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窮途末路


    上迴說到李羿讓張紅塵假扮成熊追在送太子迴府的路上刻意勸導他,那張紅塵的勸導成功了麽?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翌日,太子熊柱準備很多禮品趕往衛府,因為到的太早,李大才子還沒起呢。熊柱特意交代不必驚動衛大夫,他先去找月華。


    景欣還在猶豫答不答應的時候,屈霞就吩咐下人帶太子去後院了。


    項瑩問道:“喂,相公為了不讓月華見太子,都把她特意留在家裏了,你現在卻放太子去見月華,這樣好嘛?”


    “放心,出了事我擔著!再說了,不是還有末白在嘛。”


    熊柱找到月華時,傻丫頭正趴在末白身上一邊揪她的耳朵一邊抱怨呢:“你說哥哥為啥不讓我迴太子府了?就因為太子迴來了?他迴來和我有什麽關係啊?


    不能因為他迴來,就把我的女功給停了啊!我這衣服都沒做完呢!誒,末白,你幫我迴去把衣服拿過來唄?求求你啦!就幫幫我唄!”


    熊柱高聲道:“不用啦,我幫你把衣服都拿過來了!還帶了最好的綢緞給你,想做什麽樣的衣服都隨你!”


    見熊柱靠近,末白站起身將月華摔在地上,隨即擋在她身前,惡狠狠地瞪向熊柱。


    後者抬手笑道:“聽說你是靈獸,那一定能感受到我並沒有惡意,我就是來找月華聊聊的。”


    熊柱邊說邊往前走,末白齜起了牙,不再讓他上前一步。


    此時,月華站起身,握住末白的嘴說道:“行啦,別兇了,讓他過來吧,我與他並無多大仇怨。再說他帶了綢緞給我,我還想看看呢。”


    熊柱嘿嘿一笑,伸手示意下人把綢緞拿了過來。


    月華看到好東西自然是開心極了,隨口問道:“太子可把我的工具帶來了?”


    “帶來了!”熊柱再一揮手,兩個下人抬了一個木箱上來,裏麵都是月華做衣服用的飾品和工具。


    月華翻看著箱子裏的東西笑道:“都在呢,真好,謝謝太子啦!”說完朝太子行了個標準的楚禮。


    熊柱驚訝道:“月華你……你變了,以前不論我為你做了什麽,你都不會謝我。”


    “哥哥說知書達理我總得占一樣,不然會給他丟人。知書肯定是不可能了,所以就多學學禮數唄,這還得謝謝雲柔姐呢,她請嬤嬤來教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熊柱可知道請嬤嬤來府上教規矩意味著什麽。他立刻緊張道:“太子妃欺負你了?”


    “沒有啊,雲柔姐對我挺好的啊!就是剛開始不讓我出門,不過後來哥哥去鬧了一次,我就自由了,其他都挺好的。”


    熊追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握住月華的肩膀問道:“那我對你不好嗎?”


    “太子你放開,你弄疼我了。”


    熊柱鬆開手連聲道歉:“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月華我現在已是窮途末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幫我了,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幫你?我哪能幫上你啊。”


    “月華你聽我說,我這條胳膊斷了,是用蠱蟲接上的,所以我也中了蠱,中了毒!我想要活命就得聽巫蠱教祭司的話!你知道他們讓我幹什麽嘛?”


    “幹什麽?”


    “他們讓我想辦法殺了你哥哥!”


    “你說真的?”


    “當然,衛樂一心想要鏟除巫蠱教,自然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但他們又懼怕衛樂,不敢自己出手,所以才讓我來做這件事。”


    “怎麽,你是想讓我幫你殺我哥嘛!不可能的!”


    “當然不是要殺你哥了,我是想讓你請衛樂去成都的巫蠱教分舵,殺掉那裏的蠱師!這樣既能摧毀他們的計劃,順便幫我找迴控製我體內蠱蟲的響鼓,我也就不用再聽巫蠱教的了。”


    “你是讓我請我哥幫你去殺巫蠱教的人嘛?你是太子,你自己派人去不就行了!”


