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翕猛的抬頭,盯著齊溪,大聲質問:“太子殿下的意思,謝氏一案,是微臣主導的?!”


    像是受到了多大委屈似的,為自己鳴冤,“太子殿下究竟有什麽證據來懷疑臣?!”


    齊溪目光坦然,臉上的表情一動未動:“人證,不止一個。”


    阮思禮漠然看著南宮翕,看他那些無謂的掙紮。今天,無論如何,南宮翕跑不掉了。


    齊溪拍了拍手,拍手聲在大殿裏格外清晰。


    緊接著,緊閉著的東來殿殿門打開。一個人,立在門口正中央。


    他一身素裳,難掩卓然之風。麵上,是一張精致的玉麵具。他抬步踏入殿中,步伐輕緩,每一步極為平穩。


    看見這個人的第一秒,殿中就有止不住的議論聲。


    “這不是鎮國公府的那位公子嗎?”


    “對啊,鎮國公主的未婚夫。”


    “鎮國公府的容華公子怎麽會在這裏?”


    “他來做人證?他是什麽人啊?”


    ……


    此起彼伏,都帶著疑惑的聲音。


    容華穿越眾臣,走到南宮翕身側,與他並肩同立。


    齊溪對容華微微頷首。


    南宮翕盯著容華看了三兩秒,問:“太子殿下,你這是何意?容公子來做人證嗎?他以什麽身份而來?”


    容華口不能言,今日出現在這裏,有什麽用處嗎?


    南宮翕敢保證,他的記憶裏從來不存在容華這個人。他們絕對不認識。


    阮思禮看見容華的時候,微微眯了眯眼睛。這似乎是齊溪安排好的。他側眸瞥了一下齊溪,並沒有表露出疑惑,隻是耐心等待著後續。


    就算齊溪控製不住南宮翕也無礙,他還留有後招。總之,今天無論如何,南宮翕跑不掉。


    自今日起,從今往後,南宮翕都不會有機會翻盤。


    南宮翕繼續道:“世人皆知,容華公子口不能言,他做人證,難道是用筆寫下來?”


    南宮翕話音剛落,未等齊溪開口,容華已然發聲:“不勞煩南宮太保為我設想。容華之病,已經痊愈。得如醫堂堂主診治,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聲音褪去了沙啞,每個字都吐露的清晰,清越悠揚,格外好聽。


    南宮翕一怔,盯著容華的眼神有一些不善。


    容華幹脆轉過身子,正對著南宮翕,“南宮太保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畢竟七年之前,我也不過是個孩童罷了。”


    他淡笑:“我來介紹一下我自己。”


    “謝氏子弟,單名一個榕字。”


    他抬手,伸到腦後,解開了絲帶,然後緩緩揭下麵具。動作伴隨著他的聲音:


    “家父,謝唯忠。家母,林靜嫻。家兄,謝樺。”


    玉麵具被揭下來,露出了他的五官相貌。


    得謝唯忠幾分神韻,也有林靜嫻的幾分溫柔靈韻。雙眸漆黑,裏麵似是沉溺著星子流轉,明明滅滅,一時之間無法辨明究竟是何種情緒在其中。


    阮思禮聽容華所言,哪怕心性穩重如他,一時之間也難掩詫異之色。


    容華就是謝榕!


    謝唯忠第二個兒子!


    謝氏一案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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