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舟結實的胸肌呈現在曲欣悅麵前,別看他清瘦,但肌肉緊實,線條優美得出乎她的意料。


    感受到宇文清舟灼灼的目光,還有暗啞的嗓音,低低的問:“好看嗎?”


    曲欣悅可恥的感到羞怯了,她勾著宇文清舟衣襟的手指,燙得有些微顫,臉上緋紅,好像一朵除歲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宇文清舟眸色幽深,有一瞬間的悸動。


    他忍不住抬起手,將要撫上曲欣悅妍麗無瑕的臉。


    就在這時,大門處突然傳來一道嘭的撞擊聲,以及丫鬟的驚叫聲。


    曲欣悅抬眸,一抹灰色的僧袍快速從視線中消失。


    她心頭咯噔一聲,認出那是鍾允言!


    鍾允言看到她和宇文清舟親密的畫麵了。


    曲欣悅有些頭疼,也有些抓狂,都是係統太抽風,一下子勾搭這麽多優秀的男人,到處是火葬場,現在還沒怎麽呢,都有些吃不消了。


    她無法想象以後的日子,是怎樣的抓馬和水深火熱。


    但是,現在明顯鍾允言是要馬上哄好的。


    好不容易讓一心入佛門的鍾允言動了凡心,現在再讓他縮迴去,肯定就要斷情絕愛,遁入空門了。


    曲欣悅欲哭無淚,毫不猶豫起身追了出去。


    剛動情,情不自禁撫上曲欣悅麵頰的宇文清舟,手突然就落了空。


    他驚異的抬眸,看到曲欣悅頭也不迴追著一個俊雋的僧人跑,好看的眉心深深隴住。


    “嗬。”宇文清舟臉上動情的溫柔瞬間消失,眼底慍色漸濃,漸漸醞釀成一場風暴。


    在拚命追趕鍾允言的曲欣悅不是不知道宇文清舟會生氣。


    而是她清楚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再者,在曲欣悅這裏,起碼鍾允言是已經確認的人,而宇文清舟還掛著一個疑似的名頭。


    “嘭。”院門冰冷冷的將曲欣悅拒絕在外。


    曲欣悅無奈,鍾允言這種完全拒絕交流接觸的態度,真是棘手。


    她用手推推門,意外的挑起眉。


    門竟沒插銷上?一推吱的一聲開了。


    曲欣悅眼睛一亮,看來還能搶救一下 。


    她朝院中探頭,看到安靜的小院中,鍾允言正坐在遮雨房簷下的蒲團上閉眼打坐無聲誦經。


    看他不斷開合極快的速度,就知道此時的內心極度不平靜。


    “鍾師兄。我進來了。”


    鍾允言聽到曲欣悅的聲音,垂下的長睫劇烈顫抖。


    他無聲誦經的節奏被打斷,甚至不知道自己剛才誦讀到了哪裏?


    這一刻,鍾允言是討厭自己的,都已經看到曲欣悅和別的男子卿卿我我了,但聽到身後曲欣悅氣喘籲籲追來的腳步聲。


    他還是沒忍心落鎖,而是自欺欺人的關上門,坐在這屋簷下,心懷期待。


    曲欣悅的腳步聲輕而緩,一步步帶著好聞的淡淡香風。


    鍾允言即使沒有睜開眼,他已知道曲欣悅來了。


    這一刻,鍾允言的詫異的,詫異自己竟已經對曲欣悅的 腳步聲如此熟悉。


    曲欣悅坐在鍾允言旁邊的蒲團上,或許是鍾允言長期禮佛的緣故,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沁人心脾的檀香總會給人帶來寧靜的感覺。


    曲欣悅喜歡這種感覺,她輕聲開口,問:“鍾師兄,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


    鍾允言緩緩睜開眼,放棄內心的掙紮,看向身邊的姑娘。


    雖然不知道曲姑娘為何突然聊這個話題,但此時坐在透風的長廊下,渾身的哀傷幾乎溢了出來。


    鍾允言的心髒驟然一縮,感到刺疼。


    他張張嘴,發不出安慰的聲音,神情有些懊惱。


    不知是懊惱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說話,還是這麽輕易就搭理曲欣悅了。


    曲欣悅看著鍾允言,清淺的笑容苦澀。


    “你知道京城的金錦街嗎?”


