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那位掛掉的兄弟麵子上,譚文傑起身先告辭。


    “麻煩讓一讓。”他站在門口往外擠。


    裏三層外三層,而且外麵的人還在探頭往裏看。


    他往外擠了幾步之後被卡住。


    “不清楚那位老兄和我們警署一枝花在裏麵做什麽。”


    “是啊,裏麵人好多。”


    “哎,老兄,你看見什麽沒有?”


    譚文傑:“……”


    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追著要瓜吃。


    “你們不認識我?”


    幾人搖頭:“未請教?”


    “路人甲。”譚文傑眼看實在擠不出去,伸手一指遠處大聲喊道,“哇,madam程和那小子親嘴了!好像在樓梯口那邊!”


    人群鬧哄哄行動,堵在前麵的人牆終於散開,隻有剛才那幾人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譚文傑。


    他們和門神一樣擋在辦公室的人牆外,除非那小子真的是神仙,否則不可能逃出去來。


    等迴過神時,譚文傑的身影已經消失。


    “警署原來這麽多人。”


    譚文傑站在警署門口,他甚至看到一位幾十歲的阿婆扛著拖把看熱鬧,還看到了阿三,不清楚是不是來找程勝的。


    還好他心善幫了程勝一把,否則對方現在一定在肛腸科掛號,而不是在國外海灘吹風看比基尼。


    生活過的太好,他都有些羨慕程勝。


    “咦,最近又有暴風雨,又到我練拳的時候了。”


    常看天氣預報還是有好處的,天上雷神給麵子也不能天天落雷降妖,但刮風下雨是自然規律,是否牽扯神仙行雲布雨且不說,反正有雨天他就能練拳。


    升滿級閃電奔雷拳指日可待。


    與此同時,某艘船上。


    程勝看著遠方的烏雲,轉頭抓住開船老頭的脖子:“混蛋,你不是說你這艘船是出了名的快?”


    “我們距離烏雲還很遠,放心吧很安全的,快到緬甸了。”


    “不是泰國?等等,你為什麽穿救生衣,也給我一件啊!”


    ……


    生活沒有朝著譚文傑想象之中的方向發展,包括三姐妹為了他爭搶的頭破血流的劇情。


    麵對她們的質問,他隻能說不要再糾結孩子的媽媽是誰,把“明搶”化作“暗中的照顧”。


    可惜如此經典的台詞沒有說出來的機會。


    早上是程小南,下午和程小西一起健身,晚上程小東會偷偷摸過來。


    大家很和諧,彼此好像互相不認識。


    “那個不小心被幹掉的兄弟是怎麽迴事?”譚文傑摟著程小東問道。


    他就是這樣一個悲天憫人的限時聖人。


    “玩賭馬,喜歡打牌,一把年紀無兒無女,跳樓自殺了。”


    她經曆過許多,對有的人她生不起同情心。


    不說好死,全是她受過高等教育。


    “阿傑,答應我你千萬不要碰那些東西。”


    “怎麽,在這個世界男人會打牌會賭術不吃香嗎?”


    之前在小雪奶奶的壽宴上,小雪的哥哥戴耳龍有人有錢混社團收高利貸,在牌桌上輸給了範扁舟一個保安幾十萬竟然乖乖認賬,平時明明無惡不作。


    他還以為在這個世界會和有賭神的《迴魂夜》世界一樣,打牌就是最了不起的工作。


    “那是賭博!”程小東翻白眼,“我是警察,怎麽可能支持你碰那些。”


    她忽然起身。


    被子滑落。


    “等等。”


    她拍掉了譚文傑摟過來的手,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卡。


    “這是我的附屬金卡,如果你缺錢就拿去花,千萬不要碰那些東西。”


    “怎麽,你讓我吃軟飯啊?”


    譚文傑板著臉接過卡,放進自己的錢包。


    “阿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有些期待的看著譚文傑,“我,我錯了。”


    譚文傑:“……”


    雖然切磋的次數不是很多,但畢竟是“兩世”的老婆,契合度很高的。


    “你不懲罰我嗎?”她眼中期盼已掩藏不住。


    “哼!”


