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希接著發難：“可你當初歸寧時，請了高僧祈福，同時還請了徐英彥暗中上門，有安國公府的下人看見了。那人，至今還在我府中養著，你可敢與之對質？”
“哼，鎮北侯當時是我父親麾下將領，我父親有事召他商議，有何不可？”許太後毫不猶豫地開口反駁了迴去。
“若是為了正事，自然無太大問題。但，你隨後迴宮，沒過多久就懷上了身孕，最終懷胎不足九月便產下一子。若按懷胎十月的話，那段時間你正好在安國公府中；若說是早產，但接生的嬤嬤又未見孩子又任何缺憾。”
宋禹希運起全部力氣，對著許太後咆哮著。
“早產是你片麵之詞，當初見過新生兒的人也不少，都知道孩子十分健壯，並無早產兒的任何征兆。但這些人，全都被你處理掉了，一個活口都沒留！”
他稍稍喘了口氣，對著百官道：“當年後宮中發生的巫蠱案，相信諸位有所耳聞吧？那就是許妃為了處理那些知情人，故意設下的栽贓之局。
當時刑部尚書韓景盛事後查出了真相，但卻被這奸妃迷惑了先帝，反過來倒打一耙，說是韓家功高震主，以至於韓景盛在狩獵時遇到刺客被殺身亡。”
在場的文武百官之中，有幾名老臣也聽過這事。
江政更是攥緊了拳頭：“此事在刑部之中還留有案卷，當初的確是許妃以巫蠱之案，嫁禍了賢妃，最終賢妃被先帝冷落，而諸多在許妃身旁的宮女嬤嬤、大小太監全部都以意圖謀害小皇子的罪名被誅殺。”
“刑部尚書韓景盛查明真相，稟知先帝，但先帝擱置未曾處罰許妃，隻是輕饒了賢妃。而後沒過多久，先帝狩獵，在安國公的安排下，竟有刺客混入狩獵場中，害死了韓景盛。”
他從袖子裏取出一份案卷：“經我刑部多番追查，早已逮捕了私自放刺客進入獵場的京營衛兵，所有供詞都在這上麵都有清清楚楚記載，絕無虛妄之言。”
許太後額頭直冒冷汗，沒想到當年做的事情，竟已被一一查證出來。而這些人都沒有作出任何表示，將她和安國公都蒙在鼓裏了。
“那又如何？”許太後故作鎮定道，“不過是一群奴仆，哀家殺了便殺了。”
“那韓景盛是刑部尚書，國之棟梁！”江政沉聲怒吼道。
“韓尚書的事，與哀家無關！”許太後毫不示弱地吼了迴去。
“他因調查你的兇殺案而死，豈是你一句無關就能置之事外？那偷偷放刺客進場的人便是安國公安排的，豈會與你無關？”江政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指著許太後痛斥。
許太後竟然理直氣壯地迴道：“你都說了，是安國公的安排，那與哀家有何關係？你有證據證明是哀家讓安國公做的嗎？”
“你！”江政被噎著說不出話來。
諸多大臣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許太後竟然如此蠻不講理。
韓子苒卻是見多了這種婦人，說到底，太後也是婦道人家，但凡她進退自如的時候，可以跟你講道理，但當她失去方寸後，也會跟普通婦人那般強詞奪理。
“你殺那些宮人的動機，便是你想隱瞞你孩子早產的真相。而這個真相，先帝已經有所察覺，韓公更是差點找到確鑿證據。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招認嗎？”江珣沉著臉，眉心豎起。
“哀家就是喜歡殺人又如何，不過是一群奴才，殺他們還需要理由嗎？韓文清他找到什麽證據了？你拿出來與哀家看看啊！”許太後冷笑著說道。
眼看著氣氛就要僵持下去了，就在這時，蕭望卻上前抽了許太後一個耳光。
“惡婦，莫要以為我蕭家真就沒人了，讓你能在此狐假虎威！皇宮的奴才你想殺就殺？那我就先替皇爺爺揍你一頓。”
他說著，對著身邊的繡衣衛吼道：“還愣著幹嘛，將這個殘害後宮數十條人命的惡婦拖下去，不，就在這裏，杖打三十大棍再說。”
“蕭望！”景帝怒吼一聲，攔在了許太後麵前，“你敢？”
