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劃了一道口子,腿上有些淤痕,不過老板你放心,沒傷到臉。”


    當天夜裏,秦逐便收到了張靜的迴複,得知了溫寧的傷勢。


    “行,沒傷到臉就行。”


    秦逐脫口而出,但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不是,老子關心她的臉幹嘛?


    都怪靜姐,匯報就匯報,都踏馬跑題了。


    “叮囑醫生及時給她換藥,別等下人殘了,賴我一輩子。”秦逐咂咂嘴,鬱悶道。


    “好嘞老板。”


    張靜爽快答應。


    “憨憨和雪王最近還是經常見麵嗎?”秦逐趁機又詢問起了兩人的情況。


    人在鄴城,鞭長莫及。


    他總覺得這兩人瞞著自己,像是在謀劃著某種大事。


    “是的,基本上保持三天見一次的頻率,偶爾隔天就會見一次。”張靜一五一十地說道。


    她承認,這有監視的成份在。


    但,她很清楚,自己是誰的人,拿的是誰的工資,又是誰把她帶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


    老板娘可以有很多個,但,老板隻能有一個。


    秦逐聽完,太陽穴又是一陣突突,搞得他都想在她們兩個的身上裝個竊聽器什麽的。


    但,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感情是純粹的,不應該夾雜這些醃臢的玩意。


    當然,秦逐也有絕對的自信,不會淪落到被爆金幣的境地。


    “等這邊的事情忙完,我迴趟江城。”


    秦逐開口道,緊接著還不忘提醒道:“警告一下老胡,別踏馬一天天想著偷懶,到時候我迴江城,接機的人如果不是他,就把他調去開餐車。”


    “鵝鵝鵝……好嘞老板。”張靜笑著迴應道。


    掛完張靜的電話,秦逐並沒有閑下來,而是開始複盤這段時間的操作以及下一步的計劃。


    現如今,狙擊之勢已成,若是進展順利,秦氏就是不死也得掉層皮。


    若是進展不順利的話,搞不好秦氏會直接退市。


    但,接下來的問題,也來了。


    打到這一步,他手裏的牌已經打得七七八八了。


    如果秦氏成功在這一波狙擊中挺過去,那麽,下一步要想再對其形成有效的打擊,將會難上加難。


    “陸氏手裏有一張暗牌,趙建柏手裏,有一張算是明牌的暗牌。”


    這兩張牌,都是秦逐可以利用的牌,隻是,目前還不知道這兩張牌的具體內容。


    可以推斷出來的是,陸氏手裏的牌,對秦氏或者秦家來說,絕對是致命的,否則,秦氏方麵不會遠渡重洋去對陸氏動手。


    剛剛提及的進展不順利的情況,指的就是陸氏手裏握著的暗牌。


    牌不在秦逐手裏,打不打,全憑陸氏的喜好。


    搞不好,陸氏跟秦氏談妥了條件,這張牌也就廢了。


    至於趙建柏手裏的那張明牌,秦逐同樣不清楚裏頭的內容。


    隻能推斷出來,應該涉及到一些股權分配的情況。


    大抵是沒有自己份的,畢竟,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兩個毫不相幹的細胞。


    想到這裏的秦逐,覺得腦闊有點疼,恨不得把陸氏的人和趙建柏綁過來,把他們手裏的牌問個清楚。


    ……


    鄴城,陸家老宅。


    自打陸氏主家移民之後,老宅便交由陸氏旁係代為看管,陸昭元也順理成章住了進來。


    這一住,便是二十一年的光景。


    書房裏,陸昭元正打著長途電話,給遠在海外的堂哥陸昭權匯報著最近的情況。


    “哥,咱們這個外甥的本事,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秦氏地產的股價,一跌再跌,明天大盤一開,怕是連那些券商都要坐不住了。”


    陸昭元說到這裏,臉上浮現出一抹惋惜之意:“可惜,我得到消息的時間太晚了,要不然,陸氏也能跟著吃上肉,不像現在,隻能跟著喝口湯。”


    “預料之中的事罷了,咱們這個外甥,跟咱們可沒有多少親近的關係,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電話那頭的陸昭權淡淡道:“再說,以我們陸氏現在的情況,就算跟著進場,也撈不到多少好處,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公開遺囑,拿迴屬於我們陸氏的東西!”


    “哥,你就那麽確定,遺囑裏麵有我們陸氏的一部分?”陸昭元憂心道。


    趙建柏手裏握有遺囑,這對他們陸氏來說,不是什麽秘密。


    隻是,他們跟秦逐一樣,對遺囑的內容一概不知。


    一切,都隻不過是陸昭權的推斷。


    “這是秦康年當年親口跟我爸說的,這是他欠我們陸家的。”陸昭權言之鑿鑿。


    陸昭元點了點頭,這個說法,他早就聽了不下十遍。


    但,在沒有見到遺囑內容之前,他還是不敢確信。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但具體的細節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反正你隻需要知道,遺囑裏提及到的東西,有我一份,就少不了你的。”


    陸昭權信誓旦旦道:“俗話說得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姓秦的在當年那個節骨眼上,根本犯不著騙我們陸家。”


    “哥,你多慮了,就算沒有遺囑,作為陸家人,在扳倒秦氏這件事情上,我也責無旁貸。”陸昭元表態道。


    “阿元,我在國外待了二十一年,對於國內的很多事情,都不如你來得熟悉,以後,陸氏的產業,還得你多費心。”


    陸昭權如是說道,緊接著又繼續說道:“你約一下我們的好外甥,明天在你辦公室,我跟他聊一聊。”


    這裏的聊,自然不是見麵聊,畢竟陸昭權現在人還在國外。


    甚至,在秦氏倒台之前,他都不會輕易選擇迴國。


    之所以選擇在陸昭元的辦公室,一個是為了保密,另外一個,也是為了能讓陸昭元安心。


    在他迴國之前,陸昭元就是他的耳目,他離不開陸昭元。


    “好,我這就去安排。”


    陸昭元掛完堂哥陸昭權的電話,但卻並沒有著急去聯係秦逐或者徐振鴻,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坐在書房的真皮座椅上,優哉悠哉地看著電腦屏幕。


    電腦畫麵裏,是一個股票賬戶,盈餘的一欄,是一抹顯眼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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