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李羿粗暴地給顧周拔除了蠱蟲,那麽大的喊聲明顯是要讓守衛聽見,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聽到門外傳來叫嚷和腳步聲,李羿慢慢戴上麵罩,眼神中顯露出一絲殺意,他踹開房門要走,結果一張鐵網撲了過來。李羿隨手一揮,便用氣基將鐵網連同幾個守衛一起擊飛。


    緊接著一排弩箭飛來,被李羿用金鍾罩的氣障擋下,此時他已經跳出院牆,卻不曾想迎麵飛來一群毒蜂。李羿伸開手在掌心凝聚出蛛絲,甩出一張蛛網,隨後提綱一拉網住了蜂群。


    李羿將裝滿毒蜂的網兜甩向身後,掌心紅蓮業火印亮起再一指,直接引爆了網兜,毒液四濺攔住了追兵,而他則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趕路之時,六蛛告訴李羿:“喂,你身上粘了蛛絲,巫蠱教的人會追上來的。”


    “我知道,他們不追上來,我怎麽找他們要解蠱之法啊?”


    “哦,原來你是要幫月華拔蠱啊。可你這一身浩然正氣,就不怕身份暴露嘛?”


    “就是怕身份暴露才用你的蛛絲啊,不然我想逃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李羿來到城南僻靜處站定,把手伸進麻布袋取出了三支靈羽箭。正此時,三個蠱師落在李羿身後。


    一人問道:“怎麽不逃了?”


    “因為沒必要了啊。”


    “誰派你來殺顧周的?”


    “在迴答你的問題之前,不如你們先迴答我的問題,你們誰能解獨孤月身上的蠱?”


    三人對視一眼,沒有答話,拉開架式正要動手,三支靈羽箭直接穿透了三人的頭顱。


    李羿歎息道:“這三個蠱師品階太低,都解不了月華的蠱,看來隻能找那個給月華下蠱的人了。”


    靈台上,六蛛說道:“其實你也可以自己給月華拔蠱啊。”


    李羿搖頭道:“月華已經受了不少罪了,我不想讓她再忍受那拔蠱之痛。有一個人,一定知道是誰給月華下的蠱。”


    “你是說嵐澤?我看你也不舍得對她下手啊。”


    “這次不會了。”李羿揮出紅蓮業火將三人的屍體燒了個幹淨。


    迴到家中,卻看到臥室的燈亮著,李羿問向末白:“誰來了?”


    末白打了個哈欠答道:“最麻煩的那個。”


    “屈霞,她來幹嘛?”李羿嘀咕著推開門進了屋。


    屈霞轉身笑道:“你這是幹嘛去了?”


    “應該是我要問你吧,你來我家幹嘛?”


    “你讓我找的那個月華有消息了。”


    李羿一邊脫著夜行衣,一邊笑道:“這麽巧,我剛打探到一點消息,你就來報信了,說說吧。”


    屈霞上前幫李羿脫衣服,隨口說道:“白帝城內就沒有叫月華的西域女子。不過一個月前太子府上多了一個叫獨孤月的侍妾,是西域女子模樣。


    但太子府的人說她是太子去北魏拜壽時認識的,是魏人,好不容易才從北魏都城帶迴來的,並不是羌人。奇怪的是,這獨孤月似乎不太懂禮術,也不會女紅,太子妃還特意找浣女司的嬤嬤教她呢。”


    聽到浣女司三個字,李羿上揚的嘴角突然就沉了下來。


    屈霞自然看得真切,她立刻說道:“你也不用一聽到浣女司這麽急,畢竟是太子侍妾,浣女司的人肯定是不敢放肆的。”


    李羿拉住屈霞的手問道:“倘若太子妃故意給月華穿小鞋,讓那些嬤嬤使壞呢?她們會不會有什麽法子在挑不出理的情況整治月華?”


    屈霞尷尬道:“這我也不太清楚,我又沒見識過浣女司的手段,不過想想家裏整治丫鬟的手段,想來應該是有吧。”


    李羿立刻拿起夜行衣就往身上套。


    “你又要幹嘛啊!”


    “還能幹嘛,去太子府,救我妹出來!”


    “你瘋啦,就算你能把她救出來,然後呢?然後怎麽辦啊?”