    巴掌聲落下。


    “我錯了!”


    早上,譚文傑起床下樓,心中想著再換一個地方,不然每次早上醒來小東在自己的床上,小南那邊就會若即若離,進度遲遲無法推進。


    心知肚明是一迴事,完美將她們隔開互不打擾生活也很重要,況且他手裏的錢越來越多,隨便搞個狡兔十幾窟也不會有經濟壓力。


    窮則左手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美女。


    他剛好有一點點能力,可以多照顧一些人,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龍穴虎穴總要有人闖。


    “烏英,怎麽今天不來樓下砍人啊?”譚文傑打招唿。


    烏英哈哈笑著:“因為馬上要參加運動會了。”


    “你們古惑仔也搞運動會?”


    “是啊,而且每個社團都要派人參加,我為了跑出好成績,最近就封刀不砍人了。”


    “你真有體育精神。”


    沒什麽好誇的,總不能誇對方砍人和被砍的時候很帥。


    “對了傑哥,你之前讓我留意的法器,我還真找到消息了。”烏英說道,“我認識一個兄弟,他表姐是學茅山術的,法術很厲害。”


    “那就勞煩你請那位兄弟跑一趟,隻要東西是真貨,我給的價格一定讓人滿意。”


    “我肯定相信你啊傑哥。”


    烏英嘭嘭拍著胸口。


    他雖然本事一般般,可是做事最講義氣,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傑哥,有沒有時間去看運動會?”


    “不好吧,我不混社團。”


    “說好了,一定要來啊!就在一個禮拜以後,到時候我來找你。”烏英確定好後轉身就走,不給拒絕的機會。


    “我怎麽說也是那什麽顧問,要不要到時候帶幾個人一起去看?說不定一群警察坐在觀眾席上,能讓他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


    早上和小南約好了一起出去吃飯,小東早已經洗完澡去上班了。


    車內。


    “阿傑,我們不是說要吃飯嗎?”


    “是啊。”


    “你的手從我衣服裏拿出來,不然我怎麽開車啊。”


    “我就是在開車。”


    “阿傑,我餓了。”


    “……”


    兩人關於早餐吃什麽唇槍舌劍爭執了半個多鍾頭,終於決定打開一直沒有發動的汽車車門,到譚文傑居住的公寓樓下簡單吃一點。


    就在車子旁二十幾步遠,甚至還看見了在周圍溜達繞圈的烏英。


    正吃著飯。


    “我等一會兒還有社區公益活動要做。”程小南看了一眼手表,“快遲到了。”


    “什麽公益?”譚文傑疑惑。


    據他了解,程小南雖然心善但喜歡的是小動物,有社恐加上性格靦腆對大活人很抗拒,除非一個大活人剛好養小動物才能讓她不在意那些。


    “捐款啊。”她理所當然說道,“每個月都要舉行兩次,我每次都捐款最多。”


    譚文傑:“……”


    你一定養活了不少人,但會不會幫到需要幫的人就不好說了。


    就當雇一群人陪她玩好了,而且程父家財萬貫,花那點錢完全根本不算什麽,在姐弟四人之中就她花錢最少。


    程小東喜歡開私家車辦案,還喜歡學電影飛車,修車以及報廢汽車的花費很恐怖。


    “我先走了。”


    她匆匆提上包離開。


    譚文傑突然有了很多屬於自己的時間,臨時改變行動計劃會攪亂他之後的打算,程小西還在上班,他也不喜歡去醫院待著。


    “難道我要去讀書學習?”


