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整個大清皇宮都被璀璨的燈火照亮。


    然而,今晚的皇宮卻彌漫著一種異樣的氣氛。原本應該熱鬧非凡、歌舞升平的晚宴,竟然在一片倉促和混亂之中草草收場。


    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


    一個個的臉上都流露出疑惑和不解的神情。


    導致如此局麵的文采兒,倒是率先第一位退場的,她臨走前還不忘出言威脅一下芭莎。


    “女人!最好別讓本官在外麵看到你,不然,本官會讓你嚐嚐,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哈~”


    她很是得意的從芭莎麵前走過,那些原本前來進諫的文派官員們,自然也不會久留,紛紛隨她一同離去了。


    最後一個走的,卻是齊文薑這位女將。


    “端妃娘娘請吧,大姐剛才走的時候便交代過,讓本將送你迴去。”


    “哦。”芭莎輕聲應諾了一下。


    隨即,她又搜刮了一些食物帶走,對於芭莎如此的做法,齊文薑倒是睜一眼閉一眼,沒有多話。


    大清皇宮後院的一處房屋,這裏乃是關押芭莎的地方。


    此外,周圍還有不少大清皇衛軍值守,而他們的頭領正是許墨這位高手。


    芭莎想逃離這裏,可謂是難如登天。


    “到了,進去吧。”齊文薑朝著身邊的芭莎,冷冷的道了一句。


    芭莎沒有多言,她懷裏揣著鼓鼓朗朗的食物就往裏走去。


    就在這間房子的大門剛剛關閉沒多久。


    突然間,一道黑影如同閃電般從門後閃出。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身材矯健、麵容冷峻的男子。


    隻見他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草民展蹠拜見娘娘!”


    任誰都無法想象得到,那個已經消失許久不見的展蹠,竟然會神不知鬼不覺地現身於戒備森嚴的大清皇宮之內,更令人驚訝的是,他此刻所在之處正是關押著芭莎的那間屋子。


    芭莎先是小心翼翼地把懷中揣著的食物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後微笑著對展蹠說道:“展壯士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這裏有些吃食,都是剛剛準備好的,還是熱乎的呢,你趕緊趁此機會多吃上一些吧。”


    聽到芭莎這番關切的話語,展蹠連忙應聲道:“唉~多謝娘娘厚愛。”


    話音未落,他已然毫不客氣地伸手抓起食物,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那模樣就好似餓了數日一般,風卷殘雲,狼吞虎咽。


    不多時,展蹠便已酒足飯飽。


    他滿意地打了個飽嗝,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殘渣。


    這時,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等待的芭莎終於緩緩開口問道:“展壯士,這大清皇宮之中,可探查清楚?”


    與芭莎相距約有五尺之遙的展蹠,聞聽此言,不禁微微皺起眉頭,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蹠不敢隱瞞娘娘,這大清國的皇宮後院還好一些,沒有太多重兵把守,可一到外層一些,十步一哨,幾乎連個蒼蠅也很難從這飛出去!蹠還差一點就被敵人給發現了。”


    芭莎的那張小嘴,立馬嘟囔起來。


    “可惡、可惡~該怎麽辦才好尼~”


    “娘娘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反正這女帝目前並沒有加害娘娘的意思,相對外麵,蹠認為這裏反倒是個安全之所。”


    “唉~好吧~也隻能如此了。”芭莎失望的低著個腦袋。


    外麵的天色已黑。


    展趾並沒有在這裏過多地停留,隻見他微微躬身,對著芭莎抱拳施禮後便轉身離去,他步履匆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催促著他前行,之所以如此匆忙離開此地。


    隻因為他心中懷揣著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亟待完成。


    而這件事對於展蹠來說意義非凡,乃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達成的目標——替自家小姐劉姌一雪前恥、出一口積壓已久的惡氣。


    原來,展蹠已然打探到了文采兒如今的行蹤及居住之所。


    這個文采兒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正是昔日害得劉姌被夫家無情驅逐出門的始作俑者。


    想當年,劉姌嫁入夫家本也算是琴瑟和鳴、夫妻恩愛,但自從這文采兒出現之後,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文采兒憑借著自己的心機手段,一步步離間劉姌與夫君之間的感情,最終導致劉姌慘遭休棄,落得個孤苦伶仃的下場。


    每每想到此處,展蹠就對那文采兒恨得咬牙切齒。


    此次正好找到她,展蹠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報仇雪恨的大好時機。


    他暗下決心,定要讓這文采兒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還他家小姐一個公道。


    展蹠費盡周折,方從大清皇宮脫身,而後目標明確,徑直朝文府行去。


    他剛邁入文府,尚未深入,便聞裏麵傳來陣陣淫穢之聲,實在不堪入耳!


    “無恥蕩婦!”展蹠輕聲斥罵唾棄一句。


    本來他是不打算看的。


    可內心之中那股衝動,還是讓他自己沒忍住,於是乎他用手指點開一處紙窗,往內看去。


    隻見昏暗的房間之內,多個赤裸的身體交融在一起……


    而女人的話,好像就一個。


    不用多猜,這女人就是文采兒。


    展蹠他看了沒一會,就徹底失去了興趣:“看來今日恐怕是沒機會了,明日再尋吧!”


    他武藝平平,如此貿然衝入,定然難以安然脫身,若是往昔,他或許會一時衝動,不顧一切地闖入。然而,自從他身為人父,便不再那般魯莽,凡事皆需斟酌權衡。


    「小姐,莫要怪蹠,兆兒、光兒還等著蹠迴去,蹠隻能從長計議。」


    均忠心還得是展蹠。


    他雖與劉家簽了賣身契,然劉家並未對其有半分束縛,反倒一直視其如親人,此亦為展蹠不願背叛劉家,轉而投靠大明之首要緣由。


    今夜,展蹠就在文府住了下去。


    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會住在仇人家中。


    中秋之夜很快過去。


    次日一大早,身處在大阪一帶的明軍又開始動作了。


    拔營起寨。


    “快!都給本將快點!”


    ……


    明軍幾路人馬在先後不同時間內,往奈良、滋賀、三重一帶進軍。


    他們在沿途之中還是同樣的做法。


    人畜一概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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