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李羿拜訪巫蠱教,聽美麗優雅的嵐澤介紹了巫蠱教,現在正津津有味地欣賞美人烹茶,那李大才子會不會對這位天蠱美人動什麽壞心思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李羿麵帶笑容欣賞著嵐澤的茶藝,後者先是在樂聲中跳了一段采茶舞,舞蹈展示出采茶女天未亮就上山,披著露水采摘茶芽的情節。


    采茶女十分辛苦,采芽之後還要攤晾、殺青(炒茶殺活)、揉撚、幹燥、精選,這才有了嵐澤手中這一小盒茶葉。


    李羿看得是讚不絕口,連連拍手道:“想不到嵐澤姑娘不僅手美、人美、連這舞姿也是妙不可言啊!”


    嵐澤笑而不語,李羿這才意識到自己打斷人家展示茶藝很是失禮,連忙行禮致歉。


    嵐澤笑著繼續,先是淨手,看著纖纖玉手清水遊,三搓五扣盡是柔,洗過之後還要特意展示一下,哎喲,那叫一個美啊!


    若非體內的浩然正氣一直在給李羿警示,讓他認清眼前的可是一位蠱師,不然他怎麽能控製住自己!


    淨手之後是欣賞茶器,這方麵李羿不懂行,就是看個熱鬧,但僅憑這茶器的精美程度就知道,這玩意絕對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嵐澤展示了兩套茶具,一套是彩鳳飛舞的瓷壺瓷杯,另一套則是精致典雅的紫砂壺。嵐澤想考教一下衛樂,看他到底懂不懂茶道,於是問道:“衛公子想用哪個壺來泡茶呢?”


    李羿是真不懂,但範不能丟啊,他笑道:“紫砂素雅,卻不比瓷壺白淨,有道是:


    天道昭昭墜九星,露水晶晶成仙霖。


    情知雲上蓮花白,壓盡人間竹葉青。


    迷春色來散秋馨,兵廚曉溜玉泠泠。


    楚江雲錦三千頃,笑問靈修何處尋。”


    李羿這首詩不僅說明了選擇瓷器的原因,也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一詩作罷紫氣襲來匯入其身。


    嵐澤麵帶笑容也不驚奇,隨手拿起水壺燙杯溫壺,然後請、洗、泡、拂蓋封壺再分杯,迴壺,分茶,最後雙手奉茶。


    李羿這個好色之徒雙手接過茶杯,還不忘揩油摸手,嵐澤也不惱,保持著微笑。李羿先是聞了聞茶香,然後又把手放在鼻尖嗅了嗅說道:“嵐澤姑娘,說實話衛某還是覺得姑娘更香。”


    麵對李羿的百般調戲,嵐澤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好脾氣,換作旁人早就大耳雷子招唿了。估計她也是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登徒子的對手,所以才能忍到現在。


    李羿吹了吹,然後品了一口茶,說道:“其實呢衛某不懂茶道,但若是嵐澤姑娘肯當老師,我倒是願意學上一學,在追求美的事物上,衛某還是有一股子精益求精的精神的!”


    嵐澤笑道:“衛公子,嵐澤願意,隻不過這學費怕是有些貴啊,不知公子可交得起?”


    李羿擺手道:“不怕貴,就怕不美,姑娘說說這學費是怎麽個貴法,雖然衛某隻是個山間野人,倒還有些散碎銀兩。”


    嵐澤笑道:“嵐澤可不稀罕那些身外之物,但若是衛公子肯加入我們巫蠱教,那嵐澤願意手把手教公子茶道。”


    李羿搖頭笑道:“手把手?光把手可不成,衛某再怎麽說也是個搶手貨,三大家族都搶著招我為婿呢!嵐澤姑娘還是拿出點誠意來吧。”


    嵐澤笑道:“哦?若是那樣嵐澤也辦法了,我一介紅塵女子可比不上那些大家閨秀,更不願以身相許。何況就算我願意,衛公子這一身浩然正氣也讓我望而生畏呢。”


    說話間那條青蛇從嵐澤的衣襟探出頭來,正在波濤洶湧之處,這有如猛龍過江般的畫麵著實讓人讚歎,李羿伸手要去摸蛇頭。


    嵐澤借著續茶之機,擋下李羿的鹹豬手,說道:“衛公子再喝一杯吧,這麽好的茶可不能浪費了。”


    李羿笑著縮迴手說道:“好,確實不能浪費,不過嵐澤姑娘若是再不拿出點誠意來,就不怕衛某動粗嘛?”