    自己已經如此優秀,如果繼續學習提升自己,讓別人還怎麽活。


    家裏房間還沒收拾,程小南今天有工作,程小東又溜了,於是譚文傑拿上換洗的衣服去了健身房,辦卡就是為了洗澡。


    暫時不迴家住。


    剛才他還在男廁看見一位大嬸在抽免費的衛生紙,薅羊毛他還是差了點,臉皮太薄。


    正觀察著練瑜伽的十幾個美女,忽然有人很囂張甩著遠光燈走到他麵前。


    “嗨,今天你一個人啊。”


    又是夢娜。


    之前譚文傑還懷疑她是不是因為程勝懷疑到了自己身上,現在他有99%的信心確定,對方就是饞自己的身子。


    “我們認識?”


    “我叫夢娜。”她伸出白皙的手掌,睜著一雙大眼睛仰頭看著譚文傑說道,“現在就認識了。”


    真不愧是“最美紫衫龍王”,以譚文傑的定力險些都被吸引,換成普通人簡直不敢想象。


    “我叫林正。”他伸手抓住了那隻白皙的手掌,“就像你看到的,我為人正直。”


    夢娜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把手鬆開我就信。


    以前幫劉耀祖交際時,她的美色起了很大的作用,但這次目標變成了譚文傑她感覺不是在工作,而是自己真的賺到了。


    真希望以後這種工作多一點。


    夢娜直接進入正題:“我有好幾個瑜伽動作不是很明白,你可以幫我嗎?”


    譚文傑搖頭:“我幫不了忙,我對瑜伽和健身一竅不通。”


    “可是我看你最近和一位小姐經常一起來健身啊,也幫她做瑜伽。”夢娜單手扶著自己的臉頰,做作道,“我是自己來的沒人幫忙,剛好看你的同伴也沒來所以才想大家一起湊合一下。”


    譚文傑看了一眼夢娜身後五六個肌肉猛男。


    他們用憤怒眼神看過來,卻又不敢靠近。


    “我跟著她一起健身隻是想泡她,順便有一個好借口方便占便宜。”譚文傑又伸手指了指,“他們好像在等著你。”


    夢娜:“……”


    這個人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她已經把幾十斤又順又柔香香軟軟的身體交出來了,不占便宜還在等什麽。


    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隻敢摸自己的小手,有賊心沒賊膽。


    譚文傑是一個很喜歡講禮貌的人,但偶爾也會不講禮貌,夢娜來者不善,他絕對不會給對方找自己麻煩還從自己這裏嚐到甜頭的雙贏機會。


    作為健身房內最靚的一對男女,兩人站在一起時便吸引了無數男男女女的注意。


    在看見譚文傑真的義正言辭拒絕了夢娜,並且轉身離開時,男人都暗罵他是傻子。


    可一轉頭看那些女人,卻見她們盯著譚文傑怔怔出神。


    不好,這小子看上的不是夢娜那一棵歪脖樹,而是健身房的整片樹林。


    注視著譚文傑要避嫌離開的身影,夢娜隻能一咬牙往上衝。


    “哎喲!”她假摔撲向譚文傑,同時伸手抓向譚文傑的頭發。


    隻是在即將抓到時被一隻大手鉗住了手腕。


    “怎麽這麽不小心?”譚文傑一臉關心,“沒事吧?”


    “沒事。”


    夢娜心驚,懷疑他腦袋後麵也長著一隻眼睛。


    “哎呀,你好像有一根白頭發!”她說著伸手摟住譚文傑的腦袋,粗暴按進自己懷裏,並迅速拔下一根頭發。


    “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轉過身從胸口的四次元空間中拽出一個用黃紙折成的三角護符,打開將譚文傑的頭發放進去,又塞迴胸口。


    一路快步衝進女更衣室,換了衣服後夢娜迅速離開健身房,一邊走一邊往後看,確定譚文傑沒有追來,心中才放鬆。


    她並未直接開車迴家而是前往了碼頭。


    就在夢娜開車離去時,譚文傑隨意攔了一輛出租車。


    “跟上前麵那輛車,那是我老婆,她好像要偷人,別被發現。”


    司機大哥眼神一變:“兄弟你放心,一定幫你抓到奸夫淫婦!”


