾坐在路邊看美女。
“我覺得右邊那個比較好，青春無敵。”譚文傑說道。
況複生本能糾正道：“肯定是年齡大一些的更好，會照顧人，身材更火辣。”
“你這是缺母愛。”
“……”
況複生僵硬轉頭。
看見譚文傑時，結結巴巴：“你，你是那個……”
“譚天師，抓鬼很厲害的。”譚文傑微笑抬手按住對方的腦袋，“小弟，你好像是況先生的兒子，叫複生？”
“我、我是。”複生僵硬點頭，心中暗道不妙。
為什麽在這裏碰上譚文傑。
他的名氣最近很大，班裏同學甚至都會在上學的時候對著他的照片拜拜，希望零花錢能多一些。
“譚叔叔好。”複生擠出笑容，乖乖打招唿。
“別叫叔叔，叫爸爸。”
“啊？”
“等會兒和我一起打配合，我找好目標，你過去喊媽媽。”譚文傑說道，“表現的著急一點，像個缺愛的孩子，最好能激發對方的母性。”
複生：￣□￣｜｜
“不好吧。”他額頭浮現黑線。
竟然讓自己幫忙泡妞。
成年人真的一點也不靠譜，他覺得況天佑迴家以後的分析全都有問題，這個人根本不危險。
譚文傑壓低聲音威脅道：“不然我告訴況天佑他兒子放學以後在街上看女人大腿。”
作為一個實際年齡68歲的老翁，複生對生死早已看淡。
“爸爸。”
不就是認爹嗎，他這麽多年以年幼的模樣四處招搖撞騙，遇到五十多歲的小兄弟都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叫爺爺。
譚文傑滿意道：“乖，表現得好，我買棒棒糖給你。”
況複生：“……”
首先，他已經六十幾歲了，不愛吃糖。
其次，他已經六十幾歲，還是僵屍，食譜隻有血。
最後，他已經……
“謝謝爸爸。”
並非真心，隻是叫順口了而已。
刨除威逼利誘的那一段，一大一小驚訝發現相互之間有很多共同話題。
例如在欣賞美女方麵。
“勁啊！”x2
“那邊有幾個靚女，看那個，腿又白又直又長。”譚文傑一拍複生的後背，“到你出馬了。”
“隻看背影？”
“她們都背對著我，不如你過去讓她們轉頭看過來。”
“還是算了吧。”
“嗯？”
心中默念威武不能屈。
“媽媽~！”
他一秒進入狀態，對著譚文傑指定的大長腿背影靚女跑過去。
聽見聲音的靚女轉身。
“複生？”
“馬……小玲姐姐？怎麽是你！”複生表情一僵，完了。
再看向人群中，竟然還有王珍珍。
好像是女生聚會？
“你怎麽可以亂叫人啊複生。”王珍珍彎腰，柔聲說道，“不可以這樣哦。”
“不是我啊，是譚文傑！”複生一秒都沒有猶豫，當場出賣，轉身指向譚文傑的方向，“我放學想迴家的時候發現他在路邊偷看美女大腿，作為一個好學生我想要製止他，沒想到他竟然打算讓我裝兒子，幫他賣苦情老爸人設，我打不過他隻能聽話。”
單身奶爸泡妞成功率很高。
況天佑這麽多年來就被很多女人倒追過，外表各方麵都比況天佑優秀出不知多少檔次的譚文傑，成功率隻會更高。
馬小玲、王珍珍：“……”
又是路邊看美女，甚至還有泡妞套路，很符合她們對譚文傑的印象。
“咦。”譚文傑像是路人般走來，“好巧，你們也在這裏休息？”
馬小玲嫌棄道：“你不要教壞小朋友，竟然強迫別人幫你泡妞。”
有點氣，但完全無法生起來。
絕對和自己又又又一次被他選作目標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王珍珍不好意思批評，但將複生拉到自己身後，意思很明確。
此人很危險，小朋友會學壞的。
躲在珍珍身後的複生做鬼臉，現在有人站在自己這邊，自己無敵。
譚文傑拿出手機播放錄音，況複生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肯定是年齡大一些的更好，會照顧人，身材更火辣。”
目光齊刷刷落在複生身上。
錄音繼續播放，全都是複生說的話。
這個小鬼，絕對不像外表那樣單純。
王珍珍立即和複生拉開距離。
她聽說過學校裏有一種學生很早熟，會偷偷摸老師的腿，占便宜。