    嵐澤搖頭笑道:“公子是讀聖賢書的,怎麽可能會對我一個柔弱女子動粗呢?”言外之意就是告訴李羿,我知道你是超凡境,對我動手就不怕天譴麽。


    李羿點了點頭,說道:“也對,我確實下不去手,但我又不是一個人來的。”說著他推開雅室的窗戶,指著對麵的酒樓說道:“項司尉就在對麵,你猜她會不會出手?”


    嵐澤搖頭笑道:“身為朝廷中人,項司尉更不會在這動粗,衛公子還是打消動粗的念頭吧。”


    酒樓門口的項瑩與末白看到李羿推開窗戶都站起身來,末白傳音給項瑩說道:“你在這待著,他在叫我,對方很弱,他有把握在不傷及無辜的情況下,拿下那個嵐澤,你就不用擔心了!”


    項瑩點了點頭。末白一步躍上二樓從窗戶跳進了雅室。末白來到李羿身旁,死死盯著對麵的嵐澤與她胸口的青蛇。


    李羿摸著末白的頭說道:“嵐澤姑娘,我是不會動手,不過我也有幫手啊,你看我這隻大狗也不差吧?她叫末白,是靈獸,不如你猜猜自己是不是末白的對手?”


    話音剛落,末白露出獠牙兇狠地發出嗚嗚聲。


    嵐澤故作淡定道:“衛公子不會覺得這竹青閣中隻有我一位蠱師吧,若是真要動手,把事情鬧大了,就算是三大家族也保不下你。”她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動粗,我就把事情鬧大,讓你沒法收場。


    李羿無奈地點頭道:“嵐澤姑娘說的也在理,那姑娘覺得這事可有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


    嵐澤笑道:“衛公子,咱們還是坐下來安心品茶吧,可以慢慢聊。”


    李羿笑著坐到嵐澤對麵一伸手,那條青蛇從嵐澤懷中鑽出,爬到對麵纏在了李羿手上。


    嵐澤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你對小竹做了什麽?為什麽它會聽你的?”


    李羿撫摸著青蛇的腦袋笑道:“身為蠱師你竟然沒用蠱術控製它,還把它當成寵物。


    這誰還能看不出嵐澤姑娘很在意它啊?不過這條蛇未開靈智,我略施手段,它便知道這個屋子裏應該是誰說的算了。”


    嵐澤看向末白說道:“你用靈獸控製了小竹?”


    李羿不答反問:“這條蛇是別人送給嵐澤姑娘的吧,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姑娘的心上人送的啊?”


    嵐澤矢口否認道:“開什麽玩笑,我身為巫蠱教聖女,怎麽可能會有心上人!”


    李羿嘖嘖道:“嘖嘖嘖,衛某自以為無論是相貌還是才學都是上等,更引詩作討嵐澤姑娘喜歡,可姑娘你是完全不為所動啊。不是衛某自誇,若非姑娘心中早有所屬,是絕對不會對衛某視而不見的。


    既然美男計沒用,那衛某隻好出此下策了,姑娘若是願意說實話,那這條青蛇便還於姑娘,但若不願,嵐澤姑娘再猜猜末白愛不愛吃蛇肉?”說著李羿把青蛇送到了末白嘴邊。


    嵐澤見狀立刻阻止道:“修劍不在我手上!”


    李羿點頭笑道:“還請姑娘詳細說說。”


    嵐澤伸手道:“把小竹還給我!”