    碼頭。


    一處秘密基地,一位法師早已在此處等候。


    自從家裏鬧鬼以後,夢娜和劉耀祖就找了一位據說出身黑教的法師幫忙檢查家裏是不是惹了髒東西。


    法師在檢查過別墅以後卻說來的並非普通鬼,而是五鬼運財。


    既然是五鬼運財,對方目標明確一定是為了那3億。


    知曉3億消息的人並不多,順著線頭找過去,自程勝的身上很容易就鎖定到了譚文傑的身上,而且別人都和法術沒有關係,隻有譚文傑有個女友是張天師後人。


    想要做法下咒,法師需要生辰八字和譚文傑的毛發,生辰八字很容易調查但毛發卻不好拿。


    所以夢娜才想用美人計將譚文傑拿下,兩個人滾成一團,甭管是直的還是卷的都任由她收集,沒想到屢試不爽的美人計竟然失算了。


    還好她技高一籌。


    “這就是他的頭發。”夢娜將黃紙符包裹的頭發交給法師。


    “這件事交給我。”法師擺擺手驅趕。


    等夢娜走後,法師才起壇作法,用一個小草人寫上“譚文傑”三字,再纏上頭發。


    他手指輕輕一點。


    “噗!”草人意外燃燒。


    “不對,生辰八字不對,還是頭發不對?”


    法師皺眉。


    他心頭忽然咯噔一聲。


    “我暴露了!”


    ……


    譚文傑看著從某個隱蔽小門出來的夢娜,放任對方離開,目光則鎖定在基地。


    夢娜明目張膽拔他的頭發時,他也順手拔了一根夢娜的頭發,掐頭去尾和自己的頭發差不多長後,便將其掉包。


    以他的手法,能在一瞬間偷的夢娜全身光光,還能讓她察覺不到。


    裏麵藏著的人不知什麽來頭,未必算得上厲害角色,畢竟收人錢財然後做法害人屬於“正常商業行為”,隻是損陰德罷了。


    臭魚爛蝦太多,處理不過來。


    即便對方可能是小角色,譚文傑還是披上天師皮膚。


    左手五雷天師令,右手天師降魔印。


    一腳踹開門走進去,裏麵已經人去樓空,隻剩下還未來得及收拾的法壇,以及一個模樣古怪的邪神神像。


    “下次一定要養條狗幫我追敵。”


    他抬頭看著邪神神像,對方兇神惡煞帶著一股令人心頭不安的邪氣,雙目空空,讓他迴憶起了大黑佛母。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譚文傑看見福德正神土地都敢擼起袖子威脅,一路殺出來,能光天化日衝出來殺人的鬼王他都殺了不知多少,更不會害怕藏頭露尾的邪神。


    “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譚文傑手中五雷天師令指著神像,“滾!”


    神像一動不動。


    譚文傑抬腳踹翻了供桌,瓜果和香爐倒在地上,撒了一地。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一定上請雷公劈你個魂飛魄散。”


    說完五指張開,五雷掌拽下一道落雷。


    “轟!”


    神像炸碎,隻留下神像一雙腳踩在供桌上。


    在譚文傑離開後,一直到夜深法師才悄悄摸摸迴來,看著被炸爛的神像還有被踹翻的法壇和供桌,臉色變了又變。


    “五雷正法?!”


    法師可以確定,不是譚文傑有問題,就是有人護著他。


    不管怎麽說這次渾水他不摻和了。


    他就是一個學了些偏門,又僥幸拜了外國小神的邪路法師,遇到會茅山術的不怕,但是用五雷正法直接將神像劈碎,對方的本領太高了,除非他拜的神自己動手。


    別管那麽多,先跑路吧。


    ……


    夢娜第二天又去找法師,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茫然,又發現聯係不上法師,隻認為自己花錢都打了水漂被人騙了。


    之後又與譚文傑在健身房遇到了兩次,雙方輕輕點頭打招唿,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


    沒發生是不可能,譚文傑已經秉承著正義向馬sir舉報了有人用自己的頭發下咒。


    這套說辭對別人無用,但馬sir是和風老四年輕時一起捉鬼破案的驅魔警察,被他盯上劉耀祖和夢娜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我也有配槍?”


