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徹底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混跡情報圈多年,什麽樣稀奇古怪的問題都曾遇到過,可像這樣的問題,卻還是頭一遭。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這算什麽?


    難道是高深的哲學問題?可眼前這人看起來不像是個哲學家啊。


    “你是誰,你自己不知道嗎?”


    伊戈爾開口問道,希望能從李長生的迴答中找到一些線索,或者讓對方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荒謬。


    李長生輕輕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不知道。”


    伊戈爾看著李長生的表情,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微微皺起眉頭,試探性地開口說道:


    “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些事?”


    “是的,我失憶了。”,李長生點頭說道。


    “害,原來是失憶啊”


    聽到這話,伊戈爾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是個棘手的哲學難題,結果是個失憶的人在尋找自己的身份。


    這對於他這個情報販子來說,雖然也有些難度,但總比之前想象的情況要好得多。


    他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李長生,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


    伊戈爾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心中快速權衡著利弊。


    這個問題說難也不難,但是說簡單又沒有那麽簡單。


    但那一半的金幣又實在誘人,讓他難以輕易放棄這筆交易。


    沉默片刻後,伊戈爾堆起滿臉的笑容,語氣盡量顯得溫和友善:


    “小哥,不是我信不過你,隻是這事兒確實有些麻煩,我得花費不少精力和人脈去查。”


    “你看,能不能先給我點定金,就當是給我個保障,也讓我更有動力去辦這事兒,你說呢?”


    李長生看著伊戈爾,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行。我也信不過你。萬一你拿了錢卻不辦事,或者隨便敷衍我一個答案,我上哪兒去找你?”


    “你先找到答案,證明你確實有本事,我自然會把剩下的錢給你。”


    伊戈爾的笑容僵在臉上,心中有些惱火,但他也不敢輕易發作。


    他強忍著不滿,繼續勸說道:


    “小哥,你這話說得就見外了。我伊戈爾在這一帶混了這麽多年,靠的就是信譽。”


    “我要是騙你,以後還怎麽在這行裏混?你就通融通融,多少給點定金,讓我好開展工作啊。”


    李長生不為所動,他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微微揚起下巴: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這是我的底線。你要是覺得不劃算,那這交易就到此為止,我再去找別人。”


    說著,他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伊戈爾見狀,心中大急,連忙伸出手攔住李長生:


    “別別別,小哥,有話好說嘛。行,我答應你,先找到答案,你再給錢。”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不甘,但為了那一半的金幣,他也隻能妥協。


    李長生重新坐了下來。


    伊戈爾咬了咬牙,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從李長生身上多撈點好處。


    他眼珠一轉,又開口說道:


    “小哥,既然你堅持先找到答案再給錢,那我也有個要求。”


    “你看,這事兒辦起來可能需要些時間,我怕你中途跑了,到時候我找不到你,這答案也沒法給你不是?”


    “所以,我希望你能跟著我,等我找到了答案,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看怎麽樣?”


    李長生一番思量後點了點頭:“行”


    伊戈爾見李長生答應了,心中暗自竊喜,臉上卻裝出一副感激的樣子:


    “好好好,小哥你放心,我肯定會盡心盡力地幫你查。咱們這就開始行動吧。”


    說著,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鬥篷,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李長生也站起身來,跟在伊戈爾身後,走出了酒館。


    李長生與伊戈爾並肩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腳下的石板路高低不平,似乎訴說著歲月的痕跡。


    陽光透過建築間狹窄的縫隙灑落下來,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


    他們經過了一條繁華的商業街,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櫥窗裏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商品。


    那些衣著光鮮亮麗的貴族和富商們,悠閑地在店鋪間進進出出。


    他們身上的綾羅綢緞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臉上洋溢著自信與滿足。


    一位身著華麗禮服的貴婦,正牽著一隻毛發柔順的寵物狗,在一家珠寶店前駐足,她那塗著精致指甲油的手指,隨意地指向櫥窗裏的一條鑽石項鏈,身旁的仆人立刻殷勤地走進店內,準備為她買下。


    然而,當他們走過幾條街道,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時,眼前的景象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裏的房屋破舊不堪,牆壁上布滿了裂縫和汙漬,衣衫襤褸的人們擠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幾個瘦弱的孩子在角落裏玩耍,他們身上的衣服補丁摞著補丁,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肌膚。


    一位衣衫單薄的婦女,正坐在門口,手裏拿著針線,試圖縫補著一件破舊的衣服,臉上寫滿了疲憊。


    李長生看著這鮮明的對比,不由得想起了曾經印象深刻的一句話:“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在這個城市裏,一邊是紙醉金迷、奢華無比的生活,另一邊卻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艱難處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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