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項英與李羿分析著北伐的情況,衛樂提出若是李羿帶領羌狄兩族的聯軍守在敦煌城,阻斷楚軍從夷州入蜀的退路熊柱又能怎麽辦的問題。那項英會做何反應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項英聽完搖頭道:“李羿不過是北魏一個樂府令,就算他出現在敦煌又能有多大作用?他一個人也擋不下十萬申息軍啊!”


    李羿正色道:“若是他組織起了一兩萬羌狄聯軍呢?”


    項英眼中閃出一絲疑惑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一兩萬人也擋不住……你是說他隻要拖住申息軍,等後續大軍追至,再前後夾擊?”


    李羿點頭道:“敦煌城雖地處平原,並不好守,但是他若是放棄敦煌而守住申息軍進入夷州的山口,那麽一兩萬人能不能擋下申息軍十天左右?”


    項英瞬間明白問題的嚴重性說道:“羌人與夷人本就有聯係,若是聯合起來守住山口,那申息軍想要進入夷州必然損失慘重,若是真被拖住,魏軍掩殺那便是必死之局!”


    從項英的一臉愁容可以看得出他並不知道楚王還有後手,由此可見楚王的保密工作做的是真好啊!項英突然行禮道:“多謝衛兄相告,我這就去找父親,與他說明此件利害,讓他想想對策。”


    李羿還禮道:“不必謝我,我也是為項瑩著想,項兄快去吧。”


    待到項英離去,李羿心中笑道:果然,還是粗鄙武夫好騙啊!如此一來項家在撤兵一事上也與我站在同一戰線了,隻怕那楚王把自己的後手告訴項家,看來得抓緊時間對付巫蠱教了,明天一定得去蘇布家拜訪!


    蘇布你我還有一筆十六年前的舊賬要算呢,詩雨雖然不恨你,但你畢竟是坑害她父親,害她淪落紅塵的罪魁禍首,我到是要看看你這個舌戰群儒的蘇相國究竟是怎樣的人。


    項家的變故和景家的抽身,讓李羿不得不修改自己的計劃,好在自己的聲勢已經有了,就是進入天樞院的敲門磚小了些唄,也不是不能通過別的方式補救,在這之後他便早早上床了。


    早睡自然是為了早起,不過李羿的早起比正常人的早起還是要晚上許多的,梳洗過後,他便動身前往相府。


    通傳之後,由下人引進府內,在偏廳等了一陣終於見到了西楚的相國蘇布。李羿邁入書房,蘇布應當是剛剛接見完哪位官員,明顯還在工作狀態。


    明明才五十出頭,頭發卻已灰白,但氣色還算不錯,看得出來年輕時肯定是位氣宇不凡的帥哥。見李羿進來行禮,蘇布點頭伸手示意他坐下說。


    入座之後,蘇布叫人看茶,笑道:“衛公子現在也是白帝城叫得上名號的人物了,為何放著三姓大好的門路不用,非要來我這啊?”


    李羿拱手笑道:“相國應該知道晚輩先後被項屈兩家掃地出門,其中項家之事多少還與相國有些關係。再者,晚輩本就不想借助氏族之力,更想效仿相國憑本事施展抱負。”


    蘇布問道:“項家之事與我何幹?”


    李羿笑道:“想來蘇相國與項瑩的生母景然應該還算熟悉吧,是她堅決反對所以衛某才……”


    蘇布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景然這個名字了,他搖了搖頭歎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你的詩不錯,不比北魏的李羿差。”


    李羿問道:“相國不想知道伯母過得怎麽樣嘛?”


    蘇布疑惑道:“知道了又能怎樣?往事無追,還看今朝,本相可沒有閑功夫耽誤,所以咱們也務實一些,你想討個什麽樣的差事?”


    李羿直接了當:“晚輩想參議兵事,現在我大楚正在北伐,想來會有許多軍情要處理,比如糧草、軍械、冬裝,晚輩願盡力輔佐相國。”


    蘇布搖頭道:“年輕人還是踏實些好,不要上來就想參議國家大事,眼下我府上隻缺個政院行走,你可願意?”


