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嚇著了,忙要看林清殊哪裏受傷了。


    林清殊忙反手扶著她,現在天色也微微亮開了,四周也看得清楚了:


    “你先坐下,我沒事,看看,這衣服上都是壞人的血濺的。”


    跟著過來被救迴來嚇出了一身冷汗的許懷仁忙道:


    “珍珠啊,是阿青救了我們,他很厲害的,他殺了那些壞人。”


    許氏張張嘴,沒說出來這就是殊兒,但看向林清殊的眼神都是擔心。


    林承文讓兩個丫頭來把許氏扶到一邊去休息一下,這下沒了有馬車,還得自己走路,不休息好,她一會兒就走不動了。


    林承文過來拉著大舅哥和林清殊:


    “過來這邊,跟我們說說是怎麽迴事。”


    林承文這一路上隻能聽話的跟著快速的走,但怎麽同一天,走過去又走了迴來,還連夜返迴來,這是為什麽,他想知道。


    許景天給龐三哥紮了針用了藥後,也是一臉凝重的說道:


    “阿青,你來說說那些人的情況,看來練這個功的人不在少數了。”


    林清殊說起這個就皺起了眉頭,她是查看過那些人的:


    “按說,這些人可能是當過兵的,因為我看他們的虎口處的一些繭和他們的一樣。”


    說著,她指了一下陳小虎:


    “江湖人手上繭與當兵人的後上的繭是不同的,那這些人開始是當兵的,後來練了這個武功,目前應該是剛有成績了。”


    她又指了一下龐老三的傷說道:


    “指力不足,隻能達到皮下半寸,也就是一個指節都沒有,所以,他還抓不出心來。”


    許景天陰沉著眼眸說道:


    “這樣的話,他們得用多少人來練,才能讓指力穿過肋骨抓到心髒!”


    在京城當了文官一輩子的林承文聽到女兒和許景天說起這種血腥的事,一點兒也不怯場。還分析得頭頭是道,聽得林承文都頭皮發麻。


    小心的拉了一下女兒的衣袖:


    “阿青,你剛才去遇到的人是會抓心髒的人?”


    林清殊認真的點點頭道:


    “是。那些人的手漆黑如枯骨。生生把一隻有肉的手,練成了一個鷹爪子一樣,可以一爪穿胸抓出人的心髒。而現在那邊盧南的一部分百姓,就成了他們練功的工具了。”


    “所以,我們不能去盧南。”


    如果說之前隻是聽許景天分析說那邊的問題很嚴重,宋押差他們還不太相信,現在有一個這樣的傷者擺在這裏。


    他剛才也看到了許景天給那個人治傷的時候,那五個血洞,隨著那人的心髒的跳動,一下一下的往外冒著血的樣子。


    宋押差是真的腿軟了,嘴裏喃喃的說道:


    “得上報朝廷啊,得上報朝廷啊!”


    林承文卻是沒開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人,朝廷上怕是沒有人能製得住啊。


    這一個人還罷了,聽他們的意思,這是一群人。


    不,是一群兵幹的這種事,那整個盧南現在會是如地獄一樣啊!


    許景天沒理宋押差道:


    “所以,現在我們要想活命,就往京城走。或是取道西北方,再折向南郡。”


    往京城走是不可能的,朝廷是不會許他們再走迴去,走迴去那就是送個人頭給皇帝。


    留在這裏也危險,隻有取道西北,然後再往南走。去與賀侯爺帶的兵的邊城匯合。


    而許景天不隻是要擔心自己許家人和姑父一家人的性命,還有他的師父他們,都是醫仙穀中的人,他們都在盧南,還在為得了病的盧南人救治,還得與那些練邪功的人對抗。


    那些人究竟是要做什麽,還不清楚,每個人的目的不一樣。


    林清殊又說道:


    “剛才我救迴來的人中,有三個人從山林裏走小路迴南郡的邊城平都府去給賀侯爺報信去了。


    我覺得,宜早不宜遲,就怕那些人不往京城方向走,而是往邊城走。他們這樣封鎖住消息。


    京城隻以為這邊封鎖是為了治瘟疫,根本不知道是為了什麽。等他們把平都府都拿下了,那他們都成了氣侯了。朝廷可能拿他們也沒辦法了。”


    許景天覺得表妹的決定是對的,點了點頭道:


    “應該的,那麽現在我們應該再往迴走,與祖父他們碰過麵,然後把這邊的情況告訴那位護送祖父來的永寧侯的世子爺,看他們怎麽決定,還要往南的話,我是不會讓我許家走這邊。要走,隻能走西北往南。”


    事情宜早不宜遲,盧南的這些人都找到這裏來了,說不定還分成了幾股潛到了哪裏呢。


    於是,他們還是得及早動身。許景天叫過牛勝,給他做了一些吩咐後,牛勝再一次按剛才來的路又迴去盧南。


    他要潛進去與醫仙穀的人取得聯係。


    於是他們這一行混雜的隊伍,再一次起行。


    許景天走到林清殊的身邊,再塞了一瓶藥粉給她,也是一臉的不讚同一樣的表情說道:


    “以後受了傷,找個地方把傷給包紮一下。你這小身板,才受過重傷的,抗不住的。”


    林清殊沒說話,而是慢慢的落到了隊伍的最後。然後找了個機會把兩胳膊上的傷給撒了點藥就是,現在傷口都幹了,隻要不拉開,就不流血,隻是那血粘在皮膚上幹了後就有些緊繃繃的,不太舒服。


    許氏和幾個丫頭這個迴頭路走得很艱難。特別是幾個丫頭,她們努力的在往前走,還要扶住許氏。


    眼看他們實在扶不住了。隻能是林承文來扶住。


    許氏的精力也真的是耗得差不多了。


    這一天一晚,都在不停的趕路。


    跟在後麵的林清殊有些氣惱,自己怎麽不帶個板車在空間裏?這種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用啊。


    正想著,就看到前麵官道不遠處有一個村子。雖說沒有看到冒炊煙,但林清殊還是打算去看看。


    她跟許景天打個招唿:


    “我去那個村子找找有沒有板車。”


    她的話說完,人都跑得三丈遠了。不過板車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個類似獨輪車的車,雖說小了點兒,但總算是上麵可以坐人。林清殊直接收進了空間。這才發現,這個村子也沒有人。


    是一個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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