    警署,譚文傑驚訝。


    他隻是個掛名的顧問,算不上警察。


    “發配槍,不如給我配一件法器。”


    馬sir:“法器已經幫你找了,剛好在日本那邊有幾個朋友,聽說那邊寺廟裏有好東西。”


    他對著譚文傑眨眨眼,本土法師的羊毛不好意思下手,但薅日本那邊的羊毛完全不同,隨便動手。


    “明白了,長官!”


    譚文傑的要求並不高,能包圓最好,反正留在日本那些寺廟裏也沒用,不如讓他拿來匡扶正義。


    “對了,那位有沒有聯係你?”馬sir忽然問道。


    “沒有。”譚文傑搖頭,“他隻是看到我隨便點評了兩句。”


    “你懂什麽,神仙人物說一句話比你努力一輩子還有用。”馬sir看著譚文傑,恨鐵不成鋼搖頭,“我如果是你,就馬上找七個老婆。”


    這世上還有什麽能比得上成仙啊,舉霞飛升,長生不老。


    “我已經很努力了。”


    休想讓自己湊齊7個老婆原地成仙,他壓根不是神仙,都是胡編的。


    扯自己的虎皮拉大旗,譚文傑還是頭一遭,又聽馬sir誠懇稱讚自己,他內心忍不住點頭。


    看看風老四,臭脾氣不會變通,一身本事隻能去偏遠小島上做警察。


    再看馬sir,雖然腿斷了,但就憑拍馬屁的這份實力換成他是上級,他也得讓對方做署長。


    會解決問題的人才很重要,可是能讓所有問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才更重要。


    離開辦公室,譚文傑拿著證件去領自己的配槍。


    “確定這把槍是給我的?”


    譚文傑看著左輪手槍。


    【寄鬼手槍(法器/武器),槍可寄局鬼,獲得不同屬性加成,當前已裝配:1/1;冤死鬼張標(自帶護符,槍不受控)】


    “是啊。”


    “謝謝。”


    他拿著手槍離開警署,之前還想要法器,沒想到一轉頭就拿了一把手槍法器。


    “嗯?”


    譚文傑忽然感覺有人踩自己的鞋,假裝不知道,任由對方將自己的鞋踩掉。


    “怎麽還穿著襪子?”張標納悶。


    “要不要脫了襪子給你看?”


    張標點頭:“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一頓,猛然抬頭看著譚文傑。


    “你看得見我?!”


    “我天生陰陽眼,為什麽看不見你?”


    “腳踏七星,天生陰陽眼,你肯定是上頭說的救星。”


    “什麽救星?”譚文傑疑惑。


    張標解釋道:“我之前調查一個案子的時候被人殺了,死後上天堂報道,天堂的法官說我是自殺,除非我能找到誰是兇手,不然隻能下地獄,然後他告訴我身上有胎記的人是救星,一個是屁股上有胎記,還有一個是腳下踩著七顆星,到警署就能找得到。”


    屁股上有胎記的不好找,但是腳下踩著七顆星的卻很好找,最近警署裏關於譚文傑被神仙指點娶七個老婆然後就能成仙的故事版本越來越離譜,其中譚文傑腳底七顆星已經成了故事標配條件之一。


    張標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用了一點小法術讓這把有他寄身的槍成為了譚文傑的配槍。


    “天堂?”譚文傑招招手,邀請張標上車。


    對方怎麽說也算是自己的“器靈”,隻是不受控這點不太好,趕快把對方送走,然後再找別的鬼住進去。


    “是啊。”張標坐上副駕駛,“可惜當時殺我的那個人在背後動的手,我隻聞到他有狐臭,想要找到恐怕很難啊。”


    “上麵不幫你調查?”