“我敢不敢，那是我蕭家的事！你一個外人就不要插手管我蕭家的事了。”蕭望說著，對著先皇的靈位叩首，“皇祖父，孫兒今日要撥亂反正，替您教訓蕭家的不賢婦人了，您老在天之靈不要怪罪！”
說完，他便將許太後給扭住雙手，按在大殿上。
兩名繡衣衛取來廷杖，在蕭望的催促之下，舉起木棍。
景帝想要阻攔，但卻被老禦史等人給按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木棍落下，打在許太後身上。
許太後金枝玉葉這麽多年，哪裏禁得住打，三十杖還沒打完就沒了聲音。
景帝看著再打下去，許太後就要死在這裏了，隻得怒吼一聲：“夠了！”
“既然百官都認為朕不是先帝的子嗣，那朕這皇帝當著也沒意義了。你們欲要立誰為帝，朕都不過問，隻求你們放過太後。”
景帝說完，看向了江珣，“如此，你們可滿意了？”
江珣皺著眉頭，若是如此，隻怕他們有以勢壓人的嫌疑，絕不是理想中的完美收場。
韓子苒直視著景帝：“既然太後不肯招認，恐怕隻能去尋定國公徐英彥問明你的身世了。你且放心，此事絕不會冤枉了你母子。”
景帝愣了愣，沒想到韓子苒在這個時候還執著於要他心服口服。
“隻怕你有這心思，滿朝文武也不願意！”景帝沉著臉看向江政。
江政卻是坦然道：“當年韓公願意給你機會，不查明真相絕不動你，今日江某亦不會強迫於你，必定給你真相。隻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日起，你與娘娘需得囚在皇宮之中，不得離開。”
宋禹希卻是高聲喝止：“不可再犯同樣的錯誤，應當斬立決，再將罪名公諸於世。”
“那我等豈不是與當年安國公一般，不敢直麵天下百姓了？”韓子苒在這時突然開口，製止了宋禹希這個念頭。
“你這是婦人之仁、迂腐！你這會跟你祖父一樣，最終害死整個江家！”宋禹希極力勸阻。
韓子苒笑了笑，看了江珣一眼：“我等隻求問心無愧，你要怎麽說都成，就是沒有得到確鑿證據前，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哼，鎮北侯當時是我父親麾下將領，我父親有事召他商議，有何不可？”許太後毫不猶豫地開口反駁了迴去。
“若是為了正事，自然無太大問題。但，你隨後迴宮，沒過多久就懷上了身孕，最終懷胎不足九月便產下一子。若按懷胎十月的話，那段時間你正好在安國公府中；若說是早產，但接生的嬤嬤又未見孩子又任何缺憾。”
宋禹希運起全部力氣，對著許太後咆哮著。
“早產是你片麵之詞，當初見過新生兒的人也不少，都知道孩子十分健壯，並無早產兒的任何征兆。但這些人，全都被你處理掉了，一個活口都沒留！”
他稍稍喘了口氣，對著百官道：“當年後宮中發生的巫蠱案，相信諸位有所耳聞吧？那就是許妃為了處理那些知情人，故意設下的栽贓之局。
當時刑部尚書韓景盛事後查出了真相，但卻被這奸妃迷惑了先帝，反過來倒打一耙，說是韓家功高震主，以至於韓景盛在狩獵時遇到刺客被殺身亡。”
在場的文武百官之中，有幾名老臣也聽過這事。
江政更是攥緊了拳頭：“此事在刑部之中還留有案卷，當初的確是許妃以巫蠱之案，嫁禍了賢妃，最終賢妃被先帝冷落，而諸多在許妃身旁的宮女嬤嬤、大小太監全部都以意圖謀害小皇子的罪名被誅殺。”
“刑部尚書韓景盛查明真相，稟知先帝，但先帝擱置未曾處罰許妃，隻是輕饒了賢妃。而後沒過多久，先帝狩獵，在安國公的安排下，竟有刺客混入狩獵場中，害死了韓景盛。”
他從袖子裏取出一份案卷：“經我刑部多番追查，早已逮捕了私自放刺客進入獵場的京營衛兵，所有供詞都在這上麵都有清清楚楚記載，絕無虛妄之言。”
許太後額頭直冒冷汗，沒想到當年做的事情，竟已被一一查證出來。而這些人都沒有作出任何表示，將她和安國公都蒙在鼓裏了。
“那又如何？”許太後故作鎮定道，“不過是一群奴仆，哀家殺了便殺了。”
“那韓景盛是刑部尚書，國之棟梁！”江政沉聲怒吼道。