    李羿抬手把青蛇拋給嵐澤,青蛇立刻鑽進嵐澤的衣袖中。李羿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好茶啊,真是好茶,連我這個不懂茶道的人都能喝出香來。來吧,還請嵐澤姑娘為衛某解惑。”


    嵐澤坐迴座位一邊續茶一邊說道:“還請衛公子先說說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嵐澤自認為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啊。”


    李羿指著末白說道:“你當我這靈獸是擺設,隨口說說而已?末白的能耐多了去了,尋蹤覓跡那都是小事一樁。”


    嵐澤搖頭道:“連這世間罕見的靈獸都能為公子所用,衛公子真是令人歎服。”


    李羿將杯中茶飲盡,隨後扣置茶杯正色道:“嵐澤姑娘還是說正事吧,衛某倒是願意與姑娘暢談風月,不過末白可不喜歡飲茶。


    她陪了我這麽長時間,一直都在吃人類的食物,這對靈獸來說可不是好事,所以經常亂發脾氣,萬一我控製不住她,那可就不美了。”


    嵐澤看了一眼末白,笑道:“衛公子一到這竹青閣,我便知你來意,隻是有些真相若是告訴了公子,隻怕公子也隻能當作不知道啊。”


    李羿疑惑道:“哦?背後有主使,比屈家還厲害的人物?那就隻能是楚王了?楚王拿修劍做什麽?莫非與北伐有關?”


    嵐澤搖頭道:“我可什麽都沒說,這都是公子自己猜的。我隻能告訴公子,修劍確實是我派人偷的,而且現在修劍已經不在我這了。”


    李羿輕歎道:“嵐澤姑娘若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衛某早就以浩然正氣廢了你一身蠱術了,若是再不說實話,那可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嵐澤鎮定地看著李羿不為所動,她是吃準了李羿不忍下手,但她忽略了末白的存在。李羿轉過身看著窗外,擺出一副惋惜的姿態。


    末白雙眼亮起藍光注視著嵐澤,後者感覺到自己從內到外散發出陰寒之氣,明明想要反抗,但身體一直在顫抖,根本不聽使喚。


    而且嵐澤還看到了藍綠色的人影正從自己身體裏慢慢脫離,末白正是在強行抽取她的靈魂。


    李羿問道:“嵐澤姑娘能說了麽?”


    嵐澤咬著牙不肯吐露半個字,李羿歎出一口氣揮了揮手,末白一臉疑惑地看著李羿,嵐澤恢複了正常。


    李羿轉過身看著楚楚可憐的美人,歎惜道:“想不到嵐澤姑娘這麽有骨氣,真是令人敬佩啊!罷了,你贏了!末白我們走!”說完就往外走,末白看了一眼嵐澤搖了搖頭跟上李羿。


    嵐澤顫聲叫道:“衛公子留步,把錢付了!”


    李羿撓了撓頭然後轉身問道:“茶錢?茶錢我不是付過了麽,再者,不是嵐澤姑娘請我喝茶嘛?”


    嵐澤冷聲道:“你調戲在先,欺辱在後,還有臉讓我請你喝茶!堂堂儒道中人,你要不要這麽無恥!


    你若不給我一筆封口費,我便將今日你調戲我的事公之於眾,到時候別說三大家族了,我倒想看看誰還會招你這麽個登徒子為婿!”


    李羿笑道:“封口費?你把這事傳揚出去,就不怕自己名節盡毀?”


    嵐澤輕笑道:“我本就是風塵女子,何來名節清譽可言!”


    李羿看著嵐澤,點頭道:“你是三苗人,所以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中原禮法之類的東西對嘛?”


    嵐澤輕笑道:“衛公子好眼力!不過,公子既然舍不得殺我,那我可得好好訛公子一筆!”


    李羿點頭道:“確實舍不得殺,那就說說吧,你要多少封口費啊?”


    嵐澤冷聲道:“一百兩銀子!”


    李羿驚愕道:“一百兩?你這是明搶啊!睡個花魁也就這個價好吧!”


    嵐澤冷笑道:“就這個價,你就說你給不給吧!我可以控製很多人,讓他們一起宣揚公子的光輝事跡,幫公子樹立一個高大偉岸的色胚像!”


