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呢?”老頭急的也不裝虛弱了,四處焦急尋找。


    “買了。”陳君儀非常淡定,小黃書不離開眼睛。


    “買了多少錢?”老臉急忙湊到她麵前。


    “一共五十一顆晶核,賣出了四把刀一套飛鏢兩把劍。”


    老頭扳著手指頭算了算,驚訝張嘴:“一把買了至少7顆晶核……好孩子!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快把晶核給叔叔,叔叔請你吃飯去!”


    多麽豪爽,多麽大方。


    陳君儀淡淡抬起眼皮子,嘴唇彎出邪肆:“做夢。”


    “什麽?我做夢?那都是我的錢!我警告你趕快把我的錢交出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老頭不敢置信地尖叫起來,唧唧咋咋刺耳。


    青年無語地看著自家剛剛才半死不活的老爹不到一秒鍾又活蹦亂跳,翻翻白眼,雙手環在胸前看好戲。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嗆到老頭的人,怎麽能不多看會兒戲呢?


    老頭尖叫了半天也不能把陳君儀奈何,內心吐血的時候掃大悠閑淡定的兒子,頓時不歡快了:“小兔崽子!看見你老子被人欺負你怎麽可以無動於衷?趕緊的過來幫老子把錢拿迴來。”


    橘紅色頭發無辜搖了搖,和他的眼睛一樣純潔:“爸,我全身疼,動不了了。”


    “呸!放屁!疼個鳥!”


    “老頭你看,連你兒子都不幫助你。”陳君儀笑眯眯,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十四顆晶核:“這是你的錢,你的東西每一個兩顆晶核已經是高價,剩下的那些都是我的工錢。推銷什麽的最浪費口舌了,唉,辛苦。”


    將十四顆晶核放在地上,她順手捎帶上小黃書:“這就算是你給我的獎勵吧,不用送了,有緣再見。”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站住!別走!”老頭像一頭兇狠的獅子衝過去,被青年一把抓住胳膊扯了迴來:“爸,你追不上她的,追上了也打不過。”


    “你、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老頭狠狠給了他屁股一腳,青年笑嗬嗬躲過,目光遙望陳君儀的方向,精光閃爍。新晉二級雙係異能者,是陳君儀嗎?


    ……


    沈騰飛的對手是個普通人,而且能力並不怎麽高,他很幸運的進入了第二輪賽場。


    十幾天之後,陳君儀他們參加了第二輪比賽,陳君儀毫無意外的成功進入第三輪。同時進入的還有秦明昊、蔣麗月、方嘯歌,最讓人吃驚的是鳳健伊也進入了第三輪比賽。


    隻有陳君儀知道他不是完整的鳳健伊,他是鳳健伊的一麵,黑暗麵的人。他真正的實力連陳君儀都摸不透。


    沈騰飛沒有過第二輪比賽,孫皓陽第一輪比賽就失敗了。盡管他們很失望,但也知道他們隻不過才正式學習了一個星期,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總有一天他們也會成功。


    “陳小姐,請這邊走。”侍官將陳君儀帶領到一處屋子前,這裏是基地長的辦公室,末世前就相當於總統府。


    當陳君儀聽到基地人民當成神明敬仰的基地長大人要召見自己的時候,也是受寵若驚。怎麽說她也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突然見被總統召見怎麽想怎麽不可思議。


    傳說中的基地長會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陳君儀站在門口,有些期待。


    基地的人都傳言這位基地長是個年輕俊美的青年,陳君儀自己猜想他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年輕人哪有這個本事在四大家族的夾擊之下穩穩當當坐上基地長的位子,不但坐了這麽久,還獲得了整個基地人民的敬仰?


    簡直就是神話!


