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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英去逝之後,李康繼承了他爸的家業,可是他總是做虧本的生意,很快把家裏的錢都陪光了,前幾個月,李康家門口突然多了冥錢,李康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有時候一夜之間能賺幾百萬,


    我了解了這些事情,知道那是劉英來報恩來了,


    劉英已經去逝了,他沒辦法用人的方法來報恩,所以就給李康帶來一捆一捆的冥錢,


    李康聽了我的話之後,唏噓不已,


    現在有很多新聞,要麽是報道人心冷漠,恩將仇報,要麽,就是報道接受幫助的老奶奶對著幫助她的人,說些很感激的話,從來沒有誰報道過,有魂鬼對陽世人的感恩之事的,


    人懂感恩,魂鬼也懂,


    外婆以前常跟我說,人啊鬼啊,其實都是一樣的,人與人之間有那份情義,鬼與人之間,也有那份情義牽扯著,


    好人有好報,


    我讓李康帶我去劉英的墳前看看,李康說好,


    我帶了家裏的符文,還有一籃子紙錢,來到劉英的墳前,這裏是農村,地方很大,每一座墳墓都相擱很開,墓碑也各有千秋,劉英的墓碑是一個紅木做的小房子,跟我夢到的一模一樣,


    我讓李康跪在劉英的墳前,告訴他,如果他不願意再跟劉英有來往,就小聲跟劉英講,他能聽到的,


    李康說他其實不怕鬼,就是怕事情不清不楚,


    現在事情搞清楚了,他心裏的大石頭也落地了,他希望這一輩子都能和劉英有這份關聯,等到將來他死了,到陰間還有個熟人啊,


    看得出來,他跟劉英的關係非常要好,


    我和石朝歌處理好了李康的事,慢慢往迴走,


    石朝歌突然問我:“小卜,你快樂麽,”


    “很快樂啊,”我愣了下,迴問:“朝歌老大,難道你不快樂麽,”


    “我方才在想,也許我所做的這些,都是錯的,”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啊,”


    石朝歌微不可聞歎了口氣:“我修行千萬年,渡化無數生靈冤鬼,可唯獨你和重淵,我始終無法慘透,如今,用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看似錯,卻又對,看似對,實則錯,在對錯之間,我已經找不到最初的方向了,”


    “朝歌老大,隻要你做的,都是對的,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我第一次聽石朝歌說這麽消極的話,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是因為重淵麽,


    這兩天,我沒敢跟重淵說一句話,連他的麵也不敢見,


    我牽著石朝歌的手,放在嘴裏,親了一口:“朝歌老大,你再這麽憂鬱,我就天天親你,我親你的手,親你的臉,親你的嘴唇,還有……嘿嘿嘿嘿……”我目光慢慢下移,慢慢下移……


    石朝歌突然把我的眼睛捂住了:“小卜,不要胡鬧,”


    我嘿嘿直笑:“迴家吧,”


    “嗯,”


    “朝歌老大……”


    “嗯,”


    “朝歌老大,”


    “何事,”


    “沒什麽事,就是想你了,想叫叫你,嘿嘿……”


    “傻小卜,”


    迴到家,看到王徹和許般若蹲在大門口,在說著什麽,我走過去,聽到他們在聊什麽用*液喂養壁虎,


    我偷偷走到王徹身後,猛地拍了他一掌,


    王徹嚇了一大跳,啊地尖叫了一聲,“重淵,我日你大爺,”迴頭一看,是我,他的臉頓時就紅了,“小卜卜,朝三爺,是你們啊,”


    我做了個鬼臉:“王徹,*液喂養的壁虎,好不好吃啊,”


    許般若解釋說:“不是*液,是津液,”


    我揉了揉?子:“哦,*液嘛,”


    王徹鄙視地看著我:“你們湖北人前後?音不分的啊,”


    我聳聳肩:“本來就不分嘛,”


    許般若捂嘴笑了笑,說:“王徹哥哥在跟我講古代的守宮砂呢,那是處女聖潔的象征,不過,做守宮砂的材料卻很殘忍,要抓九隻壁虎,再把很多很多女人的津液收集起來,拌上朱砂,喂養壁虎,等壁虎的身體全部變成紅色之後,再把壁虎活生生搗爛,用特殊的方法加工成守宮砂,點到女人的胳膊這裏,”


    許般若抬起我的手:“小卜姐姐,你看,就是這個地方,”


    我大驚:“媽呀,我沒有守宮砂,我不是處女啊,”


    許般若的臉一下僵住了,


    石朝歌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卜,你並未點過守宮砂,怎會有朱砂痣,”


    我賊兮兮地笑:“你的意思是,我還是處,”


    “……”


    許般若說:“小卜姐姐,你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撲到石朝歌身上,“朝歌老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處啊,我要你幫我證明一下耶,”


    石朝歌俊臉一紅,抬腿進了屋子,


    王徹和許般若爆發出了自絕經脈一般的笑聲,


    我憤憤跺了跺腳:“你們都好討厭哦,說這麽羞羞的話題,”