    “多謝相國,晚輩願意。”


    見李羿答應的這麽幹脆蘇布倒是有些驚訝,這政院行走說白了就是個跑腿的活,在各府司之間傳遞奏表的。他看著眼李羿略微點頭道:“那你明日便來吧,我吩咐總管幫你安排一下。”


    李羿拱手道:“晚輩無事,今日便可入職。”李羿就差沒直接喊接受996,願意加班,甘做牛馬了。


    蘇布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好,那你去找張總管把手續辦一下吧。”


    蘇布目送李羿離去,像是在思索著什麽,然後搖頭笑道:“聰明人裝傻,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多久。”說完,低頭打開桌案上的簡報。


    李大才子跟著張總管辦完了手續便開始牛馬生涯了。政院行走,跑腿送信,連傳話的資格都沒有,但李羿幹得倒是很起勁。


    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熟悉西楚的各大府衙,看看各處都是個什麽風氣,而且路上他都會翻看簡報批文,更好地了解西楚的情況,這也是蘇布給他安排這個差事的原因。


    話說一位大帥哥送快遞會不會引來眾人的關注呢?答案是不會,李羿這一天往返於相府與各大府衙,傳遞公文奏報三十多件,沒有一人與他閑聊,看著這種行事風格,他也感歎蘇布的務實精神。


    忙活了一天,總算是下班了,迴到家中,景欣備好了酒菜正在院中等他。


    李羿詫異道:“沐清怎麽來了,聽項瑩說你家不是不讓你再與我有瓜葛了麽。”


    景欣答道:“我是偷跑出來的,項瑩在我那哭一天了,我正好拿她做幌子來見衛哥哥了。”


    李羿輕點了下景欣的鼻子笑道:“你還挺聰明!呦,這麽好的酒菜啊,正好我餓壞了,還犯愁晚上吃什麽呢。”說完坐在桌旁吃了起來。


    末白湊了過來,朝李羿不停地叫,後者非常不開心地把一盤肘子放到了地上,末白這才安靜下來。


    景欣看著李羿狼吞虎咽,心疼道:“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李羿根本就沒停筷,說道:“是沒人搶,但有狗啊!你看末白一口一塊肘子,骨頭都嚼得嘎嘣脆!我吃慢了能行嘛!”


    景欣笑道:“我看你和她也沒差多少!怎麽就餓成這樣啊?”


    “別提了,頭天當差不得好好表現一下嘛,相府到各個衙署跑了好幾趟!”


    景欣詫異道:“哥哥去相府了,蘇相給你安排了個什麽差事啊?”


    “政院行走!”


    “啊?蘇相就給哥哥安排了這麽個跑腿的活?你身為大儒怎麽能幹這個呢?”


    李羿擺手道:“蘇相這是在考驗我呢!而且我也看了,他讓我送的公文都是關於北伐的,前線缺糧少衣,蘇相正忙這事呢。”


    “不是存糧嘛,前線怎麽還能缺糧呢?”


    李羿邊吃邊說道:“也不知魏人使了什麽手段,前線幾處大營的糧草都被燒了,所以得抓緊運糧過去,不然就斷糧了。


    關鍵是就近的八個糧倉裏都是十年的陳米,已經發黴生蟲沒法吃了,所以調糧比較麻煩。”


    “陳米?糧倉的米不是要定期奇晾曬調換的嘛,怎麽還會有十年的陳米?”


    “誒,問題就出在這了啊,規矩定的是好好的,年年曬米換米,但有的官員圖省事,或者為了貪下曬米換米的工錢就沒換。


    反正西京周邊的糧倉是指不上了,不知道成都那邊怎麽樣。若也是這種情況,那可就麻煩大了!”


    “這些該死的蛀蟲!”


    “誒呦,這算好的了,最起碼糧倉裏還有糧,若有哪個缺德又膽大的狗官把儲糧貪了,那可要出大事的。”


    末白抬頭朝李羿叫了一聲,景欣都看出來末白是在罵他了,關鍵罵得還挺髒。


    李羿對末白揮手道:“誒呦,你明知我這就是個比喻,沒有貶低你們狗的意思,就是說他們不幹人事!吃你的飯!”


    景欣笑道:“哥哥累了吧,吃完飯我幫你按按肩吧。”


    “好啊,隻是不知你這按摩是正規的還是不正規的啊?”


    “正不正規什麽意思啊?”