    所以,沒有七八十年經驗的老頭子,絕對不可能做到這種份上。


    侍官敲響門,裏麵傳來年輕人特有的清越低醇的嗓音:“進來。”


    這是他身邊的另一個侍官吧。陳君儀這麽猜想。打開門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屋子很大,辦工桌後麵坐著一個正在批閱文件的年輕人,整個屋子裏隻有他一個人。


    那人低著頭,黑色的發絲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整齊而嚴謹。他穿著筆挺的灰色西裝,顯得嚴肅而端莊,一舉一動貴族的優雅渾然天成。他修長的手在重色西裝的襯托之下更加白皙,拿著鋼筆,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個是基地長?陳君儀努力將自己腦中白發蒼蒼老頭子的模樣和他對上,怎麽著都對不住。媽蛋,基地長也太年輕了吧。她抽抽嘴角,不動聲色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


    年輕人抬起頭來,露出標準俊美的臉,陳君儀倒抽一口涼氣。


    眉如利劍,目似霜雪,儒雅中帶著清冷,矜持而尊貴,雍容典雅。要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置信傳說中的基地長張成這幅妖孽的模樣!


    陳君儀差點兒以為自己來的不是基地長辦公室,而是頂級鴨店!


    將基地長比作鴨子,估計整個天龍基地也就她敢這麽想。


    宋邵書微微一笑,華貴儒雅,聲線低醇悅耳:“坐。”


    注意他的話。是“坐”不是“請坐。”一字之差,千裏之別。陳君儀挑眉,客氣地坐下了。從一個人的口氣很容易判斷出他的狀況。這種看似客氣實則矜貴高傲的做法,表示他內心把兩個人放在上下地位。


    他是上等,陳君儀自然就是被俯視的下等。


    她並不生氣,這很正常,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基地長,她隻不過是個剛來的小小二級異能者,世界上什麽都不是。這點兒自知之明陳君儀還是有的。


    “不知基地長找我有什麽事情嗎?”不等宋邵書開口,陳君儀先說話。


    宋邵書略微詫異,一旁的侍官則是瞪大眼睛看著她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她以為對麵的是什麽人?那可是整個基地最高等的存在,基地長大人!基地長還沒有開口她怎麽敢先說話?這是對基地長的不尊敬!是挑釁!


    這些問題陳君儀都懂得,不過她要的就是不尊敬,要的就是挑釁!


    她要呈現給大家的“陳君儀”就是一個自大狂妄的家夥,如果這時候顯得太謹慎會適得其反。


    果然,基地長沉靜地看著她一會兒,緩緩開口,淡淡誇讚了一句:“好氣魄。”


    “多謝。”陳君儀揚聲笑了,順便悄悄對著侍官得意地飛個眼。侍官麵無表情。


    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宋邵書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陳君儀坐在對麵,手心汗水沁出。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瞞過對方,宋邵書的心思太深沉太可怕,他的目光看似柔和,實際上包含了利劍般鋒銳的光芒,和他對視的時候,她總有一種被看穿的驚悚感。


    仿佛自己被扒光赤裸裸放在他眼皮子地下,所有的秘密和心思都無處遁形。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陳君儀警告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你很好,以你的身手很快就會嶄露頭角,希望我們再見麵的時候是在頒獎表彰大會上。”他不緊不慢地說著,平淡的跟聊天似的,隻有對麵的陳君儀才知道自己承受多大的壓力。


    有些人天生身上就有一種難以言述的威壓,麵對他的時候你會不自覺緊張,心跳加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就像學生遇見老師一樣無形的畏懼。


    更何況,他還用三級的異能力威壓作為震懾,想不痛苦都難。


    陳君儀對外界說自己是二級初階,實際上她可是三級高階異能者。當初三級喪屍都一招秒殺的存在。


    沒有想到的是,連這位勤政愛民的基地長大人也是恐怖的三級!這家夥是吃豬飼料長大的麽,等級升上如此快!她是因為有永生之和身體中奇怪的力量雙方輸送再加上吸收了三級喪的屍雷係力量才到三級高階的,他隻不過是個普通人,怎麽就變態的到了三級呢?


