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看,我已經為我們的未來規劃好了。你等我的歲月,我都記在心上,並會給你補償,會加倍對你好的。”在封郎和川晰真正在一起之後,有天,封郎說了和川晰兩個以後在一起的規劃,然後對川晰說。


    川晰對封郎說:“好神奇,當聽說你將我規劃進了你的未來,我真的好開心、好高興、好幸福!”


    封郎說:“按計劃,我們這個月十五就擬求婚書。”


    “好。”川晰笑著支持道。


    想起以前溫馨的時光,川晰嘴角仍然會漾起溫馨的笑意,她在用鋤頭挖土墾荒的時候,也覺得心中很滿足、很有力量。


    川晰在第一重天下的這座山上待了一段時間,教會這裏的人學習真道,追求靈性上真正的快樂,獲得更高層次的真正的幸福感之後,就到了一個北方的荒地,她的任務就是將這荒地開墾完全,種上瓜果豆類,並想辦法建造房屋,直到這裏適合人們居住,從保證人們的溫飽到提升人們的精神水平。


    有一些原本居住在當地的堅強的人陪伴她。其中有兩個女人,一高一矮,一白一黑,皆都豐腴,分別是兩個男人的妻子,高的那個女人也白,是一個比她還高的男人的妻子,矮的那個也黑,是一個身高跟她相近的男人的妻子。她們喜歡跟在川晰身後幹活,川晰畫一張房屋的地基布局圖,她們就在川晰旁邊說話,說一些有趣的事,有時會拿眼睛看看川晰的圖紙。那個矮些的女子叫依瑙,對那個高些的女子說:“你喜歡你夫君,我們都看得出來!”


    那個高些的女子叫直貞,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也爽朗地承認:“是!”


    川晰也笑。有她們在身邊陪伴時,川晰覺得這寒冷的荒地也頗多趣味與生機。


    川晰在那地方收養了一個小男孩,每天用自己采來的果子、種出的米飯、蔬菜養育這個男孩,一有時間就陪伴這個男孩,唱歌給這個男孩聽,講故事給這個男孩聽。


    這天,川晰剛帶這個男孩吃完中午飯,就對男孩說:“好神奇,吃過午飯後就感到很開心、很高興、很幸福。”


    說完,她想到自己的這番話之前在封郎麵前說過,就有些懷念起來。


    因為近來做夢總是夢見封郎,川晰越發明白自己的愛情仍然濃烈像許多年前一樣。


    剛好,她的愛情也化為一種大愛,一種對蒼生的悲憫,一種幫助眾生過上更健康、更幸福的生活的願望。她愛的人雖然在夢中屢屢出現,但她也明白——要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的每個人,因為,人是值得的,每個人都是寶貴的,且都是獨特而寶貴的。


    因而,她在夜間感恩夢境,在天明睜眼時笑對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樣物品和每一件事。


    再說蒙愛,蒙愛心中因記著河晏有那心中深戀、夢中思念的愛人,就有些失落,希望有人來幫助她得到河晏的心。又因她發覺自己已經愛上了河晏,就想到一條幫助自己接受河晏的思路:可以將河晏夢中思戀的那個女子當作往時真實存在的某個女子,而河晏如今如此思戀那女子,可看作河晏是要還那女子一段深情,既是要還人家一段深情,也和那世間要還人家金銀的人看為相類,她若愛這個人,定要幫這個人償還金銀,當然,愛這個人本也是她的選擇。若這個人有待還的感情,她想,她也願意幫他一份一份地還上,直到這個人完全自由,全心全意開始愛自己。


    蒙愛第二天早上起來,河晏還在休息,她在河晏的房間的窗台上擺了十枝英雄花,希望他醒來看到就能高興許多。


    “或許,因為我喜安靜、喜獨處,又有些自己獨特的愛好,比如說摸魚、幻想,所以看起來性格很好、很溫柔,其實我也有自己的情緒,親近的人也需要忍受我的情緒。”有次,河晏對蒙愛說。


    “我理解,也接納這種性格。”蒙愛說。


    “嗯嗯,謝謝。”河晏說。


    “你本來就是這樣的,做自己就好。”蒙愛說。


    那晚蒙愛做夢,夢中有個人出現了,是在她一臉正義地在紙上寫下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幾個字之後出現的,夢中,那人問她:“你說待愛人要忠貞,像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那為什麽,你說愛我,和我在一起七百年後又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蒙愛驚醒,眼淚淋濕了枕巾,愧疚和自責的情緒將她淹沒。


    夢中出現的那個男人,好像是她曾經的愛人。


    “那麽,在我身上,也是有要償還的感情嗎?”她攤開自己的雙手,望著其上掌心的朦朧一片白,因為眼睛被眼淚氤氳住了。


    然而,蒙愛還是個堅強的人,即使心中在意著自己的感情,醒來在經營自己茶樓上還是精明利落。


    “老板,這是需要采購的食材的單子。”有負責準備飯菜的後廚的庖丁出來對蒙愛說。


    “好,馬上安排,”蒙愛說,“還有,記得,食材要處理幹淨,也要保持衛生——在製作的過程中。對於開茶樓為客人提供食物來說,衛生最重要了。”


    她將正事依然打理得井井有條。茶樓的收益依然穩中有進。


    她最近還開始看一本叫《八月文集》的書,書是該國家的開國皇帝寫的,她每天看一章,將書中的金句、有指導意義的段落講給店中的夥計們聽。河晏看她看起書來,越發被她吸引,有道是“腹有詩書氣自華”,河晏越來越為她的風姿注目。


    蒙愛也越來越喜歡身邊的人——喜歡店中的夥計們、客人們、鄰居們,還有大義江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們,她發現身邊的人素質都很高,說話做事都彬彬有禮的。


    比如,這天,蒙愛在自家茶樓大堂上行走,雖然每桌都有客人在飲茶,但大堂中氛圍還很肅靜。


    她到二樓自己臥房中之後,躺在床上休息,可以安心享受獨處時光,聽著窗外婉轉悅耳的鶯啼,心曠神怡。


    還有,她發現一個情況,就是她感到很欣慰的一個方麵,就是自從給樓中每個夥計都安排了一間單獨的住房之後,夥計們進進出出關門還是很小心,保證著進出的安靜,保護著居住在旁邊的同事們的聽覺和心靈感受。這樣,她茶樓中的人際關係一直很是融洽,人們溫文爾雅,遇事有商有量、和平探討。


    比如,有天,她見兩個夥計守在茶樓門口以招待客人,就對他們說:“你們也可以走動走動,有時也可以坐下休息。”


    夥計們則說:“我們已經知道何時走動、何時站立、何時休息了。”


    蒙愛便覺欣慰,微笑著從櫃台上擺放的橘子籃中各拿出兩個橘子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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