沒想到看起來可可愛愛的況複生竟然就是這種惡心的小孩。
“……”
察覺到自己已經社死的複生幽怨盯著譚文傑。
竟然錄音。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啊，小子。”
“小玲姐姐，他之前還說你的腿又白又長又直，青春無敵，讓我假扮兒子來泡你。”複生焦急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敢保證他當時絕對沒認出你。”
不能自己一個人社死，大家都沒底褲，羞恥感會相互分擔。
“你！”譚文傑大驚失色。
竟然有如此優秀的助攻能力，以後泡妞必須把他帶在身邊。
有此僚機在，何愁泡妞不成。
太會說了，再多說點。
見譚文傑臉變色，複生感覺暢快，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丟臉了。
他必須加強輸出力度，爭取讓其他人忘記自己在街上看美女。
馬小玲壓著嘴角：“複生，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爸爸。”
複生：“？”
不對啊，罪魁禍首是譚文傑，你找錯對象了。
“對了阿傑，你來學校是這裏出了什麽事嗎？”王珍珍及時轉換話題。
“閑著沒事四處轉轉。”譚文傑說道，同時看了馬小玲一眼。
兩人視線對碰。
譚：我看到了一隻僵屍。
馬：僵屍？哪裏？
譚：已經跑了。
馬：你沒動手抓住他？
譚：我看到了複生，肯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馬：你做得對。
譚：你先送珍珍和複生迴去，我去靈靈堂等你。
馬：好。
王珍珍：“？”
又開始了！
她眨著眼睛試圖加入其中，最終失敗。
究竟是怎麽聊起來的啊。
譚文傑說了一句有事電話聯係後轉身離開。
馬小玲和王珍珍則陷入了其他人包圍中。
優質男性出現，她們追著希望二人幫忙牽線搭橋。
費了好大力氣，她們才勉強擺脫糾纏。
馬小玲：“複生，走，去見你爸爸。”
“啊——？”
況複生認為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毀滅世界，要傷害別人，那一定和譚文傑有關。
……
譚文傑剛到靈靈堂沒多久，馬小玲便趕迴來。
“仔細說說你看見的僵屍。”
“那是將臣之後。”
這個世界的僵屍很少，因為在幾十年前被僵屍道長毛小方抓了個幹淨。
後來出現的僵屍大多數是將臣之後，一代僵屍實力非常強，擁有各種奇特的能力，不過越往後實力越差。
譚文傑毫無心理負擔的為馬小玲劇透。
“捉僵屍是驅魔龍族的幾千年來的使命。”馬小玲說道，“我會去準備一些東西捉僵屍。”
“你神龍就夠用的。”譚文傑說道。
能讓神龍幹掉的不用躲，不能讓神龍幹掉的僵屍，躲也躲不掉。
兩人商討了一陣子，馬小玲說她要去準備捉僵屍的道具所以匆匆離開，順便還將譚文傑一起拽出來。
將一個大男人留在自己家中，她總覺得很古怪。
……
鎮國石靈，傳說之中的國寶。
竟然被日東集團請來博物館展覽，甚至還在電視台展出。
外表很像是石頭螃蟹。
酒吧。
最近沒看見白蛇，好像是她和金正中一起去過二人世界。
剛好，馬小玲沒多一個麻煩徒弟。
譚文傑來白嫖悟性buff飲品，剛好看到了電視上播放的新聞，青蛇在看見鎮國石靈時臉色忽然變化。
“法海！”青蛇呢喃。
“法海？”
譚文傑點頭，這次對味了。
法海就應該是隻大螃蟹。
“當初我和姐姐聯手將法海打進了螃蟹肚子裏。”青蛇憂慮道，“恐怕法海會再次出現。”
“法海的實力和你們比怎麽樣？”
“過去了八百年的時間，法海的法力應該沒有損耗，但姐姐已經進入天人五衰，法力大減，當年我們兩個能鬥得過他，現在卻未必，除非有三個我一起動手。”青蛇憂心忡忡迴答。
