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顏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葉濟泱說這話時的調調,讓人恨得牙癢癢。


    全然不以為恥。


    她擋在淨痕身前,“也對,這不是比武。”


    淨顏傾身而上,身子靈巧。她不擅長這種搏鬥,但是論毒,她倒是不認第二。


    指尖一轉,自袖中掏出一包藥,然後指甲劃破紙包,同樣也是藥粉撒向葉濟泱的麵部。


    葉濟泱有所預料,抬起左手欲擋。


    鞭子纏住他的右手,淨顏抬腿一踢,踢開他的左臂,藥粉全都撒向他的臉,讓他避無可避。


    趁著葉濟泱因為藥粉而無法掙脫時,淨顏運用鞭子將長刀從他手中抽離。


    從暗道裏出來的人立刻團團圍住葉濟泱。


    葉濟泱,如今插翅難逃。


    為了抓住這群人,動用了這麽多人,圍繞在這片窄巷。


    聲勢浩大。


    阮思禮從暗道中緩緩走出來,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葉濟泱。他冷著眸,道:“耶律國巫祭,葉濟泱。而今不過是階下囚罷了。”


    葉濟泱被四個人分別摁住手腳,動彈不得。他也不知道淨顏在他臉上撒了什麽東西,火辣辣的疼,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臉上灼熱的痛感,他卻獰笑:“你以為你醒了嗎?你配嗎?!”


    阮思禮緩慢走到葉濟泱旁,抬腳,踩在他的右手上。左右碾動,骨骼碎裂的聲音很是清晰。


    在阮思禮身後的孟伏齡和範英黎,齊齊僵住身子。


    “在巫祭你的眼中,我這個大嶽右相,自然是不配的。”阮思禮勾起唇角,笑著。眸子淬了冰,藏了毒。


    阮思禮……可不是善人。


    葉濟泱落在阮思禮的手上,怕是別想落什麽好。


    “巫祭怕是不清楚。”阮思禮的腳並沒有從葉濟泱的右手上挪開,他緩緩蹲下身子,“在大嶽,我是個無惡不作的奸佞之臣。最近修身養性,怕是巫祭還不知道我平時的作風。正好,讓你親自……試上一試。”


    說到“親自”兩個字,他咬了重音。


    葉濟泱因為右手的痛感,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臉上的藥粉順著汗水流下來,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阮思禮和葉濟泱,從某種方麵來講,他們是同類。


    比如,折磨對手的時候。


    生、不、如、死。


    阮思禮受了一刀,葉濟泱呢?


    恐怕會受千百刀,但是絕對不會死。


    阮思禮就是吊著他,吊著他最後一口氣。


    他就是這樣冷血又惡毒的人。


    淨顏替淨痕擦去臉上的藥粉,問了他的情況,大概得知他的情況。


    如今葉濟泱也擒住了,餘下的事,交給阮思禮處置就是了。


    這間院子所有的屍體都被帶走,阮思禮沒有迴府,親自押送葉濟泱到刑部天牢。


    刑部尚書陸離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就在天牢門口等著了。


    葉濟泱被押進天牢裏,四肢全都綁在刑架上。


    阮思禮身上有淨顏配置的藥,能夠讓人四肢無力,哪怕是武功鼎盛的人,沒有解藥也隻能封禁內力,無計可施。


    也就是說,葉濟泱除了一張嘴,哪裏也動不了。想逃也不可能。燕歸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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