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果然和李臨安想的差不多,咋當天下午的時候,就有好幾個人急忙忙的衝進了警局。


    來人一共五人,三男兩女,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人看到警員直接拉過他的胳膊,焦急的詢問發現的那個女屍在哪裏。


    湯嘉麗將來人帶到辦公室,然後穩定了一下大家的情緒,又將他們帶到玻璃外麵,等著陳柏將屍體從太平間裏拉出來。


    女人再冷凍櫃裏,身體並沒恢複迴以前的樣子,不過也比剛從河裏撈出來的時候好看的多。


    她身上蓋著白布,陳柏小心翼翼將白布掀開,在到肩膀的位置時候,外麵的兩個老人一下子撲到了玻璃上。


    “死者後背是不是有一處胎記?拳頭大小?”其中一人詢問。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戴慧芬直接“嗷”的一聲暈了過去,剩下的四人更是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戴慧芬醒過來之後就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經過詢問得知,死者名叫彭甜,今年二十一歲,年初結的婚,兩人還沒領證,上個月才生了一個女兒。


    “可是甜甜是二十天之前失蹤的,當天我們就報了案,警察同誌也去家裏查了一下。”張希是彭甜的丈夫,他的神色也恍惚著,但是勉強可以清楚迴答問話。


    眾人聽後才反應過來,怪不得他們在查一周前失蹤人口的時候什麽都沒查到。


    湯嘉麗又給他們做了登記,在聽到彭甜是被人殺害的之後,在場的五個人都接受不了的號啕大哭。


    問話期間張希還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電話裏也是詢問結果的,湯嘉麗等人在這頭都可以聽到,張希母親知道兒媳遇害後的哭聲。


    彭甜沒有太高的問話,高中沒畢業就外出打工,而她的丈夫張希則是一個大學生,工作更是體麵。


    張希家庭條件不錯,當初更是不同意兩人在一起,但張希自己堅持,最後他父母也隻能同意。


    結婚後一家人住在一起,彭甜結婚後就沒上班,懷孕之前每天逛街玩遊戲,家裏家務等都是婆婆在做。


    懷孕之後就安心在家養胎了,人似乎也一瞬間長大,知道幫著婆婆做家務,知道體貼自己丈夫。


    “甜甜失蹤的時候沒有任何征兆,我們也查了小區監控,她是自己走出去的,手機錢包都沒帶…”張希擦擦眼淚說。


    “一個剛剛生完孩子十天的女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必須出去?”湯嘉麗問話。


    張希嘴角抿著搖搖頭,他也真的想不通。


    “她有幾個朋友,我都問過,也都不知道她的去向,甜甜失蹤前一天心情不怎麽好,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


    “是,我妹妹生完孩子就有一些抑鬱,她天天悶在屋子裏心情不好,也曾經問過我可不可以出去。”彭鑫是彭甜的親哥哥。


    又聊了一些幾人就迴去了,他們還要準備一下彭甜的後事。


    而失蹤部那麵也找到了當初彭甜出去的監控,監控裏彭甜穿著很厚,即使是在夏天她也穿著長袖。


    而走出小區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她帶著帽子,身邊的人但是短袖,看到她的模樣都紛紛注視著她。


    彭甜走到小區後麵的一處小巷子裏,而巷子裏並沒有監控,人也就這麽消失了。


    “看她的模樣應該是比較注意自己的身體的,帽子衣服都保護著不讓自己吹到風,看得出來她應該是一個比較注重坐月子的人…”陳冉分析著。


    “而且她的腳步看起來有些著急,甚至在出現在監控裏最後一點的時候都小跑了起來,肯定是有什麽對她特別重要的事情。”駱安奇指著顯示器裏彭甜的身影說。


    “我們先著重調查彭甜的人際關係,看看她心裏比較重要的事或者人到底是什麽。”李臨安說。


    要說了解她的人,除了父母哥哥也就有她的丈夫,但是幾人的口徑都差不多,彭甜在最近都沒有特別反常的舉動。


    而平時彭甜雖然喜歡逛街,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偶爾和朋友一起,她更多的時間應該是在玩遊戲。


    彭甜距離失蹤已經二十天,她的家人和丈夫等雖然心裏早已有了懷疑,但真正等到發現彭甜屍體的時候還是接受不了。


    張希更是從她失蹤後就情緒癲狂,整日整日的發著尋人啟事,工作也不去了,孩子直接扔給父母。


    白天他去各個大街小巷尋找,晚上就宿醉,第二天再繼續反複。


    “沒發現甜甜的時候我還能欺騙自己,她隻是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才離開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迴來了,可是現在…”張希的眼睛紅腫著,一直到現在,他都接受不了。


    “逝者已逝,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兇手,替您太太報仇。”陳冉安慰道。


    張希的手裏一直拿著兩人的合照,他的眼睛癡戀的看著照片裏的彭甜。


    “那你們有過吵架嗎?在她失蹤以前。”湯嘉麗詢問。


    張希迴過神,艱難的將目光從照片上移開,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湯嘉麗在詢問他。


    “沒有,我們的感情很好的,我知道她生完孩子心情不好,便在公司請了長假打算陪她過完月子。”


    張希說的不是假話,他在彭甜生孩子前三天就請了假,然後便整日陪在她身邊。


    “她出去的那天是趁我們都不在家的時候,孩子被我父母帶出去洗澡,我出去取快遞,是我先迴來的,前後不超過二十分鍾。”這個過程張希已經被詢問了無數遍,不用想就可以說出來。


    “在她走之前也沒什麽異樣?”駱安奇不相信的反問。


    張希堅定的搖搖頭,然後迴答:


    “沒有,在我出家門之前,甜甜還讓我偷偷給她帶點零食迴來,說想吃很久了,我父母在家她不敢吃。”


    這點就奇怪了,彭甜的手機在第一時間就查看了,為了防止有人故意刪除信息,他們還去通訊公司調取了信息。


    在她離開家的那天,沒有一條信息或者電話,而無論是張希還是彭甜的家人,都說她隻有一個號碼。


    沒有生氣,沒有吵架,也沒有任何人故意激怒她,沒有外界聯係,彭甜就那麽自動的走出家門,消失在小巷當中。


    “離家出走,然後被人殺害,難道這兩者其實沒有聯係?”宋克傑說。


    現在這也是大家共同的想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案子的難度將會再一次升級,茫茫人海,想尋找一個沒有任何線索的兇手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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