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蘭州啊!” 看著眼前被封凍的黃河,薑立心裏也有些感慨,當初原計劃是把未來的工業基地安放在陝北, 可時局多易, 不斷地作出調整, 看著眼前的蘭州城, 薑立覺得現在的選擇是對的, 比起陝北, 甘肅這個古代絲綢之路的要點,更加具有發展潛力。


    遠遠的,一隊人馬行來, 為首之人正是藏式毅,不過中間還夾帶了幾個陌生人。


    “弊人楊思, 見過薑軍長!” 在藏式毅給薑立介紹過後,為首那人在馬背上向薑立拱手行禮道。


    “原來是楊廠長, 幸會,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咱們找個位置談吧。”薑立迴了一禮笑道,藏式毅是深知他意思的。


    “地點在下已經安排好, 就等薑軍長大駕了, 還請薑軍長入城一敘。” 楊思起初受到藏式毅的邀請還沒抱太多的念想, 不過此時看到薑立有拉攏他們這些蘭州地方士紳的意向, 不過大喜過望。 士紳雖然在蘭州各地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但這需要一支強有力的軍隊作為支撐, 當初馬鴻賓之所以有蘭州之敗, 便是因為馬鴻賓沒有拉攏這些人,同10,時 在軍事上又不夠強勢。


    毫無疑問, 薑立在軍事上的傑出才能已經再三得到驗證了, 在這亂世道, 這些士紳也需要一支強有力的武裝來保障他們的安全, 利益。


    “就去東北大學的新校址吧, 也不知那些學生在蘭州還過不過得慣, 我是個軍人, 打起仗來吃些幹糧也能應付。” 薑立笑道。


    “ 既然薑軍長都能體察民間疾苦, 關愛學子。 在下自然奉陪。” 楊思幾人連忙說道。


    “軍座, 孫蔚如這家夥可是心狠手黑, 分分鍾就要人命的家夥, 軍座不妨多帶些人手進城, 以防不測。” 馮占海在旁邊勸說道。


    這次薑立帶到蘭州城外的有自己的警衛團, 楊耀峰騎兵旅。 趙毅, 張治邦兩個混成旅, 江文浩一個暫1旅合計兩萬五千餘人, 兵力是孫蔚如的近三倍, 自然不會怕了孫蔚如, 就怕這廝暗地裏下狠手。


    “ 陳圭璋這家夥也是自取死路, 手下的軍隊長官一個個不是迴家, 就是尋歡作樂, 這樣的軍隊不垮還真沒天理了。 當初918事變爆發時, 咱們在奉天的軍隊也一樣, 這樣的事絕不能在咱們軍隊裏發生, 軍人就得有個軍人的樣子,除了正常的假期, 都得跟我釘在軍隊裏麵, 否則就等著記過。” 薑立說道,“隻要參謀長你跟 其他人都在軍中。 又有哪個敢動我。”


    馮占海點頭, 從軍力上來講。 他們已經完全能碾壓孫蔚如的一個師了。除非對方是真的瘋了。 從在奉天與日軍交戰時起, 薑立就建立了一套24小時的輪崗製, 哪怕是在夜間。 軍長,參謀長已經去休息, 在指揮部裏也是有參謀輪崗的 , 這也是為了讓軍隊時刻保持警惕性。


    薑立的警衛團也是三千人的大團。 進了城, 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吃得下的, 至少憑孫蔚如一個師短時間內絕對打不下來, 馮占海也便放下了心思。


    東北大學的新址是選在原來的甘肅大學那裏, 有一塊不小的空地。 圈出來幾千畝都不是問題, 又有甘肅大學的基礎。 甘肅大學創建於1909年, 當時叫甘肅法政學堂, 後來在1928年更名為蘭州中山大學, 今年又改過兩次名字, 一次是2月份, 改為甘肅大學, 在5月份又改成省立甘肅學院。 說是大學, 實際上規模小得可憐, 甚至比起東北一家中小都欠奉, 跟山西, 奉天這樣的省份相比, 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畢竟不是所有的地方實力派都能做到閻錫山, 張作霖那般。


    “劉校長, 你們東北大學來蘭州, 我也不反對,但把我們的窩占了, 總得再騰個地方出來吧, 否則甘肅大學豈不是就這樣在曆史上除名了。”


    此時甘肅大學附近的田地都已經被圈起來, 四處一片繁忙, 一包包的水泥不斷被馬車拉過來, 還有一摞摞的紅磚, 乍看上去就像是一片工地。 劉仙洲每一兩天都要來這裏巡視一次, 看看東北大學重建的進度。 幾千學生現在大多還擠在民房裏, 在極差的條件下學習, 不僅環境不好, 而且還影響教學。 劉仙洲企盼著新的校舍, 教學樓能早一日建成。 不過今天才過來, 又被鄧春膏給堵住了。


    劉仙洲正要說著, 忽然眼睛一亮, 高聲唿道, “軍座, 你怎麽來了?”


    “怎麽, 看到軍座很意外嗎, 我還巴不得軍座早一點來呢。” 藏式毅笑吟吟地說道,隨著45軍大舉進占各地, 藏式毅的地位現在可算是水漲船高了, 雖然不比東北那麽富庶的地方, 但西北卻有西北的優勢, 在這裏沒有人掣肘, 藏式毅可以放手施為。


    “當然不是, 我自然是希望軍座能早一些來的。” 劉仙洲連忙說道, 隻有薑立與45軍在, 東北大學才有希望在這群狼環視的西北立足下去, 他們這些人多年奮鬥下來的結果晶也才有希望保存。要不是薑立在, 東北大學跑到蘭州來別說沒人理會, 陳圭璋, 孫蔚如那些人聽說了東北大學 一年一百幾十萬的經費, 建校更是高達數百萬, 這樣的花銷還不讓人把東北大學連骨頭渣子都吞進去。


    “ 你們這是?”薑立看到劉仙洲一副為難的樣子, 詫異地問了一句。


    “原來這位便是薑軍長, 在下添為甘肅大學的校長鄧春膏, 久仰。” 鄧春膏頗為尊敬地向薑立拱手道, 雖然他這些天為了甘肅大學的事老是過來堵劉側洲, 但對於薑立這樣肯為教育下如此大價錢的軍人鄧春膏是十分敬佩的, 不見蘭州城的實權軍人, 省主席換了一撥又一撥, 又有哪個能在如此艱苦的條件還還擠出這樣大筆的資金支持教育的?


    劉仙洲將鄧春膏堵他的原因說了一遍, 原來甘肅大學這些年來的經費一直都沒有保證, 名義上說是大學, 實際上職業的教職人員還不到十人, 學校每年撥款的數額也不足十萬, 當然, 這是名義上的, 就是這樣可憐的經費, 每年真正能拿到手的最多三四萬到頂了, 跟東北大學一年至少百萬以上的花銷, 建校資金便高達數百萬比起來隻能說是毛毛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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