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緣眉頭緊皺,忽然間他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澎湃的氣機鎖定住了。


    一道鋒芒畢露的長刀朝著自己的身形閃躲之處赫然攻來。


    “嘭!”一道冰冷的金戈碰擊之聲忽然間在石台之上炸響。


    無數的火星四濺,零落在兩人的衣袍之上。


    劍和刀的悍然對撞,沒有多餘的術法轟擊,有的隻是刀劍之間的惺惺相惜。


    “江兄,且看這招如何。”忽然間,李修緣借助巧勁卸去了劍身上的力量。


    隨後身影閃動,退到了一旁。


    短短數息之間,李修緣再度持劍攻了上去。


    “青衣劍訣!”


    數道令人窒息的青色劍氣驟然而出,彼此之間互為犄角,霍然間攻向江尋。


    無形之中一股摧枯拉朽的恢弘劍勢被李修緣驟然斬出。


    此時的江尋身上汗毛直立,背後沁出了一層冷汗。


    江尋的虎口之處剛才受到劍氣的影響,被破開了一道小口子。


    李修緣的殺伐攻勢可謂真的是讓人完全沒有思索的餘地,令人窒息。


    “滄刀!”江尋心頭默默一念,天經此時在瘋狂地運轉,全身上下的力量漸漸匯集在一處。


    江尋的目光變得十分的沉靜。


    頃刻間,滄刀冰冷的刀身之上閃爍著莫名的令人心悸的光華。


    江尋握刀,沒有多餘的動作和招式,直接悍然出刀直麵身前恐怖的劍勢。


    電光火石之間。


    刀修,應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和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


    這一刻江尋知道了宋韻讓他不要辜負這把刀的用意。


    因為他隱隱感覺到滄刀有靈!


    “狂風絕息斬!”


    下一刻,江尋用盡自己的精氣神拿著滄刀悍然劈出一道恐怖的刀勢,讓旁人感覺到窒息。


    忽然間一陣詭異的狂風在石台之上出現。


    狂風唿嘯,伴隨著滾滾刀勢,席卷李修緣的所在之地。


    這一刻江尋知道自己躲無可躲,隻能直麵李修緣的劍勢,於是他持刀迎了上去。


    而李修緣的頭發在狂風之中肆意飄蕩,他感受到了一種令人心驚的恐怖氣息。


    他漸漸地握緊手中的劍,知道如果自己現在躲開,自己必輸,隻能硬著頭皮迎向悍然的刀勢。


    忽然間,江尋身形一閃,頂著麵前的恐怖壓力,直接朝著李修緣攻去。


    此時的他已然是強弩之末。


    這時的李修緣感覺到自己從沒有那麽地狼狽過。


    他手上的那把刀有古怪。


    但是驟息變化的局勢給不了李修緣思考的時間。


    他若是再不做出反應,就隻能落敗。


    而此時江尋的滄刀霍然間已經出現在李修緣的身前,鋒利的刀尖距離李修緣的心髒處隻差毫厘。


    而江尋此時身上也是狼狽不堪,身上的衣袍被淩厲的劍氣撕裂成許多塊碎片。


    他的身上同時也被斬了幾道不小的口子。


    江尋的衣袍帶血。


    “我認輸。”李修緣此時忽然出聲。


    江尋聞聲,懸著的心放了下去,原本淩厲的氣勢此時也是盡數散去。


    “李兄,承讓了。”此時的江尋將滄刀收了起來,而後朝著李修緣微微拱手。


    “江兄,年紀輕輕就能在儒道和修行之事上實力不凡,未來天界之中必有江兄的一席之地,修緣文鬥和武鬥輸的心服口服。”李修緣麵色鄭重,輕聲道。


    雖然在剛才的武鬥之中,江淳手上的刀給了他很大的助力。


    但若是他沒有勇氣去直麵自己的恢弘的劍勢,再好的刀也沒用。


    他李修緣這輩子沒怎麽服氣過什麽人。


    他老師儒家文聖王守德是一個。


    第二個就是江尋,特別是服氣他能接連作出兩首傳世名篇,這讓他年紀輕輕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那就托李兄的吉言。”江尋笑道。


    “江兄,以後來儒家,可以找我喝酒。”李修緣此時將比鬥之事放下之後,心胸也是豁然開朗了些。


    “有機會肯定去討幾杯酒水喝。”江尋此時輕聲道。


    “李兄,你平日待在何處?”隨後,江尋再度出聲。


    “如果沒有遊曆的話,修緣大多數的時間都會在楚寧城內的儒家之地研學著書。”李修緣迴答道,此時他輕輕拍了拍自己衣袍上沾染的灰塵。


    “楚寧城啊?!”


    “我若是以後有機會去楚寧城定會去找李兄的。”江尋此時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完全是兩個答案。


    楚寧城?


    楚玉芝也在楚寧城啊!


    他怎麽可能會去?


    是嫌現在的自己過的不夠自由還是懷念楚玉芝那個病嬌的懷抱了?


    亦或者是嫌楚玉芝的長鞭不夠致命嗎?


    不行,楚玉芝給自己的壓力還是很大。


    也不知道未來如果有一天若是楚玉芝知道自己身處滄溟宗,前來要人的時候。


    不知道滄溟宗能不能保得住自己?


    不知道滄溟宗主能不能看在自己為她贏下了這次的文鬥和武鬥的麵子上,對自己多加庇護,就算以後楚玉芝來了還能為自己擋住她。


    讓自己有時間跑路。


    不過相比來說滄溟宗主這個女人應該沒理由會比楚玉芝的實力低。


    自己隻要對滄溟宗貢獻越來越大,想必就會對自己有所偏頗。


    想到這,江尋就懸著的心就安了一些。


    而隨著李修緣的那句我認輸落下之時,周遭的一些滄溟宗的弟子忽然間沸騰了起來。


    任誰都不會想到,原本一個剛入門的弟子會在這一次和儒家的交流學習之中大放異彩,碾壓儒家的李修緣。


    而白悠然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


    在李修緣離去之時,白悠然還熱情地送了他。


    江尋看到這一幕,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白師兄和李修緣之間的“愛恨情仇”真是令人無奈啊。


    “白悠然,收起你的那副假惺惺的樣子,我又不是輸給了你,你高興什麽。”李修緣此時在滄溟宗的山門處說道。


    “我雖然文鬥比不過你,但是這次我江師弟為我揚眉吐氣了,江師弟是滄溟宗的人,他贏,不就是代表滄溟宗贏了嗎?”


    “我高興不也是很正常的嗎?”白悠然此時笑道。


    “哼!”李修緣麵色一沉,隨後沒有理會白悠然有些囂張的笑容,轉身飄然離去。


    “江師弟這次可真是爭氣啊。”此時的白悠然忽然間感慨道。


    與此同時,杜玉對江尋說道:“江小友有時間可以到道天仙宮做客,老夫屆時為你引薦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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