    李羿搖頭歎道:“摸兩下手就算調戲?行行行!算我倒黴,你這比仙人跳還誇張!今日銀子帶的不夠,迴頭我叫人送來!”說完帶著末白離去。


    項瑩見李羿出來了急忙上前問道:“怎麽樣?”


    李羿一臉晦氣道:“碰到個硬茬,但也算是有些收獲,修劍確實是她派人偷的,不過已經不在這裏了。”


    末白單獨傳音給李羿說道:“那把劍確實進了王城,至於在哪就不知道了,昨晚探查時就發現了,可我們又進不了王城,所以隻能從這裏入手。”


    李羿一腳踹了過去罵道:“你知道下落為什麽不早說?害我賠了一百兩銀子!”


    末白閃身躲到項瑩身後,後者問道:“賠了一百兩銀子?你在上麵幹嘛了?怎麽用得了一百兩?”


    李羿不悅道:“被那個嵐澤訛上了!行啦,別問那麽多了,你身上有錢沒,借一百兩來花花!”


    項瑩打開李羿伸過來的手怒道:“沒有!有也不借!”


    李羿甩手道:“不借拉倒,我找沐清去,人家比你明事理。哼!粗鄙武夫!”說完轉身就走。


    項瑩罵道:“你也是武夫!姓衛的!你給我站住!”


    迴到景家別院,李羿把事情經過與景欣一說,後者一臉鄙夷道:“誰叫你非得摸人家手啊!就算是想激怒對方,你也不用摸人家手啊!


    我看你就是好色,隻不過你是沒錢去逛青樓罷了,你若有了錢,指不定要怎樣呢!這一百兩我也不借!你自己想辦法去!”


    李羿看著一臉得意的項瑩,還有滿是憤慨的景欣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就自己想辦法!這是你們兩個逼我的!”說完走到廊下扛起均劍大步而出,項瑩見狀就要上前阻攔。


    景欣一把拉住她說道:“你讓他去,讓他去找那個賤人!”


    項瑩問道:“你瘋啦,萬一真被那個賤人搶了去怎麽辦?”


    景欣堅定道:“那就是他不配!”


    項瑩滿是愁容地看著李羿離去的背影……


    一路上無數人投來了詫異的目光,還特意喊來了巡防營的官兵,那些官兵一看是衛樂扛著均劍也就沒管。


    李羿敲開了屈家大門,屈霞將他迎進門,小聲問道:“修劍還沒找迴來,你怎麽就來了?”


    李羿歎惜道:“找不迴來了,等下見到了屈伯伯再詳細說明吧。唉,一言難盡啊。”


    屈霞問道:“怎麽了?遇到什麽難事了?”


    李羿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唉,還不是五鬥米難倒八尺漢啊!”


    屈霞一聽笑道:“怎麽,難不成是被景家趕出來了?還是那兩個臭丫頭自己鬥起來了?沒事,我們屈家有的是地方讓你住,若是衛郎覺得和長輩一起住麻煩,那就在外麵找處宅院……”


    屈霞說了一路,李羿隻是笑而不語,來到會客廳,屈家四位大佬都已端坐等候。李羿剛一進門就跪倒在地說道:“衛樂丟失修劍特來向屈家請罪。”


    屈家幾位大佬同時起身,屈止伸手一抓,均劍飛入手中,隨後質問道:“衛樂,我把均修劍借你,你卻弄丟了修劍,你還有臉來請罪?你以為你的命比均修劍更重要嘛!”


    屈知說道:“衛樂啊,這均修劍可是我屈家傳家之寶,你怎麽還能把修劍給丟了呢!這可如何是好啊!”


    屈霞連忙跪地求情道:“爹爹,三位叔伯,衛郎敢來請罪,必是查出了什麽,還請聽他一言!”


    另一位屈家大佬屈致撫須道:“衛樂,我屈家是看重你,不過這均修劍是我屈家幾代人花了不知多少心血才尋迴來的!若是找不迴來,就算是把你碎屍萬段都不為過!”