    “一來他們不是巫蠱教的對手,二來一旦朝廷的人去了,不就暴露了嘛,他們肯定會弄死我啊!求求你幫幫我行麽?”


    熊柱開始賣慘,好話說盡,苦衷說絕,成功博取了月華的同情心,後者隻能答應幫他與哥哥說說。


    就在熊柱想用男人的方式表達親密的感謝之時,也就是他要強吻月華之際,李大才子來了。


    “太子要對我妹妹做什麽?”說話間將月華拉到自己身後。


    熊柱立刻鬆開月華,對李羿行禮道:“衛大夫,不要誤會,我與月華許久未見,甚是思念……”


    “思念?月華你想他麽?”


    熊柱用一臉哀求的眼神看向月華,後者弱弱點頭道:“有一點想吧。太子對我還是挺好的。”


    “挺好的?給你下蠱,逼你……”


    “衛大夫誤會了!給月華下蠱可不是我的授意,那是屠修的意思!我怎麽可能給自己心愛的女子下蠱!”


    “太子倒是推的幹淨,屠修怎麽可能給太子娘娣下蠱!”


    “衛大夫若是不信可以找到給月華下蠱的蠱師問一問啊!壞了,白帝城的蠱師都被衛大夫給殺了,這下可說不清了。”


    李羿輕笑道:“沒什麽說不清的,給月華下蠱的是嵐澤,正好就在我府上,把她叫來一問便知。”


    “嵐澤還活著?還在衛府?可以,衛大夫不妨把嵐澤姑娘請來,我可以與她當麵對峙。”


    李羿看著一臉篤定的熊柱,點頭道:“好吧,就算不是太子命人下蠱,難道太子想向我證明你與我妹妹是有真感情的嘛?”


    “我與月華的感情自然是真的!屠修給月華下蠱那是為了防止她逃跑或者自尋短見,可不是用來強迫月華與我交好的!”


    “如此說來,你們還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了?月華,是這個意思麽?”


    “月華,咱們當著衛大夫的麵把話說清楚!我有沒有逼迫過你?有沒有對你動過粗?是不是我把你從浣女司救了出來,還對你疼愛有加,百依百順。你我之間到底是不是發乎情,止乎禮?”


    月華突然問道:“發乎情,止乎禮是什麽意思?”


    熊柱一臉懵逼剛要解釋,卻被李羿打斷,他看著月華問道:“我隻問你一句,你喜歡他麽?”


    月華看著一臉嚴肅的李羿,低下頭說道:“那時候心情不好,都是他陪著我,逗我笑,哄我開心,所以……”


    李羿伸手按住月華的肩膀,問道:“我換個方式問你,如果將來有一天讓你選,你是選擇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自然是跟哥哥走!”月華脫口而出,但她看到熊柱,低下頭說道:“不過,確實是太子把我從浣女司帶出來的,他對我有恩,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想在走之前,還了他這份恩情。”


    “我明白了!”李羿轉身看向太子,行禮道:“之前衛某對太子多有不敬,還請太子多多包涵!”


    “衛大夫這是何必……”


    李羿伸手打斷熊柱,正色道:“既然今日話頭已經說到這了,那咱們就把話徹底挑明的好!太子現在身上有蠱,想來太子也不會舍棄這條右臂,所以我是絕不會讓月華以身飼虎的,太子若想接迴月華,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明白,不過衛大夫也確實是誤會我了。我並不是想接月華迴去,而是想到了一個解決麻煩的法子,不過需要衛大夫出手相助。”


    “月華剛說要還太子的恩情,太子就有事要衛某幫忙,這還真是巧啊。”


    “衛大夫,還請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幫是不幫,若是衛大夫覺得此法不妥,或者有違天意,我絕不強求。”


    “好,太子說來聽聽吧。”


    “我知道父王已經在考慮易儲之事了,我也知道巫蠱之害,但我有苦衷,衛大夫也一定知曉。但假如我全力支持衛大夫鏟除巫蠱教。隻要衛大夫鏟除了巫蠱教,並且斬殺了蠱神!那我身上的蠱便不會有影響了,對不對?”