白蛇的“天人五衰”已到，在這個世界中無論神人鬼妖，都有天人五衰的設定，這一天到來時便意味著大限將至，到時候落入六道輪迴之中，轉世重修。
能夠不受天人五衰影響的隻有僵屍。
不同世界有不同的設定，在這個世界裏僵屍是最優秀品種，在寶蓮燈世界裏，寶蓮燈就是第一作弊器。
譚文傑：“這麽說，法海的實力好像也很一般。”
青蛇：“……”
你說的是事實，可是聽起來很不舒服。
譚文傑見過最厲害的大威天龍版本法海，能打能殺。
剛好自己還有一套來自法海的裝備，有機會可以和對方碰一碰。
發現譚文傑忽然不說話，青蛇投以疑惑的眼神，她還以為譚文傑要主動出手幫忙。
有神仙相助，區區法海構不成威脅。
譚文傑接觸到青蛇的目光，恍然點頭：“吃。”
“吃什麽？”
“你的眼神不是問我要不要來點吃的麽。”
青蛇：“……”
世界上竟然有這麽不會看眼神的人。
奈何譚文傑的拳頭大，她隻能乖乖去後廚準備。
轉身端上來的是一大盤肉菜。
譚文傑：“……”
各種蟲子就像是意麵扭曲著，還很貼心撒上了醬料。
青蛇理所當然說道：“我們是蛇，吃的肯定是蟲子。”
“蛇也吃肉，你以為我沒看過動物世界啊。”
隻要嘴巴夠大，蟒蛇吞牛犢。
上千年修為的兩條蛇妖，變成原形以後吃大象絕對不塞牙。
青蛇解釋道：“對身體好的。”
“我比較喜歡吃油炸的。”
譚文傑連鬼都吃，區區蟲子當然不在話下，平時他也會吃蠶蛹。
普通人無法理解他對重數值的重視，能增加數值和狀態的食物怎麽能說惡心呢，隻恨效果不足，越吃越弱。
吃下蟲子餐後，生命值有了3點增長。
“再來一份！”
能擼屬性的機會，永遠不能錯過，所有的數值爆炸都是一點點的累積。
青蛇：“……”
就在譚文傑大口吃飯時，白蛇匆匆飛迴來。
“法海一定會來找我們。”
看見譚文傑時白蛇還有些意外。
“還請上仙相救。”白蛇哀求道。
“我不打老人。”譚文傑搖頭。
他和法海沒有利益衝突，隻以普通人的視角看，法海降妖伏魔很合理，尤其人家被關了八百年，出獄以後想要報仇就更合理了。
世上最天經地義的事莫過於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報仇雪恨。
“我大限已至，留下一顆千年妖丹精元無用。”白蛇說道，“我願意將這妖丹獻給上仙，隻求上仙攔住法海，保護小青和正中。”
譚文傑“啪”一巴掌拍在桌上。
碗碟跳動。
兩蛇妖被嚇得縮脖子，巡天威靈天尊+100%震懾的氣勢放出來，讓兩妖心髒猛抽，險些變迴原形。
“我這個人最討厭棒打鴛鴦，還有不分青紅皂白對別人動手的惡人。”譚文傑義正言辭道，“你們放心，我罩著你們，絕對不會讓法海傷到你們。”
白蛇感激：“多謝上仙。”
青蛇：“……”
其實你想要千年妖丹對吧。
……
鎮國石靈所在的文物館遭到了進攻，看守的保安被吸幹全身血液而死。
身為警察的況天佑理所當然前往調查。
馬小玲作為日東集團的合作對象，也在第一時間接到了委托前來調查。
看到屍體脖頸上的牙洞時，馬小玲立即做出判斷：“是僵屍。”
況天佑：“……”
“譚文傑之前也見到了僵屍。”馬小玲解釋道，“他說那天有僵屍好像盯上了複生。”
況天佑臉色微變，但是他沉著冷靜，保持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僵屍既然是來摧毀鎮國石靈的，我們應該好好守護這裏。”況天佑說道。
“放心，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馬小玲在從譚文傑口中得知僵屍出現以後，便第一時間準備道具。
她聽了幾十年關於僵屍的傳聞，卻還是第一次真正要麵對僵屍，心中還有些忐忑。
同時心中思考著要不要把譚文傑找來幫忙。
“我接個電話。”況天佑說著轉身離開。
就在幾秒鍾後。
“嗷！”咆哮聲傳來。
“僵屍？”
馬小玲臉色忽然一變，朝著僵屍吼叫的方向追去。
