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修迴到邊城的時候,林清殊剛做成了一筆大生意。她把毒蛇這些賣給了醫仙穀。


    她上次收起來的那些毒蛇和毒蠍這些東西,在許太醫的指導下,叫上了幾個親衛,把這些東西都泡製出來了。


    這樣就不再是有毒的東西,它們的毒都被單獨的收集起來了,而這些東西中死掉的就泡製成了藥材。


    而那些還活得很好的,林清殊還在將軍府的後院找了一個地方,挖了幾個大坑,直接把這些東西給喂了起來。


    許太醫都特意的留了一些,這些東西是真的可遇不可救。


    在邊城這邊多,但真正敢去捕的人少,而且隻有那些異族人敢捉,可是他們有的人把這些東西當自己的寶,不會拿來賣的。


    有的異族更是認為這是他們的圖騰,連殺都不許人殺的。


    所以,以往在京城,哪裏都不容易買得了這種這麽好的這種藥材。


    有些東西用來泡製藥酒,或是用做跌打損傷這些是很有用處的。


    而且有些疑難雜症,就要用到這樣的藥材。


    除了許太醫要的,還剩下很多,林清殊還大著膽子試了一下,弄不進空間裏。


    總是放養在這裏的話也是不行的,這東西有毒,普通的人接觸肯定是不好的。


    於是,除了許太醫要的外,林清殊就準備找醫仙穀。


    所以,她用了許景天的傳訊方式,沒過幾天,沒想到來的是曲老穀主。


    看到林清殊他開心得很:


    “哈哈哈,那小子現在跑不過我了,我終於沒有被穀裏的事纏著,這下我有空了,丫頭,你說的東西在哪裏?”


    林清殊看著曲穀主那得意的樣子,都能想像得到,表哥被醫仙穀的俗務纏身的樣子,現在怕是在那裏急得不得了。


    林清殊帶著曲穀主去看了自己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曲穀主看得目瞪口呆。


    隻是收到傳信,說是這裏有些好藥材,讓他們來收一下。


    他還以為是一些山貨。結果沒想到全是毒物。


    好!


    不隻是好!


    是超級的好!


    有了這些藥材,哪裏還用擔心製毒和製解毒的一些東西啊。


    曲穀主興奮得如一個小孩子,就圍著那幾個坑轉來轉去的說道:


    “你是用什麽東西讓他們這麽安靜又沒有死呢?你用了毒嗎?”


    “沒有,一些水,可能特別一點兒的水,它們不知道是怕還是喜歡,反正有了這水,它們就安靜了不說,還主動爬了來。”


    曲穀主一聽還有這麽好的東西,忙問道:


    “可以給我一些麽?”


    林清殊想了一下說道:


    “現在給你沒用,比如,你要用的時候給,才是最有效的放久了,效果就沒有了,和普通的水一樣了。”


    曲穀主自動理解為加了藥的水,加什麽藥,這是人家的秘方,不問,隻是羨慕啊。


    不過看到這幾池的東西,他都滿意得不得了了。


    還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確定這些都是給我們醫仙穀的?”


    “是啊,我給了我外祖家一些,這些就給你們了。”


    曲穀主自然知道林清殊的外祖家就是許景天的家裏。點點頭道:


    “那你外祖肯定也是高興得蹦起來。”


    “你以為我像你啊,一高興就蹦來蹦去的,像隻猴子。”


    隨著聲音進來的,正是許太醫。


    許太醫一進來,本來站在林清殊身邊的曲穀主蹦的一下跳到了另一邊去,嘴裏卻是叫著:


    “師兄,你還在這裏啊。”


    師兄?


    林清殊來迴的看看這兩老。


    這輩份是不是亂了?


    外祖父是曲穀主的師兄,那表哥應該叫曲穀主師祖這一輩的吧,怎麽成了師父了?


    許太醫白了曲穀主一眼道:


    “你還有臉叫我師兄?你把我們家景天拐走了。這些年了,你都沒敢在我麵前露麵。”


    曲穀主看到許太醫一臉怒容的走了過來,他一邊退一邊笑著解釋道:


    “這不是一事趕一事麽?這下我有空了,這下景天做穀主了,要是師兄也有空,咱倆去行走江湖去可好?”