    不等鍾允言迴答,曲欣悅繼續疲憊的說下去。


    “金錦街號稱京都最繁華的銷金窟,是人們常去尋歡作樂的風月場所。”


    曲欣悅抬眸直視鍾允言:“鍾師兄,我來自金錦街貴音閣。”


    鍾允言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好像破了一個洞,冷風唿唿的往裏刮,看著眼前極具破碎感的姑娘,心撕裂般的疼。


    曲欣悅笑容蒼白,聲音輕飄飄的有些微顫。


    “以我的美貌,想要保全自己,隻能抓住一些……”


    曲欣悅的唇,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捂住。


    她看到鍾允言心情沉重的喘不過氣,臉上血色盡褪的模樣,心底默默說了一聲對不住。


    要不是把自己說成不得已,恐怕鍾允言無論如何都會心生芥蒂。


    “鍾師兄,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她的聲音輕的仿佛在風中破碎。


    鍾允言驚訝的看向曲欣悅,不明白為何突然跳躍到這個話題。


    片刻後,他拿過毛筆,在紙上寫下佛說:今生種種皆是前生因果,人有前世今生,今生為因,來世為果。


    曲欣悅靜靜看著鍾允言,倏然一笑:“鍾師兄,我們前世就在一起過呢。”


    她纖纖細食指戳在鍾允言心口,那個粉色月牙胎記上:“這是,我認出你了,我們注定是要在一起的,鍾師兄,我喜歡你。”


    在鍾允言怔神時,曲欣悅身體前傾,顫抖著唇,輕輕啄在他有些微涼的嘴唇上。


    等鍾允言迴神時,曲欣悅已經離開,唯有風中仍留下屬於她淡淡的馨香。


    鍾允言的手指呆呆的撫上嘴唇,唇珠上仍有絲潤感,腦子依舊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句話,鍾師兄,我喜歡你……


    曲欣悅走出鍾允言的小院時,仍舊微勾著唇。


    心情極好。


    先偷親一個,蓋個章,攪動一池春水再說。


    畢竟按照時間來看,她不可能和鍾允言打持久戰,因為蒼昭已經替太後禮完佛,這兩天就要迴去了。


    下次再想來,還得尋個時間才行。


    正當曲欣悅想得入神,突然手腕被人用力攥住。


    一股大力拉扯,她不受控製的被人拉進一間無人居住的客院。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無人居住的房間沒有開窗,封閉的房間那光線昏暗。


    下一秒,她被抵在冰冷的牆壁上,強勁有力的大手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扣在頭頂,嘴唇突然被堵住。


    卡文啊~~~~


    美人絕代無雙vs七29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讓她措手不及。


    她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抬腿踢,可瞬間抬起的腿間就被乘虛而入,一條結實的長腿擠入她的雙腿。


    曲欣悅越是掙紮,他禁錮得越是牢固。


    將曲欣悅牢牢鎖在他與牆之間,以一種宣誓般的姿態,占有她的唇。


    剛開始有點毫無章法,隻知道一味的啃咬。


    曲欣悅被啃咬得有些疼,忍不住張嘴吸氣,氣得反咬一口,可這也大大方便了不速之客的到來。


    唇上破皮瞬間傳來的鐵鏽味,一點也不影響他發揮,反倒更加瘋魔一般。


    舌頭長驅直入,撬開細白的牙齒,溫熱霸道的探了進去。


    猶如過往巡視著領地,貪婪地搜取屬於她的氣息。


    曲欣悅被男人強烈的氣息籠罩住,逃不開,避不掉,氤氳的視線,模糊的臉龐,混淆著人的五感,讓她缺氧。


    直到這個滾燙的吻停止。


    已經適應房間昏暗環境的她,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宇文清舟,一半臉藏在陰影裏,瞳孔裏有野獸捕食的光芒,眼底血絲猩紅。


    剛才他強吻時,唇已被曲欣悅咬破,現在唇色殷紅靡麗,在冷白皮的映襯下,格外妖冶。


    近在咫尺的宇文清舟眼底,她通過對方的瞳孔看到自己帶著紅暈的麵頰,以及因為剛才激烈的吻,而紅腫不堪的唇。


    “我看到你親那個和尚了,你喜歡他?”宇文清舟的聲帶像是被割裂開似的,嘶啞中帶著幾分病態的狠戾。


    曲欣悅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這是什麽抓馬劇情,原來和宇文清舟在一起的畫麵被鍾允言看到。


    剛哄好鍾允言,就被宇文清舟看到?


