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宮女太監強撐著冷靜下來,其中一個略清秀點的小太監咬咬牙還是抖著聲音開口:“敢問謝將軍如何才能在弑君之後還能保住我們的命呢!”


    太子陸恆性情殘暴古怪無人不知。


    他們這些近身服侍的更是沒有一個活過了半年之期的,皆被他想各種變態的法子玩弄死了。


    東宮裏的每一個人都想要他死,可沒有一個人有膽量去真的刺殺太子。


    不說太子本就會武,他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奴仆根本殺不了,就算得手了,便就是誅連九族都不夠的大罪!父母親族、甚至是鄰裏同鄉皆逃不過、就連死後骨灰都是要被拿出來揚了的!


    “殺他?”謝邀輕笑。


    “誰說要殺他了。”


    “這麽死了倒是太便宜他了。


    隨即謝邀看向正緩步向後退的陸恆。


    “泥”“大”“膽”“!”


    因為被謝邀扇腫了兩個臉頰,現在的陸恆就隻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了。


    他以為他已經夠瘋了,卻沒想到謝邀比他還肆意妄為!看著謝邀眼中的冷意,陸恆隻感覺冷汗直冒。


    “你不是愛讓人看風景嗎?”


    謝邀扯出一抹如春花絢爛的微笑,手卻如同死亡鐮刀般的伸向了陸恆的脖子。


    嚇的陸恆脖子一緊!


    不!他不要死!


    陸恆知道他不是謝邀的對手,於是猛然轉身衝向門口處。


    隻要他出去了,衝出東宮的範圍,再叫人將這女逆賊剝皮抽筋、滿門抄斬!


    可東宮的小花園隻有一個出口,他原本就是個不得喜愛沒有實權的太子,東宮內刑具和美人最多,他的護衛親軍什麽的,倒是都半個都沒有。


    畢竟誰能想到一直忠於皇家,守衛皇城的禦林軍會叛變呢。


    唔..準確來說隻有謝邀叛變了。


    陸恆一腳踢開了那位赤著上身守著門的禦林軍後,眼看著手就要觸碰到朱紅色的大門,卻被謝邀從後麵一把揪住了衣領。


    更可怕的是,隨著衣領發緊、視線的升高,陸恆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謝邀單手就將陸恆一個七尺男兒輕輕鬆鬆的舉過頭頂,此等神力,讓旁觀的眾人都驚歎不已。


    特別是東宮的幾位太監,心下暗自慶幸,還好剛剛沒聽這廢物太子的衝上去,就謝將軍這神力,他們過去就是雞蛋碰石頭,那謝將軍咯嘣一下就能給他們滅咯!


    “泥”“芳”“凱”“咕”


    陸恆被高高的舉起,全身懸空下,他終於體會到這種一不小心就會墜落摔下來的恐懼感。


    “沒事的!我帶你去上麵看最浪漫的風景。”謝邀勾唇一笑。


    說著手上一個用力,將人倒立掄著旋轉起來。


    天地顛倒、人影婆娑,周圍的景象在飛速後退。


    陸恆被謝邀用著印度甩飛餅似的被帶著高速旋轉,拋上拋下,他隻感覺自己內裏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就連腦子也是充血般的疼。


    “揪~命!”


    幾個迴合下來,陸恆在倔強的吐出這兩個字後,終是承受不住的暈厥了過去。


    將死狗一樣的他扔到冰涼的地上後,謝邀將幾個還被束縛著的幾人將荊棘扯開。


    “將軍,我們現在怎麽辦?”有人迷茫的開口。


    “就不如?”


    掙脫束縛男人穿上甲胄後,就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雖然封建背景下的人民是對皇權有著天然的敬畏,但果然,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他殺不得。”謝邀搖搖頭。


    一刀下去容易,善後太麻煩了。


    就像那個小太監所說,皇權至上的年代,哪怕聖上再不喜歡太子,但這可是他親兒子,要是真死了,隻怕這上京都得被血洗一遍。


    “那我們逃吧,將軍!”


    一開始說話的清秀小太監急急開口。


    趁著太子昏迷著,他們趕快走,舉家逃的遠遠的!


    謝邀瞅了他一眼,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說過,這裏隻有我們。”


    “雖然他殺不得,但是能癱啊。”


    謝邀微笑著,隨即一腳踩斷了麵前陸恆的一隻腿骨。


    咯嘣一聲脆響,昏迷的陸恆硬生生的被巨大的疼痛從黑暗中拉扯出來,看著謝邀踩在自己腿上重若千鈞的腳,陸恆一雙眼珠子都快恨的蹦出眼眶了。


    謝邀心理素質良好的忽視了他怨毒的視線,對著呆愣的眾人開口:“我說過會讓你們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他從今天起會癱在東宮裏,而你們!就負責照顧他。”


    “隻要不在明麵上留下把柄,其他的隨你們去。”


    謝邀將早被丟在一旁的玉盒撿起,將裏麵的手指一根根拾起放入盒中後才又緩聲開口。


    “而我會告訴聖上,太子德行有失,無辜屠戮我麾下親兵,我一時悲憤交加前來找太子理論,他卻還記恨秋獵上的事,對我大打出手,我無奈反擊這才打傷了他。”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東宮近身服侍的下人、守衛巡邏的禦林軍皆在謝邀的掌控之中,這太子又不受寵,隻愛天天惹事,上次秋獵的禁足令都還沒解呢!如今又生事端,如今還還沾染上了禦林軍的性命,聖上對他的信任本就岌岌可危了。


    隻要謝邀統一了口徑,這廢物太子就會百口莫辯!


    她竟是想要將太子生生困死在東宮裏!


    “可是聖上真的會相信嗎?”一個宮女諾諾的說。


    這太子雖然殘暴不仁,但這麽多年聖上對他的容忍他們也是看在眼裏的,若是聖上還存了憐惜太子的心,那他們這招就不會管用了。


    “他會信的。”謝邀淡淡開口。


    這個世界本就是權衡利弊、利益至上。


    聖上又不止這一個兒子,況且這太子著實為皇家抹了不少黑。


    而且她相信,將太子就此關在東宮養傷,會有不止一人幫她的。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可想了想,謝邀還是伸出手來,順著自己左手的骨骼摸上去,將自己的左手從肩胛骨處利落的折斷,力道之幹脆,不過瞬息,謝邀的手就軟趴趴的塌了下來。


    “將軍!!”


    “將軍您這是!”


    眾人大驚失色的看著謝邀莫名自殘,不解的看向她。


    斷骨之痛明明是非常人都難以忍受的劇痛,君不見腳下的太子都疼的涕淚橫流來嗎?


    而謝邀卻眼神平靜,像是對這種司空見慣似的冷漠。


    “做戲就要做的像一點。”


    “現在,你們去打開大門,就說我快被太子打死了,讓聖上帶著我爹鎮國公快來救我。”


    謝邀看向呆愣住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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