    “太子是想勸說大王,讓大王先別換太子,等到我與蠱神分出個勝負之後,再作決定麽?”


    “正是,衛大夫你想,此時申息軍剛剛還朝,又起戰事,還是與妖族,楚國現在可以說是岌岌可危啊!若是這個時候另立太子,豈不是動搖國本嘛!這就是那天在敬天殿,父王沒有懲處我的真正原因!”


    李羿點頭道:“確實有幾分道理,那太子想請我幫什麽忙?”


    “我是去成都的巫蠱教分舵接的骨,他們在給我接骨的同時,也給我下了蠱,目的自然是要控製我。所以我想請衛大夫辛苦一趟,解決掉成都的蠱師,毀掉他們控製我的響鼓。


    如此一來,我便可自由行事,全力支持衛大夫,也好勸說父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是我唯一的出路,懇請衛大夫出手相助!”


    熊柱直接跪在李羿麵前,後者立刻伸手將他扶起,隨後看向月華,問道:“你說,我要不要幫他?”


    “哥哥若是有能力,不妨就幫幫太子吧。你幫他這一次,我和他就算是兩清了,從今往後再無關係。”


    李羿轉向熊柱,正色道:“太子覺得這樣可以嘛?我幫你這一次,往後,月華便不再是太子娘娣了。”


    熊柱一臉不舍地看向月華,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就請太子把巫蠱教成都分舵的情況說下,還有你所說的響鼓在哪個蠱師身上,我也好有所針對。”


    “好,成都距白帝城將近三百裏,不知以衛大夫的本事,得多久能到啊?”


    “若是全力趕路,一個時辰足矣。太子問這幹嘛?”


    “我本打算送衛大夫一匹千裏良駒,如此說來這是多此一舉了。”


    “千裏馬?那不妨送來,畢竟月華喜歡騎馬,讓她騎著玩唄,省著在家成天縫縫補補糟踐東西。”


    月華不悅道:“我怎麽就糟踐東西了!我那都是在給你做衣服好吧!”


    李羿看向熊柱,問道:“她給你做過衣服嘛?”


    “不曾做過。”


    “難怪你還送她綾羅綢緞。罷了,咱們繼續說……”


    熊柱把成都分舵的情況講完,李羿答應明天一早就出發,他便行禮道謝並告辭離去了。對於熊柱來說,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翌日,熊柱一早便來到衛府門口等候,直到李羿醒來,親自送李羿出城。看著李羿禦劍朝西而行,熊柱還對著他離去的方向深施一禮,隨後轉身上馬,直奔王宮!


    熊柱到達王宮大門時,聽守門將官說大王召見了望北公,他恨不得直接衝到禦書房。而此時的禦書房內隻有熊振、熊追和大太監侯鎮三個人。


    熊振問道:“你小子最近,怎麽都不常來宮中拜見了?”


    “迴大王,這不是最近要忙的事太多了嘛。”


    “扯淡!孤怎麽聽說是衛樂送了一位擅長歌舞的美人,你正忙著在家調教那些歌姬舞姬呢?”


    “大王還知道臣弟嘛,這些不都是做樣子給那些氏族們看的嘛!”


    “做樣子?哼,孤看你是假戲真做,真的在享樂吧!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敢偷奸耍滑,你安的什麽心?”


    “臣弟可是一心一意侍奉大王的,大王可別錯怪了好人。”


    “行啦,孤又沒怪你!衛樂那小子能幹,你聽說了沒,相府現在甚至有說他比蘇布更適合擔任相國的傳聞了。”


    “衛樂確實有才,他搞的那個什麽算盤和阿拉伯數字,節省了許多賬目清算的時間。但這世間大才太難駕馭,就像之前當麵頂撞大王,這種人恃才傲物,不好對付。”


    “看來你還沒被他收買啊,還能說幾句公道話。好啦,閑話就不多說了,你知道孤找你來要說什麽吧?”


    “不知道!”


    “揣著明白裝糊塗!眼下巫蠱生禍,妖族又興,當真不是易儲的好時機啊。”


    “大王這話什麽意思?大王您這麽些年,花費這麽大精力才把柱兒培養成才,怎麽還動了易儲的心思?”