    “帶著月華走!”


    “那我呢!我怎麽辦?”


    李羿輕笑道:“等我把月華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迴來。”


    “不行,你不能走!”


    李羿冷聲道:“為什麽不能走,你給我說清楚!”


    “因為……”


    李羿伸手掐住屈霞的脖子說道:“你們屈家一直有事瞞著我!修劍明明可以借給太子,但你們卻故意隱瞞,就是不想把劍借給太子,所以大王才會派人盜走修劍。


    還有你們屈家為什麽要殺顧周,我在他房間裏看到了斷金絲的痕跡,屈家是派你去的對不對?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正此時,末白突然叫了起來,她傳音給李羿說道:“有人來了,大隊人馬。”


    李羿鬆開屈霞皺眉道:“怎麽會找到這來?我明明甩掉他們了啊!”


    屈霞伸手從李羿的夜行衣上抓住一隻甲蟲,說道:“這是巫蠱教的手段,定是趁你不備把這蟲子放到你身上的,雌蟲會散出某種氣味,讓雄蟲找到自己。”


    “你以前碰到過這種手段?”


    咣咣咣的敲門聲傳來,李羿說道:“先把這些人打發走再說!”說完披上袍子,喊道:“誰啊,這大半夜的幹嘛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末白,別叫了!”


    李羿打開門看到門口全是巡防營的官兵,故作詫異道:“誒,你們這是幹嘛啊?好端端地到我家來幹嘛?不知道我和項司尉什麽關係嘛?”


    帶兵的叫馮淵,是項瑩的頂頭上司,不過他根本管不了項瑩,但麵上肯定還是要過得去的,而且他也知道衛樂身手了得,還和項瑩有故事,所以不會來硬的。


    馮淵對李羿行禮道:“我是巡防營都尉馮淵,今晚城裏發生了兇案,我們追查兇手查到這裏,要進去搜查,衛公子行個方便吧。”


    李羿笑道:“哦,兇案是吧,誒,這兇案怎麽就查到我這了呢?馮都尉,我要是不配合,你打算怎麽辦呢?”說話間李羿傳心語給末白,讓她守在臥房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巡防營官兵聽到李羿的話紛紛拔刀,後者用蝠音功感知末白已經趴到了門口,連忙賠笑道:“誒誒誒,兄弟們別緊張!我隻是開個玩笑,我和項瑩的事你們都知道,所以我怎麽會為難自家兄弟呢。來吧,進來搜吧。”


    說著李羿退到一旁,讓巡防營的官兵進院搜查。這院子又不大,馮淵揮手示意一隊人進去搜,其他人繼續守在院子周邊警戒,他也進到院中,與李羿閑聊。


    “衛公子,我們也不知道你在這住,若有冒犯多多包涵。”


    “馮都尉說笑了,配合你們工作是每一位合法公民應盡的責任與義務,應該的。”


    “唉,衛公子不愧是讀書人啊,這境界就是不一樣啊!不瞞你說我們去某些官員府上拿人,那橫攔豎擋就是不讓進,我們這差事那可太難幹了。”


    “我理解你馮都尉,這人呐,就是良莠不齊的,什麽樣的人都有……”


    這時,什長過來行禮道:“迴都尉,其他地方都搜過了,就差臥房沒搜了。”


    “臥房為什麽沒搜啊?”


    什長尷尬地答道:“項司尉的狗末白攔在門口,不讓弟兄們進去啊。”


    馮淵看向李羿,隨後轉頭訓斥什長:“你們這幫廢物,怎麽連個狗都……唉,衛公子,咱們一起去看看?”


    李羿笑著點頭,與馮淵一起來到了臥房,隻見末白那麽大一隻,把門擋了個嚴嚴實實。


    馮淵對衛樂說道:“衛公子,能否讓這狗換個地方啊?”


    李羿笑道:“沒問題啊!”說著走到末白旁邊踢了她一腳,喝道:“起來,沒看到官兵要搜查嘛!”


    末白非但沒動彈,還齜牙咧嘴發出嗚嗚的警告。


    李羿喝道:“你這家夥怎麽還不聽話呢,讓開!快給我讓開!”說著一巴掌拍向末白,結果被一口咬在手上。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


    李羿當然不會有事,他抽迴手,喝道:“你找死是不?別以為有項瑩護著你,我就不敢打你!你快給我讓開!”


