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生番部落聚集了一番又各自迴部落了,我抓了個舌頭,他說昆侖語,卡佩爾翻譯過了,三天後他們來匯獵,並且把孩子留在山中的祖地,全員出動,我們可以以逸待勞,趁此機會肅清周邊,擴大我們的安全範圍。”


    聽著偵查人員的匯報,邢承恩也是一驚。


    全員出動?


    “有多少人?咱們吃的下嗎?”


    “生番部落有大有小,無法靠的太前,估測最多不超六千人數,除了孩子的話,五千多人應是有的,不過精壯最多一半。”


    “王進,兩千五的精壯,咱們一千五能全殲嗎?”


    “大人,就憑弩弓勝之不難,斬殺大半也容易,全殲才是難點,士兵最多算是鄉勇級別,而且這些生番個子矮小善奔跑,一旦進入山林追之不上。這就需要騎兵配合,咱們騎兵還是少了,進不敢保證全殲。”


    “全殲不了就算了,咱們的目的是清除周邊的威脅,能剿滅就盡量剿滅,但是要保證自身的安全,這裏受傷可不好恢複。”


    大蒜素製備了一些,可是保存不了幾天,保存條件實在是太難達到,酒精倒是配備了,止血粉也配備有。


    這段時間戰備物資準備可不少,大拿破侖炮準備了八門,小的生產了六門就停了。


    這段時間主要搞船廠的建設,鑄炮工作耽誤了,後續鑄炮不能停。


    山林裏情況太糟糕,隻有小拿破侖炮還能用,大拿破侖炮在平原可以用,上山現在可沒有路,靠人力累死個人。


    開花彈的產量還是少,可打這一仗夠了,邢承恩知道自己在軍事上是小白,隻能在後勤補給上想辦法給士兵最多的保障。


    邢承恩知道,如今島上生番雖多,卻屬於幾十個部落,並不統一。


    所有生番加起來估計最多十幾萬人,就算其中最強大的部族,能拉出幾千人的戰士就頂天了。


    他們有語言,無文字,其社會生態極其落後,非常野蠻殘忍。


    獵人頭,活人祭,食人肉,剝人皮,這些令人發指的行為可不是刑法,而是很多部族的文化習俗。


    要想在琉求島順利移民農墾,建立穩固的基地,對生番隻有一個字:殺。


    後世的荷蘭,明鄭,清朝,甚至日本,對於生番都是以剿殺為主。


    主要是生番很難打交道。和他們交流最好的語言,就是刀槍。


    望著寶島深處默默出神,目光慢慢變得堅定,冷酷。


    這就是種族間的生存和土地資源之戰,誰贏了誰占有這片土地,華夏先民們也是一步一步打出來的。


    “將士們,探馬有消息迴傳,生番三日後就要來狩獵我們了,他們想殺死我們,獲得你的人頭充當他們的炫耀品,俘獲你們的妻女為他們傳宗接代,搶走我們種植的糧食豐盈他們的倉庫,我們隻有擊敗他們,殺光他們才能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


    陸戰營一千五百戰士一起大吼:“剿滅生番!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


    剛來的時候,大家發現這裏土地肥沃,無人種植,簡直猶如世外桃源一般,都是歡唿雀躍,以為從此可以擁有自己的土地,過上好日子。


    肥沃土地的吸引力實在太大,對邢承恩手下民眾來說是無可抗拒的財富。


    可是營主說了山上有幾十萬的生番,他們會下來劫掠、殺戮,毀了大家辛苦建立的家園。


    大家都知道,不剿滅生番,就不可能真正擁有這片土地,所以備戰很用心。


    王進見將士一心,士氣可用,知道此戰穩了,所以告退後和下邊人安排戰術去了。


    第三天淩晨,邢承恩來到校場點將台,大隊披堅執銳的士兵就出現在自己視線內。


    連迎風招展的旗幟也是黑色,使得上麵的日月圖案異常醒目。


    最前麵的,自然是王進率領的一隊騎兵!


    黑甲黑旗,沒有喧鬧,整個隊伍散放出一股冷肅之氣,即便琉求天氣熱,也讓人感到寒冷。


    這在邢承恩的眼裏就是精銳,但王進卻說隻是鄉勇,不知道真正的精銳之師是怎麽樣的?


    大家看到邢承恩站上點將台恭敬無比的拜了下去:


    “我等拜見將軍!”


    邢承恩雙手一抬:


    “免!”


    “今日生番來犯,有我無敵,令副團練史王進統兵迎敵,務必剿滅來犯生番。”


    邢承恩拔出腰間直刀,往東一指:


    “進兵!”


    “諾。”


    王進接令之後,率領眾人緩緩出發,準備在外邊打一場野戰。


    這島上的十幾萬生番,注定有很多會成為邢承恩手下士兵的磨刀石,成為他練兵的工具。


    為了自己的野望,會死很多人。


    邢承恩費這麽大力氣在琉求島移民,所為何來?