“韓尚書的事，與哀家無關！”許太後毫不示弱地吼了迴去。
“他因調查你的兇殺案而死，豈是你一句無關就能置之事外？那偷偷放刺客進場的人便是安國公安排的，豈會與你無關？”江政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指著許太後痛斥。
許太後竟然理直氣壯地迴道：“你都說了，是安國公的安排，那與哀家有何關係？你有證據證明是哀家讓安國公做的嗎？”
“你！”江政被噎著說不出話來。
諸多大臣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許太後竟然如此蠻不講理。
韓子苒卻是見多了這種婦人，說到底，太後也是婦道人家，但凡她進退自如的時候，可以跟你講道理，但當她失去方寸後，也會跟普通婦人那般強詞奪理。
“你殺那些宮人的動機，便是你想隱瞞你孩子早產的真相。而這個真相，先帝已經有所察覺，韓公更是差點找到確鑿證據。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招認嗎？”江珣沉著臉，眉心豎起。
“哀家就是喜歡殺人又如何，不過是一群奴才，殺他們還需要理由嗎？韓文清他找到什麽證據了？你拿出來與哀家看看啊！”許太後冷笑著說道。
眼看著氣氛就要僵持下去了，就在這時，蕭望卻上前抽了許太後一個耳光。
“惡婦，莫要以為我蕭家真就沒人了，讓你能在此狐假虎威！皇宮的奴才你想殺就殺？那我就先替皇爺爺揍你一頓。”
他說著，對著身邊的繡衣衛吼道：“還愣著幹嘛，將這個殘害後宮數十條人命的惡婦拖下去，不，就在這裏，杖打三十大棍再說。”
“蕭望！”景帝怒吼一聲，攔在了許太後麵前，“你敢？”
“我敢不敢，那是我蕭家的事！你一個外人就不要插手管我蕭家的事了。”蕭望說著，對著先皇的靈位叩首，“皇祖父，孫兒今日要撥亂反正，替您教訓蕭家的不賢婦人了，您老在天之靈不要怪罪！”
說完，他便將許太後給扭住雙手，按在大殿上。
兩名繡衣衛取來廷杖，在蕭望的催促之下，舉起木棍。
景帝想要阻攔，但卻被老禦史等人給按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木棍落下，打在許太後身上。
許太後金枝玉葉這麽多年，哪裏禁得住打，三十杖還沒打完就沒了聲音。
景帝看著再打下去，許太後就要死在這裏了，隻得怒吼一聲：“夠了！”
“既然百官都認為朕不是先帝的子嗣，那朕這皇帝當著也沒意義了。你們欲要立誰為帝，朕都不過問，隻求你們放過太後。”
景帝說完，看向了江珣，“如此，你們可滿意了？”
江珣皺著眉頭，若是如此，隻怕他們有以勢壓人的嫌疑，絕不是理想中的完美收場。
韓子苒直視著景帝：“既然太後不肯招認，恐怕隻能去尋定國公徐英彥問明你的身世了。你且放心，此事絕不會冤枉了你母子。”
景帝愣了愣，沒想到韓子苒在這個時候還執著於要他心服口服。
“隻怕你有這心思，滿朝文武也不願意！”景帝沉著臉看向江政。
江政卻是坦然道：“當年韓公願意給你機會，不查明真相絕不動你，今日江某亦不會強迫於你，必定給你真相。隻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日起，你與娘娘需得囚在皇宮之中，不得離開。”
宋禹希卻是高聲喝止：“不可再犯同樣的錯誤，應當斬立決，再將罪名公諸於世。”
“那我等豈不是與當年安國公一般，不敢直麵天下百姓了？”韓子苒在這時突然開口，製止了宋禹希這個念頭。
“你這是婦人之仁、迂腐！你這會跟你祖父一樣，最終害死整個江家！”宋禹希極力勸阻。
韓子苒笑了笑，看了江珣一眼：“我等隻求問心無愧，你要怎麽說都成，就是沒有得到確鑿證據前，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