    這當然是演給馮淵他們看的,所以李羿喊了幾句,見末白還是沒動,他對馮淵行禮道:“馮都尉,你看這可如何是好,這狗也不聽我的話啊。


    不瞞你說,項瑩平時帶著她巡街,晚上就把她放我這看著我,就是怕我出去鬼混。要不這屋就算了吧,反正也沒別人。”


    馮淵擺手道:“衛公子,不瞞你說,若是一般的兇案,看到你在這我連院子都不會進。但這次不行,賊人刺殺的是羌族大頭領的兒子,那可是咱楚國的貴客。


    而且巫蠱教的蠱師也死了三個,是他們說人在這的,倘若沒查個清楚,我迴去沒法交差啊。還是請衛公子想想辦法吧,要不就把項司尉叫來?”


    一聽這話,李羿為難道:“都這麽晚了,就別叫項瑩來了吧。”


    馮淵搖頭道:“衛公子若是沒法子,還是把項瑩叫過來吧。”


    李羿走到馮淵身邊伸手道:“馮都尉,借一步說話。”二人來到一旁,李羿低聲道:“馮都尉,我跟你說實話,這屋裏確實藏人了,但絕不是什麽賊人,是個女的。”


    馮淵眼睛一眯,冷聲道:“衛公子,你這事幹的怕是有辱斯文吧?”


    “唉,馮都尉你也是男人,也清楚這這欲火難消,更何況項瑩那個脾氣秉性你也知道,女人味差了點,所以……”


    “那你不能……罷了,女人的事我可以不說出去,但這屋子肯定是不搜不行!”


    “好好好,隻要馮都尉能保密,進去搜查一番自然無妨。不過,還請馮都尉一個人進去,不然事情隻會更麻煩。”


    馮淵看了李羿一眼,點了點頭,二人迴到了門口。李羿扯著末白的脖子將她扔到一旁,氣的末白朝她一個勁的叫喚。李羿瞪了她一眼,嚇的她撒腿就跑。


    李羿站到門口對馮淵做了個請的手勢,後者開口道:“你們守在外麵,我親自進去搜。”說完便與衛樂一同進屋了。


    馮淵在外屋沒看到人,就往裏屋走,李羿也沒攔他,結果就看到衣衫不整,麵色紅潤的屈霞躺在衛樂的床上。


    馮淵自然認得屈家大小姐,可即便是春花爛漫,他也沒那個膽量看呐!立刻低頭轉身退到屋外說道:“不知道屈小姐在這,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屈霞冷聲道:“馮都尉是來查案的?”


    “正是。”


    “查完了麽?”


    “查完了,這就走!”


    “等下,今晚的事……”


    “衛公子這沒有賊人,他在家睡覺,從來沒出去過。”


    “那巫蠱教的人若是問起來,你怎麽迴啊?”


    “就說查了,還查了好幾遍確實沒人。”


    “好,那馮都尉快迴去複命吧。”


    “小姐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退出房間,帶著手下離去。


    待到巡防營的人撤走,李羿問道:“為何要這般行事?”


    “不這樣怎麽幫你洗脫嫌疑?”


    “你就不怕他把這事傳出去?”


    “他沒那個膽子。”


    李羿突然打開麻布袋,一支靈羽箭飛出,直接刺穿了一隻壁虎。屈霞緊張道:“不好,又是巫蠱教的手段!”


    “我探查過了,巫蠱教就派了這麽一隻壁虎來。”


    “巫蠱教的手段真是防不勝防,這些蟲子哪裏防的過來!”


    “好了,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屈家為何要殺顧周;你們為何不願把修劍借於太子;還有大王為何要用偷的!”


    “我們並不想殺顧周,隻是想從他嘴裏問出巫蠱教的謀劃,可我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也是受害者,就沒再理會他了。


    至於修劍的事,是因為我們屈家和太子有仇,滇州平亂時,因他好大喜功孤軍深入,結果深陷重圍,我兄長為了救他而戰死!