    歎口氣,世界上就是有這樣讓你討厭的、被稱作天才的存在。心中把他罵的狗血淋頭,麵上她裝出受不了高等級壓迫的模樣,滿頭大汗臉漲的血紅,每個字都說的艱難。


    “多謝……基地長大人……看重,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許。”


    宋邵書笑得儒雅,仿若瓣瓣梨花飄揚,美不勝收,連聲音也是那麽醇美:“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失望你妹啊,別以為這樣就能勾引到我。陳君儀老老實實低頭,堅定:“是。”


    基地長那種外表矜貴骨子裏高傲的人可不會留陳君儀喝茶,正事辦完直接讓她滾蛋,該幹嘛幹嘛去。


    陳君儀走在華麗的歐洲古典風格長廊上,撇琢磨自己剛才就算沒有能百分之百瞞過他,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她陳君儀這麽多年的演技可不是擺設。宋邵書這個人不好對付,以後還是盡量少跟他接觸,以免露出破綻。


    走著走著,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個在地下黑市殺價的冷酷男人。腦中兩張同樣出色的臉交織,不知道這樣兩個人對上會是什麽驚天動地的場麵呢?同樣這般出色,他們……應該認識的吧?


    ……


    “按照紙上的地址找到他們,勸說他們加入我們。”陳君儀迴到家中將紙條交給溫若筠。


    不死鳥小隊中,溫若筠變態,賀梅腹黑,鳳健伊乖巧,方嘯歌善良,秦明昊冷漠,蔣麗月麻木,兩個男孩兒太青澀。這種說服人的事情,隻有溫若筠和賀梅兩個毒舌合適。


    她是隊長,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合理掌控隊員也是做好隊長的能力。了解他們的性格,才能知道他們適合做什麽。


    溫若筠接過那張小的可憐的紙條,有一瞬間的沉默,點頭:“好的。”


    “賀梅,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院子中,秦明昊還在教導兩個男孩兒招式,朝她眨眨左。眼明夕盤腿坐在蒲團上念經,感受到她來了,嬰兒純的眸子睜開,露出幹淨的笑。


    兩隻野獸臥在他身邊曬著冬日的太陽。鳳健伊小蜜蜂勤勤懇懇掃地,見她迴來歡快地笑,隻差沒有小狗似的搖搖尾巴了——隻有戰鬥的時候他才會變成另一個人,陳君儀估計是被鳳健伊本身壓製了,真可憐。


    “怎麽了?”賀梅不明所以。


    “我看看你最近練習的怎麽樣了。”


    賀梅如今是一級中階,她畢竟起步晚,能練到現在這個地步很不容易了。主要還是不死鳥小隊一直有源源不斷的晶核供應,別的小隊哪有他們如此財大氣粗。


    賀梅扔出三顆種子,小小的種子落地生根發芽張成粗壯的食人藤,搖曳著滿是荊棘針刺的身體卷起地上的木椅,輕而易舉地“哢嚓”截碎,粉末紛紛揚揚飄散。


    陳君儀眼睛明亮:“好!力道有很大的提升。”


    賀梅驕傲地揚起頭顱:“我可是很努力的練習。”


    陳君儀點點頭:“那就好,你接著練習吧,我會幫你留意你需要的植物。找找看合適的任務接下來,我們需要出任務了——對了,記得自己掏腰包買個凳子,毀壞公物要按照原價賠償。”


    “……”望著她瀟灑轉身的背影,賀梅狠狠咬牙。卑鄙!


    陳君儀迴眸一笑。


    次日。


    第三次來到地下世界,陳君儀沒做什麽停留直接來到江東路127號。按照約定,今天是他們正式談判的時間。


    青年正襟危坐,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酷氣息,凍的陳君儀更冷了。估計要是放到古代這家夥說不定還能自創寫什麽“寒冰功法”之類的。


    他俊美的臉冰雕般冷峻,太陽神阿波羅似的完美輪廓冷硬,聲音也像凍了冰渣一樣:“八顆。”


    這時候陳君儀才剛剛一隻腳踏進屋子,她有些無語,你至少等待我坐下來再說行不行啊大哥?不過對麵人顯然我行我素慣了,根本不理會她的狀況,冷冷說完就用那雙凍死人的黑眼睛直勾勾死死盯著她。


    陳君儀渾身發毛。


    深吸一口氣,鎮定地坐在沙發上,她沉吟了一會兒,原來在這家夥心中親弟弟隻值一顆晶核。從九顆降低到八顆,比我還摳門。


    她挺胸抬頭,氣勢十足:“六顆。”


    對麵人麵無表情看著她。忽然,陳君儀仿佛看到了他嘴唇上揚了一下,在她震驚難以相信的目光中,太陽神阿波羅勾起一個堪稱完美的……冷笑。


    “十顆。”他如是道。


    陳君儀:“……”這個混蛋!


