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個人哦!


    好生氣。


    初箏翻個身躺下去,手指在枕頭上撓了撓:「衣櫃裏有衣服,自己換。」


    傅遲看一眼房間,走到衣櫃拉開,裏麵有不少衣服,其中包括男性的。


    「你房間裏準備著男人的衣服?」


    「給你準備的。」


    傅遲心底的小火苗『滋』的一下滅了。


    他拿了衣服,去浴室洗了澡。


    清清爽爽的躺在初箏旁邊,他扭頭看看初箏,躊躇下,還是伸出手,從後麵抱住初箏。


    ——


    吳天開門進來,先探個腦袋看了看,沒看見人,鬆口氣。


    吳法擠開吳天,先一步進去。


    吳天不滿:「你擠我幹什麽!」


    吳法看他一眼,一言不發的拿著東西去廚房,片刻就是兵兵乓乓的聲音。


    吳天哼一聲:「你要不是我哥,早就被我打死了。」


    吳法從廚房探出一張臉。


    吳天瞬間沒聲。


    轉頭就看見臥室的門開了,男人穿著居家服出來,瞧見他們,平靜的點下頭。


    傅遲進廚房,吳法很快出來,拿了個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進去幹什麽?」


    「做飯。」


    「他?」這小白臉看著完全不是做飯的料啊!


    也不知道老闆哪裏找來的……


    當然吳法看著也不是做飯的料,但是吳法的廚藝還不錯。


    傅遲很快做好早餐,吳天等傅遲端著早餐進臥室,屁顛屁顛的跑進廚房。


    結果看見空蕩蕩的廚房,吳天十分鬱悶,他出來望著沙發啃餅的親哥:「哥,繼續。」


    「飽了。」吳法非常冷漠。


    「我還餓著呢!!」吳天猛地捂住嘴,往臥室的方向看一眼,壓低聲音吼:「你想餓死你弟弟是不是!!」


    我是你親弟弟!親的!!就這麽一個!


    吳法:「……」


    ——


    傅遲半個小時後離開。


    吳天覺得,這個男人,沒有昨天看見的那麽令他不舒服了。


    昨天他那眼神……


    吳天現在想想都覺得起雞皮疙瘩。


    吳天好氣的問:「老闆,他是誰啊?」


    初箏卡了下,慢吞吞的道:「老闆娘。」


    「啊?」老闆……娘?娘!!


    吳天看自家親哥。


    親哥標準農民蹲,玩著智障遊戲,壓根不在線。


    吳天:「……」


    要不是他,親哥能活過幾天啊!!


    「最近搬家,你們收拾下。」初箏給吳天一張卡和一個地址:「你們去這裏找個地方住下。」


    「老闆你要同居啊?」吳天下意識的道。


    「有問題?」


    「沒有沒有。」吳天擺手。


    傅遲是個行動派,和初箏說搬家沒幾天,果然通知她搬家。


    初箏沒多少要帶的東西,那邊傅遲也都準備得非常齊全,生活用品都有。


    所以基本就是帶幾件衣服,過去個人就成了。


    但是初箏讓吳法和吳天把原主的那些東西搬過來了,傅遲許是知道,特意留了一個房間給她放這些東西。


    初箏翻著原主的一些稿子。


    很有靈氣的作品。


    「這是你畫的?」


    「……」


    初箏沒搭話。


    傅遲撐著旁邊的透寫台:「你做什麽工作?」


    初箏揚下手裏的稿子。


    「這個賺不了多少錢。」傅遲道:「你請的那兩個保鏢,要不少錢吧。」


    初箏將稿子放下,轉身看著他:「現在才想問我的底細,是不是晚了?」


    傅遲語氣自然輕鬆:「隻是了解一下,不想說也沒關係。」


    他不管她有什麽樣的過去。


    他知道她的未來在哪裏,與誰度過。


    初箏目光幽深的落在他身上,傅遲保持一貫的坦然,與她對視。


    「傅遲,你讓我有點……」


    「如何?」


    初箏捏著手腕,神色嚴謹寡淡:「沒什麽。」


    想把他關起來!!


    好想!!


    傅遲勾了下唇角,帶她去另外一個房間:「這是書房,我平時會在這裏工作,直播,你要用的話,我可以先讓你。」


    初箏看見房間裏堆著的那些小玩意。


    精雕細琢的擺件,每一件都栩栩如生,絲毫不比那些大師的差。


    「你怎麽會學這個?」這種活,年輕人很少有能沉下心來學的。


    年輕人喜歡稀奇、刺激的東西。


    「家裏傳承的。」傅遲靠著書架,手裏拿著一個雕刻品擺弄:「傅怡不願意學,所以我學了。」


    「哦。」還是家族手藝,厲害厲害。


    初箏順著架子看過去。


    目光落在最角落的一個擺件上。


    那應該是一個麒麟,和其餘的比起來,看上去沒那麽好看,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醜,上麵還沾著血。


    傅遲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我第一個成品。」傅遲解釋:「最後的時候,不小心劃到手,沾了血。」


    第一個,總有一些紀念意義。


    所以他把它保留下來了。


    傅遲和初箏說了不少關於雕刻的事,初箏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不發言,卻細細的聽著,偶爾迴應,讓人知道她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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