    最後的一位屈家大佬屈直大家還記得嘛,他就是陪著太子熊柱一同前往北魏祝壽的大夫,他審視著李羿問道:“衛樂,你查出了什麽?”


    李羿行禮正色道:“在下已經查明,修劍現在楚王手中,是竹青閣天蠱師嵐澤派人從巡防營教場中盜走,連夜送至王城,呈於楚王。”


    屈家四位大佬聽聞此言,對視之後紛紛坐迴原位。


    屈知說道:“此事你可查實了?”


    “晚輩已經審問過嵐澤,她親口承認修劍是她盜走的,她還說背後之人是比屈家還厲害的人物。


    那除了楚王還能有誰,除了楚王還有誰能指使巫蠱教行事,而且晚輩也確定修劍昨夜便送進了王城。”


    屈致問道:“你審問了竹青閣的嵐澤?可動了粗?”


    李羿點頭道:“不僅動了粗,還欠了她一百兩銀子的債。”


    屈直驚訝道:“什麽?動了粗?衛樂,你身有浩然正氣,必然知曉那竹青閣是巫蠱教的地盤,你怎麽還敢在那動粗啊!你是不是太衝動了!”


    屈知搖頭道:“估計是為了找尋修劍,迫於無奈吧,雖說情有可原,但你對巫蠱教聖女動粗未免也太衝動了!”


    屈致問道:“既然動了粗,那怎麽就欠了嵐澤一百兩銀子了?”


    “被那嵐澤訛上了,我隻是鎮住了她,然後問了幾個問題,她便說我輕薄她,還說若是不給錢就要四處宣揚說我是登徒子。


    晚輩放狗嚇她,不曾想那妖女竟還養了一條竹青蛇。衛某生來怕蛇,所以就服了軟,答應給她一百兩銀子。”


    屈止一拍桌子罵道:“衛樂你小子搞什麽鬼,以你的身手怎麽可能怕蛇呢!”


    屈直笑道:“三弟,你少聽他胡說!他那不是怕蛇,而是怕嵐澤把事情鬧大,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罷了!”


    屈止一聽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小子到這都不肯說句實話。”


    李羿搖頭道:“不,衛樂說的是實話,若非怕蛇晚輩怎能抽身,又如何去引蛇出洞呢。”


    屈致想了想說道:“你把你的計劃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屈知抬手道:“起來吧,霞兒你也起來。來人看座,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屈霞站起身而李羿並未起身,她便伸手去扶說道:“快起來吧,你有想法就別在自家人麵前裝腔作勢了。除了我爹都是人精,哪個都比你老辣,既然來商量辦法,就拿出點誠意來!”


    屈止咳了一聲不悅道:“霞兒,你放肆,怎麽可以這麽說三位叔伯和你爹呢!你還沒嫁這混小子,就看不慣我們這幫老家夥了?”


    屈霞也不理他,把李羿拉了起來按在座上,然後自己也坐下,說道:“我說的是實話,大伯自稱老狐狸,叫衛郎小狐狸,這可是大伯親口對我說的。”


    屈知笑罵道:“這死丫頭還真是沒大沒小!”


    屈致也笑道:“是啊,三哥你把她寵壞了!”


    屈直附和道:“女兒外向,依我看啊,三弟你這女兒怕是白養了,你可得把家裏的這點家當都看住了,別再讓這臭丫頭都送了別人!”


    屈止喝道:“她敢!她若是敢動那個念頭,我就打斷她和姓衛這小子,打斷他們的腿!”


    屈家另外三位大佬同時指向屈止笑道:“粗鄙!”


    李羿看著屈家這其樂融融的氣氛很是奇怪,一點也不像是丟了傳家寶的狀態,雖說知道修劍在楚王手裏,但他們的反應也未免太過淡定了吧,就像是他們早就知道一樣。


    這就難免不讓人產生聯想了,李羿結合自己讀的楚史,屈霞那天透露的信息,以及之前與屈知的對話,開始分析屈家與楚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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