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師,方娜姐說得沒錯。”


    “今天是我替他主持的晉級儀式。”江小漁似乎很怕她的這位老師,說話的時候怯怯的,連頭都不敢抬。


    “小漁,你是我的學生,跟我講話的時候不用這麽害怕我。”青年男子似乎因為江小漁的態度,而有些失落。


    “知,知道了。”雖然是這麽答應的,但江小漁依然沒有將頭抬起來。


    方娜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不忍,伸出手去在江小漁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順便瞪了青年男子一眼,似乎在責怪他語氣太過嚴肅,嚇到了小姑娘。


    青年男子本就不高興,見方娜這副表情看著自己,越發心氣不順,剛想開口,卻被坐在首位的老者給打斷了。


    “你們兩個,不要總是不分場合的吵架。”


    “是,副會長大人。”方娜十分順從的答應下來,看上去乖巧聽話。


    青年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麽難看,但總算是沒有再開口了。


    “小漁啊,你為那個叫林洛的小子舉行了晉級儀式,覺得他的天賦怎麽樣?”副會長對著方娜他們一臉嚴肅,看向江小漁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來。


    “他,挺好的,儀式很順利。”江小漁飛快的抬起頭看了方娜一眼,見對方笑著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過是晉級見習法師而已,能看出什麽來。”青年男子口裏嘀咕著,一臉不以為然。


    “我覺得他挺不錯的,反正我們拍賣行打算跟他結個善緣。”花大掌櫃嬌笑著開口。


    “哼,你是看好他的天賦還是看好他的皮相你自己心裏有數,就不用拿到這裏來惹人恥笑了。”青年男子看起來,跟花大掌櫃的關係也不算太好。


    “你急什麽,怕你的大長老之位坐不穩,還是怕小漁的第一天才法師名頭被人搶走呀?”花大掌櫃的地位,似乎比方娜這個會長之女還要高一些,至少她開口嘲弄青年男子時,那位副會長大人並沒有開口打斷她。


    “何況,我們拍賣行的那個老東西也覺得他不錯,第一次做生意,竟然沒有坑他,還給他賣了個好,他在這裏這麽多年了,你們可曾見過?”


    花大掌櫃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人除了江小漁之外,臉色都微微一變。


    “嗯,剛晉級見習法師的確也看不出什麽來,方娜,等他晉級初級法師時,記得通知我一聲,我來主持。”剛剛還對林洛表現得不算特別在意的副會長,立刻起了要看看這小子的心思。


    “你跟他繼續保持現在這種友善的關係,但也不要太過熱情,省得他心裏起了什麽別樣的心思,惹出麻煩來。”


    方娜一聽,一張俏臉立刻變得冰冷。


    “你們這些人,就知道利益和算計。”


    “小漁,我們走,不跟這些滿腦子得失計較的人待在一起。”說完,她不但自己站起來準備往外走,還拉住了江小漁的手。


    江小漁抬起頭,怯怯的看向青年男子,似乎在詢問對方自己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青年男子朝她微微頷首,這種事情江小漁本就不必參加,今天喊她來也不過是想問問她方娜有沒有誇大其辭而已。


    她們兩人一走,現場的氣氛又發生了變化,一個個好像千年的狐狸修成了精。


    “早知道就不把林洛的事情報上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他惹來了麻煩。”


    走出房間後,方娜苦惱的抓了抓頭發。


    “不會的,他很厲害。”江小漁倒是難得十分堅定的開口。


    “真的?他有多厲害?反正他再怎麽厲害,也不會比我們小漁更厲害了。”方娜聽她這麽說,立刻放下心來。


    “不,他以後,會比我更厲害。”這句話,江小漁沒有說出來,隻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遍。


    “你的魔力都恢複了嗎?”


    “嗯。”


    “你那師父迴來罵你了嗎?還是罵我了?”


    “沒有。”


    ......


    兩人就這麽一問一答的慢慢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等到花大掌櫃從職業公會的二樓走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淩晨,外麵的天空都泛起了魚肚白。


    也不知道他們這一晚上都在討論些什麽,隻知道花大掌櫃的臉色看起來不算太好。


    “該死的老頭子,這麽精明做什麽,一把年紀了,早該迴家養老去了。”她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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