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羅島耕種完之後邢承恩就迴琉求開始準備和金國的貿易物資,沒事逗逗侍女,考察一下學生的課業,去軍匠營和船廠看看,熱的不行的時候還去日月潭避個暑,小日子過的舒服的不得了。


    期間還跑了高麗一趟,侍女不侍女的無所謂,主要是高麗的黃銅、木材和藥材布匹耽誤不得,而邢承恩帶去的臘茶和香水、白糖、高度酒那是大受歡迎。


    李至榮拉著邢承恩的手,猛吹自己調教的侍女那是人間絕品,迴去慢慢享受,看著這位滿腦子小黃人的哥們,邢承恩也不知道說些啥。


    崔忠獻沒有什麽動靜,李義旼推行的政策經過一年的時間成效顯著,歸還占地和世家大族緩和了關係,直屬衛隊的設立和人員輪換,讓他徹底抓住了槍杆子,自身的安全性大大提高。


    待了一周完成物資交易之後,邢承恩帶著一群侍女返航了,不止是侍女,還有一些教書先生,琉求人口的增多導致對教育口的人才需求很大,高麗的教書先生過的並不如意,所以邢承恩幹脆端一鍋迴來,實習一段時間之後應該就能上崗了。


    基隆港的生番邢承恩也下令接受歸化了,按照琉求歸化政策實行,對方的孩子們必須接受義務教育,他們也要學習琉求法規,尊重他們的傳統,但是吃人必須禁止。


    大祭司接受了條件,他們選擇了山腳下的一片地作為基地建立村子,成為了邢承恩治下的一員。


    基隆港開發完成之後,礦山計劃就要實施了,現在正在勘探和設計礦區情況。


    ……


    金國,秋,山東、河北旱,饑。


    金朝允許猛安謀克蓄奴,災民常“賣身為奴”,越是災年,猛安謀克就越富。


    雖然金朝也會幹預,如“官為收贖”,但受惠範圍太小。


    對於猛安謀克來說,這才是天賜良機,這麽好的擴地蓄奴的機會不利用起來都對不起老天爺。


    但是蓄奴也有個數,有超出數量的,那對不起了,自己想辦法去,要是有漂亮女人的話一袋糧食就買迴來了,多劃算啊。


    後世邢承恩還奇怪金朝四次大規模修黃河堤岸,從大定十一年(1171年)到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投入民工累計994萬餘人。


    如此龐大的投入金朝居然沒有徹底解決河患,落入“修堤—泥沙沉積—潰壩—再修堤”的死循環,是沒人懂治河嗎?


    如今看來恐怕人禍才是真的,治河胥吏勾結,好上下其手貪汙自不必細說,這地方上的猛安謀克也指著災年發財呢,這那裏是災年,明明就是財年,至於金國怎麽樣?別耽誤我發財。


    板橋的街頭巷尾充斥著乞討者,他們臉色蒼白、衣衫襤褸,身上散發著惡臭味,他們的目光呆滯無神,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希望,孩子們哭泣不止,因為他們的肚子太餓,無法入睡,真要睡著了,怕是醒不了了。


    如今河北山東路的饑民全往這裏跑,現在金國都知道遇到災年來這裏有活路,所以一窩蜂的擁過來了。


    “施粥了,施粥了,排好隊不要擠,快來領飯。”有差役敲鑼喊道。


    一群人趕忙趕往粥棚,拎著破碗排隊等待施粥。


    粥棚裏的小吏熬著稀湯寡水的米粥,然後往裏邊開始加麩康,觀音土還有沙子,熬成糊狀了才開始施粥。


    一些混混看了,一臉嫌棄的走了,“牛二,你小子真行,這東西雖然擋飽,可吃多了都成大肚鬼了,會死人的。”


    “愛吃不吃,不吃滾!”牛二是一點不虛這些混混,開口就罵,都跑難民這裏混粥喝了能有什麽出息。


    “昨日還是清粥,雖說米不見幾粒可好歹能吃,如今成了這要命的土糊糊,這可咋吃。”


    這糧食也不是憑空來的,能施粥就不錯了,就義倉那點糧食哪夠這些饑民吃的,就算再清淡,那些人也能一口氣喝五大碗,下邊的人必須得想點辦法讓這些饑民活著等到船隊的到來,每年秋季邢綱手的船隊就會來交易,再熬幾天就好了。


    混混們還在咋唿,可是餓急眼的災民才不管這個,山窮水盡餓瘋了的人哪管這些,有的吃就行,別說樹皮草根了,人肉都吃。


    “來了,有船隊來了,是邢大官人的船隊,你們這些流民有救了,可以去海外開荒,起碼能有口吃的保命不是?”牛二看到港口有船隊進港,就知道運流民的船隊來了。


    看到港口的船隊,饑民們也開心,這世道能活命救人的都是菩薩在世,會被人設生祠祭拜的,哪裏還管去不去海外?從古至今,背井離鄉的還少嗎?