    “正規的就是穿著衣服按的,不正規的自然就是不穿衣……”李羿轉過頭一臉壞笑地看向景欣,可在他轉頭時,突然看到了窗外的銀月,外麵正是傍晚日月同輝之景。


    李羿看到月影似有閃爍,頓覺大事不妙,心底湧出一股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而且太陽迅速下沉,天也暗了下來,關鍵是已有一束月光灑落院中。


    眼看著一個身影慢慢凝實,景欣正要驚叫,李羿連忙捂住她的嘴,傳音給末白讓她先去招唿一下姮娥,後者立刻跑了過去。


    李羿對景欣低聲道:“千萬別叫!你就在屋裏老老實實待著,什麽也別說!什麽也別做!聽明白沒!別發出一點聲響!這就是我那大師姐,她若出手,我可攔不住!”景欣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此時,姮娥已經到來,末白搖著尾巴上前問好,姮娥伸手摸了摸她,隨便聊了兩句。李羿走到院中對姮娥行禮道:“仙子您怎麽來了?”


    姮娥一把掐住李羿的耳朵把他薅到自己身邊說道:“我再不來你指不定要幹什麽呢!你不是來西楚找你妹的嘛!


    要不要我幫你找啊?這裏可沒人攔得住我,我幫你把月華救出來,然後你趕緊給我滾迴北魏去!”


    李羿從姮娥手裏解救出自己的耳朵,低聲道:“你明知這是天道派給我的任務,巫蠱教、蠱神草害的分身,不辦完這件差事,我怎麽走啊?”


    “你還知道啊!天道讓你辦事,你在幹嘛?一天天就想著勾三搭四,我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我在月老那看得清清楚楚!項瑩、景欣、還有那個屈霞是怎麽迴事?”


    李羿抱拳求饒道:“娥,你先冷靜一下,別鬧脾氣,你聽我說啊!”


    姮娥推開李羿就往屋裏走,景欣看到姮娥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嚇得退到了牆角。房門打開,姮娥看到景欣,抬手一抓握住一把冰劍,嚇得景欣連連搖頭,但又不敢發聲。


    危急時刻,李羿凝聚浩然正氣說道:“景欣人在別院!”


    浩然正氣立刻把景欣傳送迴了景家別院,她見自己迴到了家裏,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癱倒在地。


    項瑩跑了過來問道:“你怎麽突然就出現在這了?衛樂用言出法隨送你迴來的?”


    景欣拉著項瑩的手說道:“他的大師姐來了,他的大師姐竟然是姮娥仙子!”


    項瑩一臉詫異道:“他的大師姐是姮娥?你在說什麽啊?”


    景欣搖著頭呆呆地說道:“他的意中人竟然是姮娥,他心裏一直住著那般美豔的仙子,怎麽會看上你我這種凡夫俗子呢?”


    “你在說什麽啊?你看到什麽了?”


    “難怪爹不讓我再與他來往了,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項瑩晃著景欣的肩膀說道:“景欣,你是瘋了嘛,怎麽瘋言瘋語的?”


    景欣看著項瑩搖著頭說道:“他有喜歡的人,是他的師姐,而他的師姐就是月宮的姮娥仙子!項瑩咱們怎麽和仙子比啊?”


    “不是,我有點亂,怎麽就要和姮娥比了?你把話說清楚啊!”


    景欣看著一臉疑惑的項瑩,把李羿跟她說的“秘密”講了出來……


    另一邊,姮娥調轉劍鋒指向李羿冷聲道:“你還挺護短!我今晚就閹了你,省著你再到處沾花惹草!”說完一劍刺出。


    李羿運起金剛神功,又凝聚氣基,使他的右手化作金紅色,隨後伸掌拍向姮娥的冰劍。


    嘩啦一聲,冰劍碎裂,姮娥身後的牆壁瞬間結霜。姮娥一臉驚訝地看著李羿,後者笑道:“這沒什麽,上次動手是在月宮,你的主場,有太陰之氣。”


    姮娥眼睛一瞪,眉心顯現出銀白色的月牙印記,伸手再一抓,握住自己的太陰寶劍。


    李羿見姮娥這是要動真格的,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諂媚道:“幹嘛啊!真生氣了啊!不至於啊,你堂堂月宮仙子,世間第一美人,怎麽還能和這些凡人一般見識呢!”


