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抱上大腿,還沒吃到多少肉的柳斌重重的扇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剛安排好茶水,跑進來準備好好坐下休息一會兒的侯正平正好撞見這一幕,連忙衝上去抓住柳斌的手,一臉震驚的看向對方。


    “你瘋啦!”


    “你打自己幹嘛!”


    柳斌一臉的頹喪,恨不得穿越迴去,給當時敢拒絕司夜的自己響亮的一記耳光,把自己給打醒!


    “都跟老大這麽長時間了,我怎麽連點基本的眼色都不會看!”


    柳斌忍不住唾棄自己。


    旁邊的侯正平從柳斌自暴自棄的話裏麵摸到了一點頭緒。


    “你剛才做啥了?難不成是司少安排你做事,你沒去?”


    柳斌黑著臉點了點頭。


    見柳斌承認,侯正平直接炸了。


    “我靠?!真的假的?!”


    侯正平一把抓住了柳斌的肩膀,瘋狂的搖晃著,仿佛非要從柳斌的口中逼問出真相一般。


    “你怎麽能幹出這麽蠢得事兒?”


    侯正平現在可算是能理解為啥柳斌看上去這麽懊悔了。


    換他,他也懊悔啊!


    不對,換他,根本就不可能拒絕司夜的任何安排!


    “我還以為你能跟在司少身邊這麽久,多少是個腦子清醒地,沒想到,嘖,你該不會是被什麽人奪舍了吧?”


    或許是柳斌做出的事兒太讓人難以置信,侯正平都開始往玄學的方向去猜了。


    本就懊悔不已的柳斌,還被侯正平指著鼻子一頓數落,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現在是你對我冷嘲熱諷的時候嗎?我這不也是當時腦子不清醒才做出蠢事嗎!”


    “老大臨走時給我的眼神太可怕了,就跟眼裏沒我這個人一樣,侯兄弟,你可得幫幫我啊!”


    柳斌眼裏帶著後怕,他想起司夜當時的眼神就不禁腿軟。


    他可不想徹底被司夜放棄。


    侯正平滿臉的為難,他不是不想幫柳斌,實在是他在司夜麵前也說不上話,平白的答應下來,迴頭做不成,別被柳斌給記恨上了。


    侯正平不想給侯家惹麻煩。


    “這你也知道司少不一定能聽我的,我咋幫啊?”


    “而且說實在的,你自己的問題你不主動解決,找我去出頭,你覺得司少會是什麽態度?”


    侯正平靈光一閃,嚐試著說服柳斌。


    柳斌怔了怔,侯正平說得在理。


    與其寄托希望在別人身上,不如靠自己!


    ……


    離開了侯家後,格桑湊到司夜身邊,試探著問道。


    “大哥,咱們是真的放棄柳斌了嗎?”


    格桑麵上有著幾分忐忑。


    格桑跟柳斌接觸的時間不長,基本上是來了京都才有所接觸的,可是格桑看得出來,柳斌是真心實意跟著司夜的。


    司夜嘴角一勾,歪頭看向格桑。


    “你小子是想為他說情?”


    格桑本來想搖頭,可最後還是遵從了本心,衝著司夜點點頭。


    “是的大哥,姓柳的那小子雖然平時過於跳脫,但他的心是一心向著你的,這次可能就是腦子一時短路,才……”


    司夜還是頭一次見格桑為他人說話,有些好奇。


    “你覺得他人不錯?”


    “嗯!”


    格桑愣了一下,隨即狠狠點頭。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明知道司夜不高興,還要開口說此事了。


    “那就看他表現吧。”


    司夜微微一笑,雙手背負在身後,朝著許家贈予的小院而去。


    格桑趕緊跟了上去。


    流雲小院。


    這是司夜在此地住下後,為小院取得名字,牌匾今日剛放上去。


    司夜攜格桑迴來後,第一時間讓格桑搬了個躺椅給自己放到小院中間,正好能沐浴在陽光之下。


    而心中有愧,忐忑不安的柳斌其實一直跟在身後,可是沒想好措辭的他沒膽子上來認錯,隻好一路尾隨,直到目睹司夜二人進入流雲小院。


    躺在躺椅上,閉目享受著閑暇時光的司夜,對院外那踱來踱去的腳步聲聽得清清楚楚。


    司夜心中升起一絲玩味,他有些想直到柳斌能在外麵走到什麽時候。


    他本來以為在自己進入小院之前,這個跟了自己一路的小尾巴都得按捺不住衝上來的,柳斌的按兵不動倒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注意到外麵不斷地腳步聲,想要出去看一眼的格桑被司夜一個眼神阻止了。


    格桑明白了。


    看來外麵的不是別人,正是犯了錯的柳斌。


    格桑很懂事的自己關門休息了,還是得留出來個空間給柳斌,好方便他道歉認錯不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就在司夜認為柳斌會放棄或者繼續猶豫不決,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咚咚!


    咚咚!


    咚咚!


    很有節奏的敲門聲,可從那不斷變得急促的聲音,聽得出來外麵那人變得急躁的心情。


    司夜笑了。


    還以為柳斌多能按捺得住呢,眼下看來也不過如此。


    “進來吧。”


    司夜輕聲道。


    一顆心忽上忽下,擔心司夜連門都不讓進的柳斌鬆了口氣,連忙推門進去。


    一進門,就撞上司夜似笑非笑的眼神,柳斌的心一下子慌了。


    “老,老大。”


    結巴的聲音。


    “喲,這不是賞金獵人嗎?怎麽有空踏足寒舍?”


    司夜嘴角一勾,開口就是陰陽。


    柳斌欲哭無淚的看向司夜,雙手合十的衝著司夜不住的鞠躬。


    “老大,我真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被司夜這麽陰陽,柳斌整個人難受得很。


    那感覺就像,曾經背靠背的好兄弟突然間就刀兵相向,因為自己認賊作父,對方來了一句,有了爹就是不一樣,混得都更好了。


    “老大你相信我,我當時說出那樣的話,純粹是腦子被屎糊了,不然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拒絕老大你的安排啊!”


    柳斌咵嚓一聲,直接跪在了司夜的麵前,膝行到司夜的麵前,攥著司夜身下的躺椅不肯鬆手。


    “那你現在腦子清醒了?”


    司夜斜睨了眼柳斌,冷聲問道。


    柳斌忙不迭的點頭,生怕晚了一秒,就會被司夜說不真誠。


    “醒了醒了,老大你是我永遠的老大,所以無論你對我有什麽安排,我都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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