    那可是我屈家的嫡長子啊!光是這樣還則罷了,最可氣的是事後他竟然把責任全推到了我兄長身上,說是兄長身陷重圍,他帶兵去救卻未能救迴兄長!


    為了隱瞞真相,他先是用毒酒毒死了兄長殘部的將領,而後屠殺了所有人。迴到京都,還假惺惺地登門道歉,收買人心!


    剛開始我們都信以為真,直到我兄長那被毒瞎了雙眼,失去一手一腳的貼身護衛一路行乞迴到西京,我們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所以你們就想廢太子?畢竟精心培養了這麽久,大王不會同意對吧。除此之外,你們還擔心將來他一登基會排擠你們屈家,所以你們才這麽迫切地想知道大王的後手,對麽?”


    屈霞點頭道:“沒錯!”


    “那正好,迴去告訴你家叔伯,我幫你們殺掉或者廢掉熊柱,你們按我說的做,先準備把手裏的存糧按市價賣給朝廷,然後向大王表忠心。”


    屈霞疑惑道:“你要幹嘛?”


    李羿笑道:“我跟老狐狸聊天時說過,對氏族來講昏君愚民才是最好的出路,所以接下來我就要昏君了。”


    “這種事你能做的到?”


    “事在人為,沒什麽做不到的。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快迴去傳話吧。”


    “不急!”說著屈霞起身抱住了李羿,然後就是天地陰陽兩相合,電視裏頭不讓播了。沒辦法,老李這方麵控製力比較差嘛!


    翌日,李羿就去太子府周邊踩點了,但這個東宮太子府就在皇城東麵,這守衛自然也很嚴,硬闖怕是難保不殺上個幾百人,所以李羿隻能暫時擱置這個想法,尋找更好的解決辦法。


    在捋出一個大概思路之後,李羿打道迴府。可他剛一推開門,人都傻了!


    好好的小院,現在是上無片瓦,下無整磚,除了院牆,房柱和房梁其他都是破敗不堪,樹也倒了,地麵上一個坑接一個坑的,牆上全是洞,家具都砸碎了,床被連同他的衣服都撕成條掛在了牆上,還有個靠在末白懷裏睡著的屈霞。


    李羿看向末白問道:“不是,這是鬧鬼了?”


    末白傳音給他講述了事情經過:下午項瑩與景欣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二話沒說直接開砸,李羿的那些衣服被褥都是景欣用刀子劃的!而其他的就全是項瑩幹的了,二人拆完家就走了!


    李羿詫異道:“不是,那你也不攔著點?”


    屈霞抻了個懶腰起身,笑道:“你要末白怎麽攔啊,房子是人家的,人家砸自己的東西,你憑什麽攔人家啊?”


    “也對,不是,大姐你什麽情況?”


    屈霞挽著李羿的手笑道:“想來咱們今晚是不能睡這了吧?那走吧,去我為咱倆精心挑選的新家。旁的事,路上慢慢說。”


    李羿歎了口氣說道:“那就走吧!你的車呢?”


    “哪來的車,咱們得走著去了,咱們的新家在桑蠶巷,路有點遠,相公多擔待。”


    “到底什麽情況啊大姐?”


    “有人把昨晚我跟你私會的事傳揚出去了,家裏說我有辱門風,把我逐出家門了,所以我現在除了姓屈,和屈家沒什麽關係了,相公要掙錢養我哦!末白走了!”


    末白叫了一聲,然後就跟著李羿與屈霞去往新家。


    項瑩和景欣就是得知屈霞的事所以才拆家的,畢竟和屈霞是從小打到大的死對頭,結果卻被人家捷足先登搶了男人,心情會好才怪!而屈霞是掐準了點,等她倆拆完家才到院裏等李羿的。


    李羿聽完了事情經過,皺眉道:“我怎麽感覺是你自己把消息散出去的呢,那個馮淵應該不敢說啊。”


    屈霞笑道:“誰知道呢,沒準是巫蠱教的人呢。反正已經這樣了,從今天起我可就是你的夫人了,咱們就得過男耕女織的日子了。”


    “那怕是難啊,我哪會種地啊!”


