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做打算了,迴去時路過易家,人家主動找上她,說是那兩幅畫深得我心之類的,說願意給她當個祭酒。


    叫她先行迴來安排院子。


    “就是這樣呀,期間倒也沒碰到什麽旁的人。”


    孟月晚說完喝了盞茶。


    秦池佑玉一樣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麵,深思著。


    倒是孟宴之:“真看見大白小白了麽?下次去能不能把它們帶迴家?下次我也想同你去找找!”


    “行吧,下次我去接易前輩時,和你一起。不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大白它們,隻是看著像,而且當初它們跟著個陌生人就跑了,你也不生氣?”


    “定是那人有古怪,你費力救了他不說,他一句謝都沒有,又莫名其妙人間蒸發了般……”


    “唔……那人古怪是古怪的,不過咱放了他不少血,也算扯平了哈!”


    秦池佑想得深些,他比孟月晚更加了解這個時代的曆史,雪國隱居、大白小白、玉霄花……易家可不是本朝史官,那是好幾個朝代的史官都出自易家……


    “易家多半衝著玉霄花來的。”


    秦池佑卻想不到更多緣由。


    孟月晚擺擺手:“無妨,這也不是什麽稀罕物,那玉霄花都送去暗門了。雖然每年拿迴來不少銀票,但另外滿足易家的花還是完全拿得出來的。”


    空間已經不知道多大了。


    她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利國利民、功在千秋的大事啊。


    要真說起來,少了一個孟月晚,至少本朝人口得減去半數。


    秦池佑見孟月晚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倒也沒有再說什麽,總之不管易藍屏圖什麽,目前是她圖人易家的才華和人脈。


    也不是非易藍屏不可,隻是孟家要往朝中送更多的人,就得請個不打眼又有世家底蘊的。


    不然,老太師去年過來北疆遊玩,都生出來想來這學院的心思,當時就婉拒了。


    今上多疑,在做太女時能為了解饑荒的法子對她向來看不起的孟月晚鞠躬致歉,如今是一人震怒百萬浮屍、手足姊妹殺了個幹淨的皇帝。


    秦池佑知他這位表姐心思深沉,可不是無腦莽撞之輩,隻能徐徐圖之。


    再者,他阿姊遲遲沒有動作,也是知道,今上不可能真的為了他這個已經嫁娶之人,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來。


    “該歇了!”


    秦池佑起身,瞥了一眼那邊吃上了零嘴兒的孟月晚,心兒那兩小隻早早就睡了。


    如今雖然還是按著日子來排,但三年前鬧過那麽一迴,所以基本上的順序和日子大差不差。


    隻是多了一間孟月晚自個兒的主屋,並且孟月晚自己能想去哪處便去哪處,本來輪著的郎君不許有任何想法。


    但這一年來,孟月晚在房事上越來越少,秦池佑又豈能不著急。


    寒露凝結在雕花窗欞上,秦池佑手指懸在朱漆門環前微微發抖。


    主屋漏出的燭光像淬了毒的蜜,將他素白的中衣染成曖昧的琥珀色。


    吱呀——


    門軸轉動的聲響驚動了榻上人。


    孟月晚猛地扯過玄色外袍裹住半敞的衣襟,聲音有些惱羞成怒:“你半夜跑來做什麽?可別受涼了!”


    剛剛……沒看到吧……


    啊……池佑沒看到啥吧……


    拜托,她不是變態啊啊啊啊啊……


    隻是,隻是實在是冷水澡泡著太冷了,也扛不了多久啊。


    她隻是……隻是今晚被撩了,有些難以啟齒的……


    \"晚晚又要說一個人睡更舒坦的老話麽?\"


    秦池佑踏著滿地月光逼近,腰間玉玨與銀絲蹀躞帶相擊,清泠如碎冰墜潭。


    他指尖撫過床柱深深的抓痕:“當真是個能忍的,你便打算一直都是這樣忍著麽!”


    孟月晚咽了咽口水,丹田處翻湧的內力,熾熱感幾乎整個身子都燙得嚇人。


    她看著自己的主君俯下身,梅花冷香混著溫熱的唿吸撲在頸側:“還是說...”


    玉雕般的手指勾住她的發梢,“妻主寧願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法子折磨,也不願碰觸活生生的人?”


    孟月晚忍著最後一絲理智,將這張似妖精蠱惑人心的臉,推遠,聲音啞著:“太晚了,下迴再說吧,困了困了,你先去睡。”


    “晚晚……”秦池佑握住她的手,落下一吻,孟月晚整個人都在戰栗,心中咆哮,是不是更像變態了。


    瞧瞧,瞧瞧,一個手指吻,看這身體興奮得……


    麻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世界也太詭異了啊……


    她被吻得暈暈乎乎,心中的欲念徹底占據上風,將人拉上床榻,為所欲為。


    親的池佑眼裏含了水,她連衣物都沒耐心處理……


    察覺到了她的急切,秦池佑也顧不得旁的,先讓她疏解一迴再說。


    一直鬧到半夜子時,秦池佑已經人事不知。


    秦池佑也是有內力溫養身體的,但到底比不得自小習武之人。


    她抱著秦池佑去擦洗,秦池佑唇瓣紅腫,聲音嘶啞,勉力睜開眼睛:“音離……”


    孟月晚見他這模樣,心裏頭把自己罵慘了,之前便是這樣,隻要睡一個夫郎,便會把人搞成這副模樣。


    沒個三兩天的昏睡,郎君們都恢複不了元氣,她這身體到底關了一頭什麽樣的猛獸啊……


    不不不,她絕不承認所有的原罪是自己急色,確實是很快樂很快樂……但是……


    音離聽到動靜,應聲而入,隔著屏風:“家主,讓奴來吧,主君吩咐了,今晚您需要去柳側夫處歇息!”


    孟月晚懵了一瞬:“什麽?”


    音離複述了一遍,秦池佑製住她擦洗的帕子:“去,或者將太師的孫兒謝函章和月璟都迎進府來,你選一個。”


    孟月晚心裏有幾分不是滋味兒,孩子就那麽重要?要是能讓每個郎君生個十個八個的,看他們還折不折騰……


    孟月晚跑出去辦事這幾天,幾位夫郎便合計著這個法子。


    柳相煜的師父,迴春堂的大夫,宮中的禦醫,對於生子一事,除了男子體魄與女子越平衡越容易懷孕之外,還有一個經驗類的法子,女子越盡興越容易讓男子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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