    沉默,她有種揪頭發的抓狂感,刀子似的眼神陡然鋒利無比,口氣也開始銳利起來,譏諷:“原來在閣下心中,你親愛的弟弟的價格是負數。”


    “他不值錢。”冷酷美男子淡淡道。


    陳君儀有種吐血的衝動,聽到了嗎方嘯歌?聽到了嗎!這丫真是你哥哥?你不是說他對你十分十分十分的友好善良嗎?友好他媽的大鬼頭!


    “那是你弟弟。”陳君儀咬牙,皮笑肉不笑。


    冷酷美男子用看白癡的目光怪異地看著她:“我知道。”


    陳君儀肺都要炸開了。你用那該死的目光看誰呢看誰呢?深吸氣,淡定,淡定,要淡定,注意你的風度,好女不跟男鬥。


    優雅地翹起二郎腿,陳君儀端起茶幾上的茶杯,掏出口袋裏明夕給準備的白色手帕仔仔細細地擦了擦杯口,慢悠悠倒杯熱茶。


    嫋嫋的白煙升騰,有種綺麗眩暈的美感,她的聲音也飄渺起來:“大家都是熟人,不要這麽客氣,今日留一線,日後好見麵。合作的機會還多著呢,日子長著呢,何必為了一點點小事不愉快?”


    黑色的睫毛籠罩著黑色的眼眸,安靜地望著那些眩暈的霧氣,聲音一如既往的鎮定:“嗯。”


    “大家都退讓一步,海闊天高不是更好?”


    “嗯。”


    “那就七顆好了。”


    “不行。”半圓扇子的黑睫毛緩緩上揚,冰凍的眼睛森冷,一副“沒得商量”的死樣子。


    陳君儀惱火地想把茶杯摔了,手上依舊悠閑地拉近杯口,喝了一口:“你說多少?”


    “九顆。”


    “有句話說的好,人生若隻如初見——還是八顆吧。”


    “不關我的事。九顆。”


    “八顆。”


    “你走吧。”


    “喂!你明明原來說八顆的,為什麽現在就不行!”


    不動如山:“時光是流轉的。”


    歎口氣,“好歹大家都是熟人,不要這麽絕情吧?”


    “想多了。”


    刀槍不入。這就是陳君儀總結的四個字。最可恨的是,明明原來說過八顆的,為什麽轉眼就變卦!還死活不同意!太可恨了這該死的石頭冰塊!我遲早把你弄成碎冰炒冰冰渣渣!詛咒你詛咒你畫個小人紮死你!


    “非要我們之間的談判告吹嗎?我要的東西很多,拿下我這邊的,你能賺取的可不少。”這家夥軟硬不吃,她嘴皮子都快磨出泡了。


    “對於這一條原因,我已經降價了。”


    好吧,是降了一顆,但是你不覺得你太摳門了嗎?才降一顆,有木有搞錯!


    陳君儀不死心:“你弟弟難道不能成為降價的理由?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對待救命恩人你至少也要客氣一點吧。”


    方嘯川冷冷盯著她,“那是他的事情。”片刻,再次開口:“八顆。”


    ------題外話------


    嗷嗷嗷,我胡漢三又迴來了,今天萬更,二更依舊是晚上9點多上傳。


    旅遊簡直就是遭罪,上吐下瀉,我現在對旅遊都產生恐懼感了,直接取消了下次已經買了的票┭┮﹏┭┮花都洛陽的牡丹花會啊,可惜。


    乃們想我木有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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