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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開竅級戰技


    紀崢說什麽都想不到,紀子慈會給他一門戰技!


    戰技,是公認強大的一種武道技藝。


    相傳古英雄就是以一招登峰造極的王者戰技“驚神刀”,斬殺半妖王者,救下一城百姓。


    坦率說,如果把“戰技”形容為各家各派的不傳之秘,那是誇張了一點,畢竟戰技也有強有弱。但是,各家各派的不傳之秘中,從來不乏戰技的蹤影。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紀小飛紀明秀加入紀家,想學到戰技,也絕對是一種不容易的事。


    可紀子慈給了他一門開竅級戰技。


    雖然據紀子慈本人說,此乃他在曾經擊殺一名敵人身上所得到的,也不是多厲害的戰技,紀家也沒人知道這一招。但,這終究是戰技哎,別人做夢都不敢這麽想呢!


    放眼世間,沒有一個武者不想學到戰技!這話絕沒一絲一毫誇大。


    但遺憾的是,連紀崢都知道,世上武技多而易學,而戰技少難練。


    於是,紀崢當時就明白,紀子慈究竟有多麽希望他在紀王武會中贏下來!


    從紀子慈親自來找他,便可知,紀子慈有多重視此事。


    次日入夜後,紀越可悄然到來。


    他給紀崢帶來了五十塊靈石,分兩次服用的兩組氣血丹與中氣丹,以及紀崢目前最需要的血參。


    紀崢把血參與青紅果一並交給布穀,請他代為製作“補血湯”。


    他自己毫不輕鬆,因為紀越可要督促,並指導他修煉“破玉錘”!


    “我不可能常來指點你,所以你今晚必須學會,再自行修煉。”紀越可不跟紀崢客氣,直接指出:“在開始之前,我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是,一般來說,你不應該在開竅四重之前修煉戰技!”


    紀越可瞪著紀崢:“戰技即絕技,每用一次消耗極大。開竅四重的武者不一定撐得住消耗,說不定就把你抽成人幹。”


    紀崢眨眨眼賣萌:“所以?”


    “所以,紀子慈就是個混蛋,老讓我幹這種事。”紀越可恨恨不已,嗬斥道:“廢話少說,你的真氣顯化用一遍我給我。”


    他敢這麽說,紀崢可不敢應,扇了扇耳朵,隻當暫時失聰。


    紀越可一開始不願來的,他是真欣賞紀崢,不願看到紀崢冒冒失失地強行修煉戰技。


    可紀子慈居然告訴他,紀崢“真氣顯化”了。


    他當場呆滯,要不是紀子慈表示親眼所見,他都忍不住懷疑這是不在故意嘲諷。嘲諷什麽?當然是瞎。老天呐,紀家上上下下得瞎到什麽程度,才對紀崢“真氣顯化”毫不知情?


    直到這一刻親眼目睹紀崢拳頭上泛漾著的淡淡土黃色,他信了:“馬蛋,還真是瞎了。”用隻有自己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弄了半天,我也是個瞎子,還連著瞎了三個月!”


    別人都是開竅四重之後,才可能“真氣顯化”,而紀崢三重就做到了!


    沒錯,紀子嶽瞎了,紀家上上下下都他奶奶的瞎逼!


    紀越可突然很希望,讓紀家那些白癡也知道,他們到底有多蠢有多瞎!


    他內心癢癢的,莫名對二十多天後的紀王武會強烈之期待起來!


    “雖然你是三重,但既然真氣顯化,就可以練一練戰技了。反正……”


    他沒說下去,對紀崢的指導愈發用心,且細致:“所謂戰技,並不神秘,許多乃是從武技之中提煉精髓所得。”


    “它與武技最大不同,在於自身便是獨一無二的絕招!”


    “武技形大於意。”


    “戰技重意。難以言傳,重於身教,更需你自己心領神會。”


    正是因此,戰技傳承不易,常常有失傳之危。


    紀越可不會“破玉錘”,在細節上無法教多少,更多得靠紀崢自己來參悟。他是在整體上指導,讓紀崢從無到有的認識與理解戰技,


    表麵看,紀崢修煉“破玉錘”的難度加大了。但戰技重意,重在領會,不同於武技,不懂是修煉不成,模仿不來。


    別人教,是教你一招戰技。紀越可教,是教紀崢如何認識戰技,並修煉戰技。


    別人要見到紀越可的教導,一定會嫉妒抓狂的。說難聽點,紀澤舫教紀明恩,紀澤濤教紀明河,估計都沒那麽認真。


    也就是紀越可曾親測出紀崢的成績,可以說看著紀崢一步步闖出來,一點點蛻變得愈發出色,對紀崢的確是越來越欣賞。否則要換一個人,紀子慈請他他也不會來,來了也不會這麽認真教。


    紀越可教得認真,紀崢學得仔細。


    待紀越可走後,紀崢更是一個人沉迷在“破玉錘”中。直到天色蒙蒙亮,布穀起來時,都還見他在院子裏反複揮拳,又想想,再揮拳,再想想……


    有了血參與青紅果,布穀用了一天時間,幫紀崢把“補血湯”給製成。


    當紀崢來到一個盛滿熱水的木桶前,一臉大寫的懵逼:“這是補血湯?這是要喝死我嗎。”


    布穀瞟他一眼:“補血湯是藥浴,你喝得完嗎?”


    紀崢撫額臉紅不已,直到一刻以前,他都一直以為“補血湯”是用來喝的。


    按布穀所說,進入藥浴桶子裏。布穀去把底下爐火鏟得愈發旺盛,紀崢在桶子裏被燙得嗷嗷叫,之餘不忘自嘲:“再這樣煮下去,都快有肉味了。”


    “喝掉唄。”布穀隨口一擊,紀崢臉色一黑。


    布穀連試了幾次水溫後,看了看藥浴的顏色,終於向期待的紀崢說:“你可以練了。我先退點火,保持水溫,幫你盯著。”


    紀崢精神一震,緩緩默念起背得滾瓜爛熟的《青岡煉體術》。


    多虧他那七天下了狠心,優先將這與燃血訣倒背如流,連圖畫都分毫不差地牢牢記下來。


    恰到好處的水溫,令得十來種藥材的藥性釋放出來,溶於水中。它們混在一起,彼此在高溫下產生奇異的反應。


    而這時,紀崢被高溫藥浴燙得是坐立難安,皮膚紅得猶如快被煮熟的大蝦。


    燙!真遝麻的燙!


    紀崢咬牙吃痛忍著,“白金神文”鍛煉了他對痛楚等等的承受力。此時盡量凝聚精神,感受汗如雨下的滋味,也感受到藥性從毛孔滲入體內。


    紀崢心中一喜:“有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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