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縣尉一行人小心謹慎地提防著可能來自暗處的偷襲。一路走來,他們發現沒有任何埋伏,才漸漸放下心來。


    他們中很多人都沒有來過廢棄的苗家莊園,等走進後才發現苗家莊園比外麵看到的還大,而且比傳說中的更加荒涼滲人。比起他們來,伍縣尉與他的五個心腹什長眼神交流。其中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什長領著一隊人在前麵開路。


    他很熟悉這裏,很快就來到了染坊的院門口。院門大開,他站在門口就能看到裏麵的情形,讓手下守好了門口,等著伍縣尉他們到來。


    絡腮胡子的什長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實際沉穩,即使看到了伍縣尉的兒子如豬玀一般被綁在杆子上,也不貿然進去。他們幾個可不是史三郎那幾個草包。


    院子中的田瑞幾人也看到了院門口縣兵,鎮定自若。他們今日就是為了報仇雪恨,也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伍縣尉帶著縣兵們趕到了院門口,留下了二十個縣兵守在門口,其餘的都進了院子。院子中局勢瞬間發生了改變。


    被人保護著的伍縣尉看到院子中隻有馬老頭幾個人,不屑道:“馬護院,本縣尉確實小瞧了你,你帶著這兩個小崽子,還擄走了他們三個當人質。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本縣尉了。”


    馬老頭道:“不是威脅,而是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你的心狠手辣。”他從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紮在伍少爺的大腿上。


    奄奄一息的伍少爺疼得醒了過來,也看到了伍縣尉。蒼白著臉的伍少爺著急道:“爹,爹,救我,救救我!”


    伍縣尉氣急道:“你居然敢——”又對伍少爺道,“兒子,你放心,爹會救你的!”


    馬老頭笑著道:“好一個父子情深,可是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一個好父親,對了你的兒子和女兒,你想要救誰?”他一說完,孫博就挾持著嫣兒上前一步,讓人們看清楚伍縣尉的女兒也在他們手上。


    比起求著自己爹來救自己的伍少爺,伍家小姐卻是堅強得不吭聲,哪怕她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刀。


    跟著伍縣尉來的縣兵也都麵麵相覷,不敢上前,萬一綁匪一不小心傷到了伍縣尉的少爺小姐,以伍縣尉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可會有好下場。就連伍縣尉那幾個什長都等著伍縣尉發話。


    一開始,伍縣尉他們人多勢眾,誰都沒有把馬老頭幾人放在眼裏。可現在馬老頭他們幾個完全不怕死,而且手上還有人質,反倒是他們束手束腳,呈被動之勢。


    伍縣尉道:“你想要怎樣才可以放了他們,說吧!”


    馬老頭道:“一條胳臂換一個人,用你的胳膊換自己的兒子或女兒,這買賣不是很劃算嗎?”


    伍縣尉道:“哪有這麽容易的事,你們綁匪的話哪裏值得信任?就算本縣尉砍下自己的胳膊,你也不會放了他們!”


    馬老頭道:“伍老賊,你不敢就是不敢,給你的信上寫著隻要你一個人來,你以為你的兒子遭受的折磨都是因為你的貪生怕死。我們可不是你這種貪生怕死之徒!隻要你敢,我就放了他們其中一個!動手啊!”


    馬老頭太了解伍縣尉,他的自私貪婪根本不會傷害自己。


    伍縣尉猙獰道:“你當真不願意放了他們,那就別怪本縣尉,來人!”他一聲令下,二十個縣兵做好了朝他們射箭的姿勢。


    馬老頭笑著道:“你們敢嗎?我可比你們了解伍老賊,他可是心比針眼小,你們殺了我們沒有事,可是傷到了或者射死了他的少爺小姐,你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不信的話,看看我的臉。伍老賊隻因為我說句他是小人,一直記恨心中,所以毀了我的臉!”


    伍縣尉惡狠狠道:“你們不要信他,不過是一個宵小之輩,看看我的兒子都被折磨成什麽模樣了!”


    伍少爺看到縣兵們的箭對準備了他們道:“爹,我不想死啊!爹!”


    嫣兒也朝著伍縣尉道:“爹!”她是一個聰慧的姑娘,自然也不想死,但是也知道要是求救的話,自己的爹一定會被賊人威脅,於是隻喊了聲爹。


    絡腮胡子的什長勸道:“縣尉,萬一傷到少爺小姐他們就不好了!”


    伍縣尉大義凜然道:“吾兒,你是本縣尉的兒子,不能如此軟弱不堪。吾身為縣尉,不能為了自己的兒子女兒,就向賊人妥協。本縣尉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馬老頭道:“好一個大義凜然的伍老賊,虎毒尚不食子,你卻為了殺了我們幾個苗家的人,連自己親生的兒子女兒都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伍老賊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你們確定要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嗎?你們就不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們嗎?”


    伍縣尉猖狂道:“死到臨頭了,你以為你的幾句話,就可以改變嗎?”


    “伍老賊,你不會以為我們還是十四年前那樣輕易就被你們用毒計殺了的。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猖狂。


    院子裏的人被他瘋狂的笑聲笑得不明所以,眼前之人莫不是瘋了,都快要被射成刺蝟了,還狂笑個不停。有人趁機關上了院門。


    伍縣尉他們聽到動靜看到院門被人關上了。縣兵們馬上把那個人圍住了。伍縣尉也看到了那個人道:“曾泉!你在做什麽!”


    守著門外的二十個縣兵剛開始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當是還沒有行動,就被他們中的人偷襲了。那個人穿梭他們中間,向他們撒了很多白色粉末。他們猝不及防,就被偷襲了。


    那個人一直躲在他們中間,見他們全都注意著裏麵的動靜,也與曾泉配合著,偷襲了外麵的縣兵。


    那些縣兵們吸入白色粉末,當時就沒有了力氣,然後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偷襲之人用手帕捂著口鼻,鮮血滲出了帕子。他剛才運功,讓他的病情加重了。等確定門外的縣兵都暈了,他才離開了院門。


    院子裏,伍縣尉道:“曾泉,你以為你背叛本縣尉,他們就會放過你的兒子了,簡直異想天開!”伍縣尉一眼就知道曾泉為了兒子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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