    “說人手不足,如果我願意等的話,也可以等通知。”


    有點耳熟。


    原來不管天上地下東方西方,大家踢皮球話術都差不多。


    譚文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要上西方天堂的鬼,東西方神明並存,尤其是在地球這一畝三分地上,劃分清楚又混亂。


    但是讓張標直接來找腳踏七星的人,指向性太強。


    張標對天上的事知道也不多,手裏卻有一些符。


    “這些符是天堂法官收了我給的紅包,悄悄遞給我的。”


    他之前也想過如果譚文傑不聽話,就直接用符捉弄他兩迴,年輕人吃點苦會主動合作。


    剛拿出裝著符的袋子,忽然手中一空,張標剛想搶卻被譚文傑並指輕輕一點。


    一股力量撞在張標的腦門上,他頓時被打出車,在空中骨碌翻滾了極遠。


    又一閃,飛迴來。


    重新坐迴副駕駛,張標再看向譚文傑的目光充滿了震驚。


    自己找的“救星”,強的有些離譜啊。


    “那位天堂法官不會是從茅山拿的貨吧?”譚文傑翻了翻袋子,不正經的符有好幾張,比如用了以後讓人發騷。


    如此邪惡的符他看著都臉紅。


    沒收!


    張標:“……”


    想搶迴來,但不敢。


    就在張標猶豫著該怎麽辦時,車停下來。


    “到了,這是我的店。”


    他下車對張標說道:“你的案子我會告訴馬sir,他一定會找警察幫你破案。”


    譚文傑沒受過專業訓練,捉鬼他在行,柯南他都沒能看幾集,查案子一竅不通。


    “你不幫我?”張標急忙說道,“你不幫我,不如把槍還給我。”


    反正救星也不止一個,腳底下有七顆星的靠不住,可以去找屁股上有胎記的,好鬼不能被憋死。


    “先進來。”


    譚文傑招招手,隨手拿了店裏的一捆鈔票。


    “最新款冥紙,東西通用,匯率波動不大。”


    張標:“?”


    他猶豫著說道:“我想找到殺我的人,然後上天堂。”


    “你有錢還用擔心不能上天堂?”譚文傑疑惑。


    天堂法官都能收錢給符,收錢搞個上天堂的名額也不算什麽,而且張標是被人殺害並非自殺,不讓他上天堂大概率是名額有些搶手,也可能有人盯上了他上天堂的名額。


    “真的行?”


    “肯定行,試一試又不會掉塊肉。”


    “說的也是。”


    譚文傑搬了小半車的冥紙,附近剛好有燒紙的地方。


    不在意天堂通貨膨脹,他給張標燒了幾萬萬億,下一刻張標身影一閃消失。


    幾分鍾後,張標落地。


    “哈哈哈,我可以上天堂了!”


    “恭喜啊。”


    張標能上天堂,譚文傑得到了一把法器手槍,天堂法官拿到了自己想要,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我該不會也入了西方天堂的眼吧。”


    佛道都有,也不差一個天堂。


    譚文傑又打電話給馬sir說明警察張標是被人害死的,事情圓滿解決。


    ……


    “日本人真不可靠!”


    鄧理楊一腳踹翻了桌子。


    “聯係不上?我們的貨怎麽辦!”


    “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手下縮脖子迴答道。


    前段時間他和一個日本女人一起合作做麵粉生意,因為對方有著非常古怪的運貨手段。


    屍體運毒。


    所以生意一直很平穩,但最近卻出了問題。


    日本女人人間蒸發了,奇怪的是其手底下的人也不知其去向。


    “法師,你有沒有辦法用法術把她找出來?或者咱們也用屍體運毒?”


    鄧理楊看向了坐在一旁沙發上閉目不言的法師。


    對方做事非常有原則,接單以後會認真做事,不接其他外麵單子,避免了做二五仔反手坑害自己,隻是法師開的價格也很高,相當於買斷法師的時間,專門為自己服務。


    做他們這行最怕的就是手底下的人心智不堅會跑路。


    錢,他不缺。


    “術業有專攻。”法師搖頭,“對方想藏起來沒那麽容易,鄧老板有沒有她的頭發和生辰八字?”