    “你再裝傻,孤就把你府上的歌姬舞姬全都送到浣女司去!”


    “別啊!唉,這應是大王聖心獨裁之事,臣弟不便參與啊。”


    “孤若是年輕十歲自然不會猶豫,可現在不是沒有那麽多時間了嘛!再者你身為大宗伯,孤不找你商量找誰啊?”


    “大王春秋鼎盛,怎能說是沒有那麽多時間了呢!再者柱兒應是誤入歧途,錯信了巫蠱教,興許還有挽迴的餘地啊。”


    “哪還有……”


    正此時門外傳來吵鬧聲:“殿下,大王正在和望北公商量要事,不許任何人打擾,您就給奴婢一條活路吧!殿下!”


    “外麵何事吵鬧!”


    門外的小太監剛要迴稟,熊柱推門而入,直接跪在地上磕頭道:“兒臣想通了,想與父王當麵把話說清楚。”


    “大王……”


    “行啦,你們退下吧。”


    “那臣弟也告退了。”


    “別遠走,有事孤再找你。”


    熊追行禮告辭,但他並沒遠走,就坐在不遠處的台階上休息。禦書房內,熊柱道出了實情,並把支持衛樂鏟除巫蠱教和蠱神的想法說了出來。


    熊柱聽完搖頭道:“你的意思和難處孤都明白,但你這個法子行不通。即便衛樂擊殺了蠱神,你不會淪為傀儡,但你身上的蠱也讓你失去了成為君王的資格。”


    “為什麽?”


    “因為你的身體已經無法承擔國運了!選儲君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條件,就是通過鼎祭的考驗,你若不信可以去欽天監的氣運之鼎試試,看看你的血還能不能入鼎即沸。”


    熊柱抬起頭看著楚王,眼神中顯現出一絲堅定,他問道:“父王,承載不了國運就當不了君王嘛?治理國家靠的是手段,和氣運又有什麽關係。”


    “隻有國運豐沛才能保證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國運不濟便會導致天災人禍不斷,這個道理孤早就教過你!”


    熊柱站起身,“自從大楚尊巫蠱為國教,不讓其他教派傳道,咱們就失了天機!氣運之說不過是那些腐儒為了提高儒道地位的空談罷了,父王怎還相信!”


    熊振搖頭道:“柱兒啊,有段時間,孤也曾認為氣運之說不著邊際,但自從衛樂讓孤看到了人皇龍氣,那是不信都不行啊!”


    “人皇龍氣?”


    “不錯,唯有對後世有深遠影響的君王方能得到的人皇龍氣!是人族信仰之力的體現,更是國運的象征。”熊振的語氣中帶有一絲驕傲。


    “那就請父王讓兒臣開開眼,見識一下這人皇龍氣到底有什麽能耐!”


    熊柱眼神一變,調動氣基製造了一層屏障封禁了禦書房,隨後使出自己的明意,熊羆之威。


    這羆與熊的關係和虎與彪的關係相反。都說虎有三子,必有一彪。雌虎一胎通常隻生一到兩子,因為生多了食物不足養不活。


    為了區別人與虎,所以沒用母老虎或者虎媽媽這兩個詞,畢竟人比虎更兇更狠更可怕。


    說迴彪哈,因為食物不足所以生下三子的雌虎通常會舍棄孩子中最孱弱的那一隻,不喂它奶或者遺棄在山林裏,這個就是彪。因為不受待見,所以大多數的彪都夭折了。


    但如果彪能生存下來,痛苦而又惡劣的生存環境讓它成為了最兇狠最殘忍的猛獸,是真正的虎中虎,王中王。而東北話形容一個人彪,是借彪的經曆來表達一個人行為舉止不正常,是腦殘的另一種說法。


    成年的彪會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到母親和兄弟姐妹身上,會先殺掉遺棄自己的母親,再去找自己的兄弟姐妹,彪能食虎便是由此而來。