    “沒事,我會養蠶,可以賣蠶絲養你。”


    走著走著,屈霞累了,李羿就把她抱到了末白背上,他就跟在一旁。兩人一狗成為了白帝城最奇怪的街景,從富人區一路走到貧民區,自然引來了無數的目光與議論。


    李羿看著用籬笆牆隔出來,瓦房四間,前院是菜地,後院是蠶棚,其他地方都種著桑樹的小院,尷尬道:“大姐,您從小嬌生慣養的,能住慣這地方嘛?”


    屈霞笑道:“太能了,你忘了,我可在山上住過五年呢!這裏可比山上強多了!”


    李羿歎了口氣說道:“唉,我怕我住不慣啊。罷了,娘子,迴家吧!”


    屈霞笑著推開籬笆門,帶李羿和末白走了進去。前後院走了一圈,李羿問道:“這院子選得不錯啊,怕是兼並了兩三戶人家才擴出來的吧。”


    屈霞笑道:“四戶,原主人是一位很有名的蠶農,我出了個讓他沒辦法拒絕的價格,就把這裏買下了。相公放心,起居用品都換過了,購置的全是物美價廉的好東西。”


    李羿點了點頭,推開房門結果就看到一張精致的大床,他驚訝道:“不是,這也叫物美價廉?”


    屈霞嬌羞道:“畢竟是睡覺的地方,怎麽也得舒服些吧。這已經是最低限度了,搬到這來相公外出都要走更多的路,所以更得好好休息才是啊。”


    李羿豎起了大姆指說道:“娘子當真是賢惠!”說完隨手打開衣櫃,裏麵是給他準備的衣服,各式各樣高中低檔的都有,連夜行衣都疊好擺放在角落。


    打開另一個衣櫃,李羿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他對屈霞說道:“你這叫逐出家門?你是把家都搬過來了吧!這都是最好的服飾了,哪家蠶農會穿這種衣服幹活?”


    屈霞笑道:“這些都是為相公準備的,妾身總不能成天蓬頭垢麵真當個農婦吧,幹活自然有幹活的衣服,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李羿關上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的衣櫃笑道:“你就不怕招了賊?”


    屈霞笑道:“若是白帝城有賊人橫行,那他項家還有何臉麵自稱旺族?再說了周圍都是我屈家蠶農,都安排好了!相公放心住便是。”


    李羿心想: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手筆啊,田園生活都能過成這樣。唉,這境界也差太多了!估摸著她也不會真的種菜養蠶吧,你是真會玩啊!


    屈霞看著李羿笑道:“相公稍等,妾身這就親自下廚炒兩個小菜,咱們夫妻小酌幾杯。”說完就當著他的麵開始換衣服。


    李羿直勾勾地看著屈霞心想:這是在勾引我吧,一定是在勾引我吧?就算是夫妻,就這麽在我麵前脫衣服?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眼看著屈霞蛻下華服換上了素衣,他再也控製不住欲火罵了一句:“娘的,今天非得把你辦踏實了,讓你華而不實!”


    然後他就死死把屈霞的頭按在了桌上,也許這就是變裝帶來的視覺衝擊,當一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換上了普通人的裝束,沒有了那種高不可攀的氣場,增添了幾分煙火味,著實讓李羿忍受不了。


    老漢推了許久的車,終於坐下休息,屈霞坐在李羿懷中嬌嗔道:“妾身還想給相公做飯呢,這下腿都軟了,可還怎麽做啊,晚飯咱們吃什麽啊?”


    李羿雙手握住她的腰肢說道:“你吃什麽我是不管了,我吃你就行了!”


    屈霞的聲音帶著顛簸感:“那可不行,若是餓壞了相公,妾身可擔待不起!再說也不能餓著末白啊。”


    李羿答道:“不用管她,她自己會找吃的,再說了咱們人吃的東西她吃多了也不好!”


    屈霞笑道:“相公差不多得了,咱們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還得說正事呢。”


    李羿搖頭道:“我吃得挺好,不用吃了,正事明天再說。”


    屈霞笑著晃了幾下然後抽身離去。


    李羿喝道:“哎,你幹嘛去啊!”


    屈霞笑著整理衣裙說道:“這頓先吃到這吧,還是得先吃正餐,相公稍等酒菜馬上就到!”說完便走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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