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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咱們三個,能把黑僵搶迴來嗎?”我這心裏確實沒什麽底,因此問了薛姐這麽一句。


    “能不能搶迴來,那得搶了之後才知道。現在搶都還沒去搶,你在這裏說什麽喪氣話?”那娘們兇了我一句。


    “好吧!”薛姐說得對,我剛才說那話,確實有些拖後腿的嫌疑。


    “癩叔還在這裏,那便證明,黑僵應該就在附近。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找找吧!”薛姐說。


    黑僵被癩叔弄到什麽地方去了,吳老四也不知道。因此,我們三個,隻能像無頭蒼蠅那樣,在林子裏亂轉。


    用這種找法,要想找到黑僵,自然是很難的。所以,我們在林子裏轉悠了大半天,別說黑僵的身影了,就連半點兒線索,都沒能夠找到。


    “你們二位還是先迴去吧!這麽瞎轉悠沒有任何意義。那具黑僵雖然確實是被癩叔給奪去了,但之前在跟癩叔鬥法的時候,那黑僵已經受了重創,算是廢了一半了。就算癩叔拿去,也不會有太大的危害。”吳老四說。


    “行吧!”薛姐點了點頭,說:“那我和五味,就先走了。若是需要什麽幫助,你一定不要客氣,直接來店裏找我們便是了。”


    從牛背溪跑到五林村,又從五林村趕去牛背溪,折騰了這麽幾趟,我已經是累得精疲力竭了。因此,一迴到藥店,我連臉腳都沒有洗,便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大概實在是太累了,我這一覺,居然睡了二十幾個小時,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夜裏了。


    睡是睡足了,但因為沒吃東西,所以在睡醒之後,我的肚子有些餓。於是,在簡單的洗漱之後,我便想著去找薛姐,和她一起出去吃個東西什麽的。


    怎麽迴事?坎店怎麽黑黢黢的?難道那娘們還沒起床?


    “薛姐!薛姐!”


    我扯著嗓子喊了好幾聲,二樓的燈都沒有亮,那娘們也沒迴我。


    甲殼蟲呢?甲殼蟲沒在路邊停著,看樣子那娘們是開著車出去了。大晚上的跑出去,也不給我打聲招唿,這娘們,簡直太不像話了。


    我拿出了手機,給薛姐打了個電話過去。打通了,彩鈴響了半天,也沒人接。也不知道是那娘們沒聽到,還是怎麽的?


    一般情況下,那娘們在看到未接來電之後,都會主動給我迴過來的。不過,我還是畫蛇添足的給她發了條短信,讓她給我迴電。


    雖然那娘們不在,但我也不能把自己餓著啊!再則,小饞饞那家夥,看上去也餓了,一直在那裏對著我汪汪叫。因此,我開著牧馬人,帶著那小家夥,去了燒烤一條街。


    不僅小饞饞要喂,金蠶蠱那小家夥也要喂。我在燒烤攤上拿了幾串嫩菜葉,丟進了百蠱盅裏,給那小家夥吃。


    要是有那娘們在,兩個人吃燒烤,還能聊聊天什麽的。就我一個人,吃這玩意兒,就純粹隻是為了填肚子了。


    填飽了肚子,我沒在外麵逗留,而是直接開著牧馬人迴了店裏。


    轉眼便到了淩晨一點,那娘們還沒迴來,而且也沒給我迴電。有些不放心的我,又試著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打不通了,電話居然打不通了?那娘們在幹嗎啊?難道是手機沒電了?


    “五味!五味!”


