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門對話,古藏還說他一直被女朋友養著。


    而且,她是做特殊行業的。


    這話一出,林德永不知作何迴應。


    某天。


    林德永為了吸引眼球,決定整些改變。他和阿美商量一下,給他整個銀灰的發型,順便幫阿美她練練手。


    這副舉動確實讓事業有了很好的變化。


    雖說是在上升期,但隻要古藏一個電話。


    林德永不管那時在幹什麽,都會拋下手上的事,過去找他。


    即使是一些重要的演出。


    甚至多次的慶祝答謝會。


    都隻留下他的捧哏-李幕府,一人應付。


    這也給他們演藝事業的斷送埋下了危機。


    古藏找林德永是告訴他,甄淑有個新男友,想放棄過去和她那不堪的生活。


    他要上樓收拾些東西,可一人會覺得忍不住哭。


    想讓林德永和他一路說著段子,一路走上去。


    失去甄淑之後,穀藏變得更加落魄,人的精神也有些消極、不正常。甚至穿起爛衣裳,幹起收破爛的活。


    又過一段時間,林德永遇見古藏。


    這時,他也染了銀灰色的頭發,並且演了三俗的段子。


    陪著古藏迴到新住處,看到他的新女友。


    那個女人長得普通,但做菜手藝和甄淑一樣好吃。


    吃完後,林德永說他認識的古藏不是那個會向現實低頭,說著下三濫段子的流氓。


    這話讓古藏羞愧難當,眼角濕潤,捂著頭不敢看林德永。


    徒弟的質疑,讓古藏不好待在這個地方,起身逃離。


    林德永就這麽好長時間沒有古藏的消息。


    但他有次在公園裏碰見了甄淑,她帶著個孩子。


    甄淑意識到有人看她,就朝著望去。


    林德永這時趕緊扭頭,躲在大樹後麵。


    他這副動作已經被甄淑發現,還朝著他的位置說:“呆瓜。”


    從這以後,林德永就再也沒有見過甄淑……。


    後來,又很巧合的碰見古藏的搭檔李青。


    對方透露古藏欠了很多錢,下落不明。


    因為擔心古藏,林德永拜托了很多人,終於找到了他。


    蒼天不負苦心人,找到了。


    隻是,古藏成了一個女裝大佬,還說:“我覺得這樣表演可能會讓觀眾感興趣些。”


    見到恩師這樣子,林德永覺得既荒唐又悲涼,忍不住心頭話,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因為在社會中所處的性別煩惱,被討論。那些人,若是見到古藏先生你以這副樣子來賣笑,你覺得他們怎麽想?”


    古藏被說的言語抽泣,哭著迴應:“會不高興。”


    現在成了古藏迷失心智,逐漸害怕,由林德永開導。


    古藏抹著眼淚,又繼續說。


    “我隻是想,如果是德永你的話,見了我這樣一定會笑的。”


    林德永難忍哭腔,說:“哪裏會笑的出來啊。”


    他對古藏這個樣子既恐懼,又擔憂。


    二人又去了以往常去的館子。


    館子好像一切都沒變,還是一樣的老板,一樣的服務員。


    他們還看見牆上貼的相聲大賽參選報名。


    一瞧這個,古藏就眼怔的說。“德永,我們參加這個吧。”


    這時,林德永早已和搭檔退出相聲界,清醒的認識到今時不同往日。


    沒說什麽,領著古藏找到一地方泡澡。


    林德永開始著手於古藏傳記的最後一話。


    古藏卻在泳池裏持續念著重複的段子,不知道人是清醒還是混亂。


    然而,這些都已無關緊要了。


    對於林德永來說,隻要古藏還在這裏就好。


    心裏想著:


    「隻要古藏他還是用那副令人厭煩的模樣,去全心全意的活著就好。」


    「隻要他還活著,就不會有太壞的結局。」


    「我們的故事也還在於旅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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