    “當年抱走景天的事,你也不能怨我。我爹本來是想讓你做穀主的,但你堅持不做,還故意做出你重名利,要迴去做太醫的樣子。”


    “不然這苦差事也落不到我身上來。這不,我就交給景天了,他可是在替你完成你當年沒幹的事。”


    許太醫白了他一眼道:


    “醫仙穀是我能繼承的麽?醫仙穀為什麽要仙?那是醫仙穀的武功也是一份傳承,你明知道我不能習武的。我這樣的人,在醫仙穀就算是個半殘的人,怎麽做穀主?”


    啊?


    林清殊聽著這兩老你來我往的話,實實的有些詫異。


    沒想到他們倆還有這個過往啊。


    這才知道了,為什麽明明自己家傳的醫術那麽好,表哥還待在醫仙穀。


    原來,許家的醫術也是傳承自醫仙穀呢。


    有了這兩老在這府裏,天天就有得熱鬧可以看。


    曲穀主明明一身高深的武功,卻被許太醫給壓製得死死的。


    當林清殊無意中進了許太醫的院子,看到曲穀主給許太醫打洗臉水的時候是差點兒驚掉了下巴的。


    都不敢出聲,悄悄退了出來。這種事,還是假裝不知道得好。


    林清殊在處理家裏的事的時候,因為賀元修不在,賀元恕就暫時代替著管理著軍營。


    果然如賀侯爺猜的那樣,賀元恕管理起來更順手。這些人都寵著這個孩子,自然也聽他的安排。


    有些事,他沒想到的,各位老將軍想到了悄悄安排人去做了。還有意打個配合,讓別一個人在賀元恕麵前提起,然後承一下賀元恕安排的名,事情都辦得很圓滿了。


    賀元恕沒有這種的心眼,倒是沒看出來這些東西,要是林清殊在就會知道的。


    所以,賀元恕這個代理大帥城樓上過得有滋有味的。


    而那些人終於帶著三皇子走出了邊城後。那邊雖說恨這位大巫壞了他們的事但三皇子的胳膊還得請這位給看看啊。


    可是烏香被林清殊他們抓走了,人關在哪裏都不知道。


    雖說是他們請來的,但烏香到底是大興的人。他們隻能帶著他們重傷的三皇子走出了邊城。隻能迴去找他們這邊的大巫來看看能不能把三皇子的斷胳膊給治好。


    最難的就是安寧郡主了。


    他是跟著三皇子來的,按說是三皇子一派的人。


    但在最後,她選擇了救父親,不是救三皇子。


    可是她父親並沒有帶走她。


    她還得跟三皇子一起迴南越國去。


    別說迴去要麵臨什麽,就是出了大興的城門,南越人就沒有人把她當郡主了。


    三皇子的跟隨者自然不待見她。而另一派的更是不待見於她。


    這三皇子聽了官員們講的事後,連見都不見她了。


    所以,她能不能活著迴到南越的皇城都還要打個問號。


    烏香這次受挫很重,她被林清殊他們抓起來後,本來是想交給烏姑處理的,但烏姑不想見她:


    “先關幾天看看吧,看看穀裏那邊的反應。我估計,烏岩會另外推出一位大巫來,也不會再要烏香了。”


    “她們沒有一位不是想獨占這份權力,都是想要管理納玉族,自己成為納玉族的主宰。現在烏香不見了,對烏岩來說,就是機會了。”


    對於納玉族的安排,林清殊和賀元恕決定聽烏姑的。


    所以,就算軍營中有些人提出,要去攻打納玉族,但賀元恕沒有同意。他理解他們的意思,就是因為納玉族的大巫幫了南越人的事,還想攻擊他們的軍營。


    但賀元恕有自己的考慮。


    烏姑很重要,說實話,一個納玉族的人的生死對賀元恕來說不重要,但烏姑很重要。


    烏姑是現在的納玉族中知道秘密最多的人。納玉族的一些秘不外傳的東西,都在烏姑的掌握之中,有烏姑在,納玉族就在。


    而烏姑現在成了林清殊的人,對這點,賀元恕其實私下是很滿意的。


    自己的身邊有一些父親早年就訓練出來的暗衛。


    上次被無眉和尚給殺了一些後,現在還有一批,而林清殊向來獨來獨往。她能得到烏姑的認可,那麽,以後納玉族一族的人,都可能是林清殊的後備力量。


    賀元恕雖說心思單純一些。那隻是不想去多動腦,但他心裏是明明白白的。


    林清殊的本事和林清殊的空間這個事,如果有一天被有心人算計,那她多一個助力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特別是烏姑這樣強大的敵人。