    還不是為了建立一個隱蔽的海外基地,以資大事。


    琉求島有土地,有資源,缺少的就是人口。


    自己花大力氣從金國移民,結果生番就要來獵頭,這是斷邢承恩的根基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


    自己就這麽點寶貴的人力資源,如何能讓生番屠殺禍害?


    雙方之間隻有戰爭。


    不想用計埋伏,不想偵察敵情,他想硬碰硬的碾壓過去,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給生番留下最恐懼的第一次印象。


    邢承恩看著東方的大山,眼神變得越發冰冷。


    ……


    五六千生番走在路上,他們跣足赤膊,斷發紋身,染黑牙齒,胸口掛著獸牙和貝殼,手裏持著簡陋的刀矛和竹弓。


    他們隊伍也比較鬆散,可卻散放出極其野蠻兇悍的氣息,如同一大群嗜血的豺狼出現在平原之上。


    垛犽走在隊伍的後邊準備觀察那個勇敢那個怯懦。


    瑪咖臨上山之前還是交代垛犽小心一些,垛犽最終還是聽進去了,就說要觀察部落年輕人的勇氣,走在了後邊,沒有和其他部落頭人一樣在最前邊。


    探子一直在關注生番的情報,生番剛一出動就馬上迴傳消息,等王進都安排好軍陣生番還有兩公裏才能到來。


    交代騎兵散開,等發現生番潰敗的時候出擊,優先擊殺無傷者,盡量做到全殲。


    如果全殲不了,帶傷迴去的不一定能活下來,而且也會暴露生番的祖地,王進要乘機剿滅。


    在等待的時間裏要求軍士再次檢查裝備,準備大戰。


    沒多長時間,平原上就看到生番的隊伍。


    再等了一下,生番隊伍就進入半裏之內了,連他們臉上殘忍猙獰的笑容都看的清清楚楚,咕咕嚕嚕的番話都能聽見了。


    生番雖然沒有盔甲,武器簡陋,可極其好戰,他們光腳在山間如履平地,似乎不知疼痛。近身搏鬥時悍不畏死,兇殘勇猛。而且絕對服從頭領號令,並不是組織渙散。


    獵頭隊伍也早就發現了前方的大量漢人,不由自主的興奮唿喝起來,眼神露出癲狂的殺氣。


    生番最前麵的是獨眼龍和羑裏,他們恨不得一步衝到海外人麵前大肆殺戮,可按規矩動手還是要聽大祭司吩咐。


    大祭司看著遠處的海外人也是奇怪,這和往常的狩獵不一樣。


    原先他認為海外人肯定會像膽小的孩子那樣害怕,然後一窩蜂的逃走,讓族人們一邊追一邊砍頭。


    可是,他現在看到的是海外人沒有逃。


    不但沒有逃,好像還在等著自己的到來。


    更讓他驚訝的是,自己前麵的海外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帽子,很威風,很怪異,讓人很不舒服。


    那是什麽?


    他還看到的對方臉上的笑容。


    不錯,真的是笑容。


    這笑容很熟悉,每當他遇見獵物時,不也是這樣的笑容麽?


    這些海外人是把我們偉大的高山神子民當獵物了嗎?


    這怎麽可能?


    大祭司頓時怒火熊熊燃起。


    是誰給你們這些獵物的膽子,敢把高山神的子民視為獵物?


    “看到對麵的海外人了嗎?他們居然敢如此無視我們,勇士們!衝上去,把頭顱裝滿你們的袋子!偉大的高山神在看著你們,喲謔~呀嘿!”


    大祭司也不管有什麽古怪了,忍不住發出了攻擊的命令。


    “喔嗷……”


    半裏外的生番們發出令人恐懼的叫聲,光著腳一起跳躍著衝過來,很多人手裏的標槍也抬了起來。


    陸戰營這邊早就列好了陣型,也製定了戰術安排。


    王進看到生番的陣容,也徹底放心了。


    他們雖然人數眾多,可沒有盔甲,兵器落後,這仗沒有懸念了。


    結果隻是贏的是不是夠漂亮。


    王輝等將領都露出冷酷的笑容,他們每人都安排了戰術任務。


    但生番這種貨色,這種戰術,在自己的戰陣麵前完全就是找死。


    生番剛剛發起衝鋒,王進手中的直刀就往上一舉。


    王輝見王進發出命令,立刻喝道:“前陣豎盾架矛,小心標槍,後陣舉弩準備!”


    隨著命令的下達,前方士兵豎起大盾頂在前邊,二排長矛架上盾牌的卡孔,一片猙獰的防禦陣型成型。


    “哢哢哢……”


    隨著一片令人牙酸的聲響,後陣的弩弓上弦一起拉開,森寒的箭頭微微上揚,指著衝過來的生番。


    “炮隊實彈試射,確認安全自由射擊,優先擊殺生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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