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一句話,一把最冷的刃,插進最柔軟的心口。


    很疼很疼……


    霽汌的臉上還是笑著的。她盯著阮思禮,死死地盯著他,她說:“我是為了什麽,你不該知道?”


    “我為了你!”她的眼裏湧動的是恨。


    把她所有付出的一切置之不理,把她的真心肆意踐踏,把她的真情不屑一顧。


    憑什麽?!


    就憑動心的人是她嗎?!


    “我為了你!我為了你!這些年!為了你!”她的聲音很大,隨著風散到每個人耳邊。


    刺耳。


    “包括現在。”她的聲音恢複平靜,臉上沒有表情,“帝京裏死了這麽多人,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的他們。”


    她很平靜的說出自己的陳述內容。


    在霽汌眼裏,這些人的死,都是阮思禮的錯。


    如果阮思禮選擇她,那她會舍棄耶律國的一切,舍棄霽汌。然後,作為溢香,在大嶽安靜地活下去。


    而他,選擇了謝唯思。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的錯!”霽汌抓住燕明珠的領口,然後舉起匕首貼著燕明珠的臉頰,“她如果死了,也是你的錯。”


    容華緊盯著那把匕首,看得出,很鋒利。


    燕明珠隻感覺臉頰上很冰涼。匕首緊貼著她的臉頰,她心裏不是不慌,隻不過……她比想象的要冷靜的多。


    下方的人又多了一些。


    許峻茂和程毅姍姍來遲,孟伏齡也從一方過來。


    程毅看見燕明珠被挾持,被驚了一下,“那不是那個漂亮姑娘嘛!怎麽會這樣?”


    許峻茂皺起眉頭來。


    容華迴頭看了一眼許峻茂,交換了一個眼神。緊接著,在霽汌與阮思禮對話之際,容華帶著穆慈悄悄離開,兩個人沒騎馬。


    許峻茂指揮著另一批人沿著牆壁下方繞過霽汌的視線,從溢香樓進去。


    “阮思禮!這八年來,你就從未……從未對我有過一起心動嗎?”即便到了現在,霽汌仍舊是不死心。


    她總覺得不甘,她不明白。她陪了阮思禮八年,而謝唯思隻是出現了一年,就在阮思禮心裏住了這麽多年。


    謝唯思在阮思禮身後,她攥緊了阮思禮的衣服。


    阮思禮抬頭看著霽汌,“放了鎮國公主,你想要什麽盡管說。”


    “我在問你問題!”霽汌有一些躁動。


    阮思禮沉默了一下,“霽汌……有些事,不是能夠勉強的。我遇見的人不是你,我喜歡的人,也不會是你。”


    霽汌慘白了臉,“所以……答案是……從未?”


    阮思禮盯著她,隻說兩個字:“從未。”


    淨顏都覺得心痛。她隻能低下頭不去看上方霽汌的神色,


    雖然被欺騙、被利用,淨顏對霽汌一無所知。可是她……仍舊可憐霽汌。


    沒有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


    一生之憾。


    霽汌動了動匕首,她抵著燕明珠的脖子。刀鋒尖銳鋒利,燕明珠細皮嫩肉,隻是放在脖子上就已經有了血痕,血珠匯聚成流流下來。


    很冰,燕明珠甚至不覺得疼,隻覺得冰冷麻木。能感覺到有液體流下來,她的血。燕歸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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