有一道蒙麵身影卻在其離開以後快速摸近。
他出手要毀掉鎮國石靈。
一道法光打來，將蒙麵人攔住。
“早知道你要調虎離山！”馬小玲手持桃木劍，大長腿搭配長靴，進入戰鬥姿態。
“吼！”蒙麵人飛撲而至。
雙方一交手，馬小玲立即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身體不由自主後退，長靴咚咚咚踩著地麵。
對方的實力不俗，身為僵屍力大無窮且速度非常快。
手中的桃木劍在第二次碰撞時被打飛，仿佛有什麽牽引，精準插在鎮國石靈上。
鎮國石靈開始劇烈顫抖，有什麽東西似乎要從中掙脫出來。
“嘭！”
馬小玲身上忽然金光綻放，那一枚來自譚文傑的護身符自燃化作雷火屏障，擋住了蒙麵人。
在將對方掀翻以後，火焰未熄滅如同有生命般自動纏繞在蒙麵人身上。
馬小玲看向掉落在地上的護身符，符已燃燒，露出了裏麵的幸運金幣。
她彎腰將已燒斑駁變形的幸運金幣撿起來。
還留著一絲絲溫熱。
前方的蒙麵人已經露出了本來麵目。
“況天佑！你是僵屍？”
況天佑張口想說話，三昧真火卻已經鑽進他嘴裏。
他捂著滾燙的胸口，對馬小玲說道：“你信不信求叔？他知道我是僵屍。”
馬小玲：“……”
她說道：“我會和求叔求證，你為什麽要摧毀鎮國石靈？”
“因為複生被抓走了，我必須幫他們做事。”
況天佑身體癱倒。
“這個火，我咳咳……”
“你等等。”
馬小玲拿出電話，撥打電話：“你在哪裏？況天佑被你護身符裏的火傷到了。”
“那是三昧真火，帶他來找我，我在酒吧。”
兩人快速趕往酒吧，剛進門就看見譚文傑在吃蟲子。
“有知了你應該早拿出來啊，不過現在應該是冬天。”譚文傑一口一個，對青蛇說道，“我給錢的。”
讓他吃麵包蟲有點困難，但如果是螞蚱、知了，蠶蛹之類的蟲子，他可以一直吃。
青蛇：“都是用法寶養的。”
她的小零食都被吃光了。
“迴頭幫我養點。”
不僅能當小零食，還可以喂雞，如此養殖型人才浪費實在太可惜了。
等白蛇衝入輪迴以後，可以雇小青幫自己養一段時間的蟲子，擴充一下食材列表。
譚文傑走到況天佑身前，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
一道火苗從其七竅中飛出，空中盤旋兩圈後主動鑽向譚文傑的左腳，瞬間消失無蹤。
況天佑坐起身：“多謝。”
灼燙感消失無蹤，以僵屍強大的恢複能力，幾個唿吸足以痊愈。
之前隻覺得譚文傑厲害，沒想到隻是他身上冒出的一縷火焰，就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在馬小玲質問況天佑為何隱瞞自己是僵屍的身份時，譚文傑已經離開了酒吧。
他沒有幫兩個蛇妖隱藏氣息，而是等著法海上門。
收錢辦事是他的宗旨。
譚文傑摸出了一件袈裟披上，又拿出了金缽。
想了想還差一點，左腳鑽出一團火焰，在後背上化作火龍紋身。
遠方一個老和尚踏空飛來。
“蛇妖，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該了結了。”
譚文傑一躍飛上前。
“老伯身強體壯，修煉了多久？”
“八百多年。”看見是個“和尚”，法海停下來。
在譚文傑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很濃烈的佛韻。
“在下隻修煉了兩年。”譚文傑搖頭，“比不上閣下，哼，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他一扯袈裟露出後背紋身。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叭嘛哄！還不快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