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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八爺說這番話的時候,薛姐就像是被踩到了小尾巴一樣,臉上的表情,有那麽一些不好意思,還透著那麽一點兒難看。


    “別人迴迷路,並不代表我也會。”薛姐有些不服氣的說。


    “我記得,在十多年前,歐陽乾坤那老東西,就被這陰山困了半個月,作為你師父的他,都被困了這麽久,你這個當徒弟的,能比他還厲害?再說,八爺我可是在天上飛的,結果飛了大半天,都沒找到出去的路,你能那麽快找到?”


    八爺這逗逼鳥,就這麽在那裏拆起了薛姐的台,難道它不知道,女人這玩意兒,是十分好麵子的嗎?


    “青出於藍勝於藍,你憑什麽說我家小嬋不如那歐陽乾坤啊?”我吼了八爺一句。


    “秀恩愛,死得快!你們就在這裏秀吧!我看你們一會兒肚子餓了,找什麽充饑。”那逗逼鳥飛到了樹枝上,不再說話了。


    “剛才那老頭不是說,他在陰山路的入口處招唿了幾十年,隻送過人上山,沒送過人下山嗎?”我問薛姐。


    “以師父的本事,何須走那陰山路?上山的路很多,隻是那陰山路,是廣為人知的一條。我師父上山,肯定是會另辟蹊徑的。”薛姐說。


    我問八爺,它來了這麽久了,查到線索沒有。結果那逗逼鳥說,它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肚子餓了,要吃花生豆。


    “別跟這鳥瞎扯了,咱們自己去找吧!”薛姐拉著我,上了那條幾乎已經被雜草遮蓋完了的小路。


    沿著小路走了大半個小時,前麵出現了一個大岩洞。


    “那應該就是陰屍洞了,這地方挺好找的嘛!”薛姐說。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怎麽這麽快就走到這裏來了啊?八爺我用飛,都飛了好久好久,都把我給累死了。”我還以為那逗逼鳥不會跟著我們呢!沒想到它居然跟來了。


    薛姐抬起了頭,往空中看了看,然後故作神秘地問:“你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為什麽啊?快告訴我!”八爺那逗逼,似乎真的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感興趣。


    “給我家五味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他了,我就告訴你。否則,你永遠都別想知道!”薛姐一臉認真地對著那逗逼鳥說道。


    太美了,沒想到薛姐認真起來的樣子,居然是這麽的美。


    “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在你頭上拉屎了。”八爺雖然跟我道了歉,但它這歉道得,實在是沒誠意。


    不過,我本來就沒準備跟這逗逼鳥計較,因此轉過頭跟薛姐說:“告訴它吧!”


    “陰山這裏,遍地都是屍骨,屍骨產生的屍氣,一旦從土裏鑽出來,自然就會上升到半空中。你看這天上,厚厚的一層黑氣,那不就是屍氣嗎?屍氣跟鬼氣一樣,是會迷糊人的。”薛姐簡單解釋了幾句。


    “怪不得!”八爺恍然大悟地接了一句,然後說:“我還以為自己飛得高看得遠,結果飛得越高,反而越懵,原來是這麽迴事。”


    說完之後,那原本是在天上飛的逗逼鳥,直接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天上的屍氣太多,不利於八爺我飛行,再則我也飛累了,所以接下來的路,就由你駝著我走吧!”


    “你不是才說了不欺負他的嗎?”薛姐有些生氣地瞪了八爺一眼。


    “在他身上拉屎才是欺負他,我就在他肩膀上站一會兒,能算欺負他嗎?再說,我不給你們指路,你們怎麽找得到夏二爺他們啊?”八爺說。


    “你剛才不是說沒找到嗎?”薛姐問。


    “我有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啊?”這逗逼鳥,開始耍賴了。


    “前麵那大岩洞就是陰屍洞,跟著這條山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到達洞口。”