    我捂著臉,去追石朝歌,


    砰,


    路過重淵房間的時候,重淵突然推門出來了,撞到我身上,一下把我撞翻在地,他低頭掃了我一眼,麵無表情地衝出了大門,我心裏猛地一驚,剛才重淵的眼睛,一隻眼睛裏有兩個瞳孔,他體內的煞氣發作了,


    遭了,


    我慌忙起身,追了出去,


    王徹和許般若倒在地上,哇哇大叫,估計也是被重淵撞翻的,


    我追出去,看到重淵向左跑了,我轉頭對王徹說:“王徹,快通知朝歌老大,重淵煞氣發作,跑進了村子,”來不及等王徹的反應,我向重淵衝去,


    我跑到了村子深處,根本就沒有看到重淵的影子,


    心念一動,我向仙女湖跑去,


    “嘶拉……”


    有人撕衣服的聲音在湖邊響起,


    嘩啦啦啦……


    這道聲音引來了烏雲,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我冒著瘋狂的大雨,慢慢向湖邊的一團黑影走去,心忍不住地顫抖起來,重淵背對著我,雙手捏著一隻雪白的大腿,用力撕扯,大腿皮肉被分離,我繞到重淵的身前,死死捂住嘴巴,喉嚨一陣硬咽,


    “啊……”


    重淵大吼,拚命撕扯那一截大腿,


    我心悸難掩,淚水混合著雨水,一並流下,


    地上躺著一具褪去了衣服的男屍,他的手腳都被重淵撕掉了,隻剩半具殘屍,肚子上破開一個大血洞,腸子內髒流了一地,重淵渾身是血,蹲在男屍邊上,用手扯起一截腸子,慢慢送到嘴邊……


    “重淵不要啊,”


    我大叫一聲,把重淵手裏的腸子拍掉,


    重淵抬起頭看我,眼中流露出欣喜:“煞兒,煞兒你來了,我終於等到你了,”我心裏巨震,重淵臉上的欣喜瞬間淡了下去,“不……你不是煞兒,你是那個女人,煞兒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我勉強笑了下:“重淵,我就是煞兒,煞兒就是我,”


    “那你選大師兄,還是選我,”


    “我……”我怔了下,對他甜甜地笑,“我能選王徹麽,”說完,我迅速把額頭貼到了重淵的唇上,過了半晌,移開,重淵的眼睛恢複了原狀,一片清澄,


    我牽著重淵的雙手,咬咬牙,決定騙他一下,隻要他先不殺人,


    “重淵啊,我白天是賦小卜,晚上是煞兒,行不,”


    “哼……蠢女人,不需要你這麽費心討好大爺,大爺生性灑脫,不就是一個女人麽,憑大爺的本事,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重淵掙脫我的手,“滾開,大爺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他把雙手上的血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站了起來,跳進仙女湖裏,用清水把身上的血跡全部洗幹淨,


    上岸,向我走來,


    我厚著臉皮,主動去牽他的手:“重淵,跟我迴家吧,我們都很擔心你,”


    重淵沒有甩開我,冷冷地說:“女人,我餓了,”


    我牽著他慢慢向村子裏走去,“那你想吃什麽,紅燒魚好不好呀,”


    “大爺不愛吃魚,”


    “啊,”


    “大爺兩天兩夜沒吃飯,怎麽能吃魚呢,”


    我心裏泛疼:“吃不吃魚,跟多少天沒吃飯,有半毛錢關係啊,”


    “魚有刺,吃得太磨嘰,不是大爺的風格,”


    “……”


    重淵停住腳步,邪魅地看著我:“大爺喜歡吃人肉,”


    “我、我的肉不好吃啊……唔,”


    重淵的唇輕輕壓在了我的唇上,微涼,帶一絲血腥味,我用力推重淵,重淵移開一點,突然張嘴,用力咬下……


    “嗯唔,”


    我吃痛,眼淚不自覺往下掉,


    重淵伸出舌頭,在我的唇上輕輕舔了一下,離開,擦去我臉上的淚水,神色從陰寒變得溫柔如水,聲音輕淺:“死女人,哭什麽,不就是咬了一下麽,有那麽疼麽,嬌氣,”


    我心裏又酸又澀又委屈,可是,我又不敢跟重淵硬來,


    “好了,不逗你了,女人,我們迴家吧,”


    重淵捏了捏我的臉頰,拉著我向周婷家走去,


    我猶豫著問重淵:“重淵,你以後要乖乖聽話,不可以再殺人吃人了,知道麽,”


    重淵點頭:“隻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殺人,”


    “不離開,那我們結拜成親兄妹吧,”


    “……滾,”


    “粗魯,”


    我咬咬牙,不讓自己想那麽多,


    我把重淵平安帶迴了家,在門口遇到了王徹和許般若,我忙朝他們打臉色,讓他們先別問,我把重淵送到房裏,哄他睡下,他非要抱著我,我沒辦法,隻好合衣躺到他身邊,他翻了個身,把我壓了在身下,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邊:


    “女人,大爺來驗證你是不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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