    虎與彪說完了,再說說這熊與羆,如果說彪是最弱小的虎,與之相反,羆則是最強大的熊,因為古人是沒見過北極熊的,所以羆就成了熊科第一把交椅。


    相傳黃帝與蚩尤大戰時,羆就是先驅的猛獸之一,憑借著龐大的身軀,厚實的皮毛以及撼地搖天的力量展現出了非凡的實力。


    至於熊柱的明意,熊羆之威,屬於力量和屬性雙加成,力量自不用說,屬性的加成類似於獅吼功的震懾,除了精神層麵的壓製,對內髒也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


    熊柱背後顯現出熊氏一族圖騰飛熊的虛影,伴隨著飛熊的一聲嘶吼,熊柱揮出的氣基凝聚成一隻熊掌拍向龍座上的楚王。


    轟的一聲!禦案和上麵的奏報被拍成了木屑和碎紙紛紛飄落。人皇金龍盤踞在熊振周身,幫他抗下了這一擊,而紛飛的碎屑落在金龍身上,顯現出了它的輪廓,讓熊柱直觀地看到了人皇龍氣。


    “逆子,你要弑父?”


    “反正父王已經不打算把王位傳給兒臣,趁兒臣還是太子,不如提前登基!父王放心,兒臣定會為父王辦一場風光的葬禮!不過,兒臣得先送父王上路。”


    就在熊柱再次凝聚氣基準備發動明意之時,李羿的聲音傳來:“太子的最後一搏就是刺王殺駕,然後提前登基?我還以為太子能有更高明的手段呢。”


    “衛樂?”


    “衛樂!”


    “大王放心,即便臣不在,大王有人皇龍氣庇護,太子也傷不到您。”


    聽聞此言熊振有了底氣,喝道:“逆子,事到如今你還不束手就擒嘛!”


    “衛樂人在成都,不可能這麽快趕迴來!橫豎都是個死,我拚了!”


    熊柱縱身躍向楚王,調動全部氣基揮出雙拳,氣基凝聚成兩隻熊掌,這是要打出一記雙峰貫耳。


    隻不過熊掌還沒拍到人皇龍氣,熊柱就被一隻藍色的龍爪鑲進了禦書房的地磚裏。而盤踞在楚王周身的金龍見李羿來了,隨即散作龍氣迴到了熊振體內。


    “殿下以為自己騙得了月華,就能騙過我,未免太兒戲了吧?”


    “成王敗寇!衛樂,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麽強!”熊柱周身再次顯現出飛熊虛影,他使出全力將壓在身上的龍爪撐了起來。


    “哦?這是熊的力量?不對,光憑氣基你是撐不起人族氣運的,應該是力蠱。太子就沒修習別的蠱術?”


    “自然是……”


    不等熊柱把話說完,李羿伸手點在熊柱右肩的三處穴位上,後者的整條右臂直接掉了下來,隨即被龍爪壓迴了地下。


    熊柱掉落的手臂像是擁有自己的意識動了起來,李羿打開麻布袋取出一支靈羽箭,注入佛法、靈力與浩然正氣,隨即用箭將斷臂釘在了朱漆柱上。


    但見紅蓮業火燒去了右臂上的皮肉,而後熔掉附著在竹節蟲外麵的白色物質,顯現出正在掙紮的蠱蟲。竹節蟲被浩然正氣包裹著,而又沒有了白色物質的束縛,紛紛掙紮起來。


    李羿抬手一指,浩然正氣激發紫雷,瞬間將所有蠱蟲都化作焦炭,隨後說道:“我已經設下了結界,太子是跑不掉的。”


    李羿取出量天尺化作長槍刺入地麵,隨著槍頭延長,禦書房的地麵都震了一下。他抬手一挑,長槍破開地麵帶出了熊柱,而槍頭正插在他的大腿上。


    收槍取筆,李羿將熊柱甩到了地上,隨即凝聚天地靈氣與浩然正氣為墨,憑空寫下一行咒印,單手一推,咒印飛向熊柱。


    熊柱被廢了一條腿,就算想躲也是有心無力,眼看著咒印襲來,融入自己的身體,他痛苦地哀嚎著,叫嚷著父王兒臣知錯了。


    但這又有什麽用呢?就在他對楚王動手的那一刻,便已是窮途末路,再無迴轉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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