    八爺說的這個,聽上去很像是廢話。因為,輕輕瞄一眼,我便能看清,這條小路是通往陰屍洞的洞口的。


    薛姐很無語的哼了一聲,沒有搭理那逗逼鳥。


    剛才隔得遠,沒覺得這陰屍洞有多大,在靠近了之後,我才發現這大岩洞,那當真是很大的啊!單這洞口,少說都有十來米高。


    臭!一靠近洞口,便有一股子惡臭撲鼻而來。


    薛姐伸出了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口鼻,說:“這屍臭裏麵可能含得有屍毒,小心一些。”


    說完之後,那娘們從包裏拿了兩個黑黢黢的口罩出來,遞給了我一個。她說這口罩是特製的,裏麵裝著符灰,能吸屍毒。


    我趕緊把薛姐遞過來的口罩戴上了,還別說,在戴上這玩意兒之後,感覺頓時就好了不少。之前的那股子撲鼻而來的惡臭,我居然一點兒都聞不到了。


    “我也要,我也要!”八爺那不省事的逗逼鳥,在那裏叫囂了起來。


    “你一隻破鳥要什麽?”薛姐白了八爺一眼,說:“你吃了那屍蟲,都沒能把你毒死,最多隻是讓你拉了拉肚子。這點兒屍氣,就算全都被你吸進了身體,那也是沒什麽事的。”


    “拉肚子不是事啊?你看看八爺我這小肚子,一共才能吃多少啊?像那麽個拉法,我這小身板受得了嗎?”那逗逼鳥撲扇了兩下翅膀,說:“不管,反正你要是不給我口罩,我就不進去了。”


    “反正也幫不上忙,愛進去不進去。”說完這話之後,薛姐沒有再搭理八爺那逗逼鳥,而是直接拉起了我,鑽進了陰屍洞。


    剛一走進洞口,便有一滴濕乎乎的東西,滴到了我的頭頂上。我正準備伸手去摸,可手剛一伸出來,便被薛姐給抓住了。


    “不能摸。”那娘們拿了一張白色的布出來,在我的頭頂上擦了擦。


    那白布上麵,沾了一些黑乎乎的,像是淤血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啊?”我問。


    “屍血。”薛姐滿是擔心地從嘴裏吐出了這麽兩個字。


    我們來這裏,不就是因為藥櫃上的那血跡嗎?那血跡跟這個看上去,似乎有些相似,甚至臭味都是一樣的。


    頭頂上是一大塊岩石,那上麵幹幹淨淨的,根本就沒有血跡。照說,這屍血是從我頭頂上滴下來的,上麵那塊岩石,再怎麽都該留下一點兒痕跡啊!


    “你皺著眉頭幹嗎啊?”


    見薛姐死死盯著白布上的屍血,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便覺得有些奇怪。甚至,放佛能察覺出,那屍血上像是有什麽秘密。


    “你知道狗嗎?”薛姐這問題,直接就讓我愣住了。她手裏拿的不是屍血嗎?扯狗幹嗎?這思維跳躍得,讓我有些跟不上節奏啊!


    “知道啊!”雖然不知道薛姐意欲何為,但出於禮貌,我還是迴答了她這個看似很傻逼的問題。


    “養成的僵屍,做記號的方式跟狗一樣。狗不管是去哪兒,隻要是看到電線杆什麽的,都會去撒泡尿做個記號。而僵屍,特別是血屍,想要誰的性命,就會把自己的屍血,滴在誰的身上。我倆是一起進的陰屍洞,幾乎是一前一後站著的,那滴屍血,沒滴到我,而是滴到了你的頭頂上,這便說明,那血屍很可能是盯上你了。”


    血屍?這玩意兒我聽爺爺說過,他可是僵屍中比較厲害的一種啊!據爺爺說,就算是道家宗師引來的天雷,都劈不死那玩意兒。


    說得更直觀一些,那就是甄道長那家夥,他能用五雷訣引來天雷,但他都算不上是道家宗師,頂多隻能算是個高手。至於宗師,至少得是他師叔玄真子那個級別的。


    玄真子引來的天雷都劈不死的血屍,我這點兒本事,哪夠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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