    姮娥冷聲道:“我讓你還情債,你可倒好又欠了一屁股債迴來!你這得什麽時候能還清!還是說你不想來找我了?”


    李羿委屈道:“誒呦,你這麽說可冤枉死我了!我是白天想夜裏盼,做夢都想把這情債還,可我也不知道哪個是我的情債啊!


    我剛開始以為是屈霞,但感覺不對,我看屈家人的行事風格,她怎麽也不像是能替我收屍的那個。


    然後我以為是景欣,可你不是告訴我幫我收屍的人我沒那麽在乎麽,景欣也不是啊!那就隻能是項瑩了,你看我不還特意請月老幫我還債嘛,我覺著應該還清了吧!”


    女人獨特抓字眼的能力在這一刻展示出來,姮娥別的沒聽進去,就聽到李羿說自己在乎景欣了,這都能拐著彎聽出來,那他李羿還能有好嘛?


    姮娥瞬間就爆發了,太陰之氣隨即體內散出,她左手一揮便在周圍布下結界,這下李羿想跑都沒轍了!


    李羿緊張地退至牆角,唿喊道:“你要幹嘛?謀殺親夫啊?我告訴你我死了可就真死了,進不了輪迴的那種!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啊!”


    這段畫麵可以用論語中的一句話來概括,打相公用磚乎,不宜亂乎,照臉乎,乎不著再乎,乎著了往死裏乎,乎死而拉到也!當然了,姮娥沒用板磚,用的是冰磚,也沒真乎死,隻是乎了個半死。


    姮娥打了李羿一頓,氣消了大半,撤去結界正要走,末白跑進屋來。姮娥摸了摸末白的腦袋說道:“小末白,你跟著這家夥可千萬別學壞了,她就不是什麽好人!”


    末白搖著尾巴點了點頭。


    姮娥轉過身看著鼻青臉腫的李羿冷聲道:“我告訴你李羿,你再敢勾三搭四,我可不管什麽天道的任務不任務,直接就把你綁迴去,你聽到沒!”


    李羿拿衣袖擦著臉上的血,那可真是默默無語兩眼淚啊!他是真懷念自己的詩雨啊,雖說詩雨也會動手,但咋也不至於下死手啊!


    “唉!”還是那句女愁哭,男愁唱,李羿凝氣化物變出吉他,一邊撥弄著琴弦一邊唱道:


    “也許我偶爾還是會想她


    偶爾難免會惦記著她


    就當他是個老朋友啊


    也讓我心疼 也讓我牽掛


    隻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讓往事都隨風去吧


    所有真心的 癡心的話


    仍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他


    走吧 走吧 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吧 走吧 人生難免經曆苦痛掙紮


    走吧 走吧 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也曾傷心流淚 也曾黯然心碎


    這是愛的代價!


    詩雨,娘子!我好想你啊!嗚嗚嗚!”


    姮娥看著李羿像個沒出息的孩子蜷縮在牆角抽泣,無奈地搖了搖頭,歎出一口氣。她雙眼變成藍色,手結法印之後,用劍指點在自己眉心。


    “相公!相公!”


    李羿止住哭聲,一臉疑惑地抬起頭看向姮娥。


    後者驚訝道:“相公你這是怎麽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李羿一臉委屈地看向姮娥,就像個二十多歲的孩子,抿著的嘴顫抖個不停。


    這可把詩雨心疼壞了,她立刻跑過去蹲下身子幫李羿擦血,邊擦邊罵道:“哪個混蛋把我相公打成這樣,若是讓我知道,非把他剁了不可!”


    李羿迴給她一個眼神,詩雨驚訝道:“啊?我打的?啊不,姮娥打的是吧?她,她怎麽這麽狠的心呐,就算是打自家狗也不能下這麽狠的手啊!何況是自家男人!”


    李羿和末白同時看向詩雨都是一臉的不開心!


    詩雨詫異道:“你倆這麽看著我幹嘛!再者說了,姮娥打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誰叫你不守夫道了,該打。”說著伸手就掐李羿的耳朵。


    就這一下,李羿終於確認眼前的就是詩雨,他立刻撲過去,緊緊地抱住詩雨,任憑詩雨掙紮也不撒手。


    “相公,你放開我,血都蹭我衣服上了!快鬆開我!”