    有人在門外喊我,還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這喊聲聽上去,略微還有那麽一些親熱。


    “誰啊?”我一邊問著,一邊走出了大門。


    我就說聲音聽上去有些熟悉,原來是江夢那娘們。


    “你怎麽來了?”我問。


    那娘們還沒迴答我呢,居然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她這是怎麽了?是受傷了嗎?我趕緊小跑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還別說,這娘們的身子,不僅軟綿綿的,抱著很舒服,而且還有那麽一股子淡淡的幽香,聞起來是那麽的醉人。


    一般的病人,我會放在大堂的涼板上。但江夢這娘們,可不是普通病人,因此我直接把她抱進了臥室裏。


    有一絲一絲的血氣,從江夢的口鼻裏冒出來。因為鬼的身子是由鬼氣構成的,所以鬼在流血的時候,流出的是血氣,而不是血液。


    口鼻出血,江夢這絕對是受傷了。


    我趕緊拿出了銀針,平刺入了上星穴。


    上星穴位於頭部,在前發際正中直上1寸之處,用銀針平刺取此穴,可治口鼻流血不止。


    在我取了上星穴之後,原本還在一絲一絲從江夢的口鼻中往外冒的血氣,立馬就止住了,沒有再往外冒了。


    止住了血,在過了一會兒之後,江夢的臉色,稍微好轉一點兒了。不過,她還是沉睡著的,並沒有醒來。


    由術裏有一招,叫號鬼脈。號鬼脈的目的,自然是要替鬼治病。在這之前,我基本上都是替人治病,沒怎麽給鬼治過,所以號鬼脈這事兒,我當真是沒有做過。


    鬼脈應該怎麽號,我隻在書上看過,並沒有實操過。所以,給江夢號脈,能不能號出來,我是拿不準的。


    號鬼脈跟號人的脈搏不一樣,給人號脈的時候,直接把指肚搭上去就是了。鬼脈不一樣,鬼脈得用香來號。


    普通的香,一般是用鬆香木碾磨成的粉製成的。但用來號鬼脈的香,可不是普通的香。這香是我爺爺,從老人山的那些墳頭上,采的好幾味帶有香味的草藥製成的。這香是我們夏家祖上獨創的,但一直沒有名字,所以爺爺就給取了個名兒,叫墳頭香。


    墳頭香這東西,雖然製作起來確實有些麻煩。不過,其用的那些藥材,都算不上名貴。隻要一有空,爺爺就會製一些。因此,藥店裏是有那玩意兒的。


    別的香一炷是三支,墳頭香隻需要一支就夠了。若是用多了,反而會壞事。我去取了一支墳頭香來,點燃了,插在了香爐裏,然後把香爐放到了床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道理,在很多地方都是適用的。墳頭香這玩意兒,因為其原料全都是長在墳頭上的。所以,隻要一點燃,那燃出來的煙霧,就會往鬼氣重的地方跑。


    在這臥室裏,鬼氣最重的,自然是江夢啊!所以,墳頭香燃出來的煙霧,全都不自覺地跑到她身上去了。


    煙霧越濃,那便證明鬼氣越重;煙霧越淡,那便證明鬼氣越弱。對於厲鬼來說,鬼氣越弱,那便越是有問題。


    所謂的號鬼脈,便是看鬼氣的強弱。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江夢鬼氣最弱的地方,是天府穴和紫宮穴所在的那一塊。


    這兩個穴位,主管的都是氣息。從診斷的結果來看,江夢應該是氣息不順。


    天府穴在手臂上,取著倒是比較方便。紫宮穴有些靠近胸部,取起來,似乎有那麽一點兒麻煩。


    我先取了好取的天府穴,還別說,在取了之後,江夢的狀況,立馬就好了不少。若我趕緊幫她把紫宮穴也給取了,她那紊亂的氣息,應該就能徹底變得順暢了。


    行醫者,重要的是治病救人,而不是老在這些小節上磕磕絆絆的。


    “汪汪!”小饞饞瞪著它的狗眼睛看著我。它這樣子,就好像是猜到了我馬上要幹壞事,因此決定用兩聲狗叫提醒我,記得給它封口費。


    不僅小饞饞叫了兩聲,就連金蠶蠱那小東西也從百蠱盅裏爬了出來,瞪著一對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我。


    這兩個小家夥,我治病救人,那是在辦正事,它們用那種看小流氓的小眼神盯著我,是幾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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