    “沒有。”


    “也對,既然是同道中人,她一定不會留下破綻,沒關係我還有其他辦法,隻是……”


    “錢不是問題!”


    “嗯,那就好。”


    法師想起了自己被踹翻的供桌和法壇,還有被雷劈的神像。


    他就不相信小小的一塊地方會有那麽多高手,隻要別和那個叫譚文傑的對上,他一樣能混的風生水起。


    “我們最近被神探程小東盯上了,那個八婆很難纏。”鄧理楊狠狠道,“有沒有辦法躲過警察的耳目?如果我們能自己做成這筆生意,沒人合作能賺的更多。”


    “我可以試試。”


    投靠新老板,必須先做成幾件事,法師很有經驗。


    ……


    譚文傑孤枕難眠。


    程小東忽然要盯大案子,除了上衛生間,幾乎一整天都泡在外麵。


    程小南白天高興工作,據說捐了很多錢,還幹了很多活,心情很好腦袋沾枕頭就睡著了。


    程小西還差一些,暫時沒辦法哄騙到家裏,而且這家裏已經不適合再多一個女人了。


    晚上閑著睡不著,他起身研究手槍,比太乙神弓還是這玩意用的順手。


    隻有一個槽位能讓鬼寄局,他隨意抓了一隻智商不高的陰兵放進去,槍立即多了給子彈附著陰氣的特性。


    “不夠兇。”


    如果能抓到殺人不眨眼,滿心隻有害人心思的“單純”惡鬼,這把槍的威力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接下來幾天譚文傑竟然一連好幾天沒看見程小東,程小南那邊也出現次數很少,他隻能去刷程小西的好感度。


    進度還算不錯。


    “唿哧,唿哧~”程小西粗喘氣,“阿傑,好像有人找你。”


    “不重要。”


    “電話響很久了,而且我想打開車窗透透氣。”


    “好吧。”


    譚文傑接聽電話。


    “傑哥,運動會啊。”烏英的聲音傳來。


    “我沒時間。”


    “你要的法器也帶來了。”


    “位置!”


    譚文傑看向程小西,問道:“古惑仔運動會你去不去?”


    “當然去!”程小西興奮點頭。


    兩人開車來到運動場。


    找了個位子坐下,看著露天運動場坐著古惑仔們。


    太妹做拉拉隊。


    紋身的、抽煙的,還有人已經站在了起跑線上,嘴裏還叼著一支煙。


    “嘟嘟——”裁判吹哨,伸出手示意對方交出煙。


    古惑仔捏著煙按在裁判手心。


    隨著發令槍,一群古惑仔以砍人的姿態氣勢洶洶衝了出去,跑路姿勢非常驚人,不是雙臂擺動而是右手或者左手高舉著。


    甚至譚文傑還看見真的有人手裏舉著一把西瓜刀。


    後麵追趕的人很有經驗,前麵被人追趕的也很有經驗,速度飆升,看的譚文傑歎為觀止,如果奧運會讓他們提著刀上場,一定能拿冠軍。


    什麽體育健將運動健兒也比不上這群每天被人提著刀砍的古惑仔,都是優勝劣汰活下來的。


    跑得慢的那些?


    譚文傑看了看觀眾席第一排,人均拐杖的一群古惑仔,跑的慢的都在觀眾席呢,十幾個人湊不出一隻右腳。


    “有警察!”


    “靠,有人報警了!”


    “跑啊!”


    譚文傑還看見有人拐杖用的飛快。


    “傑哥,快跑。”烏英跑來,“人我已經帶到了,跟我來。”


    莫名其妙跟著逃跑了幾分鍾,譚文傑拉著程小西進入了一處漆黑狹窄的小屋,裏麵有人叼著煙。


    “人來了?”


    “傑哥,這是老k。”


    “看貨吧,都是好寶貝。”


    譚文傑疑惑:“我就是買點法器,為什麽你們一定要搞成不法交易現場?”


    “不好意思,習慣了。”


    啪嗒,房間的燈打開。


    譚文傑看著叼著煙的古惑仔,小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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