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霄冥看來,賀蘭展翔是什麽德行與他無關,賀蘭展翔此時此刻的鬼哭狼嚎也不是他感興趣的。


    說白了,他要與之較量的是賀蘭鷹。如他所想,賀蘭鷹在這點小事上果然演得無懈可擊。


    淩霄冥知道,一個無足輕重的淺優還驚動不了賀蘭鷹去費神。


    賀蘭鷹現在表現得如此重視也不是因為可憐淺優,他“重視”隻是為了給瑾王府看而已。


    既然賀蘭鷹戲演得這麽逼真,淩霄冥當然也不客氣,他冷淡的瞥了一眼不斷求饒的賀蘭展翔微微冷笑道:


    “聽賀蘭公子的意思,你並非隨時隨地惡意虐打淺優,隻有喝了酒的時候你才會不受控製去打她,是嗎?”


    “是是是……我不喝酒~我清醒的時候,我都有好好待她,不信,你可以問淺優……淺優,你快告訴冥王,我不喝酒的時候是不是也待你很好,你說,你快說啊……。”


    賀蘭展翔求饒的對象變成了淺優,他又急又慌的爬向淺優,可淺優卻跟見鬼了一樣不斷的後退靠向淩霄冥的方向尋找庇護。


    她並非故意避開,她完全是因為對賀蘭展翔本能的恐懼而下意識躲避。


    淩霄冥也看出了淺優的恐懼是真實的,他看著淺優開口指令道:


    “淺優,你過來說說看賀蘭公子說的是實話嗎,他不醉酒的時候待你可好?”


    被他點名的淺優其實很心慌,正確來說再次迴到眼前這群人當中,淺優的心就沒有平靜跳過一下。


    但現在淩霄冥在場,她多少還能鼓起一點勇氣去麵對,可當著賀蘭家的人她也不敢說實話,隻能牽強的點頭表示認同賀蘭展翔的話。


    可淩霄冥雙眼一沉一把抓過淺優的手掀開她的衣袖讓她的傷露出來看了看說:


    “你這身上的新傷舊傷層層疊疊,怎麽看都不像是偶爾被虐打的結果,倒像天天被打才有這麽多傷痕……。”


    淩霄冥說著放開了淺優的手又看著賀蘭展翔冷聲說道:


    “莫不是賀蘭公子天天都泡在酒缸裏,所以天天都對我這外甥女發酒瘋嗎?”


    “不不不,不是,我沒有……!”


    因為淩霄冥冷酷的氣勢,賀蘭展翔嚇得矢口否認,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因為欺負淺優而落到這種哭爹喊娘的下場。


    “沒有的話淺優身上為什麽沒有一處是好的地方?”


    “那是……那是因為她體質比較弱,所以傷痕好得慢……總之,我沒有天天都對她動手,真的,我沒有……求冥王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我再也不喝酒再也不對淺優動手了,我會好好待她,一定好好待她……。”


    誰都知道賀蘭展翔嘴裏現在吐出來的“浪子迴頭”不過是想博取原諒而已。


    賀蘭家的人這時候也沒人敢出麵說點什麽,畢竟一家之主賀蘭鷹已經表態任由淩霄冥處置賀蘭展翔。


    而淩霄冥並不是看在淺優和瑾王府有血緣關係的份上才這麽較真的替她出頭給賀蘭展翔難堪。


    可以說淺優的事是他計劃裏的意外,他本就打算找一個契機近距離深入賀蘭家,正好淺優的出現給他創造了很好的機會。


    風舞處理淺優的事從立場的角度來說是不周全的,但從情理上來說,淩霄冥知道她沒有做錯。


    隻是他現在不能跟她解釋得太清楚,她受的委屈越真實,他才越容易取得賀蘭鷹的信任。


    之前關於賀蘭鷹要謀逆的猜測,不管現在的情況有多麽反轉,淩霄冥內心始終認為事情絕非那麽簡單,賀蘭鷹一定還藏著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


    因此,淩霄冥不得不迂迴的接近賀蘭鷹以探他的虛實。


    這也是為什麽淺優的事一出、哪怕會讓風舞受到委屈,他也毫不猶豫的立刻利用起來!


    當然,他要利用淺優去謀劃,他就要在賀蘭鷹麵前認下淺優是他外甥女的身份,從而他就可以有更好的借口接觸賀蘭鷹。


    他刻意追究賀蘭展翔對淺優的虐打,一是確實要為淺優撐腰,二是以此拉長和賀蘭鷹打交道的長線。


    但打狗看主人,賀蘭展翔的確罪該萬死,但不代表賀蘭鷹真的舍得讓這個兒子去死。


    淩霄冥知道賀蘭鷹“狠心”丟這個兒子任他處置是假,試探他的態度是真。


    不過,淩霄冥本來就不可能會對賀蘭展翔做什麽實質性的處置,他見好就收的看著賀蘭展翔說道:


    “既然賀蘭公子如此誠心認錯,本王便替淺優做主原諒你一迴,但僅此一次,再有下次,就算淺優不跟你計較,本王也不會不了了之……賀蘭公子聽懂本王的意思了嗎?”


    賀蘭展翔雖然哆哆嗦嗦,但腦子還沒有完全傻住,他連連磕頭表示聽懂了。


    淩霄冥看都不再看賀蘭展翔一眼,他用眼神示意靖木上前。


    靖木立刻意會走到他麵前,看到淩霄冥伸出的手,靖木從懷兜裏掏出一塊玉佩送到主人手裏。


    淩霄冥拿著那玉佩遞給淺優說道:


    “淺優,這玉佩是本王珍藏多年的物件,現在本王把它送給你,就當是本王給你這外甥女的見麵禮。從此以後你就是瑾王府正兒八經的表小姐,你若活得畏畏縮縮,那就是丟瑾王府的臉,記住沒有?”


    淩霄冥最後的語氣很威嚴,使得淺優下意識顫了一下。


    但是下一瞬間她已經熱淚盈眶,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淩霄冥,她也沒敢立刻伸手去接淩霄冥手上的玉佩。


    卑微無助多年的淺優當然無法自信,她如何能想得到有一天她可以在所有人麵前如此揚眉吐氣?


    淩霄冥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對她來說都是一股力量,但這力量她一時間沒有自信可以承受!


    可能是看出了淺優的不自信,淩霄冥故作冷聲“訓斥”道:


    “還愣著做什麽,不知道長輩贈送東西要及時收下嗎?”


    淩霄冥話一完,淺優一抹眼淚恭敬接過玉佩。


    她知道淩霄冥口中的一個“長輩”無形中再次強調了他們的舅甥關係。


    其實從年齡上來說淺優比淩霄冥還要年長一些,隻不過從輩分來看,淩霄冥當然是長輩。


    他刻意當著賀蘭一家的麵親口認下淺優其實就是在告訴賀蘭家,從此欺負淺優就是欺負他們瑾王府。


    另外,淩霄冥贈送淺優玉佩更是類似於宣告淺優受瑾王府庇護的含義!


    這些暗示不用明說,賀蘭一家也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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