    曲欣悅掙了掙,但雙手依舊沒能掙脫,更是被宇文清舟變本加厲的,手指用力擠進她的指縫中,與她十指相扣。


    曲欣悅:……


    她放棄了。


    幹脆低頭,用貝齒咬住宇文清舟的衣襟,用力一撕扯。


    露出大片胸肌,包括那枚粉色月牙胎記。


    曲欣悅無語凝噎,好吧,又是自己男人,能怎麽辦,哄著唄。


    不過此時宇文清舟卻像是被定住一般。


    他驚訝曲欣悅的狂野行為,黑眸中騰的燃燒起一簇暗紅色的幽火。


    “還想親?滿足你。”


    宇文清舟壓著嗓音,聲線被壓得又低又磁。


    霸道炙熱的唇再次將她吻住。


    這一次,他已經完全這掌握了親吻的技巧,輕車熟路撬開唇齒,將所有的嗚咽全部吞噬。


    曲欣悅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掙紮反抗,反正是自己男人,她乖乖任由對方強占。


    或許是感受到曲欣悅的溫順和迎合,激烈強勢的吻漸漸變得細碎,溫柔輕緩追逐著。


    漸漸的,他不再滿足於此,開始追尋下巴,脖頸,鎖骨,親吻如細雨般落下,唇齒在耳畔邊纏綿,輕舔慢咬。


    曲欣悅輕咬唇,眼尾泛起一片淡粉色,水霧彌漫,身子仿佛被抽幹力氣,不斷往下滑。


    宇文清舟也在極致的控製住自己,顯然這裏不是個好地方,他起身,攬住曲欣悅的細腰,動手幫曲欣悅整理衣裙。


    隻是他眸色深暗,全身血液汩汩的匯聚到一處。


    ……


    蒼昭今日聽完住持方丈講經迴來,和往常一樣,朝院中正在對弈的曲欣悅打招唿。


    突然,視線一下子凝在曲欣悅的唇上。


    他擰起英挺的眉,疑惑的問:“曲姑娘,你的嘴唇……”


    曲欣悅聞言臉紅的好似要燃起來。


    想起剛才在鏡子中,看到瑩白的肩頸處布滿紅痕,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頓時氣得瞪了一眼宇文清舟。


    宇文清舟接收到曲欣悅小獸炸毛的神情,漆黑的眼瞬間染上笑意。


    他抬起頭,看向蒼昭,替曲欣悅解釋:“悅悅就是貪嘴,嚐了點……”頓了頓,在曲欣悅警告威脅的眼神中,再次綻開笑意。


    補充道:“吃了點辣椒。”


    蒼昭擰眉,總覺得今天的曲姑娘和宇文清舟之間,氛圍怪怪的。


    有種好像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樣。


    他們有秘密!


    這個想法在看到宇文清舟的嘴唇時,腦袋嗡的一下。


    要是曲姑娘的嘴唇腫是因為吃辣椒,那宇文清舟的嘴唇呢??


    不僅腫了,還破皮了!


    他好像找虐一般,銳利的眼神不斷在曲欣悅和宇文清舟的唇上,來迴徘徊。


    宇文清舟見蒼昭發現了,眼神不閃不避。


    他本來就想讓蒼昭發現,最好離悅悅遠一些。


    還有留在京都,和家裏鬥得熱火朝天的顏啟堯,以及住在西院的鍾允言和尚。


    對了,還忘了一個,遠在西邊,估計正往京城趕的南澤公子。


    越想宇文清舟心底越酸,視線飄向曲欣悅的腫得嬌豔欲滴的唇上,眼眸微暗,剛才還是親少了。


    第二天是迴程的日子。


    這一路上蒼昭都很沉默。


    本來宇文清舟想要讓曲欣悅和他同乘一輛馬車的,但曲欣悅見蒼昭情緒不對,肯定要和宇文清舟保持距離。


    宇文清舟見曲欣悅的注意力全都被蒼昭吸引走了,整個人好像泡在醋缸裏一樣。


    但他也不敢太刺激蒼昭。


    現在蒼昭看樣子還沒開竅,萬一給刺激開竅了,真要和他搶曲欣悅,那豈不是更憋屈?


    宇文清舟以為的蒼昭不開竅,其實蒼昭以前是不開竅,但昨天目睹曲欣悅和宇文清舟都不正常的嘴唇後。


    昨晚他睡著後,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將曲欣悅按在胸口,很兇很用力的親著,吞走對方的唿吸,吸汲對方的甜美,直到將她飽滿殷紅的唇親得嬌豔紅腫。


    夢醒了後,蒼昭捂著鼓噪不停的心,再也無法入眠。


    今早起來看到曲欣悅時,他驟然想到那個旖麗的夢,眼神忍不住閃躲和慌亂。


    蒼昭騎著馬與曲欣悅的馬車並行,他看了眼落後幾個車身,宇文清舟的馬車,半晌,壓在心底一天的話終於問出口。


    “曲姑娘,宇文清舟他,強迫你的,還是你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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