    邢承恩在甲板上看著流民,港口有人施粥,另一邊有人將死去的屍體一具具扔進海裏,難怪在海上看到有漂浮的屍體。


    這該死的世道!


    人生病了要吃藥,這世道病了該怎麽辦?吃人嗎?


    船板才搭上去,潘永信就踩著跳板上了船,“小郎君萬安,可把您給盼來了,今年王爺隨陛下秋狩去了,走之前專門交代小的一定要照顧好郎君的,今年王爺不能親自招待郎君,還望郎君海涵。”


    “潘主管,王爺事物繁忙我理解,某還要感謝王爺掛念,不過這次我可是帶來了好幾樣調製的新酒,看來這朗姆酒調製比賽可沒辦法舉行了。”


    “哈哈,王爺早猜到郎君會這麽說了,王爺已經將他調的幾款酒教會酒師了,郎君可以嚐試一下,同時把自己的酒快馬加鞭送去,王爺可是專門備了加急的快馬呢。”


    “如此到是有趣,就是太過奢靡了吧。”完顏永德這是深得唐高宗的精髓啊,可是快馬比酒?估計以後自己是不是也要以反麵人物的形象記入史冊了,“紅塵一騎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呸呸呸,這麽一想,自己這不成楊玉環了?


    “小郎君,王爺可是無比重視這次比試,八百裏加急快馬比酒,以後會傳為一段佳話呢。”潘永信拍著馬匹說道。


    估計是罵名吧,饑民遍地還要快馬比酒,這要上了史書妥妥的奸臣形象,後悔啊!


    改名,必須改名,今後在金國本郎君就叫阿普杜拉·易普拉欣·邢了,阿普杜拉·易普拉欣·邢幹的事關我邢承恩什麽事?就好像魯迅的事跟周樹人有什麽關係。


    還要臉的邢承恩低調的讓人裝樣子卸貨,自己悄悄去倉庫把物資都放好,然後去院子休息,交代手下和潘永信的人配合施粥。


    同時警告對方,那種土糊糊就不要熬了,自己要的是好生生的活人,這些吃了土糊糊的買迴去也是死,你們這麽辦事以後還合不合作了?


    上邊的人隨便說一句,下邊自然是要追責,於是倒黴的牛二挨了三鞭子,好在實行的人知道他怨,沒下重手,兩天之後就和沒事人般又開始施粥了。


    “錢先生,沒想到這次還是您在登記,看您氣色可比之前好多了!”看到有過一麵之緣的錢德才在做登記工作,牛二自來熟的上前問候。


    錢德才一看是牛二,“是啊,原來隻是聽說這邊施粥,就過來試試能不能活命,沒想到主家仁義,不但收留了咱,還給了份差事,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和恩公呢,這次怎麽不見恩公當麵?”


    “義倉放糧,韓郎君主理登記之事,義倉重地暫時不得離開。”


    “原來如此!多謝!”錢德才知道恩人消息之後給牛二施了個禮。


    “先生忙吧,某去施粥。”牛二還了個禮又去粥棚了。


    “牛二,那邊登記得是什麽人?你怎麽認得?”旁邊有人見牛二和船隊的登記先生認識,便來打探消息。


    “錢先生幾個月前也是災民,可憐啊,一家子死的隻剩他個兒子了,因為識字,上了開荒的船隊,如今看來過的不錯,這些饑民有救了!”


    “活菩薩啊!”有了活生生的例子在,饑民們的信任度瞬間提高了不少,畢竟是出海啊,就算是為了活命上船,心裏還是犯嘀咕不是?如今有了樣板,人心自然也安穩下來。


    白砂糖、蘇打水、青檸、薄荷葉加冰塊配合調酒器弄出的經典莫吉托直接驚呆了完顏永德留下的調酒師,這酒還能這麽玩?他們隻是嚐試酒裏加入果汁調和口味,邢承恩都拿酸柑榨汁了,完全開創了流派啊。


    蘇打水是新鮮產物,邢承恩的玻璃產業開始成型,純堿也被軍匠們生產出來了,雖然產量還很感人,但是提純過後的小蘇打拿來一點還是沒問題的。


    西瓜這時候叫迴迴瓜,邢承恩也拿來搞一版西瓜汁版莫吉托,椰子琉求就有,自然要來一個椰汁朗姆酒,葡萄汁版的,櫻桃汁版的,獼猴桃汁版的,石榴汁版的,甚至還有烏龍茶版的,各種搭配直接震驚了現場所有人。


    調酒師已經傻了,眾舞女更是挨個嚐試,偏甜的口感配上邢承恩帶來的玻璃酒具,再配上優美的酒名更是讓人喝出了高級感。


    紅粉佳人,椰林飄香,金銀花,阿裏山冰茶,日月潭之春,血與沙,除了莫吉托聽著有點怪怪的,其他的都挺好聽的。


    “你們少喝點,這酒雖好下口,勁兒卻不小,有勁兒一旦上來,那是說倒就倒!”邢承恩見這些人還要多喝,趕緊說了一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諸天領主路之從1188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演義唐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演義唐朝並收藏諸天領主路之從1188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