    “不放,打死也不放!蹭便蹭上了,大不了我給你洗!”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有多想我啦!我也想你,快把我放下來,咱倆好好說說話。”


    李羿把詩雨放到床上躺好,後者立刻起身道:“瞧你這死相!我可沒時間和你睡覺!咱們說正事。”


    “什麽正事?這就是正事!還能有什麽事比這更正了!別廢話,快……”


    詩雨瞪了李羿一眼,後者立刻規規矩矩地坐到一旁。詩雨拉著李羿的手說道:“我與姮娥本就一體,也可以說我是她柔弱的人格。但是她強我弱,若不是她故意讓我出來,咱們哪能再見啊。”


    李羿歎息道:“唉,關鍵是她也太兇了,要是能有娘子一半溫柔,我也受的了啊!你瞧她把我打的!”


    “那時候的女人不兇不行啊,男人出去打獵或者打仗,隻留女人在家,萬一碰到個壞人或者妖魔,女人不也得拿起武器拚命嘛!更何況姮娥等了你這麽久,你得體諒她不是。”


    “剛開始我也以為我能體諒,但體諒了兩次,挨了兩頓打,有點體諒不了了。”


    詩雨笑道:“她把我送到你身邊,那就是把自己的溫柔送給了你,你還想怎樣!等我們完全合為一體了,姮娥就是詩雨,就像你便是大羿一樣。


    之所以要兩年之後讓你再去找我們,讓你還情債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們完全融合正好也是要兩年。”


    “為什麽要兩年那麽久啊?”


    “你傻了啊,你不是去過月宮嘛!那多冷你不知道嘛!靈不出體,所以融合起來自然更慢。


    再者她修的太陰之力,靈力太強大而又純粹,稍有不慎我便會被當成雜質煆燒掉或者除去,那樣你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李羿一聽點頭道:“那兩年不久,一點也不久!”


    詩雨笑道:“所以相公再忍忍,咱們很快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娘子放心,為夫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就你這招蜂引蝶的模樣,加上勾三搭四的風格,你讓我怎麽放心!”


    “我向你保證的事哪樣沒做到?天地良心,那青樓妓院我就再也沒去過!”


    “那好,那你就再向我保證,不再招惹別的女人!”


    “好,我保證!除了現有的絕對不再招惹別的女子了!誒,我那情債……”


    “那人你已經遇到了,隻不過你們還要經曆些許坎坷罷了。”


    “還真是她們三個中的一個啊?”


    詩雨瞪了李羿一眼,後者立刻岔開話題說道:“誒,娘子,先不說那個!現在我可是在西楚,楚王、蘇布、還有浣女司的太監和麽麽!當初欺辱你那些人可還記得?我幫你把仇全報了!”


    “相公還記的,不過相公難道忘了我也說過不恨他們了麽?要怪隻能怪這個時代。若是相公想替我報仇,那就終結這個亂世!就算是要報仇也不要單獨為我報仇,要為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們報仇。”


    李羿拍了拍詩雨的手笑道:“我家詩雨就是這般心善!好,為夫就想辦法終結這個亂世!


    先從這楚國入手,那十萬申息軍就別迴來了!先滅西楚,再滅南梁,十年時間統一華夏!”


    詩雨點頭道:“嗯!我相信相公你一定辦的到!”


    “衛樂?”項瑩的聲音突然傳來。


    詩雨一驚,眼神中顯現出一絲憤怒,隨即恢複,她開口道:“若是看到這人,姮娥怕是會迴來!”


    李羿一聽立刻說道:“娘子,那你快走吧!雖然還有許多話沒說,但你也看到我已經變成豬頭了,再打怕是再無顏麵見你了,為了保下小命,你快帶著姮娥走吧!”


    詩雨點頭道:“嗯,我與相公想的一樣,那我們兩年後見!若有事要幫忙,用月老木牌聯係我!”


    “好,娘子快走吧!誒,等一下!再抱一下,親一口!”


    詩雨伸手擋住了李羿的豬頭臉輕笑道:“死相,我才不要親你這豬頭臉呢!抱一下得了!”


    擁抱過後,一束月光撒下,詩雨迴歸月宮。


    項瑩和景欣衝進屋來,隻見衛樂躺在床上,用一塊白布蒙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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