    連賀侯爺都叮囑過,烏姑是一定不能得罪的人。


    隻是這些事,不便於說給所有的將軍們聽,但他們得聽主帥的話,賀元修不在,賀元恕在,賀元恕不同意,那就是主帥不同意。


    所以,有些人這幾天有些怨言,在練兵的時候,就有人拿一些小兵出氣。


    這事,正好被賀元恕給碰到了。


    “這些都是剛從軍戶裏抽進軍營來的小子,還得從頭開始練,你就讓他們練這個。這樣怕是不對吧。”


    賀元恕向來在認真的做事時是很嚴肅的。


    所以,哪怕這位將軍也是一位叔輩的人物,賀元恕看不過了,也一樣的提出來。


    “二公子,你還不是主帥,我怎麽練我的兵,你管不著。”


    這人隻是陳將軍手下的一位校尉。他做戰倒是很勇猛,平時也是不太服賀元修管理的一位。


    因為他現在的職務離將軍也隻差一級了。要是他立個大功,就能升為將軍了。


    這次賀元修布防的時候,並沒有把他安排在前鋒中。


    誰都知道,前鋒更容易立功的。


    這就讓他有些不滿的了。


    還好,後來給了他一個任務,就是去切斷後援軍。


    隻要這邊一打起來,他就可以帶著一支隊伍從潛伏的地方出發,直接去從後方襲擊敵營,並斷了他們的補給和斷了他們的援軍。


    本來他以為這次立功後,他就能升為將軍了。但沒想到,剛一打仗。就出了個賀元恕和林清殊。


    直接就把人家的敵首給擒了。


    這下,還不等後援呢,前麵的敵軍全都潰敗往後撤,他手上隻有兩千多人,都是為了打一個襲擊而準備的。


    並不敢與這上萬的逃兵正麵幹。所以,眼睜睜的看著逃兵逃過他們埋伏的山前。他們不敢動。一動那兩千人根本不夠人家殺的。


    等他帶著人迴到營地,才知道這邊打了一個大勝仗的原因。


    而這份功勞是讓人羨慕,但卻是與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


    想到這個他就來氣。


    也許自己打先鋒的話,說不定也能幹出這個功勞來。


    他是這樣想的,而最近營裏的事也多,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情緒。


    現在,談判完了,南越這邊肯定多年都不能打仗了。


    而自己的功勞眼看著就沒有影子了。那升將軍的事,怕就會終生沒有希望了。


    而納玉族的事,確實依理該打。


    所以他想立下這份功。但沒想到賀元修進京,讓賀元恕來管理。


    賀元恕本來也是一個好戰的,他開始提出來時,還怕賀元恕又會搶了頭功去,但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打。


    一個小小的納玉族,就會玩一些蛇啊蠍子這些。堂堂的大興的軍隊還會怕這點點的人?


    所以,賀元恕不同意打,他的心裏的怨氣就全衝了起來了。


    今天練兵輪到他帶著兵來練,新兵一般都是先練一些體能。體能跟上去了,才能加強一些加度的。


    但他一來,就讓這些新來的士兵對毆。


    說是在操練,但誰沒把對方打出血來,在他看來就是沒有用全力。


    這些當兵的都是大小夥子,輕一下重一下的,不一會兒,這些人間就打得鼻青臉腫的了。


    正好被路過巡查的賀元恕看到了,自然阻止了他的這種訓練辦法。


    這些孩子是按國家的要求,軍戶中年滿十四歲的男孩子,都得開始入軍營訓練,以務戰時需要。


    對軍戶來說,就算是替國家養大了一個兵了。交迴給國家了。


    對這些孩子來說,還小,他們還要長身體。所以,練這個的時候,還得注意一些方法。


    也許能從這裏麵練出一些好兵來,但首先得先打好底子。


    該打底子的時候,這位校尉卻讓他們出手互毆。還非得見血。


    所以賀元恕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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